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霧氣中的罪惡
為了平息事態,棒子國開始了北資南調,大量的糧食等物資,隨著機場航班的不斷起落而逐漸充實起來。
現代高速運輸能力解了釜山的燃眉之急,可釜山這邊的人心才剛剛穩定,舜天市就再次動蕩起來,簡直就像是按倒葫蘆起了瓢,而最最糟糕的就是濃霧已經把舜天市全都籠罩進去了,這給物資的調運造成了極大的阻礙。
可以說,張駿本人還沒有離開,舜天市就已經亂了起來。
除了物資短缺而造成的人心動蕩外,其根源還在於棒子國的一項法律,棒子國的律法中有一項十五年的追責期!
哪怕是你一個惡貫滿盈的連環殺人犯,只要在這十五年中不被抓住,那你就是自由的,哪怕十五年後你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所犯得罪,你也是無罪的,因為追責期已經過了,這也是早些年棒子國為什麼重案要案頻發的根本所在。
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這點全世界都通用。
尤其在攝像頭無法發揮功用的前提下,這種僥倖心理就更加凸顯了。
在這一天中,這個美麗的城市就像是墜落了深淵中一樣,各種案件幾乎是井噴式的爆發出來,在沿著道路前進的時候,張駿突然看到了十幾個頭戴面罩的暴徒,他們在霧氣中高舉著火把,手中持著鋼管和短刃,長嘯怪叫著驅趕著一個新娘打扮得女孩。
以張駿的視力,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女孩的狼狽模樣,披散的長發伴著汗水與血跡狼狽的貼附在這個女孩的臉上,潔白的婚紗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原本精緻的高跟鞋早就跑丟了,赤裸的雙腳已經被堅硬的地面磨出了鮮血,在她身後留下了一串鮮紅的足印。
那些暴徒似乎並不急於「追捕獵物」,對於他們來說,這更加像是一個遊戲,一個殘暴的遊戲。
一旦這個婚紗女孩的速度稍有減慢,就會有石塊又或是鋼管短刃之類的兇器飛過來,與之相伴的則是暴徒們兇狠的斥喝和言語得逞后的得意狂笑。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張駿蹙起眉頭猶豫不定的時候,前方的女孩卻突然發現了這兩道透霧而出的破霧燈,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間灌進她的身體里,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量,居然讓她的速度陡然較快,同時還不斷的揮動雙臂對著張駿所在的車輛高聲叫道:「擦六節賽奧……擦六節賽奧……」
此時跟在後方的暴徒再也顧不得玩鬧了,紛紛咒罵著大步追了上來,按照雙方的奔跑速度,估計那個女孩還沒等跑過來就會被暴徒追上。
沒看見的張駿不會去管,但既然看見了,張駿也不會裝作沒看見,心中在那些暴徒追過來的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同時飛快的對身邊的王艷梅催促道:「快帶開!」
出於對張駿的信任,哪怕可視範圍不足十米,王艷梅依然把車開到了六十碼的速度,雙方百餘米的間隔可謂是一瞬間就到了。
「停車!」
在張駿的催促中,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應聲而起,還不待車輛停穩,張駿就推開門走下車去。
儘管生還的希望就在眼前,但是這個少女的危機並沒有解除,並且在每一次回頭張望的時候她的驚恐都會不斷的加深,因為每次回頭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這些暴徒離她又近了一些,被這些暴徒抓到是什麼後果她太清楚不過了,因為她已經親眼看到了這些人的暴行。
與其被這些人抓到,她寧可選擇死!
那些暴徒已經離她越來越近了,罪惡的大手從後邊猛的探出,一把就抓住了那飄揚在空中的長發,在反作用力下,這個女孩被扯得仰面朝天,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母雞。
「啊~~~」一聲驚恐到極點的驚叫在女孩的口中如火車長笛一樣響起。
與之頭頂的痛楚相比,她更加害怕落入這些人手中的後果。
然後還沒等那個暴徒把這個女孩拉回來,他的手就被另一隻大手攥住了,哪知大手向後一拉,這名暴徒就身不由己的向前踉蹌而去,接著一個帶著破風聲的拳頭就由下到上的狠狠掏在了他的胃部,其力之大,幾乎讓他產生雙腳已經離地的錯覺。
下一秒,這個暴徒就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倒抽著涼氣,就如哮喘發作的病人一樣,即便是帶著頭套,那透明的涎液也透過布料滲透出來,拉成一條條透明的絲線緩緩滴落在地。
張駿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般擋在女孩身前,冷厲的眼眸就如神諦俯視蒼生一樣瞥視著眼前的暴徒,對方的人數隨眾,但對早已全方位提升屬性的張駿而言,這樣的貨色就算來的再多也沒用。
雙方的差距就像是一隻獅子面對一群羔羊,可笑的是獅子知道自己是獅子,但是這些羔羊卻錯以為自己是群狼。
「推七律可樂按……」
伴著一聲應該是「宰了他」的爆喝,十數個面帶兇狠的暴徒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可惜他們並沒有發現,早在他們衝過來之前,張駿就不著痕迹的把十數根鐵線藤的幼苗灑落在腳邊。
面對狂沖而致的暴徒,張駿看都不看一眼,單手攬過女孩的肩膀轉身就走,鋼管已經抬起,匕首閃爍出冷厲的寒芒,似乎下一刻張駿與女孩就會倒在血泊之中,沒用人知道,此時張駿的視線已經悄然出現了變化。
所有的一切視覺全都變成了黑白兩色,那飛快靠近的腳步在黑色的地面上發出一串白色的漣漪,在對方嘴角盪開嗜血獰笑的同時,張駿的嘴角也裂開一抹惡魔般的微笑。
與張駿相比,那個女孩就沒有這份鎮定了,她目帶驚恐的看著那些高舉的兇器,整個就如同嚇傻了一般。
下一秒,這個女孩就看到了她終生都無法遺忘的一幕,一條深綠色的「繩子」瞬間纏上了那個暴徒的腳腕,然後就向章魚一樣猛的向後一甩,接著十幾個暴徒就凌空撞在一起,也是這個時候女孩才發現,原來每一個暴徒的腳腕上都已經纏了一個綠色繩子。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在她不敢置信的注視中,那些綠色的繩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變大,並且沿著這些暴徒的身子不斷的蔓延,眨眼間就將他們纏了個嚴嚴實實,骨骼爆裂的聲音就像是爆豆一樣不斷的響起,大量的鮮血從這些暴徒的口中不斷的噴涌而出,他們的眼中再也不見了暴戾與瘋狂,取而代之的則是對未知的恐怖與面對死亡的驚慌。
甚至連一聲求救的呼喊都沒法出來,這些暴徒就被綠色的「繩索」徹底卷了進去,十幾根繩索卷著暴徒糾纏在一起,轉眼間就結成了一個黑色的大繭子,沒有呼叫也沒有任何的肢體流露在外,只有那不斷噴涌而出的鮮血在「大繭」下匯聚成河……
然而下一秒,這個大繭就在她的注視下化為一灘灰燼,從而也掉落出十幾團根本就看不出人模樣的破爛肉堆。
在整個過程中,張駿的腳步就沒有一刻停止過,而在濃霧中,這個女孩的可視範圍也僅有十米,換句話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在三四秒鐘內發生的,直到那些屍肉逐漸被濃霧所吞噬,女孩才反應過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駿,女孩只感到一陣發自靈魂的窒息,如果說那些暴徒是能把她送入地獄的惡鬼,那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從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魔,不然眼前這一切根本就無法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
張駿也感覺到了懷中女孩的顫抖,不過他卻並沒有去解釋什麼,一是語言不通,再一個也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