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趕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我和菩提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診所的外面圍滿了人,還有警察也來了。
外面一圈都被圍上了警戒線,不讓無關人員進去。
我和菩提在外面站了好久,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想要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那些警務人員發現我們這個樣子,就開始推警告我們,說閑雜人等免進,如果我們再這樣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把我們當成是縱火犯給抓起來。
被這麼一說之後,我和菩提立馬規矩地站在了警戒線一米遠,不過對診所的關係還是沒減少。
現在警察在這裡辦事,我們只要等他們了解完情況之後,就可以進去了。
等了好半天,那些警察都沒走的意思,最後還是看到師姑出來了,我們才有機會進去。
我問了師姑,這診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現場被燒成這個樣子。
師姑原本就在傷心難過,經過我這麼一問,頓時就更難過了,說她也不知道,這好好的診所開著,都是給人看病的,又不是什麼缺德的藥房,會遭人暗算放火什麼的。
忽然之間就著火了,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師姑,你得罪過什麼人沒啊?」我小聲地問了起來,畢竟得罪人這種事情,我看師姑的樣子就不會,可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了。
師姑板著一張臉,問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缺德,在給別人看病的時候,多收別人錢了,然後別人就找上門,伺機放火報復了。
我趕緊擺手說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昨天第一次見到師姑的時候,當時還覺得師姑這個人挺不錯的,現在看來,非也。
師姑帶著我們進去后,坐在客廳那邊,說是讓我等一下,她現在還需要去處理些事情,反正診所被燒成這個樣子了,這幾天都不能正常營業了,索性我今天在這裡待一天也沒關係,她先去忙,等忙完了就過來幫我看病。
我點了點頭,並和菩提一起坐在客廳處。
我左右查看了一下,發現這個地方,只有客廳這一塊是沒有被大火給燒到的,其他地方全部都被燒得黑漆漆的一片。
菩提和我一樣,也對著整個診所進行著觀察。
這個診所一共分為三個地方,一個是會診室,一個是客廳,還有一個是輸液室,而這三個地方,是從內到外安順序分佈的,也就是說,只有會診室和輸液室是被燒毀的,而恰恰只有處在中間的客廳,完全沒有被燒到,這一點,非常的奇怪。
我把看到的東西和菩提說了一下,他驚訝地看向我,對我說,觀察力不錯,進來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發現了這一點。
一般來說,如果放火的那個人,是從開始點燃火源的,那麼大火一直開始燒,從最外面的輸液室開始一直往立面,火勢慢慢蔓延,一定會是先燒到客廳的位置,再燒到會診室。
怎麼可能這個火源會繞過客廳再去燒會診室呢,這火又不是人,不會轉彎的。
「這把火,可能不是人為的。」菩提想了一番,最後下了一個結論。
「不是人為的?那是?」我不敢相信,既然菩提說了這把火不是人為的,那麼最為有可能的,就是陰靈所為了。
我沒敢把接下去的話給說出來,畢竟警察是那種無神論者,要是我說把這話給說出來了,指不定會遭笑話。
菩提湊到我的耳邊跟我說的,今天我們先不然師姑給我看病,我們要先把師姑診所發生的火災給弄清楚了再說,第一次是火燒診所,那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是害師姑了。
畢竟師姑是個醫生,也是相信科學的那種人,她一定不會想到自己家的診所遭受到的火災,會是陰靈所為。
我明白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師姑在裡面忙事情,我和菩提就在客廳開始找問題,到底是什麼陰靈會和師姑結仇了,竟然大晚上地把師姑的診所給燒了。
菩提一般出門都會隨身攜帶一些道具,比如說,羅盤。
他把羅盤放在手中,背對著人群,拿著羅盤開始對著整個客廳開始尋找陰靈。
一般有怨念的陰靈會在自己有怨念的地方早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呆著,要麼日積月累地對有怨恨的人進行報復,要麼一下要了對方的命。
可現在看來,這陰靈似乎對師姑根本就沒有加害的意思。
如果這個陰靈害過師姑,那麼以余老和菩提的道行,肯定會看出來師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沒有,而且這個陰靈隱藏地很深,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
菩提差不多在這個客廳找了半圈,仍是沒有發現陰靈的蹤跡。
我還過去幫著他做了一會擋箭牌,防止被人發現我們用羅盤在這裡尋找髒東西。
「你們在幹什麼?」是師姑,她從裡面走了出來,正巧看到菩提的手中拿著羅盤。
「師姑?」被發現的我們兩個有些驚慌失措,面露尷尬之色。
「那個,師姑,我們只是。」
我想上前去跟師姑解釋,卻沒想到她生生氣地把我們給趕了出去,還說在診所沒恢復營業之前,我們不需要過來。
我們兩個很快就被人給轟了出去。
「師姑怎麼這樣啊,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幫她啊。」我被趕到外面之後,就覺得十分的鬱悶,我們這是在幫她,怎麼就反被趕出來了呢,太離譜了。
菩提卻告訴我,看師姑那麼討厭余老,我的心裡就應該多少知道,余老是為了學道而離開了自己的家,並且還不管自己的父親,所以對於同樣學道的我們,在她的診所中拿著羅盤,肯定會一樣被討厭的。
我們去師姑的診所,為的是去看病,而不是人家請著我們去給人家的診所看風水,所以一定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回到了我們的住所。
余老在裡面悠閑地開著電視機看著綜藝節目,邊看還邊哈哈大笑著。
「師父,我們回來了。」剛到門外,我就喊了一聲,告訴余老我們回來了。
余老轉頭看了我們一眼,說了一聲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我開始把前因後果給余老說了一遍,還把師姑趕我們出來那段給誇大其詞地描述了一遍。
余老一聽,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說這火勢來得是蹊蹺,三個房間都被燒了,卻沒把中間的那間房間給燒到一絲一毫,的確詭異,還說我們拿出羅盤去觀察下,是對的。
被余老那麼一說,心裡頓時開心了不少,雖然在師姑那裡碰了釘子,但是在余老這裡吃了糖啊。
「師伯,我找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那個陰靈的藏身之處,看來這陰靈有些年頭了,隱藏地很深。」菩提把自己觀察的結果說了一下,余老開始深思了起來。
還跟我們說,既然師姑不讓我們光明正大地幫助她找到縱火的真兇,那麼我們就暗地裡做好人算了。
今晚就行動。
聽到余老說,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幺妹診所找真兇的時候,我的心底里特別的激動,要是我們把縱火真兇給找到了,師姑會不會對余老就另眼相看了呢?
這是一次機會,讓余老和師姑之間的關係變好的機會。
我們一直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大街上鮮少有人活動了才出門。
大半夜的,走在街頭上,風一吹,特別地冷,我還不由自主的抖了兩下。
「讓你出門的時候多穿點,你不聽。」菩提見我抖了抖,於是就開始訓我了。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聽你的。」有時候,菩提就像是一個大家長,會在我的耳邊嘮叨好幾遍,叮囑的無非就是,天冷了,衣服多穿點,今天出門會下雨,記得帶傘,最近有禽流感,千萬不要吃雞蛋之類的話。
和菩提在一起,他就好像是我的哥哥一樣,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保護著我,謙讓著我。
「到了。」走了一會的功夫,我們就到了幺妹診所。
因為大門早就被火給燒壞了,所以現在診所完全是敞開著的,裡面的一些貴重東西白天的時候就被轉移走了。
我們一路走進去,一直到客廳的位置。
余老拿出羅盤,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看著羅盤上的動靜。
羅盤上的指針一開始沒什麼動靜,在我們經過不斷地移動之後,那指針就開始不斷地搖晃,卻沒指名到底是哪個方向。
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去,越是往前,指針搖晃地就越是厲害。
每前進一步,我的心跳就會加快一點,陰靈距離我們越來越近,而我們卻還是沒能感受到它。
在我們走到畫像面前後,羅盤山的指針忽然不動了,指針所指方向,就是余老面前的那副人物的畫像。
我用手電筒照向這幅畫像,才看清楚上面的人物,是余老的父親。
那畫像上的人物在被光照到的一剎那間,人物的嘴角忽然向上移動了一下,對著我們笑了,我看到這個畫面后,全身都開始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