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易水城
第二天早晨,何秋然背著母親包好的衣裳站在三叔何山身旁,聽著爹娘的囑咐,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離別的傷感。
母親走到何秋然身前為他整理著衣服,有些不捨得看著何秋然。
「阿然在外面要聽三叔的話,不要亂跑,不要陌生人講話,要……」
而父親則是與一旁的三叔在交談。
「老三,阿然這孩子自小就沒出過村子,到了外面你要看好他,別讓他給你闖禍了!」
說話的時候他手裡提著一桿老煙槍,不時地吸上一口,眼睛看向遠方,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嚴肅的向何山囑咐。
何山看著有些嚴肅的何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二哥這樣的嚴肅,但還是點了點頭。
「嗯,我會看好他的。時間不早了,我要和阿然出發了。」
何山坐上了馬車,招呼何秋然道
「阿然,快上車,我們要走了。」
何秋然依依不捨地向父母告別,眼中泛起了點點的淚花
「爹娘,我走了,等我回來帶你們一起去仙門。」
「好好好,爹和娘等著你回來一起去仙門。」
何秋然的父母也很是不舍,但是為了兒子的前途,不得不與其分別。這一別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再次相見。
何秋然爬上了馬車,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三叔說:
「三叔,我們走吧。」
「那你坐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二哥二嫂再見!」
「老三,一路小心!」
「何山沒回話,只是一抽馬鞭,大喊一聲
「駕!」
何風夫婦站在原地目送何山與何秋然離去,直到他們超出了視線的範圍。
何秋然坐在馬車上老實了一段時間后就耐不住小孩子心性,揭開馬車的帘子,看著外面流過的景色很是新鮮,好奇的向何山問
「三叔,我們這是要去哪?是去仙門嗎?」
「哈哈,我們現在不是去仙門,是去易水城讓仙長考驗之後,再去仙門。」
「那三叔你去過仙門嗎?仙門是怎麼樣的?」
「我沒去過仙門,也不知道仙門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你可以去仙門,然後回來告訴三叔。」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何秋然的聲音,何山轉頭看了看車裡,在不知不覺中,何秋然趴在凳子上睡覺了。何山也沒叫醒他,就由讓他睡了,等到了易水城在叫他。
……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到達易水城的城門口。
何山停下馬車,叫醒了車中的何秋然,兩人下了馬車,牽馬而行。
何秋然睡醒下車,看著眼前的巨城,極為震撼。這是他第二次入城,第一次入城的時候他還小並沒有印象,而這一次,他已經懂事,自然是感到易水古城帶來的震撼之感。
眼前的城池高達十多丈,是有大塊的青磚石砌成,城門外有一條寬敞的護城河圍著,人們從城門前的大橋入城,城門之上放著一個有「易水城」三字的牌匾,這就是何秋然他們的目的地「易水城」了。
三叔牽著馬車和何秋然站在人群後面排隊等候進城,沒過多久就輪到了他們。
「何大哥,回來了啊。這個是?」
在城門口收進城費的小兵看到何山帶著一個小孩進城,詢問道。
「這是我的侄子,帶他來參加仙門的測試。」
何山拿出進城費交給那小兵,同時向他介紹何秋然。
「參加仙門測試?那以後就是仙人了!」
小兵讓開了路,羨慕中帶著一些敬畏的看著何秋然,那是凡人對仙的態度。雖然何秋然還未測試,但在小兵心裡也是半個仙人了。
「仙人?呵呵,他現在還不是,要通過仙門的測試才行」
何山帶著何秋然重新坐上了馬車,向城內駛去。
何秋然這次沒進入車裡,而是坐在外面與三叔一起,好奇的看著城中的繁華景象,很是新奇。
馬車走了沒多久,就停在了一座寫著白雲派的大院門前,下了馬車。門前一個護院急忙上前接過馬車,說道:
「山爺,虎爺在說他白雲廳等你,讓你回來馬上去找他。」
「虎爺找我?好的,我現在就去,你去把馬車放好。」
何山帶著何秋然進了大院,將他交給一個身穿綠色衣裳的丫鬟,吩咐道
「小竹,你帶他去夫人那吃點東西,然後再帶他到大廳去找我。」
然後看向何秋然
「阿然,你先去吃點東西再來找我」
說完,就匆匆地離去,留下何秋然與那名叫小竹的丫鬟待在原地。
小竹呆了一會,之後看向何秋然
「這位少爺,我先帶你去山爺的院子,再去廚房上點吃的,可以嗎?」
「啊?可以。」
何秋然有些懵懵懂懂的,看著那小竹,還沒反應過來。
小竹猶豫了一下,上前牽著何秋然的手,向後面走去,何山的院子就在那裡。
在這過程里,何秋然依然沒有完全清醒,連什麼時候到了何山的院子都不知道,只懂得隨著那小竹一直走,一個不小心鼻子就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小竹的後背。
「誒喲!」
何秋然捂著鼻子吃痛的喊出了聲。
「啊,小少爺你沒事吧?」小竹緊張的看著何秋然。
「沒事!沒事!」何秋然放下了捂著鼻子的手,連忙擺手,表明自己沒事。只是再加上不時抽動的鼻子,顯得他有些可愛。
小竹看他此時的樣子,不由得掩嘴偷笑,這個小少爺真有意思,不像其他少爺那樣蠻橫。
「小少爺,我帶你去夫人和小姐那裡,再去那些飯菜過來怎樣?」
「好,好的。」
何秋然隨著小竹進到了小院子的正廳,看到了一個年過三十卻是風韻猶存的婦人和一個已經有幾分美人胚子模樣的小女孩在坐著聊天,那真是何秋然的三嬸與堂姐何雲靈,她們每年都會回幾次小村,所以何秋然自然是認識她們。
「見過夫人小姐,老爺讓我帶這位小少爺過來等候。」小竹屈身行了一個禮,然後解釋道。
何秋然三嬸和堂姐轉頭看了過去
「嗯?然兒,你來了,你三叔呢?」看到何秋然來了,卻是沒看到何山她們有點奇怪。
「夫人,老爺被虎爺叫去了,說讓我帶小少爺來吃點東西,等會再去白雲廳找他。」寫著連忙上前答道,這是怕何秋然不會說話,說不清楚。顯然,經過了剛才的事小竹是對何秋然有些好感的。只是她沒聽清自家夫人前面的話。
「哦,這樣啊,那小竹你去準備一下。然兒過來,讓嬸嬸看看,好像又長高了。」三嬸隨意的吩咐了小竹一下,就讓何秋然到其面前。
「是,夫人。」小竹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然兒見過嬸嬸,見過姐姐」何秋然亦是上前行了一禮,顯得極為有禮貌。
「然兒,在嬸嬸和姐姐面前就不用行這些虛禮了,我們就在這等著你叔叔吧,就不用去找他了,等下他應會回來的,坐下吧。」看著眼前的身穿一襲青衣的小孩,有些感慨,不過半年不見就有長高了許多,只是身子骨還是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