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火

  菩提和我一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震驚了。


  我們兩個跑到門口的位置，看到師姑一直在推余老，讓他走，離開這裡，這裡根本就不歡迎他回來。


  余老想要繼續說什麼，師姑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拒絕在外。


  我們被趕了出來，原先還好好的，可是在余老和師姑單獨聊天之後，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是我們任何人都現象不到的。


  「師父？」被感到外面后，我有些失落地看向他，原本以為來到了這裡，師姑能治好我的病，能讓我再次聽到這樣的話之後，不會失控。


  可我沒想到的是，師姑和余老之間會有過節。


  「沒事，都怪我，有因就有果。」余老的臉上頓時滄桑了很多。


  我們並沒有馬上離開，在這個地方找了個落腳的地方，余老說了，我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利用了一天的時間，租到了一個小房子，這個房子不是很大，卻足夠我們三個人住下。


  因為是小地方，房租也不是很貴，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離「幺妹診所」很近，就在一條街上，走幾步路就到了。


  找到了住的地方，余老帶著我們出去吃飯，說是慶祝一下，來到一個新地方，開始了一段新旅程。


  我們來到了一家小飯店內，進去后，裡面特別的熱鬧，店夥計把我們領到了一張四方桌前，問我們坐這裡怎麼樣，余老看了一眼，指著靠窗的位置說要坐那裡。


  「對不起啊，那邊的位置被人預定的。」店夥計很是尷尬地拒絕了。


  余老一聽，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僵住了，明顯是不開心了。


  我和菩提看到后，都立馬上去給店夥計解圍。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就坐這裡了，麻煩拿個菜單過來吧。」我拉著余老坐下了，還跟他說，其實坐哪裡都一樣的，只要一起吃飯的人對了就行了，沒必要對一個位置斤斤計較那麼多。


  余老被我這麼一個小孩教訓著，心裡實在不爽，就說去外面兜一圈，菜我們點就好了。


  我和菩提對著菜單看了好久，最後點了五菜一湯。


  在上菜之前，我一直盯著那個余老看中的位置，其實我的心裡也感到特別好奇，會是誰，在這種小地方還預定位置呢，看這裡也沒寫可以預定位置的，想必是個老顧客了。


  「你在幹嘛呢？」菩提看我的雙眼一直沒移開過那個方向，就用手在我的眼前揮了兩下，問我在幹嘛。


  我馬上回過神，然後笑了一下，說什麼。


  這個時候，飯店的大門開了，我以為是余老回來了，就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沒想到看到了師姑。


  「師姑？」我吃驚地叫了出來，很明顯，她也聽到我的聲音了，視線往我這邊看了過來，臉上一驚，立馬拉上身邊的同伴，想要離開這裡。


  可是已經晚了，余老這個時候也從外面回來了，他們兩個正好撞上了。


  師姑看到余老，一句話都不說，而她身邊的女人看到余老，即刻就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臻臻？」在女人這麼一叫之後，余老也開始對著這個女人審視起來了。


  想了好一會，余老才對這個女人漸漸有了印象。


  「小姨？」余老似乎是想了起來，對著女人叫了一聲小姨。


  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


  因為余老叫這個女人為小姨，那就說明，這個女人應該是師姑的母親，可是師姑的母親為什麼看起來比師姑還要年輕！

  他們那邊一陣寒暄，開始暢聊了起來。


  師姑很明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和余老見面，所以剛才看到我們在這裡，她轉身就打算離開這裡，沒想到自己是那麼的倒霉，還是遇上了余老。


  師姑的母親遇上了余老，心情大好，趕緊拉著余老的手走到了那桌原本就定好的桌子邊上坐下，嘴裡還一個勁地叫著小臻臻。


  頭一次聽到有人會這麼叫余老的名字，身上一陣發麻。


  余老在那邊和師姑的母親聊了一會，就想起我們還在這裡，對著我們這邊招了招手，等我們過去之後，他就開始介紹我們給她認識。


  「喲喲喲，小臻臻長本事了，竟然還收起徒弟來了，其實當年家中只有小姨一個贊同你，那個時候，要是我能夠說服你爸，或許你也就不會那麼多年都不回家了。」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師姑的母親就開始惆悵了。


  「媽~那麼久以前的事情，還提他做什麼，舅舅說了，他不會認這個兒子的，舅舅最後死之前都沒原諒他，我也不會認他的，媽，我們回去吧，不要在這裡吃了。」師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想繼續呆在這裡，拿起手提包打算要離開這裡。


  師姑的母親立刻臉色一變，說她今天就在這裡吃了，要是師姑不願意留下來的話，可以先回去，等會她會讓余老送她回去的，不用師姑費心了。


  師姑一聽這話，立刻就坐下了，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會狠心丟下呢。


  就這樣我們兩桌拼成了一桌，飯桌上，余老和師姑的母親聊得可開心了，他們還聊到了余老小時候的事情。


  我們三個完全就是陪吃的，一句話都插不上。


  最後吃得差不多了，師姑的母親才問起正事來，說余老這幾十年都沒回來過，怎麼這次忽然就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小朋友。


  余老見自己小姨問起，也不再隱瞞什麼了，於是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是嗎？這孩子這麼可憐啊？」師姑的母親聽了我的遭遇，臉上不禁落下了眼淚，還對著我招手，叫我過去，然後摸了摸我的頭，「孩子，你放心，奶奶不會讓你被這病折磨一生的，我的女兒是這裡最厲害的醫生，只要有她的幫助，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媽~」聽到自己的母親給別人做擔保，師姑頓時就按耐不住了，先前在診所的時候，師姑信誓旦旦地在余老的面前說過，她是不會給我治病的，只因為我是余老的徒弟。


  如果說我現在只是街頭上一個可憐的小乞丐，或許她還會有一絲的同情來幫我治好這個病，可是就因為我是余老的徒弟，所以師姑絕對不會幫我看病。


  師姑還把自己的說過的話告訴了自己的母親，希望她能夠理解。


  「瞎鬧什麼呢，這有病不治，你還配做醫生嗎？」師姑母親立刻訓斥了師姑一番，還讓她保證，一定會給我治好，不然的話，她就別人這個母親了。


  我沒想到余老的這個小姨，竟然為了我，會跟自己的女兒鬧到這個地步，真心讓我感動了一番。


  「媽，到底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師姑頓時就不明白了，指著余老問向自己的母親。


  而師姑母親的立場還是很前面一樣，要麼選擇幫我治病，要麼選擇不要她這個媽媽。


  師姑遇到這種難題，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妥協了。


  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媽媽，親媽，總不能為了一個病人而跟自己的媽媽過不去吧。


  「好，我同意，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師姑答應了，只不過她要余老答應一個條件，她才願意幫助我。


  「什麼條件，你說只要我辦得到。」余老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以後她來我這裡看病的時候，你不許來。」師姑的條件很簡單，她不想看到余老，只要余老不去她的診所，那麼她就會答應幫我看病。


  余老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這麼簡單的條件，他當然能夠做到了。


  我們怎麼都沒想到，一個晚飯的時間，我們就把師姑這個難題給解決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多虧了師姑母親的出現，如果沒有她的話，想必我們想要得到師姑的幫助，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我高興地一直喊著奶奶，把是師姑母親樂得開心了好久。


  一場飯局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最後我們都各自回去了。


  因為這件事情的成功，我激動地晚上根本就睡不著覺，直接起來看向窗外的月亮，看著月亮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奶奶。


  「奶奶，我今天遇到一個跟您一樣和藹的老奶奶，今天要不是遇到了她，或許師姑還不會那麼快就答應幫我治病呢，奶奶，小草好幸運，在被家人拋棄之後，遇上了你，在你之後，又遇上了風水先生，菩提，還有餘老，他們對我，都很好，我長大以後一定會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一定會讓天上的您不再擔心我。」我趴在窗口對著天空傾訴道。


  心裡話說的差不多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幺妹診所」呢，師姑說了，她的診所一般上午的時候不會太忙，所以她只能利用這個時間段來幫助我。


  閉上眼睛之後，很快就入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菩提去了診所，到了那邊，沒想到診所被人給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