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警告:看來他該出手
果然如顧卿雲所言,她和越嵇風在隱月樓遇刺一事,夜裡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宮門初開,十幾具刺客的屍體,被懸挂在城樓,曝晒三日,並下令,全城追殺逃生的刺客。
說是逃生。
其實,哪有一人逃生。
不過,是為的計劃鋪路。
顧卿雲原本早朝之後,便要去刑部報道,因遇刺一事擱置,百官得知此事,紛紛趕來東宮探望顧卿雲。
傅文海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張臉不知有多難看,拉著公儀灝擔憂的詢問,「丞相大人,皇長公主遇刺的情況如何?可有危險?可查出那刺客是何人所派?這些人太膽大包天了,敢在皇宮裡面任意妄為,對皇長公主和七皇子下殺手。這還得了?」
傅文海一口氣問了許多,不待公儀灝回答,便又怒罵起來。
公儀灝的面色凝重如霜,不似往日那般風輕雲淡,喜怒不形於色,可今的臉色,任誰瞧見都曉得,顧卿雲恐怕被刺客傷的不輕,很可能危及性命。
這個可能,給傅文海一黨的人,帶來不太的衝擊,皇上病倒,這隋朝的天下就指望皇長公主,如果,連皇長公主都倒下了,這天下豈不是又經落入皇太后的手裡?
戰家已經叛亂,如果在這個時候拒捕作亂,難免要引起一戰爭場。
傅文海一群人憂心忡忡,另一邊鍾國愧一黨的人甭提心裡有多高興。
贏得了諸君考試又如何?有天降碑文相助又如何,被立為諸君又如何?還不是九王至尊的命。
公儀灝把百官都阻止在東宮道:「皇長公主需要靜修,有素和神醫醫治,各位大人不必擔心。朝中大事還需要各位大人去處理。都各司其職吧。」
百官聽聞,只好退回。
傅文海聽到公儀灝這話,仍然不是很放心,拉著公儀灝道:「丞相大人,老臣想要去見一見皇長公主,老夫聽聞,昨兒個東宮出現了狀況,四處都是蛇。還嚇壞了不少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宮裡,怎麼會有蛇?」
昨兒晚上,菊院爬滿蛇的駭事,也傳遍了整個皇宮。一時間,這東宮被傳為不祥之地。
因為這個春未季節,還不到蛇出洞的時候,大多的蛇,都在冬眠。
東宮突然間滿院子都是蛇,還是來自於七皇子的肚子里,如此驚悚之事,宮裡沒有見過世面的宮人們,聽了之後嚇心驚膽顫,一度以為顧卿雲是個妖孽。
此時,傅文海悄悄的問及公儀灝,便是不想此事在百官之中引起轟動。
公儀灝也曉得傅文海,確實是擔心顧卿雲和情況,想了想,便道:「既然傅大人,想要去探望長公主,隨本官來。「
說罷,領著傅文海進了東宮,朝冰窖走去。
冰窖裡面,顧卿雲和越嵇風練了一個時辰的劍,都累的精疲力盡的坐在地上。
「越嵇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放下手裡的長劍,顧卿雲坐在地上,喘息著看著越嵇風,不放心的道:「如果身體不舒服,就休一會兒再練。」
越嵇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只要蠱毒不犯,吐了幾口血算不得什麼。我現在的感覺,比之前要好很多。」
看他那個樣子,似乎真的不錯。
至少,比之前有生機了。
「看來,你體內的蠱毒是完全抑止住了。」顧卿雲正說著,聽到外面傳來公儀灝和傅大人的聲音,她心中一疑,起身朝入口看去,果然看到公儀灝,領著傅文海一人只身前來。
傅文海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卿雲和越嵇風一夜,都是在這冰窖里度過的。
「老臣,叩見皇長公主,皇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看到顧卿雲迎上來,傅文海連忙上前跪地。
顧卿雲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體:「傅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傅文海那把老骨頭,可禁不住這冰窖的侵蝕。顧卿雲可不想這位能夠輔助自己的忠良之臣病倒。
傅文海在來的路上,從公儀灝的嘴裡得知昨夜的險況,傅文海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惡狠的巫蠱之術。
「使不得,使不得。」傅文海擔心顧卿雲的身子一了冰窖,身子里的蠱毒得不到抑止,就會發作,連忙道:「皇長公主的情況,老臣已經知曉。公主不必為了老臣這把老骨頭出去冒險。」
顧卿雲淺淺一笑:「不妨事。本宮的情況傅大人已經知曉,當以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本宮不僅不能早朝議事,更是不能處理政務,朝堂上面的事情,要辛苦傅大人了。」
「皇長公主嚴重了。」傅文海道:「這些刺客如此清楚皇長公主的行蹤,想來是宮裡的人。皇長公主和丞相大人,可查出什麼眉目?」
傅文海是個睿智的聰明人,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想也猜到,顧卿雲遇刺是誰所為。
只是,身為臣,沒有證據,豈敢妄加揣測。
可顧卿雲和公儀灝不同。
聽了傅文海這話,顧卿雲看了一眼公儀灝,很顯然,他並沒有把從刺客嘴裡問出來的消息告訴傅文海。
他不說,定有他的道理。
顧卿雲道:「如傅大人所言,對方很清楚本宮的行蹤,對宮裡也十分的熟悉。本宮,定是這宮裡的人,只是苦於沒有沒追查到證據,抓到的刺客,都咬知自盡,如線索也斷了。」
傅文海的眉心擰成一團,「公主昨兒才被冊立為長公主,想要長公主性命的人,定是長公主能夠危及的人。」
傅文海這話說的模稜兩可。但明白人一聽便知道。
這後宮,顧卿雲能夠危及到性命的人,只有兩個人。
一是皇太后,二是顧如沁。
顧卿雲沒有說是誰,傅文海自己便意有所指,這比從顧卿雲和公儀灝的嘴裡說了來,更加有說服力。
畢竟,身為長姐的長公主,怎好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在重臣的面前懷疑自己的皇妹。豈不是讓人詬病?
是以,傅文海能夠意有所指,相信,他是已經懷疑到那兩個人的身上去了。
顧卿雲不動聲色的道:「傅大人,這件事情始使沒有證據,光憑几個刺客的屍體指證不了什麼。」
這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如果指證不了什麼,就不能輕易指證出來,以免,被人反咬一口。
「真是豈有此理。」傅文海怒甩衣袍,老臉上的褶子都皺起了一起:「皇長公主,可是皇上的皇長女,是長孫皇后的生的嫡長公主啊,已經是大隋的諸君,她們怎麼敢,怎麼敢……」
顧卿雲瞧傅文海義憤填膺,氣雙手直抖,淡然道:「傅大人,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父皇知道。父皇的身子本就不好,受不得刺激,本宮不想讓父皇擔心。」
傅文海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道:「皇長公主放心。老臣不會同皇上道。只是,皇長公主這身上的蠱毒可有解法?」
若是無解,可如何是好?
顧卿雲道:「素和神醫正在研究此蠱。相信不久,便能解了這蠱毒。」
傅文海聽了她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朝冰窖裡面看去:「七皇子同公主中了同樣的蠱毒?」
顧卿雲毫不隱瞞道:「正是。傅大人此處,你不宜久留。父皇此前交給本宮和梅蘭大人的任務,至今未完成。接下來的幾日,要勞煩傅大人協同梅蘭大人去執行。方案本宮會在和梅蘭大人商議后,由梅蘭大人轉告給傅大人。」
傅文海和公儀灝離去之後,庄耀宇回了東宮,從靖嬤嬤的嘴裡得知昨夜的事情,立刻直奔南苑。
南苑素和淵正在根據蛇蠱,研究解藥,看到庄耀宇攜著一股冷風捲來,不滿的皺了皺眉:「她在冰窖,要看她,那冰窖找她。」
庄耀宇徑直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手上的工作,俊臉陰沉道:「她有沒有受傷?」
這麼問,有些多餘。
靖嬤嬤道她沒有受傷。
但他不相信,如果真如靖嬤嬤所說的那般,自然是好,只是為了抑住合歡蠱的毒。
可他總覺沒那麼簡單上。
所以,沒有直接去冰窖,而是來找素和淵。
「我聽說七皇子中了蠱毒。雲兒一直在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看著他問。
素和淵沒有打算隱瞞庄耀宇,「她也中了蛇蠱。」
「什麼?」庄耀宇面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不敢置信:「她也中了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素和淵聽到他問這話的時候,終於抬起了頭,看著他不答反問道:「你覺得,這皇宮裡,誰最想要她死。」
庄耀宇面色更加的陰沉,眼底的冷光越發的駭人:「可有研究出解藥?」
素和淵又埋頭手裡的研究,「我不是苗疆的養蠱女。會解任何一種蠱毒。」
是的。
他是神醫,不是蠱師。
而且,顧卿雲這次中的蠱,是極其陰戾惡毒的巫蠱毒。
他只能盡理在試。希望能夠找到方法。
庄耀宇聽言,眼底閃過一絲殺氣,袖子里的拳頭緊緊的握起來,不在逗留片刻,「你去見她時,她若是問我可有回來。就說,我去處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