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門第二十九章湖泊深處
胖子望了望百米開外的湖心,說:「這大晚上的,冷都冷死了,她還要下湖?這不是找死嘛?」
我有點無奈地說:「湖裡沒結冰,溫度在零度以上,可能下面有溫泉。人家想洗個澡,要你著什麼急啊?」
不一會兒,韓莉莎出來了。這妞就穿著三點式的泳衣,整個人就象只白羔羊。汗,到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也真難為她連泳衣都帶著。
胖子盯著她的腰肢,看得眼都直了。靠,這哥們吃了近半年的軍糧,連女朋友都沒見,看樣子很久沒沾腥了。
韓莉莎扔給我一根長繩子,嫣然一笑,說:「杜楓,關鍵時刻,你可不能掉鏈子啊。」
我心裡一盪,心說這是說我昨晚舍了她跑路呢。靠,要是你早穿成這樣在我面前走上幾圈,我還真不一定能hold得住!
氣溫實在太低,韓莉莎也沒在岸上多呆,在腰裡拴上安全扣,直接走到水裡。這女人膽子也真大,居然連鞋子都沒穿,倒真把進沼澤當成泡溫泉了。
星光的亮度足夠亮,天上的雲彩都能看得清楚,湖面上能見度非常好,能夠看出去上百米的範圍。韓莉莎小心翼翼地走出去10來米,開始泅水向前游去。
高原上的沼澤,其實以冰蝕窪地為主,這樣一片湖水,只能算是沼澤化草甸。那棱格勒峽穀雨水多,加上冰雪開始解凍融化,臨時性積水的可能性很大。這種沼澤雖然也有吞噬進入其中動物的可能,但泥炭堆積一般不會很嚴重。
韓莉莎水性確實不錯,如一條美人魚般,忽而下潛,忽而浮出水面,游出很遠,也沒遇到什麼危險。我只覺得手裡的繩子不斷減少,心裡緊張,倒有點為她擔心起來。
遠遠地,看到這女人似乎停了下來。她的上半身詭異地冒出了水面,越升越高,彷彿在踩著地面行走,最後,只有小腿還沒在水裡。
我旁邊圍著出來看熱鬧的傭兵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明白了,湖水不深,雪人也不是吃了什麼神葯沙棠淹不死,只不過是熟悉地形,直接從淺水裡淌了過去。
走了一段,韓莉莎站住了,彷彿在觀察什麼東西。隨後,她彎腰下去,伸手從湖裡拉了一些植物,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回頭向我們揚了揚手,開始轉身往回走。
我鬆了口氣,真怕這女人不依不饒,繼續深入湖泊深處。看她的樣子,好象有了什麼發現,她手裡抓著的,樣子象一把嵩草。嵩草一般生長在草甸上,可能昨天下過雨,沼澤地里積水有點多,淹沒了其中的草甸,所以讓我們誤認為這是一個湖泊。
韓莉莎走出了一段,忽然間,意外發生了。她身後水花飛濺,一個巨大的人影躍出水面,向著她的背後急速撲了過去。
身邊傳過來一陣驚叫,我定睛一看,出現的那個人影,正是剛才我們看到的白毛雪人。
傭兵們亂紛紛地跑到帳篷那邊去拿槍,有幾個帶著槍的,立刻對準了那裡。
可是一時之間,誰也沒敢開槍。韓莉莎正擋在前面,子彈射出去,很可能會造成誤傷。
韓莉莎應該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她來不及回頭,身子往前一撲,沒入了水裡。
二狗伸過手來,和我一起死命拖那根細細的繩索,想要幫她儘快脫離險境。
雪人撲了個空,落地時,濺出一大片水花。就聽他發出一聲狼嚎似的吼叫,開動雙腿,向著韓莉莎如飛般追了過去。
「噠噠噠……」槍聲響了。雖然射擊距離有點遠,但是目標體型比較大,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果然,那傢伙身上挨了幾顆子彈后,向著斜刺里閃避,速度立時慢了不少。
韓莉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被我和二狗死命拽著,那裡能站得直?她身不由已地隨著繩子撲騰,一路連滾帶爬地游回來,樣子很是狼狽。
血花不斷在雪人身上綻開,它已經從剛才勇猛的狀態,變成了被動躲避。最後,居然掉轉頭,向著出現的地方逃了回去。
靠,有槍到底不一樣。雖然雪人力大無窮,能把野氂牛給直接扔出去,但是面對熱兵器,終究敗下陣來。
韓莉莎已經游出了足夠遠的距離,我和二狗也停止了拽繩索。如果湖裡有尖銳的石頭,繼續拉拽,反而會讓她意外受傷,還是讓她自行慢慢回來為妙。
雪人在水裡翻滾怒吼,最終再一次消失在我們的視野當中。
槍聲停歇,四野又恢復了平靜。韓莉莎回到岸邊,從水中長身而起。冷月星光撒落到她身上,就象一位出浴的女神。剛才生死一線的危險,恍如一場夢境。
看了看四周,見傭兵們都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盯著她看,卻沒有一個想上前幫忙的樣子。老古這傢伙連人影子也不見,不知道要給自己的老闆拿條毯子啊?這保鏢當的,讓人無語。
我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衣服,上去把渾身發抖的韓莉莎包裹住。
這妞的火爆身材雖然吸引大伙兒的眼球,可這又不是在熱帶的海邊沙灘上。空氣里的溫度比水裡要低得多,一不小心感冒受涼,很有可能得肺氣腫,可不是鬧著玩的。
去了繩索扣,韓莉莎有意無意地貼在我懷裡。我這個好青年同情心泛濫,伸手擁住她,帶著她往她帳篷那邊走去。
也不知道是寒冷還是受了驚嚇,到了帳篷門口,這妞居然把我抱得更緊了,一時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我有點尷尬,說:「韓莉莎,趕快進去換件衣服,別凍著了。」
她濕漉漉的頭髮貼著我的臉,水滴不停地流進我的脖子里。這個狀態雖然貌似香艷,其實我冷得要死,牙關都直打戰。
韓莉莎「噗嗤」笑出聲,低聲說:「杜楓,讓我再抱會兒嘛,你剛剛還不是色迷迷地盯著我不放嘛?」
我打了個噴嚏,說:「大姐啊,我哪兒有啊?我那是給你的彪悍震驚了好不好?」
這丫還不消停,用一對胸器蹭了蹭我,故意佔我便宜,倒叫我鬧了個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