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我警告你,若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們誰都不想不好看是不是?」一關門阿沅就換了一張臉,被那頭領逼著退後了好多步,沉著聲說道。


  「在本大爺的字典里,就從來沒有收手這一說。你知道我王家在此地的勢力有多大嗎?何必要跟著一個小捕快呢?跟著大爺我吃香的喝辣的豈不美哉?」


  「我就是死,也不會屈服的。」阿沅終於無路可退,膝蓋頂住了床幔。


  「我倒要看看不會不會屈服?自從你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天,我就看上你了,今天終於能把你睡到手了。」那人興奮的脫下衣裳,留著涎水一步步靠近阿沅。


  阿沅猛地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冷冷的咬著牙說道:「你若想死,我會如你所願。」


  這一巴掌徹底激怒了那人,他抓住她的頭髮,把阿沅摔到床上,自己一隻手禁錮了她的雙手,在阿沅的臉上胡亂的吻著,阿沅則拚命掙扎躲避著他的親近。


  「救命啊!救命啊!」阿沅雙手無法動彈,只能大聲喊叫。


  「叫,叫,大聲的叫,越響亮我越喜歡!」


  阿沅心裡的怒火更甚,眼裡更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情緒的火山勢如破竹!

  刺啦一聲,衣服被撕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那人貪婪者吮吸著大片大片胸前的春光。


  那人放開了她的手,去拉扯她的褲子。阿沅的身子猛地的一激靈,劇烈的掙紮起來,左手在胡亂摸索之間摸到了許霖交給她的匕首,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握在手心,朝著那個還在專心扒她褲子的男人的心窩猛地一捅!

  一時間鮮血飛濺,熱熱的血噴在她的臉上。


  那人一聲慘叫,倒在了血泊里,臨死前他的眼睛像豬尿泡一樣漲的老大,阿沅被嚇壞了,抖抖索索的從他身下鑽出來,雖然她也見過不少死人的場面,但是自己動手殺人還是第一次。


  三秒之內,強迫自己鎮定,這個地方是斷斷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須要趕在他的手下來之前和許霖迅速逃走。快,快一點,比的就是速度。


  剛剛跑出院門,她便被他們截了回來,一半人看守著她,一半人進屋去。


  「統領死了!都是你這個妖婦!」從屋裡出來,一個人便飛起一腳直直的朝阿沅的胸口。


  阿沅只覺得全身的肋骨都要斷裂了,嘴裡噴出一口血。


  「走!送到知縣那裡!」一群人押解著昏昏沉沉的阿沅往門口走去,突然,走在前面的人紛紛折倒。


  許霖手裡拿著寒光閃閃的劍,站在門前,他的神情猶如地獄歸來的閻羅:「我無意與你們為難,你們放我們走,我就留你一條性命。」


  「她殺了統領,就應該為統領償命!」


  「那就對不住了,我今天必須帶她走!」許霖揮起長劍,以他們從沒有見過的速度解決了挾制著阿沅的兩個手下,把阿沅抱在懷裡,眉頭突然緊緊一皺,感覺背上有什麼東西流下來,想都不用想是那是什麼。


  剛剛把她緊緊護在懷裡的時候,挨了他們一劍。


  正午的陽光很刺眼,他還是如疾風一樣殺出一條血路,帶著阿沅逃走了。


  他時時刻刻的在盯著自己的這個統領,,生怕他什麼時候就去找阿沅的麻煩,千防萬防,還是出了問題,但是還好沒有鑄成大錯。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他還是憑著心裡的一口氣努力的往前走著,終於在看到一座寺廟的時候支持不住的昏倒在了寺廟的門前。


  再次醒來,已經是躺在乾淨的床上,口乾舌燥,後背還痛得要命。


  「你可算是醒了,流這麼多血還能活下來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哪裡哪裡,命大而已。隨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你們是有人追殺嗎?那位姑娘兩條肋骨都斷了,現在恐怕是呼吸都疼啊,這可是有她受的了。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不過不足致命,養幾天總是能好的。」一個慈眉善目的僧人安慰他說。


  「她現在醒了嗎?」許霖問道。


  「還沒有,你們兩個都受傷不輕,你就先別折騰自己了。就算你起來了也走不到那裡去。」那僧人按住他。


  就這樣靜靜地休養了幾天,每當許霖提出要去看看阿沅的時候,他都被那僧人堅決的攔住了。直到七天之後他才被允許去看看她。


  「你來了啊。」阿沅氣若遊絲的說道,儘力的扯出一個笑容,但是因為劇痛,眼睛里已經控制不住的閃出了淚花。


  正當這時,許霖猛然站起身,臉上也緊繃起來。那是兵器摩擦的聲音。常年習武的敏捷告訴他,這聲音一定不尋常。他把門打開一個小縫,透過小縫張望,果然是一個捕快模樣的人在和寺廟住持交談。


  「我問你們,你們這裡是不是來了一對男女,都受了傷的?」捕快麻利的取出了兩張畫像,他的聲音帶有極強的壓迫性。


  「沒有,本剎一直都只有修行的僧人。並無別的人闖入。」主持聲音平淡的說。


  「這一對男女是犯下殺人大罪的,要是看到他們的的蹤跡一定要及時報告,窩藏死刑犯是罪加一等的。其實我們也是為免這兩個窮凶極惡之徒萬一潛入進來傷害你們。」


  「是是是,我們一定注意。」主持面色不變。


  阿沅雖是躺著,但是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許霖面色凝重的坐下來,低著頭皺著眉頭好像在想什麼。


  不一會住持就進來了,經過這麼一番談話,他的臉色和說話語氣都有所變化。話語間有委婉的要他們走的意思。


  「我們走吧。」阿沅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住持,我們也不想牽累你們,收拾收拾就走。」


  「我看你們也不像是窮凶極惡之人,但是整個寺廟的人都還要活路,所以只好對不住了。這裡是特製的創傷葯,你們帶上它吧。」住持不無慚愧的說。


  「如此,便多謝住持了。」許霖欠欠身表示謝意,走過扶起剛剛把斷骨固定好的阿沅,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兩人互相扶著走出了寺廟的山門。


  天下之大,去哪裡找容身之處?

  到處都是追兵,兩個病人能夠躲開他們的追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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