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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劍法我只傳一遍

  話沒說完,她臉上就露出一副疼痛的樣子,抬起手來揉了揉頭:「頭好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她這般,庄耀宇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著她的腦袋,心疼的看著她道:「你被人擄走了,幸好找到了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可看清楚,是什麼人擄了你?」


  「我被人擄走了?」顧卿雲大吃一驚,擰眉沉思一瞬,搖頭:「我不知道,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聽她這麼說,公儀灝眸光微微一閃,視張在她的脖子上掃過,那條血痕已經消失,她脖子上完好無傷。


  好看的眉越皺越深,公儀灝的眸光也越發的幽深,「想不起來,就先別想,先把傷養好。否則,無法出席明日的藝考。」


  顧卿雲抬起眼眸睨了一眼公儀灝,點了點頭。


  準備好藥材的素和淵出了葯池,便見眾人都在,徑直走到床前,把床上的小女子抱起來,朝葯池走去。


  走到葯池的門口時,停下步子,沒有回頭,語無溫度感情的道:「我這院子,不喜歡這麼熱鬧。」


  言下之意,他們見到顧卿雲沒事,都可以走了,不需要再留在他的院子。


  公儀灝看著顧卿雲道:「你在此處好好的休養,明兒早上,我會來接你。」


  語畢,便離開了院子。


  庄耀宇出了院子,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院子外面,望著葯池的方向。


  司馬睿見公儀灝和庄耀宇一前一後的離開,他沒有走,隨後跟著素和淵進了葯池。


  素和淵沒料到他竟然沒有走,反而跟著自己進了葯池,眉宇沁出滲人的寒氣,「你進來做什麼?」


  司馬睿坐在一旁,雙臂環胸,也不回答素和淵,而是眯著曜般的黑眸凝著顧卿雲。


  顧卿雲被他的目光,睨的有些背脊發寒,心裡有一股不詳的預感,該不會是這個男人發現了什麼吧。


  好在,素和淵這個時候,已經把她從懷裡放了下來:「把衣服脫了,下藥池。」


  顧卿雲代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衫,又把眸光落在兩個男人身上:「你們兩出去。」


  素和淵掀起眼眸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葯池。


  司馬銳不但沒有走,反而朝葯池走來。


  顧卿雲眸色微沉,「司馬睿,你幹什麼?」


  司馬睿走到她面前,眯起如隼鷹般的利眸盯著她:「你最好,給本王一個解釋,那個人究竟是誰。」


  顧卿雲心裡「咯噔」一下,他果然看出來了。誠是如此,她依舊裝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司馬睿黑眸里的利光陡然一厲,大掌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視著自己,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知道本王在問誰。」


  顧卿雲扭開,掙脫掉他的大掌,皺眉道:「司馬睿,你到底想說……」


  「什麼」兩字,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聲落水的撲通聲替代。


  顧卿雲的身子,毫無預兆的被司馬睿推下了葯池。


  顧卿雲毫無防備,又被嗆了幾口葯湯,苦的她嘔心,遊走到池邊,一邊抹去臉上的葯湯,一邊吐著嘴裡的葯湯,瞪著司馬睿喘息道:「司馬睿,你瘋了?」


  司馬睿眯起的眼眸深處燃著一點即爆的火花,若不是看她有傷在身,真恨不得把她從葯池裡面提出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為了那個人自身。


  到底是那個人太重要,還是她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以她的力量,一般人又豈能輕易傷得了她?

  她當他是傻子嗎?

  他會看不出來?


  見司馬睿站在一旁冷冷的盯著自己,眉宇間隱透著殺氣,顧卿雲被他這副模樣怔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擄走我的人是誰。我只記得,我明明和公儀灝在寢殿,討論明日的藝考。可等我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阿塵的身份,連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她又怎麼能輕易對司馬睿說。


  「當真?」眯著她,司馬睿聲音代沉的可怕,「如果再讓我發現,你用力量傷害自己,顧卿雲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卿雲嘴角一抽,她怎麼覺得這話聽著有點怪怪的。


  她就算傷害自己,可和司馬睿又沒有關係,她又沒礙著司馬睿什麼事。


  司馬睿憑啥要對她不客氣?

  不過,現在司馬睿一身戾氣,她還是不惹為妙,只好抿著唇,點著頭:「你把我推下來,我等會兒連個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你去寢殿,讓靖嬤嬤給我準備乾淨的衣服來。」


  司馬睿也沒有再斷續追問她,他知道,再追問她也不會說。


  那個是誰,他總會查出來。


  能從公儀灝的手中把人搶走,那人一定不簡單。


  司馬睿離開后,顧卿雲總算是放鬆了身心,趴在葯池邊上,慵懶的脫掉身上被葯湯浸透的衣衫,忍住不斷往鼻子裡面灌的濃重藥味,靠在葯池邊上的玉台上,閉上雙眼,腦子裡一片紛亂。


  她曾經真的很愛阿塵嗎?


  雖然她曾經旁側敲擊的問過靖嬤嬤,得到的答案確實是原主喜歡那個聖主。


  可如果真的喜歡,為什麼又要忘記他?


  阿塵說服下了忘情丹,可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也應該記得越嵇風吧。


  越嵇風白日看她的眼神和對話,讓她覺得,她原主和越嵇風私下一定見過面。


  可如果,不是因為服了忘情丹,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忘記了阿塵和越嵇風,或許,還有更多,沒有浮出水面的陰謀和交易。


  她大腦紛亂如雲,一時間也理不清楚,她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想什麼呢?」


  驀地,一道低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卿雲內心一怔,她竟想事情想的如此的入神,連人靠近她的身邊,她都沒有察覺。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往浴池邊上坐的男子,坐穩了身子,望著他問:「你醒了。你的身子怎麼樣?毒是不是完全解了?」


  范安南坐在葯池邊上,伸手在她被葯湯泡的酡紅的小臉捏了一把:「我沒事。」


  顧卿雲趴在玉台上,眯著眼睛望著他,問:「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以你的警惕和武功,沒有人能夠輕易接近你,更何況是給你下毒。」


  顧卿雲說的沒錯,確實沒有人能夠輕易的給他下毒。


  范安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有人冒充你。」


  顧卿雲聽言,臉色瞬間變了,「有人冒充我?」


  這個可能,顧卿雲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得到證實。


  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內心還是不由的一陣愕然。


  旋即,她歪著頭,眯著他:「我記得你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


  范安南的視線從她的臉上錯開,「嗯,一時大意。」


  他說的平淡,可顧卿雲聽在心裡卻極是不舒服。他不是個大意的人。


  因為對方冒充他,才會讓他毫無防備。


  換而言之,是他對她,不在像以前那樣防備。


  否則,就算有人冒充她,也傷不了他。


  「怎麼了?」見顧卿雲垂下眸子,神色有些惆悵,范安南摸著她的頭道:「明兒就是藝考,你可把握?」


  顧卿雲眯了眯眸子,望著他道:「琴,有耀宇在應該沒有問題,棋藝略懂一些。至於書和畫……」


  她搖了搖頭,嘟著嘴巴,肯定是不行了。


  「無妨。」范安南道:「四門藝考,你只要能夠通過兩門,就已經不錯了。」


  說罷,他從葯池邊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子前,回頭跟她道:「我只揮一遍,你要看清楚我的劍法,把劍法記下來。」


  說罷,躍窗而出。


  顧卿雲從浴池裡站了起來,朝窗子外面看去,月夜之下,范安南手持長劍揮舞在後院林中,手中的寒光泛著冽凜的銀芒,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衣袂翻飛間,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腳下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灼眼的銀光林中掀起,劍花滿天,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顧卿雲不敢分心,全神灌注,集中精力的看著他長劍舞出的每一招每一勢。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只有他翩若驚鴻,行如游龍的身影和劍姿在映在瞳孔。


  全世界,只有他。


  當他尾劍一收,銀光劃破天際,劍氣如虹,瀟洒而自然的將劍負於身後,望向自己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這一瞬間,驟然加快,望著他的在窗子外的身影,半天回不過神來。


  直到葯池的門被人推開,靖嬤嬤捧著乾淨的衣袍來到她的身邊,她才回過神來。


  「公主,你沒事太好了,可嚇死女婢了。」靖嬤嬤紅著雙眼,來到顧卿雲的面前,跪在地上,把乾淨的衣裙放在一旁,抹了一把眼淚:「公主的命真苦。這才過了第一關文考,二公主就忍不住又要對公主下狠手。公主命大吉人天相,才躲過這一劫。以後,老奴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公主的身邊,拼了命,也要保住公主的安全。」


  顧卿雲見他紅著眼眶抽泣著,嘴角浮出一絲譏誚的笑意,「誠如靖嬤嬤所言,本宮這條命大,靖嬤嬤不必擔心,本宮這條命會不會被二公主的人取了去。」


  靖嬤嬤一怔,沒有料到顧卿雲會用這種語氣和態度跟她說話,有些沒反映過來:「公主有長孫皇后在天之靈保佑,自是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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