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瑤公主入府
這幾天乾王府好似很神秘,除了玲瓏閣,其他的奴才都被叫去訓話,而且好似知夏還重新做了調配,芍藥和梧桐出去打聽了幾回都無疾而終。自從上回與辰逸說話后,十二也想尋著機會去見見乾墨,可每次不是被告知王爺不在府內,就是正在忙於公務。這日,十二帶著黑曜打算去看看流雲,身後跟著芍藥與梧桐,十二手中提著一個小籃子,裡面放著一些花和頭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是給姑娘家用的,殊不知,這是十二打算帶給流雲的,以前流雲總是喜歡十二給她扎各種花式的辮子,每次都歡喜的不得了,而如今已經有很久沒有為流雲扎過了,前些日子辰逸的話點醒了十二,她決定帶著流雲好好地活著,上官晏紫生前與流雲的感情她是清楚的,既然自己要帶著少爺的那絲魂力看遍世間美好,那她也要帶著流雲一起看。一行人行至花園,只見一群奴才正在搬各種家什,
「你們這是作甚?」梧桐嘴快,張嘴就問道,
只見其中一個人答道「王爺讓收拾出百花閣,這幾天都在忙這事吶」,
芍藥和梧桐對看了一眼,百花閣是每次若瑤公主來了休息的地方,其他人都不曾住過,因為公主愛花,所以才建在花園附近,自打王爺出征,瑤公主就沒有來過,現在要收拾出來,難道是公主要來嗎。
「可是公主近日要來?」梧桐接著問道,
「何止要來啊,聽說公主要住這裡了,一乾奴才都安排好了。」那人應道,
卻被旁的人趕緊拉了拉胳膊,小聲嘀咕道
「知夏姑姑交代不讓多嘴舌的」,
話音雖然小,但是還是被芍藥和梧桐聽到了,那些人離開后,梧桐便著急想要跟芍藥說什麼,但是卻被芍藥一個眼神制止了,芍藥再看看十二,發覺十二並無什麼異樣,三人便繼續前行而去。馬廄內,確切的說是一間屋子,十二仿照著流雲以前在紫苑呆過的居所,專門為流雲收拾出來的地方。十二邊給流雲編著辮子邊笑嘻嘻的說道
「流雲,今日這個包你喜歡」,只見流雲抬頭蹭了蹭十二的胳膊,卻並不像從前那般高興,十二知道她還在思念上官晏紫,便繼續安慰道
「我知道你想念他,可是他已經不在了,那是沒辦法改變的,我師父說他有一絲魂力留在我耳上的耳環內,雖然不足以他活過來,但是我覺得那就好比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呢,他能看到我們看到的一切,我們高興他就高興,我們應該好好的活,為了他也為了我們自己,你說呢?」
十二一邊說,一邊幫流雲打理著鬃毛,卻見那馬兒好似聽懂似的,一聲長鳴,好似在與上官晏紫告別。馬廄外的芍藥和梧桐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升起了無限感慨,今兒個這匹馬總算看著有點生氣了,自打進府,都以為它病的快要死了,這生生是被姑娘一天一天的陪過來了,要說這姑娘真是個實心眼子的,對人好,就連對這畜生也這般好,想到這裡,梧桐開口道
「你說那瑤公主為何要來住在咱們府上?莫非她跟咱們王爺…」,
芍藥看了看梧桐,又看了看十二,確定十二沒有注意到這邊才接過話來
「總不會平白無故的,這些日子也不見王爺過來尋咱們這傻姑娘,真是替她著急。」
梧桐一跺腳,顯見的臉都急紅了,焦躁的說道
「是啊是啊,你說這姑娘人多好,可怎麼整天就跟這匹馬呆著,瑤公主本來就跟咱們王爺挺好的,這下人來了,還有咱們姑娘什麼事啊」,
芍藥拍拍梧桐的肩膀,讓她不要那麼大的聲音和動作,悄悄說道
「等回去了,你尋個機會找一趟知夏,她在王爺身邊,跟咱們姑娘感情也好,問她個底兒,看看最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咱們這姑娘在王府裡面也只有咱們能幫著了。」
若瑤看著眼前的一切,屋子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切布置擺設雖不似王府那般豪華,但是卻彰顯了那人的風采,簡單明了雅緻,今後要住在這裡了,若瑤心情沒來由的好起來,
「桂麽麼,跟府上發配的奴才都交接好了嗎」
轉頭對著一位年齡頗大的老婦說道,
「都好了,公主放心」
那位老婦低頭答道,眉眼中盡顯恭謹之色,桂嬤嬤是阿娘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多少年來都是她陪著一起過來的,
「麽麼做事,瑤兒一向是放心的」
有時候,若瑤對著桂麽麼會撒撒嬌,就好比她是她的阿娘那般,聽得公主的話,桂麽麼眼神一黯,走上前去,遞給若瑤一杯才沏好的雪蓮茶,邊說道
「公主可想好了,那樣或許得不到你想要的啊,」
老婦人看著眼前的女娃,無比憐愛,這是舊主子的親女,從小一直看到這麼大,可雖生的金貴,也不能事事如意啊,若瑤低頭輕啜了一口茶水,頓時口齒留香,
「想好了,麽麼,我就是太過矜持,才會如此寸步難行,這回即便是那飛蛾,我也想去撲火」。
若瑤堅定的說著,桂麽麼看著眼前的女娃,也只好長嘆一口氣,真是造化弄人啊。兩人正說著,便聽得外面回稟,
乾王爺到。
便只見乾墨大步流星跨步進來,袍子一撂,坐定椅上,一邊說道
「我過來看看一切是否安排得當」,
沒等若瑤開口,一旁的桂麽麼趕忙答道
「回王爺,一切都安排好了」,乾墨也點點頭繼續說道
「如果還有需要,儘管找知夏,她會處理好的。」
此時,桂麽麼也給乾墨遞上了一杯雪蓮茶,邊回稟
「曉得了,王爺心細,那王爺跟咱們主子慢慢聊著,奴婢先先去了。」
說完便躬身退出,仔細的把門掩好,屋內剩下的兩人頓時顯得有點尷尬,若瑤低頭坐著,一邊用手磕著茶杯,乾墨頓了頓,說道
「公主這回可是想好了,這樣與你…」,
話未說完,只見若瑤猛地抬頭定定的看著乾墨,臉色微紅,
「先生為何總是以公主相稱,如今我到了府上,先生可以隨王兄稱呼我瑤兒,我亦可稱先生為墨,我們大家都不要那麼拘謹可好,」
若瑤的話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這樣的氣氛更另乾墨有些無所適從,並未接過若瑤的話題而是繼續說道
「該有的禮數不可少,公主慎思,還可以反悔,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不必,就按照你我之前所商定的來,我想好了,不反悔。」
若瑤急忙打斷乾墨的話說道。乾墨抬頭看看眼前的人,眼神中透著股子堅定之色,畢竟是皇家的血脈,做派和那睿帝還是有一脈相承的,於是便也點點頭道
「好。」
三日後,乾王爺娶婦大婚,大宴賓客,王府前廳熱鬧非凡。這是一場別緻的婚宴,因為除了吃吃喝喝,並未有三拜九扣那套行禮,乾王爺以父母雙亡,家中也無其他親戚,不想搞那套虛禮做了解釋,雖然這解釋一聽就是瞎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乾王爺歷來行事不拘一格,就連皇上都隨他意,那這婚事當然是主家愛怎麼樣,只得客隨主便,誰也沒敢多問,就連鬧婚房也被乾王爺以內子性格木訥為由推脫了。吃了一頓婚宴,誰也不知道新娘子長得什麼樣子,而坊間卻盛傳,乾王爺娶了公主若瑤,因為同一時期公主住進了乾王府,況且,皇家的公主做了新娘豈是誰想看就能看的,所以乾王爺那套圖有虛表的婚禮也是為了維護公主的尊嚴才不得不做的,可見的王爺對公主有多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