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
「側妃給太子殿下敬茶!」
「側妃給太子妃娘娘敬茶!」
阿沅穿著一身粉衣,打扮得體,向正堂上坐著的太子和太子妃盈盈下拜。
「禮成!奴才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張側妃了。」主持婚禮的太監滿面笑容,說著吉祥話。
「有勞公公了,賞!」
老太監聽說有賞賜,整張臉笑的都快要擠在一起了。領賞之後,他帶著人們退了出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殿下和妹妹好好享受這夜晚。」說完也滿面笑容的退了出去。
這幾天太子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在太子的事情上事無巨細,她對待阿沅的態度,也隨之發生了大轉彎,從之前的針鋒相對,變成了如今的姐妹相稱,笑臉相迎。
「我們終於能夠大大方方在一起了,這種感覺,真好。」阿沅盤腿坐在紅色紗帳里,紅光把她的臉映照的紅紅的,閃閃發光的珠翠在她頭上顯得更加明艷。
人生漫長,只有你陪,才不會孤單。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古人一生一世的誓言,到現在,仍然光芒萬丈,檢驗著,每對相愛的人。我不知道為何會對你一往情深,我只知道,我逃不開,躲不掉。
誰,執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獨,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是你,是你,全都是你,花前月下是你,默然垂淚是你,一切的歡笑與淚水,都是為了你……
太子看著她溫柔的眉眼,伸手撫向那眉梢,把頭俯過去……衣衫凌亂,朦朧的帳子隱約可見女子曼妙的玉體……
床帳外,一對喜燭歡快地燃燒著……
事畢,他摟著大汗淋漓的她靠在一起:「今夜感覺可還好?」
「好個屁!痛死我了。」阿沅固執的翻身背對著他。
「好了好了,我認錯還不行嗎?」拍拍她的小屁股,還在那上面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阿沅翻身過來,摟著他的脖子,腿還特別不厚道地搭在他的身上,桃花眼透著妖媚的光芒,用手指點著他的嘴唇說:「不許說話了,睡覺吧。」
他卻把那手指含進嘴裡,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第二天,春光大好,太子早早的醒來,看著睡在身邊的女人還在睡夢中,她雪白的脖頸露在外面,還殘留著一些歡愛后的痕迹。
他掀開帳子輕手輕腳下床,滿地散落著昨夜褪下的衣物,紅燭燃燒殆盡,花生紅棗等物擺滿了桌子。
「娘子你醒了?」他趴在床邊看著她。
意識到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遮羞的東西,她把被子拉過來裹在身上。
「看都看過了,還怕什麼?來為夫為你穿衣服。」
穿好梳洗打扮好之後,太子戀戀不捨的吻吻她的額頭:「我要上朝去了,你一個人待著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快走吧,別耽誤了。」阿沅揮揮手示意他走。
誰成想在朝堂上就爆出科舉舞弊這樣的醜聞,幕後推手還指向國子監祭酒張巒。太子站在一眾朝臣里偷偷皺起了眉頭。
阿沅梳洗打扮完畢,就連忙去萬昭那裡給她請安。這新婚第一天可不能落人話柄。
「妹妹給姐姐請安了。姐姐萬福。」阿沅給太子妃福了福身。
「好了妹妹,快快起來吧。你我都是太子殿下的妃嬪,理應友好相處,不給殿下添麻煩的,你說是不是?」
「姐姐說的是,前些日子是妹妹唐突了,還請姐姐見諒。」阿沅說。
「你知道我對你的態度為何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嗎?」不等阿沅做出反應,就自顧自地說:「愛一個人,就是要讓他快樂,以他的快樂為快樂,以他的憂愁為憂愁,妹妹你既是太子殿下心中最愛之人,我也要愛屋及烏的對妹妹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姐姐說得有理。姐姐寬宏大量,妹妹望塵莫及。」阿沅還是保持著低伏做小的姿態。
「今後在這個家,妹妹也要一切為了太子殿下著想啊。」
「那是自然,多謝姐姐教誨。」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把你屋裡的宮女太監老媽子好好認識一下。」
「那臣妾告退了。」阿沅起身再次行禮,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
從萬昭那裡回來的路上,阿沅竟然有些恍惚。如今她對萬昭有些敬佩了,明知道太子不喜歡她,還一如既往地愛他,也許是她自己想通了吧。
「你們都是分配到我這裡的,有一些人是新來的,有些人是我們很早就認識的。話不多說,只要你們好好做事,我就一定會好好待你們。」
「奴才記住了。」
她把其餘的人都揮推,留下平日里關係不錯的幾個靠得住的:「現在只有你們幾個人在,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日後可要幫我多多留意有沒有別處滲透過來的眼線,有的話幫我清理掉。」
長凝和青藍紛紛跪下說:「側妃娘娘客氣了,這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
阿沅把他們兩個拉起來:「我們一定要上下同心,才能其利斷金。」
說話間就下朝了。太子回宮了,身後跟著林岳,許霖兩人。
許霖知道昨天是太子側妃過門之日,沒有大操大辦,無聲無息的就入了洞房。
到了書房,太子在主位上坐下。這時候阿沅突然露出頭,撒嬌一般的笑了笑。
太子伸出手把她攬在懷裡,摸摸她的頭髮,兩個人頭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許霖的餘光一直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她。若換成是他,定會把最好的,最唯一的給她,絕不會讓她這麼委委屈屈的就嫁過來。他幾乎是立馬就意識到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念頭,連忙定定心神,抓起身邊的書心不在焉的看著。
脫下了宮女裝扮的她今日一身嬌俏打扮,更加顯得明艷了。果然是人靠衣裝,頭上的珠翠隨著頭髮的晃動反射著陽光。
「臣給側妃娘娘請安。」阿沅正在他的懷裡大笑不止,他倆已經走到著自己面前。
阿沅正狂笑,這冷不防的,把手邊的茶水全都灑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裡屋關上了房門,留下林岳和許霖面面相覷。
「重色輕友的傢伙!我們不管他!」林岳抓起書朝內室砸去。
許霖搖搖頭淺淺的笑著,妖孽的臉上滿是羨慕和不羈。林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矛盾的表情會同時反映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