第五十九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在甬城鄞州區的一家賓館內,此時,金虎正同一幫兄弟們商量著晚上的行動計劃。
房間裏麵圍坐著十來個人,以大胡子金虎為首,下麵依次是季保華、江小會、田漢光、丁全、柴東……等一幫人眾,所有的弟兄都在靜靜聽大哥的講話。“弟兄們,今兒個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是要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據一位朋友的可靠消息得知,這個地方有不少的賭博窩點,我先帶領著你們幾個去搞些錢花,有沒有膽量?”
田漢光和丁全大聲應道:“有!”
金虎忙擺手壓低聲音示意:“好好好,弟兄們說話一定要小聲點,別搞得動靜太大了,謹防隔牆有耳啊!”
他從身上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扔到胖子柴東的麵前:“東弟,拿去給大夥兒分發一下,這可是兩百塊錢一盒的雲煙,品嚐品嚐味道如何。”
胖子就像如獲至寶一樣,歡喜地捧在手裏麵,左瞧右看了幾番,他平時最多也就抽個十塊錢一盒的普通煙卷,哪舍得買這麽貴的高檔貨啊!“哎呀,聞著都是香噴噴的哩!大哥,你這次可真夠破費的了,還記得給咱哥幾個買盒好煙,那謝謝了,啊!”
“嗐!你、我咱們這些弟兄們,就不要客套那麽多啦!今後哥幾個勁兒往一塊使,擰成一股繩,團結一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金虎用手捋著他的長胡子,笑吟吟地說道。
胖子打開外包裝,從盒子裏麵抽出煙卷來,站起身來逐次遞到在座的每個人的手裏,隨後他拿了一支放到嘴裏邊,點燃美滋滋地吸了起來。
坐在金虎旁邊的季保華,機靈的從胖子那裏拿回煙盒,取出來一支遞向自己的這位帶頭大哥,然後又用打火機給他引燃:“你就放心了,虎哥,隻要你一聲令下,兄弟我絕對衝在最前麵,保證不給你丟臉!”
“嗯!好兄弟!”金虎很讚許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幫派的老大,身邊哪能少得了幾員猛將衝鋒陷陣,有能打能拚的將才,有足智多謀的軍師,也得有一幫能夠出生入死的追隨者。
自打仁道幫組建以來,這段時間一直在休養生息,待大家都恢複元氣之後,幫中的老大哥金虎才決定領著弟兄們去幹幾票,撈取一些立足江湖的資本。他通過多種渠道探知,在甬城鄞州區這一帶,隱藏著許多的地下賭場,若是去把這些人的錢搶到手,想必風險係數不會太大。
考慮到賭博的人要是被搶,他們斷然不敢胡亂報警,幹的本來就不是什麽正大光明之事,哪裏有膽再張揚出去啊?也一定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嘍!而且,大胡子金虎再一尋思,他還認為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幹的是俠義之舉,有什麽不可呢?
吸了幾口煙,金虎對大夥兒說道:“今兒晚上的行動到十二點開始,現在時間還早,你們都先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去吧!記住把手機上設置一下鬧鍾,到點準時在樓下停車場集合!”
他衝弟兄們揮了揮手:“都散了吧!”大家便立即起身走出房間,回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房屋之中。
在甬城鄞州區橫溪鎮不遠,有一座小山,環境優雅,“樹草青青,蝶舞蜂飛,萬枝丹彩,獨占春色”。遠處望去山巒連綿,山嶴彎彎;走近再看竹木茂盛,溪流縱橫。這裏幽穀遍布,景色誘人,是個相當不錯的遊玩聖地。
山坡的深處,還有幾所年代久遠的老房子,經過歲月的洗禮,如今已經變得破敗不堪。不知什麽時候起,有人偷偷的把房屋裏麵,簡單的清掃了一番,當成了一個隱蔽的賭博場所。
每天到了夜晚時分,經常在此處聚集著二、三十個人,其中也不乏女流之輩,開始搞起了賭博的勾當。
既然有開設賭場的幕後老板,就應該少不了一些看場子的打手,或許還有專門為這幫人站崗放哨望風的人員。此時此刻,在幾間屋子裏麵分別圍坐著七、八個男女,正興致盎然的在那裏賭錢,而且,玩的都還不小,看桌麵上擺放著一摞摞的鈔票就顯而易見了。
屋外附近的山頭上,有四個青年男子隱藏在暗處,不斷地輪流拿著夜視望遠鏡朝山道上掃描,若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馬按動通報設置。
已是午夜,山風來回的盤旋著,發出一陣陣“嗚嗚”的響聲;好像野獸的嚎叫,又如嬰兒的啼哭,偶爾還伴隨著幾下鳥鳴,讓人聽來身上寒意頓生。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麵開過來兩輛小轎車,沒有明燈,悄悄的熄了火。車門打開以後,從上麵跳下來十幾個黑衣人,每個人的臉上還都蒙著頭套,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和鼻孔。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把手一招,所有的人都圍在他的身旁:“帶好隨身的家夥兒,走路注意輕手輕腳,別弄出響動來,跟著我上去先除掉他們的眼線,走!”
這一夥人跟隨著發號施令的頭領,貓著腰輕快地向山上躥區。天空中黑乎乎的一片,沒有月亮也不見了星星,借著夜色的掩護,很快便摸到了山包那裏。
在山頭望風的四個人,對這幫不速之客的到來,居然是渾然不知。那十幾個黑衣人迅速撲了上去,不用動刀也不用動槍,隻是衝著幾位揚了一下手中的手帕,便見他們像軟癱了似的,應聲歪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把這四個人解決了之後,黑衣人又趕緊向老房子包抄了過去。總共有三間屋子亮著燈,這些人就分散成三組,每組裏麵有四個人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進了房間中。
正當這些賭徒全神貫注地酣戰之際,突然從天而降一幫蒙麵人,有人反應過來剛要張嘴叫喚,卻見黑衣客揮動著白色的手帕,所有人都像睡著了一樣,立刻失去了知覺。
其它兩個屋的情形跟這邊類同,全部是不費吹灰之力,不消一根煙的功夫,便輕而易舉的搞定。黑衣人相視輕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刀劍棍棒收了起來,然後從身上解下幾個背包,麻利地往包裏麵裝著鈔票。收拾幹淨利落之後,一幫人帶著豐厚的收獲,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大哥,不——不好啦!”
客廳內,瘋子同魏老三、以及令狐陽和東方不服幾個人打著麻將,旁邊還有兩位美女端茶倒水。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麵跑進來瘦猴和寸頭兩個人,顯得一副萬分緊急的神情。
瘋子連著糊了幾把牌,心裏頭正樂嗬著呢,卻見二人突然闖了進來,有些不悅地翻了下眼皮:“你倆人家中死人了,要報喪還是咋地?他奶奶的掃老子的興,有什麽事情快點說吧!”
兩個人聽老大如此侮辱人,甭提有多惡心了,但也不敢頂撞造次,瘦猴暗暗地咬了咬牙,表麵上依然恭敬地說:“是這麽回事,大哥,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咱們山上的賭場被——被人給端了!”
“嗯?”在座的幾個人聽了有些意外,同時一愣怔,停下來瞅著他們兩個人,魏老三奇怪的問:“你是說那個地方讓警察知曉了,派人去堵窩了嗎?”
寸頭在一旁連忙擺著手,搶過來話茬:“不是的,三哥!不是派出所出的警,據山上回來的兄弟小五講,是一群穿著夜行衣的蒙麵人,大概有十一、二個人,偷襲了我們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