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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謠言四起

  蘇沐楹自回府後便日日陪著溫沅汐,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有心將溫沅汐整個霸佔起來,幾度驅趕前來探望的駱墨珏,責怪他破壞她與溫沅汐女兒家的相處,在駱墨珏還未出聲之前便將他推出了房門,就連一旁有心幫駱墨珏的明嬸也一併被趕出了房門。

  駱墨珏望著黑臉的明嬸,很是無奈地搖首,連連請託道:「明嬸,那隻能勞煩您進去幫我照看汐兒了。」猶豫了一會繼續說道,「還是看著我娘吧,千萬別讓她教壞了汐兒。拜託您了。」

  明嬸很是同情地看著駱墨珏,拍了拍他的後背,頗為無奈地說道:「那,盡量吧!」

  在蘇沐楹的強勢下,駱墨珏雖未見到溫沅汐的倩容,但兩人皆對溫沅汐的病情很是上心,尤其是駱墨珏在得知溫沅汐的體寒有所加劇,甚至原比自己認知的還要嚴重,心中更是憂愁不已,自責自己無用。

  蘇沐楹見狀反而對其多次寬慰,兩人一起埋頭苦尋醫治之法。因自古女子皆諱忌避醫,尤其是涉及女子私密之事,在醫術古籍中記載幾乎寥寥無幾。

  駱墨珏望著滿室被翻遍的醫書古籍,感到深深的無力感。而蘇沐楹卻從一開始便只閱覽有關經脈之說的醫書,對其它的書籍根本毫無興緻,駱墨珏疑惑地問道:「母親,你所看皆為經脈之術,根本不會記載有關汐兒病情的。」

  「是呀。」蘇沐楹頷首回應,「但你所尋的相關病情,這世間本就無任何一本醫書有所記載。」

  駱墨珏又望了望滿室的醫書,連忙奔到蘇沐楹的身邊,著急地問道,「母親一開始就知道,為何不明說,卻任由我浪費時間去翻閱這些書籍?」

  「多看看書對你有益呀!」

  「母親!」

  「醫道不易,有關女子的醫學更是荒蕪。」蘇沐楹望著駱墨珏鄭重地說道,「望珏兒日後能多重視一下。」

  蘇沐楹隨即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汐兒的體寒主要是經脈和臟腑寒氣過重,只要將體內的寒氣化為水氣引出體外,日後在加以調理,應該會有所改善。我打算以針灸為汐兒做幾次熱血療法,先看看效果。」

  「熱血療法?」

  「就以針灸激發經脈的熱性,加以艾草熏制,將她體內的寒氣化為水氣排出體外,再配以熱性丹藥輔助。」蘇沐楹將一本記載著詳細治療之法的冊子遞給駱墨珏,「先看看效果如何吧!」

  駱墨珏翻閱完后,心中大喜:「如此治療,一定會很有效果,有勞母親了。」

  「希望如此!」蘇沐楹面有憂慮地問道,「珏兒,汐兒的身體寒氣太重,且長年累積,如今就算有所緩解,但已經傷及根本,日後怕是……」

  「我只求她不再月月被腹疼所擾。」駱墨珏滿目愧疚地望著蘇沐楹,「母親,我只願她安好。對不起,我……」

  「好了,我明白。」蘇沐楹淡淡一笑,「我一定會治好她的。」

  「母親,汐兒不懂這些,我不想她擔憂難過,求您不要告訴她,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蘇沐楹心疼地摸著駱墨珏的臉,含笑點了點頭。

  因有蘇沐楹和明嬸對溫沅汐的悉心治療及陪伴,駱墨珏頗為放心,加之宮中因和親之事迫在眉睫,而他又被任命全權處理和親事宜,自是無暇顧及到府中,日日都被迫進宮與東驪皇帝和重臣們商議事宜,總是深夜才得以返家。

  而蘇沐楹便著手對溫沅汐進行針灸驅寒之法,原本還怕溫沅汐有所抗拒,不料溫沅汐除了怕吃藥,對於針灸之外的醫治方法倒是很配合,尤其是從明嬸口中得知如若體寒不醫治好,將會影響子嗣問題后擔憂地懇求著蘇沐楹幫她醫治。蘇沐楹得到首肯,便立馬幫她施診,期間更寬慰道:「你也別聽明嬸危言聳聽,體寒的確會對子嗣有所影響,但我幫你把過脈了,只要你好好聽話治療,自是無礙的。」

  溫沅汐聞言,乖巧地應承:「嗯,我一定會乖的,蘇姨,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

  「那喝湯藥嗎?」

  溫沅汐扭頭悲戚地望著蘇沐楹,良久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有必要,我會乖乖喝的。」

  蘇沐楹見她一臉可憐的樣子,隨即笑道:「逗你的,服用丹藥就好。」

  溫沅汐聞言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

  「嘩啦…滾下去,都給我滾下去。」一地的碎片,滿室皆是一片狼藉,馬瑾萱站在中央,怒氣沖沖地驅趕著跪了一地的僕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帶著一個妙齡女子走了進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僕人說道:「你們都下去。」

  馬瑾萱見到來人,立馬跑著撲進婦人的懷裡,哭喊著:「奶娘,我不要嫁去西澗,我不要和親。」

  婦人緊抱馬瑾萱,心疼地拍著她的後背。

  「我只想嫁給駱墨珏,我只想跟他在一起。」說到傷心處,馬瑾萱瞬間淚如雨下。

  婦人更是心疼不已,連忙扶正馬瑾萱,從懷中掏出錦帕為馬瑾萱擦拭淚水:「我的好公主,不哭了,我們不哭了。」

  「我該怎麼辦?」馬瑾萱悲傷地問道,「我能怎麼辦呢?父皇已經下旨,聽說西澗那邊就要派人過來迎娶了。」

  「小侯爺也真是狠心,怎麼能讓公主您嫁去西澗呢?」一旁的女子不平地說道,「居然全然不顧你們從小到大的情誼。」

  馬瑾萱聽完更是心傷,腦中想著駱墨珏那些絕情的話語,心就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厲害。

  「娘。」女子繼續說道,「您說,是不是那個西澗女子魅惑小侯爺,才叫小侯爺糊塗至此。」

  婦人責怪地瞪了女子一眼,而馬瑾萱卻抬首問道:「什麼西澗女子?你在說什麼?」

  女子不安地望著婦人,垂首不語。

  馬瑾萱抓著她的袖子,繼續追問道:「箋羅,你快說,什麼西澗女子?」

  箋羅抬首,滿臉不甘地說道:「都說小侯爺這次回城帶回來一個西澗女子,還養在府里,對其更是百般呵護。」

  「什麼?」馬瑾萱搖首道,「不……我不相信。」

  「是真的,京都的貴胄子弟都在傳這件事,都說小侯爺金屋藏嬌,聽聞那西澗女子長相妖媚,日日魅惑小侯爺,小侯爺對她也是言聽計從的。而且為了那女子還將從小照顧老侯爺的奶娘都趕出府了,那奶娘很是不平便將此事張揚了出來,京里人都知道的。」箋羅憤怒地說道,「定是那女子怕公主搶了小侯爺,所以才讓小侯爺將您嫁去西澗和親。」

  婦人連忙拍打了箋羅一下,上前扶著馬瑾萱說道:「都還是些謠言,也未必是真的。」

  「不,一定是真的。」馬瑾萱憤怒地說道,「一定是有了別人,他才會對我如此絕情。一定是那女子在唆擺他,他才不得不將我嫁去西澗。」

  馬瑾萱越想越認定了此事,對素未蒙面的溫沅汐隨即恨之入骨,心中更是想將她挫骨揚灰以泄心中之憤。

  對於和親一事,東驪皇帝在與眾臣商談過後,最終由欽天監選擇了一個良辰吉日,便對外公布了與西澗國聯姻的喜訊,更派人回復了西澗可擇日前來迎親。

  而驪姬公主即將嫁與西澗太子為妃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東驪皇都,眾人對此雖有疑慮,但涉及到皇家之事,自是不敢多言。不過鑒於東驪國私下一直流傳著驪姬公主和駱墨珏的種種韻事,驪姬公主非駱墨珏不嫁的言論也深入人耳,駱墨珏如今「金屋藏嬌」也被傳得沸沸揚揚,兩廂一聯繫,便流傳出兩個不同版本的謠言廣為散布,本就對勇毅候不待見的人便言:駱墨珏始亂終棄,驪姬公主傷心遠嫁他國;而一直為勇毅候親信或佩服駱墨珏為人的人為了打破前一謠言,皆言:和親是為了兩國和平,為了百姓安寧,駱墨珏和驪姬公主願意放下兒女私情,一心為國,是為了大我而犧牲了小我的行為,是值得眾人欽佩和讚賞的。

  因驪姬公主遠嫁西澗,的確是為了兩國的和平,所以不論是對第一種或是第二種謠言而言,對她的行為皆是高歌讚頌,而中傷駱墨珏的人自是不敢太過明目張胆的詆毀,所以漸漸地第二種謠言便迅速發酵,直擊人心。

  尤其是勇毅候府中的人,對於第二種更是深信不疑,每每見到自家的小侯爺都會仰望感嘆一番,心裡對他的行為既心疼又佩服,連帶著下人們聚在一起討論的皆是駱墨珏如何的忍痛割愛,如何的被迫跟驪姬公主分離,兩人當初抱在一起的畫面,便成為依依不捨,痛哭流涕的見證。眾人皆感嘆相愛的人卻被分離是世間最殘忍之事,對西澗的提親更是唾棄、痛恨不已,甚至詛咒起了西澗的太子,望他早死,好讓驪姬公主不必和親,可以跟駱墨珏在一起。

  溫沅汐每每聽到這些言論,都心如刀絞,搖首苦笑著自己的多餘和多情,每每望著遠去的燕雀,都渴望可以化為其身,遠離這些凡塵之地。

  駱墨珏因操持著和親事宜,加之前期蘇沐楹的阻攔,連帶著兩人也有許久未見,不過溫沅汐倒是覺得甚好,苦澀地說道:「終於體會到何為相見不如不見的悲涼了。」

  不過她跟蘇沐楹倒是相處甚是愉悅,蘇沐楹為人親切,又很是疼愛她,從小缺少母愛的她對蘇沐楹更是視之如母的相處和付出。知蘇沐楹喜愛花草,府中更遍植了大量的花草,溫沅汐每日都陪著蘇沐楹打理修剪花草,也學習如何用花汁入葯,為蘇沐楹製藥打下手,兩人相處的甚是融洽。

  東驪皇宮裡,馬瑾萱端坐於軟榻之上,周圍侍女們各個擔憂垂首。

  「公主,小侯爺如今正在書房跟皇上議事。」一名侍從忙碌地單膝跪地稟告道。

  「好,知道了。」馬瑾萱揮了揮手,一名侍女立馬將一個錢袋丟了侍衛,「你下去吧?」

  侍衛拿著錢袋,千恩萬謝地離開。

  馬瑾萱起身拿起塌上的長鞭,滿目恨意地說道:「那……正好去會會你。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將鞭子一下拉直,馬瑾萱憤怒地喊道:「走,去勇毅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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