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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中午要趕拍戲份,全劇組的人員都蹲在劇組吃盒飯,吃完就爭分奪秒的準備拍攝,黎默笙離不開,給墨寒時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中午不能一起出去吃飯了。


  墨寒時說:「那就晚上一起吃,我先在皇朝定個位置,到時候我去接你。」


  黎默笙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到包包后就跑去化妝然後準備拍攝了,待她的戲份全部結束已經是晚上六點半,黎默笙去卸了妝,換上自己的衣服。


  溫蒂一直在旁邊照顧著,時不時的瞄眼她的神色,在她換好衣服即將離開的時候,開口詢問道:「笙兒,你晚上有約嗎?」


  「嗯。」黎默笙點了頭,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墨寒時那傢伙還沒有打電話過來,估計又是在加班。


  「是和你老公一起嗎?」


  嗯?黎默笙抬起頭來看向她,饒有興趣的微眯了下雙眸:「是啊,和他一起。」


  溫蒂揚起唇角笑了:「你們看上去挺恩愛的,結婚多久了啊。」


  「半年。」黎默笙說著邁步向門外走去,邊走邊撥通了墨寒時的電話。


  半年前?她記得那時候,墨寒時和顧笙已經分手了啊,就是因為得到他們分手的消息,她才沒有在那個時候趕回來,對墨寒時她很放心。


  她知道,墨寒時心裡藏著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人,而她是除了那個人之外,他心裡最在乎的人,沒有人能威脅到她,可就在前不久,她從白夜那裡得知,墨寒時又和顧笙搞在一起了,這次她有些不淡定了。


  她了解墨寒時這個人,那些在他身邊待過的女人,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就算再怎麼糾.纏,他也不會再多看一眼。


  而她是個例外,只因為她有這樣一張酷似那個人的臉,而現在顧笙也成為了這個例外,尤其她的那雙眼睛比她更像那個人,她就無法淡定了,不顧父母的阻攔跑回了國。


  她以為她還來得及,沒想到,本來是分手后複合的兩個人,竟然已經領證結婚了,她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輸了個徹底嗎?


  黎默笙掛了電話,看了眼身側若有所思的人,微笑著說道:「他馬上就到了,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吃。」


  溫蒂回過神來,揚唇笑了笑:「你們夫妻約會,我去不合適吧?」


  「就是一起吃個飯,有什麼不合適。」黎默笙不以為意的說著。


  「那也不了,不合適。」溫蒂說著看了眼不遠處正疾步趕來的記者:「既然他很快就到,我就先走了吧。」


  她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機,笑著說道:「我也要去找我的男朋友製造狗糧,哈哈…」


  黎默笙勾起唇角:「去吧。」


  溫蒂在記者圍上來之前,跑出了影視城,她回眸看了眼被記者團團圍住的顧笙,剛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她掏出手機撥打了墨寒時的電話:「喂,是我。」


  耳邊傳來墨寒時低沉的聲音:「我知道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溫蒂心裡憋屈的難受,開口詢問道:「你和顧笙一起吃晚飯,是想告訴她,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墨寒時毫不猶豫的回答:「對。」


  「不可以,你不可以告訴她。」


  「這件事必須讓她知道。」墨寒時的聲音有些不悅,提起這事,他的確是心情不太好,他和溫蒂的事情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結束了,本來這些都沒必要讓顧笙知道,可現在溫蒂是顧笙的助理,這事就不得不說了,不然等顧笙自己發現,他估計連解釋都解釋不清。


  「我要自己和她說。」溫蒂說著深呼了一口氣:「這是我和顧笙之間的事情,我會自己和她說清楚,帶著目的接近她,是我錯了,我會親自和她道歉,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她說清楚?」


  「就這兩天。」溫蒂說著,看到了不遠處一輛邁巴赫駛了過來,她直勾勾看著那輛車,突然覺得心疼,她深呼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也想把這事和她解釋清楚,我還想繼續在她這工作,想和她成為朋友的,若是由你來和她說,她一定不會再想搭理我的,說不定直接把我辭退了。」


  電話里墨寒時沉默了片刻,邁巴赫在這個時候從她身邊駛過,開向影視城的方向,那裡顧笙已經擺脫了記者,正向這面看著,也不知道是看她,還是在看這兩邁巴赫。


  「那好吧,你儘快和她解釋清楚,不然越拖越解釋不清。」


  「好。」


  電話掛了,邁巴赫停在了影視城門前,她看到顧笙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她不信墨寒時是因為真愛她才娶她的,而且她看得出來,顧笙也沒有多麼的喜歡他,既然這樣…她應該也還是有機會的。


  車子已經駛出很遠,那個傻女人還傻傻的站在街邊沒有離去,黎默笙看著後視鏡中的那個越來越小的身影,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墨寒時側眸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造孽唄。」黎默笙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轉頭饒有興趣的凝視著她,墨寒時有些無奈:「有話就說,這麼看著我幹嘛?」


  黎默笙揚唇笑了,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讚歎道:「長的是挺帥的,難怪這麼勾人呢。」


  墨寒時抬手打落她的手,蹙眉說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說你長的帥勾人啊。」黎默笙歪著頭看著他,笑道:「我那小助理看上你了,你沒感覺出來?」


  墨寒時一愣:「你看出來了?

  「呵,這有什麼看不出來。」黎默笙不以為意的笑道:「我眼睛明亮著呢,要不是知道她一直生活在國外,我都會認為你倆之間有貓膩的。」


  墨寒時:「……」他也一直生活在國外,而且恰巧和她的助理在同一個過度。


  黎默笙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抬眸看向他:「你之前一直在哪國留學來著?」


  「m國。」


  「m國?」黎默笙蹙眉思忖了片刻:「溫蒂好像也一直都在m國,你倆之間不會真的有什麼貓膩吧?」


  前面紅燈,墨寒時將車停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詢問道:「我和她若是真的有貓膩,你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黎默笙無所謂的靠在了座位上:「裝作不知道唄,反正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改又改不回來,何必那麼在意,給自己添堵呢,只要不離婚就行唄。」


  還真是深明大義的好老婆啊,哪個男人若是攤上這樣一個不介意老公搞外.遇的女人,估計做夢都得笑醒吧?


  墨寒時莫名的覺得火大,真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他深呼了幾口氣,沒有說出話來。


  綠燈亮了,他啟動車子加大馬力飈了出去,黎默笙被嚇了一跳,猛地抓住了一旁的扶手:「你飆車前,能不能給個預兆先?心臟不好,容易死人的。」


  墨寒時揚唇笑了,笑意卻不大眼底:「我覺著你心臟挺好,什麼事情都受得了,還能被這個嚇死了?」


  黎默笙白了他一眼,這人是有病吧。


  ——


  墨寒時已經提前在皇朝定了桌,也點好了顧笙愛吃的菜,兩人剛到包房,坐了沒五分鐘,服務生就將四菜一湯擺上了桌。


  黎默笙吃飯其實不怎麼挑,只要是味道好,什麼食材她都愛吃,皇朝的大師傅是領了廚師證的頂級廚師,據說在國外也有著很高的名氣。


  黎默笙覺得味道也還過得去,雖然有一些家常菜比不上街頭巷尾那些小店秘制的好吃,可一些名流菜色,味道確實一流。


  她吃得開心,吃到八分飽的時候才放慢了吃的速度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和自己那完全沒有形象的吃相相比,墨寒時那細嚼慢咽的樣子就是從畫里走出來的貴公子,看著格外的賞心悅目。


  她索性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吃。


  墨寒時抬眸瞄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


  黎默笙忍不住揚唇笑了:「你吃飯一直這樣嗎?看著就跟誰在勉強你吃一樣。」


  「那你吃飯也一直這樣嗎?看著就跟誰要和你搶一樣。」墨寒時漫不經心的說著,心想著她以前吃飯也不這樣啊,這狼吞虎咽的吃相,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哈哈…」黎默笙笑出了聲:「咱倆的確應該中和一下,不過我爸爸說我的吃相很有感染力,平時只有一碗的飯量,和我一起…」


  她說著猛地頓住了,剛剛…她是不是說了一句不應該說的話?

  顧笙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有記憶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黎默笙是知道這一點的,可她剛剛卻冒出了『我爸爸』這樣的話,若是墨寒時問起來,她要怎麼圓?

  拍戲時認得乾爸爸嗎?這別說他不信,她自己都不會信。


  黎默笙有些暴躁,真想起身走掉。


  可令她意外的是,墨寒時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抬眸看向她,有些詫異的挑挑眉:「怎麼不說了,和你一起之後怎麼樣?」


  「沒怎麼樣。」黎默笙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墨寒時一定是聽出了這句話里奇怪的地方,只是沒有問,大概是想到了即使是問,她也不會給出什麼正確的理由吧,這樣也好,只要他不問,她就樂的輕鬆自在。


  彼此沒有再多說什麼,開始默默的吃飯,不一會,黎默笙吃飽了,感覺實在吃不下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說說吧,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要說。」


  墨寒時抬眸看向她,伸手抽出張餐巾紙遞給她:「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嗎?」


  黎默笙接過了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當然可以啊,可我感覺你今天是有事要和我說。」


  「你想多了,並沒有。」墨寒時說著也擦了下嘴.巴,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亦然是要走的架勢。


  黎默笙挑了下眉頭:「真沒有嗎?」


  「真沒有。」墨寒時把外套穿上身上,平靜的看著她:「穿上外套,我們該走了。」


  ——


  從包房出來,黎默笙還想著,墨寒時可能要和她說的事情,雖然他說了沒事要說,可她不太相信,今早下車的時候,他突然說中午要一起吃飯,她就感覺出他是有話要說了,不然她也不會一口答應。


  她若有所思的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開門進來,那人見到墨寒時有些驚訝,隨後笑著打招呼:「呦,墨先生,好久不見吶。」


  墨寒時微眯了下雙眸,微微揚起了唇角:「李總這是旅遊剛回來?」


  李明浩呵呵笑著:「回來有幾天了,朋友約了在這吃飯,墨先生要不要一起再吃點?我們可有日子沒在一起吃過飯了。」


  他說著瞄到了站在墨寒時身後的顧笙,一雙不大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呦,這不是顧小姐嗎?和墨先生一起來吃飯?」


  黎默笙在聽到這個男人令人作嘔的聲音時,整個人就已經不太好了,她就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呼吸,一雙眸子都是大睜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此時看到李明浩突然和她說話,她張了張嘴,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感到頭暈目眩,大腦中不斷的閃過她被繩索捆綁在床上時的畫面,她被擺成無數種屈辱的姿勢,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她那種無望的掙扎再次襲遍她的全身,她控制不住的大喊出聲:「啊…」


  李明浩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正打算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被她猛地一聲尖叫,嚇得一愣,手也僵在了半空。


  「你對她做了什麼?」墨寒時提高了聲音,伸手將情緒失控的黎默笙攔在了懷裡,看著李明浩的目光冰冷的如同一把利劍。


  李明浩嚇得一動不敢動,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做什麼…我只是…只是看她…」


  墨寒時知道剛剛他沒做什麼,可他之前一定做過什麼,不然他懷裡的小女人不會這麼害怕。


  他將黎默笙打橫抱起,盯著李明浩的眼眸危險的眯起:「李總,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墨寒時說著邁步出了皇朝,黎默笙在他的懷裡不停的哆嗦著,一張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雙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襟。


  他又一次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


  打開了車門,墨寒時想要將黎默笙放到座位上坐好,手還沒等鬆開,小女人就勾住了他的脖頸,知道他要把她一個人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她死死的抱著他不放手。


  墨寒時無奈,輕嘆了一口氣,又將小女人抱出來,打開了後車座的門,兩人一起坐了上去,黎默笙縮在他的懷裡,手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他一手攬著她,一手撥打了喬西的電話,讓他過來送他們回家。


  掛了電話,他才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黎默笙眉頭緊蹙,光潔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紙。


  他看著,只覺得心都揪到了一起,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後背,想要給她更多的安撫。


  「別怕,沒事了。」他輕聲說道:「我們馬上就回家了,沒有人會欺負你,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黎默笙握著他衣襟的手緊了緊,身體不再發抖了,空白的大腦也一點點有了思緒,她沒想到,再次見到李明浩,對她的衝擊會這麼大,她以為她已經練就金剛之身,無論看到誰,都能夠做到笑臉相迎,不動聲色。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更確切的是,她低估了自己對李明浩這個老男人的恨意,雖然他經過穆少陽的授意,才敢那樣對待自己,罪魁禍首還是穆少陽。


  可她原本清白的身子,還是被這個男人……


  她恨他,超過穆少陽,她已經死掉了,這個噁心的男人怎麼可以還好好的活著?


  她深呼了一口氣,一雙清澈的眼眸內滿是恨意。


  墨寒時發現了她的異常,那樣陰森的目光,讓他的心猛地一顫,他忍不住抬手覆蓋住了她的眼睛,這是第一次,他不想看到這雙眼睛。


  ——


  到瞭望江別墅,黎默笙的情緒已經恢復了,雖然走路時還有些踉蹌,可卻拒絕了墨寒時抱她回屋的提議,堅持一個人回屋上了樓。


  墨寒時沒有馬上上樓,而是叮囑喬西:「馬上給我查李明浩,看看他都對顧笙做過些什麼。」


  「是。」喬西答應著,轉身要走,可剛走了兩步,身後再次傳來了墨寒時的聲音。


  「不止顧笙,黎默笙那件事也要查,凡是李明浩那個人渣碰觸過的女人都要查,查仔細了。」


  墨寒時心情煩躁,他想象不出李明浩能對顧笙做過什麼,性侵嗎?可他可以肯定,顧笙的第一個男人是他墨寒時,沒有旁人。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管為什麼,李明浩這個男人他都是要處理掉的,本來一個半月以前,黎默笙剛剛出事時,就應該處理,可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躲出去了,他也沒有那個心情追著去處理,反正他的老巢在這裡,他早晚會回來的。


  ——


  他上樓時,黎默笙正在浴室洗澡,他站在浴室門口想要和她說兩句話,可思來想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出了卧室去大廳的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那個小女人還在浴室洗澡,嘩嘩的流水聲,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輕蹙了下眉頭,到化妝台前吹乾了自己的頭髮,又處理了兩封郵件,那流水聲還在繼續。


  墨寒時終於沒了耐性,就算再愛乾淨,也沒有洗兩個小時的道理。


  他邁步走到浴室門前,抬手敲了敲浴室門,沉聲說道:「顧笙,出來。」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他,流水聲還在繼續,墨寒時又用力的敲了下兩下門:「你也不希望我就這樣闖進去抱你出來吧?」


  浴室內的人沉默了片刻,就在他要強行開門的時候,才啞著嗓子說道:「你先睡吧,我還沒洗完呢。」


  「你是打算洗上八百年嗎?」墨寒時伸手去擰門把手,發現浴室門被這個小女人反鎖了,他有些煩躁,抬腳踹了兩下:「開門,別逼著我使用暴力。」


  「我說了,你先睡,別管我。」裡面傳來黎默笙火大的聲音。


  墨寒時深呼了一口氣,強忍著沒有抬起腳踹在浴室門上:「我是你老公,我不管你誰管你?」


  他說著轉身到走向床邊,想要到床頭櫃里翻翻看,能不能找到浴室門的鑰匙。


  身後傳來黎默笙有些沙啞的聲音:「你是我老公,你會管著我,那你會為我殺人嗎?」


  「想要殺誰,為什麼要殺他,告訴我理由,我就幫你殺。」墨寒時說著打開了各個抽屜開始翻找起來,翻了沒兩下,鑰匙沒找到,卻找到了一盒空的安眠藥。


  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氣得手都控制不住的發抖了。


  「顧笙。」


  黎默笙正站在浴室內因為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發獃,猛地聽到這聲怒吼,嚇得一個激靈,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浴室門的門把手就被大力的擰動,發出咔咔的聲響,聽著就讓人止不住的心顫。


  「你幹嘛啊…」她剛抬手關了淋浴開關,想要到門前阻止墨寒時這種突然發瘋的行為,還沒等邁開步伐,就聽到啪的一聲響,門把手掉落到地上,徹底的廢了。


  浴室的門應聲而開,墨寒時陰沉著臉站在浴室門口,手裡死死的攥著一盒安眠藥,咬牙說道:「我不是說了睡不著告訴我嗎?不是告訴你,不許吃安眠藥嗎?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聽到門響時,黎默笙的心還是懸著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墨寒時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懸著的心反而落到了實處。


  一臉淡然的瞄了眼他手中已經被她吃光了的安眠藥盒,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告訴你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你以為我告訴你,你就有辦法讓我睡著了?呵…別開玩笑了。」


  墨寒時拿著安眠藥盒的手緊握成拳,藥盒發出咔咔的刺耳聲響,他正打開口說些什麼,突然看到了黎默笙赤裸的身體,不由驀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怒吼出聲:「顧笙,你特么到底在搞什麼,你是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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