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墨先生,威武雄壯
剛剛有水沖洗的時候,沒有感覺出來,現在關了水龍頭,黎默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頸、胸.前、手臂、大.腿根,都已經被她搓破了皮,而且上面還有很很深很深的抓痕,似乎要把她的整張肉皮撓爛。
沒有了清水的沖洗,正往外滲著血主子,應該是她剛剛走神的時候下意識抓撓的吧,黎默笙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對自己下手還真狠吶。
墨寒時已經沉著臉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雙深邃的眸子似乎都被她身上的血染紅了,黎默笙忍不住揚唇笑了:「你吼什麼,不過是破了皮,又死不了人。」
她這毫不在意的態度,讓墨寒時的臉又沉了幾分,火大的凝視了她幾秒,伸手拽過一旁的浴巾扔到她的身上:「圍上,出來。」
他說著率先走出了浴室,把室內的所有抽屜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需要的藥膏,氣急敗壞的在室內繞了幾圈后,怒氣沖沖的向門外走去。
黎默笙看著他炸毛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你急什麼吶,不過是出了點血,擦乾淨就好啦。」
回應她的是,『咣』的一聲關門上,這傢伙摔門而出了。
黎默笙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垂眸看向自己的身體,這乍一看的確是血糊糊的,有點慘不忍睹。
不過沒關係,真的擦一下就好啦。
她拿著浴巾就像是擦拭身上的水珠般擦著身上冒出的鮮血,傷口不深,卻殺得慌的疼,黎默笙『嘶』一聲,裂了下嘴角,隨後又忍不住揚起唇角笑了。
她發現她有點喜歡這樣的疼痛,似乎帶著莫名的快感,讓她想要再繼續弄個幾個更深的傷口出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她的腦中就閃過剛剛墨寒時發怒的臉,她若是趁著他不在,將自己弄得更加慘不忍睹,他會不會瘋了?
正想著,卧室的門被推開,墨寒時黑著一張臉,拎著個藥箱進來了。
黎默笙已經將身上的血擦乾淨,可身上的那一道道血口子還在,縱橫交錯的,看著觸目驚心。
「要上藥嗎?」她看著墨寒時詢問道:「其實沒事的,一點都不疼。」
墨寒時走到她面前,將藥箱放到了地上,伸手扯過她手裡的浴巾扔到了地上,黎默笙愣了愣,隨後臉色有些泛紅。
雖然她認為重生后,她的臉皮明顯比之前厚了,可這樣赤身裸.體的坐在一個男人面前,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不好意思。
她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雙.腿也交疊在了一起,大.腿根部的傷口相貼摩.擦,火燎燎的疼,黎默笙裂了下唇角,抬眸看向墨寒時,眨著一雙清澈的雙眸說道:「我可以穿上睡衣嗎?實在不行,內.衣也行啊…」
這孤男寡女的…
墨寒時眯著眼睛看著她,不是好氣的說道:「你覺著你現在這樣還能穿什麼?給我乖乖躺好。」
「唉…」黎默笙輕嘆了一口氣,她胸部和大.腿根都有很嚴重的抓傷,的確是連內.衣都穿不了,可這位爺說這話,難道不覺著有點歧義嗎?
什麼叫『還能穿什麼?』,而且還讓她乖乖躺好,怎麼聽都有點耍流.氓的意思呢。
「躺好,還想什麼呢?」見她坐那不動,墨寒時沉了臉色,伸手就要幫她一把。
黎默笙見狀,抬手阻攔了他的推人動作:「墨先生,咱打個商量行嗎?」
墨寒時眯了下眼眸,黎默笙瞄了眼自己身體,抬眸訕笑了下:「你看我這傷的也不是什麼夠不著的地方,這葯我就自己上吧,好不好?」
她說著伸手就要去藥箱,墨寒時突然一抬腳將藥箱踢了出去。
黎默笙:「……」
「你覺著我會相信一個玩自殘的人,會乖乖給自己上藥嗎?」墨寒時說的理所當然:「給我躺好,別逼著我對你使用暴力。」
黎默笙看著他一臉陰沉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無奈的,驀地笑出了聲:「好好好…聽你的,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她說著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的躺到了床上,躺下的時候,她還想著把一旁的毛毯蓋在身上,好歹遮遮羞,可轉念一想,這毛毯往身上一遮,墨先生這葯還怎麼上呢。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發生過了,被看兩眼又有什麼所謂呢。
墨寒時將被踢遠的藥箱拿了過來,打開,翻出了裡面消炎止血的藥膏,打開蓋子,先是往手上擠了點,然後猶豫了一下,又伸手到她的胸.前,輕蹙的眉頭,似乎思忖著那種塗抹的方式效果更好。
黎默笙忍不住出聲:「哪種方式都行,只求以最快速度塗抹完。」她說著又瞄了眼他那修長的手:「你洗手了嗎?」
墨寒時沉著臉瞄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將藥膏擠在了她的勃頸處,伸手塗抹均勻。
黎默笙的頭髮沒吹乾,濕漉漉的,躺著有點難受,她有些不耐煩的晃了晃腦袋。
「別動。」墨寒時眯了下雙眸:「等下上完葯就幫你吹乾。」
黎默笙動作僵了一下,看了眼墨寒時那張英俊的臉龐,乖乖躺著不動了:「好。」
墨寒時繼續幫她上藥,脖頸處的傷塗抹完之後,他看了眼她的胸部,猶豫了片刻,決定先塗抹她的手臂和小腹。
他的手帶著微微的涼意,帶著藥膏撫.摸過她身上的傷口時,緩解了火燎燎的疼痛,卻也讓她忍不住顫慄,心尖隨著他四處游.走的指尖不停的發著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黎默笙微微蹙眉,墨寒時看到了她的神色,兩道劍眉皺到了一起:「疼?」
「不疼。」黎默笙搖搖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幫自己上藥,還真的是心無旁貸的樣子,彷彿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大美女,而是一塊木頭。
在墨寒時的指尖撫過她胸口時,黎默笙忍不住笑了,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揶揄:「墨先生,若不是和你發生過關係,我真要懷疑你是gay呢。」
墨寒時愣了下,似乎沒有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黎默笙漂亮的眼眸眯起,玩味的說道:「墨先生不懂嗎?這麼純情啊…」
墨寒時剛有所緩和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手上的力道毫不猶豫的加重,黎默笙胸部的抓傷是最嚴重的,被他這麼大力的一按,殺得慌的疼,黎默笙忍不住『嘶』了一聲。
墨寒時微眯了下眼眸:「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挑戰我的耐性。」
「哎呦,我哪敢吶。」黎默笙笑了,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好奇呀,你說我這麼一大美女赤身裸.體的躺在您面前,您竟然能如此無動於衷,一臉淡然的幫我上藥,我這傷自尊呢。」
墨寒時塗抹藥膏的手頓住,深邃的目光緩緩的上移,對上了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諱莫如深的凝視著她。
黎默笙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怎麼了?」難道,還不許她傷一下自尊嗎?
墨寒時凝視了她片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在黎默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黎默笙驀地瞪大了眼睛,墨寒時只穿了一件運動褲,原本鬆鬆垮垮看不出什麼,可他將她的手按在了他的敏.感處,緊緊的貼著,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黎默笙的臉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螃蟹,想要收回手,墨寒時卻還強行按著,她有些無奈,感覺自己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行越遠。
「還傷自尊嗎?」
黎默笙急忙搖搖頭。
「還覺著我是gay嗎?」
黎默笙再次搖頭,為表決心,諂媚討好的補充了一句:「墨先生,威武雄壯。」
明明是一句誇獎,墨寒時卻黑了臉,直接甩開了她的手,一臉陰沉的幫她上藥,動作也不復之前的溫柔,開始沒輕沒重起來。
黎默笙忍不住嘆氣,真是作死啊。
——
上完葯,黎默笙穿上了鬆鬆垮垮的睡衣,墨寒時幫她吹乾了頭髮,摟著她睡覺。
聞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黎默笙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根本沒有一點睡意。
黑暗中,墨寒時看了眼她的神色,似乎看到了那雙無比清澈的眼睛:「睡不著嗎?」
黎默笙隨口說道:「我想念我的安眠藥。」
墨寒時拍撫著她背部的手一頓,隨後抬手打開了室內的燈,突然的明亮,黎默笙有些不適應的微眯了下眼眸。
「你在蘇白那裡是怎麼睡著的?」
墨寒時坐起了身,側眸看著她。
黎默笙微微起身靠在了床邊:「我本來就是白天比晚上更容易睡著,你要是在白天這麼抱著我,無論在哪裡,我也都能睡著。」
「就晚上不行?」
黎默笙點點頭:「嗯,六片安眠藥都不一定睡得著呢。」
墨寒時沉默了,黎默笙安靜的看著他,過了很久,也不見他說話,她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墨先生,你不困嗎?」
「不困。」墨寒時說著起身下了床:「起來吧,我們到大廳去。」
黎默笙有些詫異:「我們不睡覺了啊?」
「到大廳去睡。」
黎默笙搞不懂墨寒時在想什麼,可還是聽話的跟著他一起來到了一樓大廳。
墨寒時將空調溫度調到了26度,又抱來了被子扔到了沙發上,讓黎默笙躺在這裡。
黎默笙有些無奈:「墨先生,我躺在這也一樣睡不著。」
「那也躺著。」墨寒時不由分說的將她推坐在沙發上。
「別別別,我自己來,你可別跟我動手。」黎默笙說著乖乖的躺在了沙發上,墨寒時幫她蓋好了被子。
黎默笙挑眉看他:「你幹嘛去?」
「我彈琴給你聽。」墨寒時說著走向了一旁的鋼琴,掀開了琴蓋后,坐了下來,他先是試了幾個音,然後回眸看向黎默笙。
黎默笙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揚起了唇角。
「你閉上眼睛,不要胡思亂想,能睡著就睡,睡不著就安靜的聽會音樂吧。」
墨寒時說著,也不等黎默笙有所反應,就轉過了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蹦出一串串音符,形成悠揚動聽的旋律。
黎默笙的角度,只能看到墨寒時的背影,穿著灰白色的套頭衛衣,挺直而充滿了力量,許是墨寒時對她沒有傷害性,她看著格外的安心。
墨寒時彈的音律簡單,像是潺潺流水,悠然而動聽,有很好的安眠效果,可這僅僅是對普通人而言的,而她是一名病人。
她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墨寒時是白費功夫,可不知道他彈了多少首,時間又過去多久,黎默笙漸漸的睡著了,睡著前,她似乎還模糊的看到了他的身影,矯健挺直的,帶著莫名的安全感。
她問自己:「我這是睡著了嗎?在沒有吃安眠藥的情況下。」
再次醒來,她已經在二樓的卧室,還未等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這是很少見的狀況,每次她醒來時,墨寒時都已經是起來的,就算沒有醒來,也不會碰觸到她。
她睜開眼睛看向身側的人,他還在沉沉的睡著,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兩道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著,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抖。
黎默笙凝視著他即使睡著,也格外英俊好看的臉,忍不住伸出食指點在了他的眉心,睡覺時候就別皺眉了吧,你又沒有什麼煩心事。
許是淺眠,被這樣輕輕一碰,墨寒時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嘟囔著詢問道:「幾點了?」
黎默笙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莫名一軟,柔聲說道:「六點半,你在睡一會吧。」
昨晚為了讓她入睡,他應該熬到很晚吧。
墨寒時或許是真的很困,聽了她的話,翻了個身,修長結實的小臂搭在了額間,遮擋住了他好看的眉眼,繼續睡了。
黎默笙又凝視了他片刻,才悄然起身,想著讓李嬸做點墨寒時喜歡吃的飯菜,既然睡不好,就用吃的來補補吧。
可到了樓下,她也沒想到墨寒時到底喜歡吃什麼,她忍不住輕聲嘆氣,雖然看不出墨寒時對她有什麼男女之間很深刻的感情,可他對自己卻是很上心的,她喜歡吃什麼,喜歡做什麼,他統統都知道。
反觀自己,對這位老公,未免也太不上心了點。
幸好還有李嬸,自從墨先生回來住了之後,李嬸每天都很早就起來準備早餐了,見她到了廚房,有些詫異:「笙兒小姐今天起這麼早啊。」
「嗯。」黎默笙點頭:「李嬸,今天早餐做些墨先生喜歡吃的吧。」
「好啊。」李嬸笑了笑,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曖.昧:「笙兒小姐和墨先生現在感情很好呢,墨先生每天都回來不說,還知道關心笙兒小姐,笙兒小姐看起來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黎默笙正轉身往外走,聽到她的話頓住了腳步,猶豫了片刻,回身微笑著詢問道:「那您覺得這種變化好不好呢?」
「當然好啊。」李嬸笑呵呵的說道:「這才像小兩口過日子嘛,李嬸看著也開心,工作起來似乎都輕鬆了,不用每日提心弔膽。」
黎默笙揚唇笑了:「那就好。」
李嬸有些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也沒多問,開始著手準備早餐,不管什麼意思,笙兒小姐現在都是幸福的吧,她最想要的,就是墨先生能好好和她過日子呀,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
吃完了早餐,墨寒時開車送黎默笙去劇組,坐在車上,黎默笙歪著頭凝視他的神色,感覺他臉色如常,英俊好看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熬夜晚睡的疲憊。
「你昨晚幾點睡的?」黎默笙微笑著說道:「我估計很晚吧,你看起來倒是一點不困的樣子,可真的不會耽誤工作嗎?」
墨寒時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會。」
「那就好,沒想到你彈琴……」
她的話還沒說完,黎默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只得暫停話題,掏出手機接電話。
「溫蒂?」
聽到這個名字,墨寒時忍不住側眸看了她一眼,黎默笙像是有感應似的,也抬眸那看向他,四目相對時,她揚唇一笑,墨寒時別過了臉。
「你說什麼?」黎默笙靠著椅背,有些詫異的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呢…她這是在作死嗎?…我等下看看,你今天來上班嗎?…好的。」
掛了電話,墨寒時又忍不住瞄了她一眼:「怎麼了?」
「沒怎麼。」黎默笙說著點開了網頁新聞,漫不經心的說道:「黎家二小姐又作死呢,她告訴看看,不然晚了估計看不著了。」
黎家二小姐?墨寒時蹙眉:「黎沫嗎?」
「嗯,就是她。」
點開網頁新聞,黎默笙就看到了新聞推薦那裡非常顯眼的標題:黎家二小姐黎沫深夜買醉,被神秘男子帶回家。
黎默笙點了此信息,上面說的無非是黎沫應該是受了情傷,深夜到酒吧買醉,醉的不省人事之後,被神秘男帶走。
底下還有配圖,照片上黎沫已經爛醉如泥,揪著男人的衣領耍著酒瘋,男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身上帽子圍巾帶的非常齊全,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還帶了副黑框眼鏡。
小編對此神秘男進行了猜測,說他可能是黎沫的男朋友,可具體是誰還說不準。
雖然神秘男把自己全副武裝,可黎默笙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穆少陽。
這個新聞是昨天晚上12點爆出來的,大晚上依然有很多人看,可熱度還沒有帶起來,畢竟神秘男身份成迷,黎沫的名氣也沒有那麼大。
可黎默笙肯定,不出一日,熱度就會被帶起來,因為神秘男身份一定會被挖出來,她一向最相信網友們的強大力量,只要這個新聞還留得住,不被強行撤掉。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微眯了雙眸,在車子即將駛到影視城的時候,抬眸看向墨寒時:「老公…」
墨寒時似乎被這聲音刺激到,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滑,車子險些撞到馬路牙子上,黎默笙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我不過是喊你聲老公,有這麼嚇人嗎?」
墨寒時將車停在了影視城門前,側眸看向她:「你說呢?」
就算是以前,顧笙對他的感情最為瘋狂的時候,也沒有喊過他老公,她對他最喜歡的稱呼還是『寒時哥哥』,畢竟這個稱呼陪伴了她十幾年。
黎默笙一臉揶揄的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像模像樣的安撫道:「這樣可不行,你要慢慢習慣啊。」
墨寒時微眯了下眼眸:「老公老婆之間該做的事情也要慢慢習慣嗎?」
黎默笙的心猛地一跳,決定不繼續作死,伸手把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你看看。」
墨寒時有些不解,抬手接過了手機,看了看新聞上的內容,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怎麼了?」
黎默笙傾身靠近他,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的兩個人,輕聲說道:「這是黎沫和穆少陽。」
墨寒時蹙眉,看著屏幕的目光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這個新聞不到中午指定會被撤銷的,文章,照片,這裡寫道的一切都會消失,就跟沒發生過一樣,沒人再會討論,也沒人會知道這個神秘男其實就是穆少陽…」
「然後呢?」墨寒時凝視著她精緻的面龐:「你想做什麼?」
沒想到他會一下猜到自己的心思,黎默笙愣了下,隨後抬眸看向他,伸手摸了下他的臉頰,微笑著說道:「不愧是我老公,這麼的懂我。」
墨寒時微眯了下眼眸,抬手握住了她在自己臉上作惡的手。
黎默笙也不掙扎,任由他握著,微笑著說道:「我不希望這個新聞被壓下去,我要所有人都能看到,然後挖出這個神秘男到底是誰…」
她說著抬眸看向墨寒時深邃的眼眸,唇邊的笑意更濃:「我知道,你能夠做到的,我希望你幫我。」
墨寒時微眯了下雙眸,沉聲說道:「告訴我理由。」
「沒有理由。」黎默笙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眼睛,有些任性的說道:「這新聞這麼有娛樂性,我不喜歡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壓下去,我想看到它的熱度,想看到神秘男的身份被揭穿之後,他和黎沫會面臨什麼…」
她說著傾身親吻了下墨寒時的臉頰,伏到他的耳側,柔聲說道:「老公,你會幫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