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本宮的人也敢動
東方燁聞言,輕笑一聲,傾身朝阮秋靠近了幾分,問道:「你這是不是間接的在打聽本宮有沒有過女人?」
阮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在這兒像宮主這麼大的年紀早該是幾個孩子的爹了,若說沒有過女人怕是無人相信吧,莫不是宮主某些方面不行?!」
說完阮秋當即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暗恨自己不饒人的性子。果真東方燁聽后哈哈一陣大笑,「秋兒若真想知道,本宮不妨與你一試,這樣婚後你也放心了不是。」
東方燁說著就伸手來拉阮秋的胳膊,阮秋一驚,抬手便用力將東方燁朝後一推,「砰」東方燁的後背撞在床欄上。
「嗯」只聽他悶哼一聲,皺眉看向阮秋,眼神冷得瞬間就能結出冰來,「你這女人……還……真狠!」
阮秋瞬間跳離床邊幾丈遠的距離,見他痛苦的樣子不像是在裝,便小心上前幾步問道:「宮主,您沒事吧?!」
「你說呢?!還不來替本宮療傷!」看著她仍舊防備著自己並未上前,東方燁更是一陣氣惱,在她的眼裡自己就真的這般淫邪嗎。
「宮主這一撞您就受傷了不成!莫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吧?!」阮秋可不認為自己這一推會將東方燁撞成重傷,再說堂堂修羅宮宮主何時柔弱到這個地步了。
「本宮早就受傷了,你當本宮真喜歡你這個床不成!」
阮秋見他真的怒了,這才小心的上前,手中的藥粉緊緊攥著,若他再敢耍花招的話手一揚定讓他動不了身,看他還敢不敢有別的心思。
見她走上前來,東方燁一轉身將背對著她,冷聲道:「傷口在背上……」見牆上的倒影未動,東方燁冷冷再次出聲,「本宮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還愣著做什麼?!」
阮秋這才輕手將他後背的衣衫掀開,背後血肉早已模糊一片,皮肉外翻,傷口深可見骨,阮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樣重的傷他還能行動自如。
阮秋手一揚直接將他衣衫的后擺反折過去蓋在東方燁的頭上,「你就不能溫柔些嗎?」東方燁不由慍怒。
阮秋邊準備傷葯邊講道:「宮主若想要找溫柔型的,宮中多的是,可您偏偏躲在屬下這兒,可見不是習慣享受之人。」
阮秋找來一瓶烈酒猛的灌到口中,「噗」一聲全部噴到東方燁的傷口之上,肌肉受到刺激一陣劇烈的收縮,背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只聽他悶哼一聲,便沒了下文。
阮秋一笑,還真能忍,「宮主,您的傷口太深了,不縫合的話容易裂開,不過這縫合會可比剜肉凌遲,您可受的住!」
「費什麼話,本宮什麼痛沒受過,還怕這點痛嗎?!」
得,聽他這麼一說本想給他用點麻藥的好心阮秋這下也省了,凈了手直接縫合,見他脊背半彎皮肉綳得太緊,傷口兩側的皮肉.根本無法合攏。
「宮主,您還是趴下來吧,這樣我比較順手。」
這次東方燁到沒有反駁,翻身趴在了床上,由於個子太高,雙腿只能半弓在床上,那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
「呵……」阮秋見狀不由輕笑出聲,東方燁則是誤以為她這是在幸災樂禍,不由怒道:「你這女人真是沒心沒肺,好歹本宮也是你的未婚夫,即便你不落幾滴淚下來,也不能笑出聲吧。」
「哎呀,宮主,您怎麼傷的這樣重呢,看得人家好心疼呀!」說著阮秋作勢眨了幾下眼,想要擠出幾滴淚來,但眼睛乾巴巴的絲毫沒有要哭的意思。
東方燁冷不丁的聽她這樣一說,嬌聲細語,語中含羞,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也不管她是出於應付還是出於討好,不過這句話他很受用。
以手托腮,轉臉望向阮秋,此時她的身子幾乎靠在自己身上,也可謂是溫香滿懷,臉色不由緩和了些。
「本宮受傷真的你會心疼嗎?」
「是呀!」
「這話本宮聽起來多半是敷衍,本宮不信像你這沒心肝的女人會真的關心本宮的傷勢!」
阮秋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宮主,屬下不說您嫌不夠關心,屬下說了,您又不信,這下屬下也沒轍。」
阮秋將蠶絲穿進針眼,在東方燁傷口周圍的皮膚上用力按了幾下,東方燁皺眉,忍著痛講道:「以後在本宮面前不要自稱屬下,以後你都不是本宮的屬下!」
「那我是不是不用再受修羅宮的束縛……」。
「想也別想!」阮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東方燁厲聲打斷,阮秋輕嗤一聲,捏起他的傷口用力扎去,鮮血頓時湧出,阮秋抬手便拿一旁準備好的棉紗拭去,動作幹練又嫻熟。
東方燁感覺背上一陣刺痛,像是被餓狼咬住一般,咬牙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阮秋沒有理會,繼續縫合傷后,什麼叫想也別想,難道自己一輩子都要受修羅宮的束縛,不得自由。
見她默不作聲,東方燁以為她生了氣,轉頭看去見她表情認真,神情專註,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怯場。
或許這就是不關心吧,不關心不用想著他會不會痛,會不會受不住而加重傷勢,她只是在履行一個大夫的職責,這與感情無關。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阮秋將東方燁背上長長的傷后縫合完畢,邊收拾器具邊職業性的交代道:「傷口不要碰到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三天換一次葯,七天之後傷口拆線!」
「嗯,你很專業,本宮這段時間無事就在你的宮中休養了!」東方燁說著一翻身,躺了下來,絲毫沒有顧忌到剛縫合好的傷口。
聽到他的話,阮秋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在自己的手術台上,眼前這個也不是自己的病人,他是修羅宮的宮主,怎能以常人的態度去對待。
「呼……」長長的出了口氣,阮秋提著藥箱出了寢殿,將放置在一旁的被子重新抱上,在外間的榻上小息了片刻天邊便露出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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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真將楚懷瑾送回宮中后,便悄身來帶枯樹林,躲過守衛,鑽進一假山石洞,陰暗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點燃手中的火摺子,緩步進入洞內。
狹窄的石洞內,一黑衣中年男子正盤腿而坐,跳耀的火光下那男子的面色顯得異常的蒼白,「師傅,您這是怎麼了?」
聽到人聲,男子咻的睜開雙眼,縱身躍到楚懷真的面前,伸手便扼住了他的脖子,怒道:「是不是你將七星閣的信息透漏給了那妖女?!」
「師……傅,您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嗎?本座今天就告訴你,東方燁今天帶人偷襲了七星閣,將閣中眾人殺的一個不剩,本座也受了重傷,這下你明白沒有!」
「我不知道這事……,徒兒沒有將有關七星閣的任何信息給她講過,甚至徒兒至她進攻今天才見了一面,哪有時間說這些。」
「是嗎?沒時間?!你竟對她痴迷到這般境地了不成,相處的時間花田月下,七星閣對你來說就是個附屬是嗎?」
「師傅,徒兒不是這個意思!我對她真的沒有其他,若他日她真的妨礙了徒兒的大業,徒兒對她也會毫不留情的!」
見他臉色鐵青,男子用力甩在扼在他頸間的手,深吸了口氣,「你知道就好,眼下七星閣暴露,暫時不宜行動,你且做其他的準備吧!」
「是」楚懷真扶著火辣辣的頸間,忍著喉間的疼痛,「師傅,在此期間徒兒希望您不要再對她下手了,她對徒兒還有用!」
男子怒等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轉身又回到原位閉目療傷去了,楚懷真深吸了口氣,轉身出了石洞。
因為血蠱幼蟲之事,清絡睡的並不踏實,天一亮便朝阮秋的寢殿跑,並未看見外間軟榻上還有人,「小姐……!」
掀開帳簾,見一男子躺在阮秋的床上,清絡差點驚呼出聲,忙雙手捂住嘴巴,悄聲出了寢殿,跑到宮院內抓起個棍子又跑了進去。
進入殿中二話不說舉棍便朝床上一通亂打,「淫賊,竟然敢毀小姐清譽,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睡在外間的阮秋聽到吵鬧,一驚慌忙跑了進來,見床上東方燁雙手抱頭,躲避著清絡落下的棍棒。
「住手!」阮秋忙上前奪下她手中的棍子,看著床上髮絲凌亂,滿臉青紫的東方燁,阮秋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小姐……這淫賊竟然敢……」。
阮秋忙給她使眼色,奈何清絡絲毫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還以為她受了委屈,想要上前安慰一番,不料那躺在床上的男子卻冷冷問道:「打夠了沒?」
阮秋暗暗為清絡抽了口氣,笑道:「宮主莫要跟一個丫頭計較!」
聽到阮秋的話,清絡完全石化,什麼?這人竟然是宮主?!她不敢置信的朝床上的男子望去,劍眉星木,鬼斧神工般雕刻的容顏,這真的是那高座之上人人敬畏的宮主嗎?
也難怪清絡不認識,在修羅宮大殿上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宮主,當時嚇都嚇個半死哪敢多看,再說當時他帶著面具即便看了也不知道張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