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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鬼奴歸來

  阮秋攙著師玉清從人群中走出,朝祁皓一笑講道:「既然是休妻,總歸有個名目吧,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將衛小姐休棄了吧。」


  「無後、善妒、口多言……」祁皓勉強將這三個罪名按到衛鸞身上,卻見阮秋一笑,反駁道:「無後乃是指妻五十以上無子方合七出之罪,衛小姐左不過雙十年華,談不上無後。」


  「善妒嘛哪個女子會容忍自己的丈夫整日留戀與青樓酒肆,即便她想大度給你娶幾房妾氏也要先找到你的人不是。」


  「至於這口多言更是談不上了,衛小姐這樣直爽的性子難道會搬弄是非,離間你與家人的關係,我看大家未必會相信,頂多怒時與公子絆上幾句嘴而已。」


  阮秋說著看向祁皓,「祁三公子所做的事單憑哪一件都足以讓衛家休掉!首先這『淫』便當之無愧為首!」


  「嗯……」人群中發出一陣贊同之聲,祁三公子的威名遠播,早不需要多加解釋,眾人心裡早就跟個明鏡似的。


  「我想在坐的各位不乏有兒有女的人,若是誰家女兒嫁了個這樣的丈夫,父母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守活寡不成!」


  「當然不能了,誰家好好的女兒被人如此對待不心疼呀!」


  「是呀,還好我家姑爺是個上進的……」。


  見人群議論紛紛,祁皓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沒想到阮秋竟然會幫著衛家,頓時便將她惱怒上了,「阮姑娘,這事好似與您無關吧。」


  阮秋一笑,「是無關,姐姐熱鬧就不看了,我們到別的地方去逛逛。」阮秋說著便拉著師玉清擠開人群緩步離去。


  祁皓被她這舉動完全擊了個懵潰,她這是何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只一句話就讓她放棄了對衛家的辯護。


  眾人也具是一愣,見她們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這才回過神來,剛才還以為這姑娘和這衛家很是親后厚呢,眼下卻搞不清狀況了,到底是祁家得罪過她還是她心血來潮多管了閑事。


  衛長深狠厲的瞪了眼祁皓,轉身拉著衛鸞快步衝出人群,「他不要臉我衛家人還要臉呢!這京中的好兒郎多的是,你怎麼就不開眼看上他了呢!」


  衛鸞被衛長深一路數落著離開,楚懷瑾見此時這怡紅樓前就剩下自己了,忙將地上的休書撿起,一把塞到祁皓的懷裡,踮腳朝前邊喊邊跑,「秋兒姐姐,等等我……!」


  看著懷裡皺成一團的休書,祁皓氣的心肝脾都要炸了,沒想到今日竟被衛家人當著眾人的面這麼羞辱,抓起休書狠狠撕了個粉碎。


  在外逛了大半日,阮秋送師玉清回到客棧,見鬼奴的身影在牆角處一閃而逝,阮秋便讓清纓先帶著師玉清回了客棧。


  「怎麼你一人回來了,師家二老呢?」


  「姑娘,他們在兩個月前就去世了!」


  阮秋聞言心裡一驚,兩個月前,豈不是師玉清剛到京城不久,「為何會突然去世,可查清原因?!」


  「聽鄰里說好像是京城來了什麼人,告訴他們師玉清在京中自持身高,不侍公婆被章家休棄,自覺無顏面對父母投河而死,師家二老驚怒之下便過世了。」


  「怎麼會這樣?!」雖這師家二老與阮秋並不相識,但因著師玉清她的心裡也不好受,「你先回宮吧,暫時不要與她見面,以免她問起這事。」阮秋交代完轉身卻見師玉清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望向這邊,眼中蓄滿淚花,阮秋怒瞪了眼清纓,快速的朝師玉清走去。


  「姐姐……。」


  師玉清一句話沒說,轉身緩步進了客棧,阮秋忙快步跟上,見師玉清如遊魂般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阮秋竟不知該怎樣去勸她。


  進入房間師玉清蹲在地上便大哭起來,「爹娘……都是女兒不孝,臨老沒能承歡膝下竟將您二老生生害死……!」


  「姐姐,他們若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想看到你這樣難過的!」


  「啊哈哈哈……!」師玉清哭的幾近崩潰,淚水迷濛了她的雙眼,站在門外的清纓也紅了眼眶,暗恨自己沒能再堅持一會,不然也不會讓她剛好聽到這個噩耗。


  「姐姐……」阮秋喉頭哽咽,實在不知該如何勸說,看著她如此難過,自己的心也像刀割般痛。


  「都是我沒用……我沒用……!」師玉清說著抬手就要朝自己臉上扇,阮秋一把將她抱住,「姐姐,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章家、都是章成宣!」


  「章成宣……!」師玉清咬牙,這個自己心心念念幾個月的人名,此時卻成了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老天為何如此不公,非要將她身邊的親人都一一奪去。


  「姐姐,若你想回去看看他們的話,我陪你!」


  師玉清轉臉望向阮秋,這個她僅見了幾面的女孩竟能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讓她情何以堪。


  「父母因我亡故,空手而回怎對的起他們的亡靈,我要帶著章家人的命回去!」師玉清顫抖的深吸了口氣。


  見她眼中迸出的憤恨阮秋知道此時她是真的將章家恨之入骨,「姐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阮秋在客棧待了大半個下午,黃昏時等悲戚的師玉清情緒稍稍穩定,她才和楚懷瑾回到宮中。


  踏入寢殿阮秋仍舊沉浸在師玉清悲痛的情緒中,坐於茶几旁愣愣的出神,「你還知道回來呀?!」,

  沙啞的男聲,阮秋一驚快速的回過神來,忙掀開帳簾見東方燁雙目赤紅的怒瞪著自己,「宮主一直這樣躺著嗎?!」


  「你說呢?!」


  「屬下吩咐清絡照看的,她竟沒來?!」


  「來了,被本宮轟走了!」


  阮秋:「……。」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知道本宮身上有傷竟將本宮丟在這兒一整日不管不問,你是嫌本宮死的慢不成,若本宮有個三長兩短決計不會放過你!」


  阮秋心道:「您都三長兩短了還怎麼不放過我!」但這話她是不敢說出口的,面上卻陪笑道:「宮主受苦了,屬下這就去給您準備吃的!」


  阮秋剛要離去,手卻被東方燁一把拽住,他手腕上滾燙的溫度讓阮秋一驚,再次看向東方燁,原以為他的雙目是因著生氣才紅的,沒想到竟是因高燒。


  「宮主,你發燒了?!」


  「知道還問!」


  燒成這樣沒燒傻竟將脾氣燒的越發大了,阮秋忙將帕子浸濕搭在他的額頭上,「宮主,都是屬下疏忽了,這就到太醫院給你煎藥,你先耐心等一下!」


  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東方燁嘴角微揚,你還是關心我的吧。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阮秋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面一碗熱騰騰的清粥,旁邊還有一碗葯湯。


  「宮主,吃吧。」


  「本宮要你喂!」


  阮秋:「……!」


  將粥碗端在手裡,舀起一勺便送到東方燁的嘴邊,見他一笑便含進了嘴裡,「哦!」隨機便是一聲輕呼,「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要燙死本宮呀!」


  阮秋瞬間冷下臉來,本來心情就不佳的她見東方燁燒成這樣心裡有愧便忙著煎藥熬粥,但此刻他竟還能這般生龍活虎的挑剔,阮秋心裡的那點愧疚便蕩然無存。


  「砰」一聲將碗放置在桌上,冷聲道:「宮主傷的是背,不影響雙手的使用!」說吧轉身坐到一旁的軟塌上便不再言語。


  東方燁自她進的殿來便感覺她的心緒不佳,本想著逗逗她或許能開心些,沒想到直接踩到了貓尾巴,只好翻身下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問道:「怎麼,誰惹你了?!」


  想到此刻師玉清的悲痛,阮秋實在沒有心情與他鬥嘴,「宮主,我累了,吃過葯你也早點休息吧!」


  阮秋站起身朝殿外走去,東方燁靜靜的看著她離開,背上的傷口緊繃,撫著座椅扶手站起身,沉默了片刻按照阮秋的吩咐吃了葯。


  夜半時分,東方燁悄身來到外殿見阮秋仍在熟睡,幫她掖了下被角便轉身出了宮殿,在他離開的下一刻,阮秋睜開了雙眼,掀被坐起身,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秘密,東方燁亦然。


  河堤之上,凌烈的寒風吹揚這他一頭墨發,一身紅衣在寒冬風中翻飛,看著面前跪倒的數人,東方燁周身肅殺之氣縈繞。


  「還沒有找到人嗎?!」


  「宮主請恕罪!」


  「哼!」東方燁長袖一揮,轉身背對著幾人,「本宮從不養無用之人,三日之內若再查不出點眉目的話,就不要再來見本宮!」


  「是!」幾人異口同聲道,同時吊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還好,還有三日時間,不管怎樣都要找出點有用的信息,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清晨,阮秋被宮苑中的吵鬧聲吵醒,走出殿門見宮人圍在一牆角,不知在看什麼,走上前去,見修竹臉上蒼白的蜷縮在那裡。


  「怎麼回事?」


  幾人回頭見是阮秋,平兒忙回道:「小姐,她前日按照小姐的吩咐清掃茅房,便食不下咽,已經兩日了。」


  「將人送回景陽宮去!」


  宮人見阮秋態度清冷便不敢多言,幾人便抬著修竹出了宮門,晌午不到楚懷真便找了過來,照面便冷冷問道:「就因為她動手打了你的侍女你就這般懲罰她嗎?!」


  「這叫懲罰嗎?」阮秋撿著清絡帶回的藥草頭也未抬的朝楚懷真反問道。


  楚懷真一時無語,他還真不知道阮秋對她做了什麼,但眼下修竹卻是虛弱不堪,不管她做了什麼,修竹都是自小陪在他身邊長大了,她與別人不同,她從沒有歧視過自己。


  「還請姑娘幫她醫治!」楚懷真說著朝阮秋彎腰一揖。


  阮秋轉身,一抬手長袖蓋在膝上,「睿王看來對這修竹姑娘不一般呀!」


  「還請姑娘幫她醫治!」楚懷真沒有接阮秋的話,再次朝她彎腰一揖。


  「若我不答應呢?!」阮秋一挑眉,眼神悠悠的再次看向楚懷真,她還真想知道堂堂睿王會為了個宮女做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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