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夜夜守榻:去他的坐懷不亂
接下來的幾天,顧卿雲都在東宮休養身子。幾乎不出東宮的門。
白天閉門練功。
晚上公儀灝身為正夫,會在她的寢殿陪她。
但大多時候,公儀灝都是忙政務直到天亮,有時候累了,只是趴在書案上休息一兩個時辰。
顧卿雲見他一連半月都是這般,幾乎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第二天卻還能精神奕奕,跟鐵打的似的。
顧卿雲的睡眠,向來都很淺,因為這段時間強化異能的原因,她的睡眠也越來越少,大多時候,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看似睡著了,可確實在調動異能,在體內運轉。
她從修鍊中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公儀灝正在忙,但眉宇間顯得有些疲憊,正在喝著滲茶。
雖說,他忙她就因此而躲過被他佔便宜。
可她還是很好奇,公儀灝每天晚上都在忙什麼。
朝中政事,也不能天天這麼忙。
她翻身下床,悄悄的走向他。
腳下的步子放的很輕,可還是驚動了他。
「醒了?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見顧卿雲朝自己走來,公儀灝放下手裡的帳冊,抬頭看向顧卿雲,卻見她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小腳踩在地上,夜明珠的照耀下,一雙玉足瑩瑩生輝,透著玉般的光澤,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連胸口的綉紅肚兜都印了出來,還有那引人遐想的玉團。
公儀灝透澈的眸子幽暗幾分,把目光從她的身上斂回,端起面前已經涼透的參茶抿了一口,壓下心頭竄起的邪火,「地上涼,回去把鞋子穿上。」
顧卿雲低頭看了一眼小腳,剛才異能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她一點也不冷,踩在涼涼的地面,反而覺得舒服。
「公儀灝,你每天晚上都通宵達旦,甚至連覺都不睡一下。你到底是忙什麼?」顧卿雲走到書案前,好奇的拿過他面前的帳冊翻看,驀地,瞪大雙眼,又看向一旁堆積起來的本子,詫異的問:「這些都是帳冊?」
公儀灝「嗯」了一聲,不去看她。
顧卿雲吃驚不小,略略的翻看幾本,都是各地方,甚至於各國錢莊,糧庄,酒庄的帳本。
細細數下來,有幾百本帳單。
「這些錢莊,糧庄和酒庄都是你的產業?」
雖然,大隋國沒有禁止朝官員經商的禁令。
但是,這公儀灝的生意,做到全國各地都是,而且,錢莊和糧庄都非同一般,打著國號。
他這是富可敵國。
公儀灝抬頭望著她,溫潤的說道:「這些都是公儀家的產業。」
顧卿雲拿了本錢莊的帳冊,一邊翻看一邊說:「你每天都要處理這些帳務到天亮?」
公儀灝望著她柔和的小臉,眸光閃了閃,長臂一伸,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裡,撩去鬢角的墨發,嘴角含著笑意:「你是在怪我,整夜忙著這些帳冊,沒有陪你?」
顧卿雲聽他這麼一說,嘴角一抽,「我只是好奇,你白天也在忙,晚上也在忙,都在忙什麼?」
公儀灝把她手裡的帳冊拿掉,放在書案上,橫抱著她起身走向錦榻,「白天要忙的事情多。殿試已過,可接下來還兩場考試,為國選棟樑,選人才馬虎不得。試題要反覆斟酌,還要同各位重臣商議才后,才能呈給皇上,請皇上定奪,只有晚上才能忙家族的生意。」
顧卿雲一疑,公儀家族,難道就只有他一個人?
似乎看出來顧卿雲心裡的疑惑,公儀灝把她放在錦榻上,側身躺了上去道:「公儀家族是個大家族不錯,自從百年前公儀家的一位祖先,因為觸犯了公儀家的禁咒,讓家族後世子孫,受到了禁咒的反噬,永遠活不過二十五歲,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後代子孫嫡系血脈就越來越少。如今公儀家除了我這一脈是嫡系血親,都是旁系血親。」
顧卿雲聽后唏噓不已,什麼禁咒這般惡毒,竟會讓後世子孫,福薄命薄,以至於到現在,人丁絕後?
「公儀灝,那個詛咒真的會讓你,只活到二十五歲?」她側著身子,手臂支著頭,不解的望著他。
「不知道。」公儀灝抿了抿唇,看著懷中的他,平靜的說:「我的父親,爺爺,祖父,代代如此。所以,我也不知道,或許會,也或許不會。」
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不是說,每一代的公儀家主,都會娶皇室血親為妻,滴血契,延續生命嗎?為什麼你父親,爺爺,祖父還是會……」
顧卿雲說到這會兒頓了頓聲,「莫非,皇室血親的血,也沒有辦法破解那個詛咒?」
公儀灝側躺在她面前,一雙難辯神色的眸子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唇上,眸色暗沉:「你今晚的問題有些多。」
想要套話,卻被他看穿。
顧卿雲尷尬的沖他咧嘴一笑:「睡不著,就多交流一下嘛。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正夫,我對你總要了解一下。」
公儀灝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隨即展眉,大掌摟住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你言下之意,是在邀請我嗎?」
炙熱的氣息,噴洒在顧卿雲的耳畔,顧卿雲連忙推著他的胸膛,朝床榻裡面移去,戒備的瞪著他:「公儀灝,你……」
話未落,就見眼前的人影陡然翻身,傾壓到自己的上方,把自己的身子圈在身下,兩片薄唇覆了上來。
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覆在自己的唇上,就像含著一片雪花在唇間漸漸的融化成細流,流入嘴裡。
他吻的很淺,很溫柔,沒有霸道的侵略性,但有種被他溫柔對待,捧在掌心喝護的感覺。
她捌過頭,把他高大的身軀,從身上推開:「公儀灝,你若再不老實,我便將你踹下去。」
公儀灝見她捌過頭的耳根,染上一抹嬌羞的緋紅,俏皮可愛,細長的脖子,性感的鎖骨,起伏的胸口,盛開著艷麗的梅花。
他喉嚨一滾,俯下頭吻在她的鎖骨上,溫潤的聲音透著低磁性感的魅力,「小雲兒,你的身體我很清楚,我不會碰你。乖,讓我抱一會兒。」
他夜夜處事家族產業,並非不困不累。
只是,他怕一上榻,會受到她的影響。
會忍不住失去控制,碰了她。
她身體里的蠱毒一日不解,他怎能碰她,讓她最終失去自我,陷入瘋狂。
素和淵已經去了苗疆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傳消息回來,想來,是沒有找到解除蠱毒的辦法。
所以,這期間,他不會讓她去別的院子召幸另外幾位夫君。
鎖骨被他啃噬的酥酥麻麻的,顧卿雲覺得痒痒,縮著脖子把他推開,「公儀灝,不要鬧,好癢啊。」
公儀灝的頭被她推了下去,順勢滑了她的胸口,隔著輕薄的裡衣,含住了她的敏感。
顧卿雲哪料到公儀灝,會這般大膽,一瞬間,小臉充血,面紅耳赤,抬頭踹向公儀灝,吼道:「公儀灝,你混蛋。你要是忍不住,我不介意,找幾個女子來伺候你。」
躲過她這一腳的公儀灝,聽到他這話,臉色一沉,眼瞬間冷了下來,凝著她酡紅的小臉,冷聲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顧卿雲見他停了下來,不滿的瞪著自己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實在是熬不住,可以出去找別的女人。我根本就不在乎。」
「閉嘴。」他黑著臉,瞪他:「我是你的夫君,除了你一個女人,不會有別的女人。有名無實也好,有名有實也罷,都只有你一個女人。」
顧卿雲眉眼一挑,雙眼亮晶晶:「莫非,你還是處?」
公儀灝哪料到顧卿雲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眸光一閃,臉頰微微發燙,側過身子,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掩飾臉上的紅意,嘴裡卻道:「是不是,你可以試試。」
顧卿雲斜眼眯他,「男人是不是處,科學無法檢測。」
公儀灝嘴角一抽,摟著她腰肢的大掌游到她的胸口惡意的按了按,引得小女子身心皆顫。
他心裡一陣快意,「你若再不閉嘴。我就吃了你。」
顧卿雲連忙閉嘴,他知道公儀灝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因為她已經很清楚的感受到,公儀灝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濕濡的氣息灑在她的肩頭,薄紗有點濕,緊貼在她身子的雙腿間有炙熱的物體在抵在著她的外腿側。像在她的肌膚上像是燃了一把火似的。
她緊繃著身子,挪著腿,遠離他的炙熱。
誰知,她的腿挪開一分,他便攻佔一分,啞著嗓子,在她的耳邊魅惑道:「別動,你一動,我便想要你。」
顧卿雲哭笑不得,她遠離他才能熄滅他心裡那團火吧。
「要不,你去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她戒備的望著他,好意提醒道。他卻不滿的蹙了蹙眉,摟緊她幽香柔軟的身子,低沉著嗓音道:「我只想抱著你,睡上一個時辰,乖,別動。」
若不是她的身子不允許。
他定要強要了她。
此前,他從未如此煎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