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暴戾拯救
極巨的驚恐讓女孩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務必順從的在張駿的安排下,走進車內。
也是這個時候,女孩才發現車內還有另一個三十齣頭的少婦,在她的眼裡,與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相比,眼前的少婦簡直就是一個天使,不但先遞給她一瓶水,還噓寒問暖的關心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女孩剛要開口祈求的時候,張駿卻打開車門鑽了進來,這讓女孩再也不敢開口。
隨後,女孩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對話。
「你怎麼從街上撿回來一個新娘子,你還怕我們不夠引人注意是怎麼地?」因為霧氣的阻隔,王艷梅顯然還沒意識到十數米外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還不等張駿回話,後車座上就傳來一陣怯怯的聲音道:「大姐,你也是華夏人嗎?」
這話剛一落地,張駿與王艷梅就不約而同的一起回頭看過去,王艷梅的眼光到還好說,但是張駿那充滿探尋的目光卻讓女孩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樣瑟瑟發抖,那是一種恐懼到極點,甚至連哭都不敢的極巨驚恐。
長久的沉默讓女孩的心中浮想聯翩,甚至還想到眼前的男人會召喚出尖嘴獠牙的惡魔之類的邪惡生物撲向自己,然而她所擔憂的一切並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則是張駿那釋然而笑的輕鬆話語道:「你也是華夏人?想不到我居然救了一個老鄉,還真是夠巧的啊!」
溝通是打破隔閡的最好橋樑,恐懼其實更多的是源於未知,當知道張駿也是華夏人後,女孩的心裡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深入骨髓的恐懼居然向潮水一樣退卻了,異國的同鄉讓她看到了希望,這讓她忍不住對著張駿哀求道:「我求求你們,你們能不能救救我的家人和老公?」
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王艷梅根本就摸不到頭腦,這裡只有張駿隱隱有了一絲預感的回道:「你先說說怎麼回事吧,如果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看在都是華夏人的份上,我並不介意幫你一把!」
「真的嗎?太謝謝了,真的太謝謝了,不過我們能不能邊走邊說,我怕我們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在女孩的不斷敘說中,張駿和王艷梅大致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女孩名叫王怡雙,是華夏國白龍江省的人,因為傾慕與棒子國的影視劇,所以就找了一個棒子國的老公,客觀的講,她的老公還不錯,二人的相知相識也充滿了戲劇性,雖然比不上影視劇中的跌宕起伏,可也大致上滿足了王怡雙的期望,然而美好的期望隨著危機的爆發而迅速崩潰。
對於暴徒而言,即便是本國人都是可以蹂躪的目標,那對她這個外國人就更加沒有顧慮了,尤其是今天還是王怡雙大喜的日子,在結婚的當天蹂躪新娘子會讓他們產生一種變態的快感。
正是抱著這種心態,這伙暴徒瘋狂的闖進了王怡雙結婚的小教堂。
王怡雙親眼看見,一個試圖阻止他們的賓客被人一刀捅進了胸膛,其後數把匕首就在他的身後一陣狂插,讓其眨眼間就倒在了血泊里。
一個女孩因為尖叫,居然被暴徒把匕首塞進嘴裡一陣亂攪,大量帶著泡沫的鮮血在女孩的口中狂噴而出,最後居然還有一小節舌頭被吐了出來,而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在整個過程中這些暴徒一直都在歡呼雀躍,甚至還有人用手機在錄像,對於他們來說,這更像是一場血腥的遊戲。
當那些暴徒用貪婪的眼神看向王怡雙的時候,王怡雙的棒子國老公就知道,如果她再不跑那就死定了,當即就在王怡雙的肩頭猛的一推,同時高聲叫道:「快跑,不管聽見什麼都別回頭!」
驚叫聲,鋼管打擊肉體的沉悶聲,還有那噴濺鮮血的灑落聲在王怡雙的身後不斷的響起,在其老公的拚死保護下,王怡雙終於衝出了小教堂,如果不是遇到了張駿,那她充其量就是把悲慘的命運在推后一點。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張駿已經插手了!
之前的這些講述別說是張駿了,就是王艷梅這個女人聽了都感覺到義憤難平,悲天憫人的天性在她身上飛快的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甚而國安人員的鎮定與冷酷,只見她深深的看了張駿一眼,然後才沉冷的開口問道:「這件事我管定了,你幫不幫我?」
「幫~這件事怎麼能少的了我那,不過我就是怕我的手段太激烈了你受不了啊!」
面對張駿那充滿了血腥味的回復,王艷梅咬著牙狠狠的回道:「你就是把那些人渣碎屍萬段,我都會當作沒看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也就別浪費時間了,讓開~我來開車!」
沒有視覺上的阻礙,張駿開車自然比王艷梅開車快上許多,沒過多久就來到一間小小的教堂之外。
車子剛剛停穩,甚至還沒等走下車門,張駿就聽到一聲凄厲至極的嚎叫,只是這聲嚎叫似乎剛一出口就被遏制住了。
待張駿走下車門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繚繞在他的鼻端,與剛剛絞殺的那伙暴徒相比,這陣血腥味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念一動,張駿的眼前就變成黑白色的世界,此時的教堂中似乎已經完全靜止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在張駿的眼裡,依舊還有十幾個腳印在發出陣陣的白色漣漪,有些腳印隔著教堂的牆壁在微微的摩擦,似乎在調整自己的角度。
除了那些腳印之外,還有十幾雙手掌也同樣發出陣陣漣漪,而且這些手掌的身邊還有液體在流動,稍加分析就能得出結論,那些手掌是人質的,而那些腳印則是暴徒的。
既然分清了敵我,那就好說了!
帶著一絲獰笑,張駿將一根鐵線藤種在了自己的腳邊,在他的催化下,這根鐵線藤眨眼間就進入了成熟期。
一根鐵線藤自然不是張駿的最終目地,他要的是成熟體根部的那些幼苗,為了今後的應變,他必須要儘可能的收集鐵線藤的幼苗。
這些嫩綠的幼苗剛一收集起來,就被張駿隨手灑出,然後這些幼苗就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大,十幾根鐵線藤在越長越大的同時,整個藤身也高高昂起,就像是擇物而弒的毒蛇!
「去!」
隨著張駿一聲低沉的呼喝,這些鐵線藤轉瞬間就化作十幾道烏光,在爆裂巨響與飛揚的塵土中破牆而入,硬度堪比精良鋼鐵的鐵線藤就像是激射而來的巨大鐵矛一樣,將這些躲在教堂里的暴徒一一貫穿,那迅速滴落的鮮血就像是雨滴一樣在張駿那黑色的視覺里泛起點點白色的小漣漪,並很快就匯聚成河。
「咣——」
張駿一腳就踹開千瘡百孔的大門,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就在他的左手邊,一個胸口被鐵線藤貫穿的暴徒直接釘在了身後的石柱上,一時還沒斷氣的他驚駭的看著從塵霧中走出來的張駿,或許他的視線引起了張駿的注意。
張駿先是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黑色的滑雪面罩和持在手上的弓弩就是對他身份最好的印證,下一秒張駿的目光就陡然一冷,接著那根已經靜止的鐵線藤就如震動的弓弦一樣猛的一抖。
「碰——」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漫天的血肉碎塊如雨般從空中灑落,震動雖然短暫,但只要一瞬間就足以把已經貫穿的暴徒震成漫天的碎塊。
張駿的強大與神秘震駭了所有的人,無論那些還未斷氣的暴徒還是倖存者全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驚呼!
很顯然,張駿的手法顯然與棒子國的警員不符,對於在場的眾人而言,這或許是一個更加強大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