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初戰
長風亭,上官岳雲與托雷端坐其中,上官岳雲身後站著周易,「他們會合作嗎?「
托雷混雜著不熟練的漢語問道。
「合作?那封信是逼戰,他們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上官岳雲一邊捋著鬍子一邊說道。
「看來上官是早有準備啊,那我們就等好了,事成后我答應之事必會兌現「托雷大笑道。
「收拾了百里家那個小子,我也能解除後顧之憂,這次也算是為馭界清理門戶「。
「上官老兒越老越不要臉「話音隨風而來,不是那飛揚是誰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乾墨盯著眼前的人,就是這人主謀了屠殺,為了當上馭界霸主,讓他八歲沒了娘,沒了家,開始流離失所的生活。開始了鐵血生涯。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合作了「。上官岳雲身後的周易開口道。
「哈哈哈,難道你們還打算跟我們合作嗎,那把托雷交給我們示個誠意吧。「飛揚大笑道。
托雷聞得此言,按捺不住想要上前,被上官岳雲拉住,「將軍莫急,這事由我們馭界自己了結「。
「既如此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就把命留在這吧。「上官岳雲話畢,只見天空顏色大變,一片黑雲壓過,紅煙滾滾而起,竟是一群翼鳥飛速而來,翼鳥,食肉,性兇殘,攻擊力極強,一隻翼鳥尚且難以應對,何況一群,領頭那隻尤其兇悍,褐紅色羽毛渾身乍起,那應該是上官岳雲的一隻靈物。翼鳥迅速排成人字隊形,對著地面俯衝下來,祥瑞圈身化做獅虎獸,對著衝下來的翼鳥便是猛撲過去,若論兇狠,翼鳥未必及得獅虎獸,可祥瑞吃虧在上盤,翼鳥攻擊一波,隨即升空,祥瑞只能做到防禦卻無法攻擊,如果飛揚未曾受損,還可以用土風助攻,可眼前飛揚因為之前的一戰消耗太多,當下卻只能自保為主,無法再施多餘之力。
「飛揚,祥瑞,擒賊擒王,翼鳥性散,領頭一死,其餘必然會散開。祥瑞想辦法拖住領頭的,別讓它飛起來,我跟飛揚擊斃它。「乾墨大聲呼道。
「好,待老子拖住那隻死鳥「。祥瑞搖搖頭,首次跟著乾墨上戰場,祥瑞並沒有覺得害怕,越打越興奮。再說那群翼鳥卻好似明白乾墨一行所想似的,再次襲擊過來卻是將領頭的翼鳥圍在中央,只見那領頭翼鳥口吐火苗,周圍一圈小翼鳥竟像是能夠受了這火苗再向外噴出,翼鳥以環形方式進攻,所到之處竟然全化為灰燼,
「又是火,他媽的跟火飆上了「,身受過火燒之痛的飛揚急呼到,眼前這個局面對乾墨他們顯然是被動至極,對方有備而來,己方殘兵損將,祥瑞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嘶咬,「祥瑞不可冒進,「沒待乾墨的話說完,祥瑞已然撲進火圈了,祥瑞只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的,眼睛也看不清,一片火紅,只是沒命的咬,耳邊儘是翼鳥的慘叫聲,
「得把祥瑞拖出來,不然沒有接近領頭的就會被燒死「,乾墨喊到。飛揚矮身下來,還好這裡土是真土,只見地面上的土自動下旋,不一會兒盡然出現了一個地洞,飛揚呼的一下就消失在地洞口,再出現時,已然是在火圈裡了,
「別咬了,趕緊往外撤,「飛揚拖著祥瑞就往洞口去,那領頭的頭鳥見狀,集中火力猛攻洞口,地道內溫度極速上升,往後看去,盡然看到火苗追逐過來,幾次燒到飛揚和祥瑞,眼看要來不及了,卻看見乾墨在另一埠,一手將飛揚拽住,然後再一手將祥瑞抓住,
「走「,
一聲怒吼,飛揚和祥瑞從洞口便飛出來,飛出瞬間,剛才的地洞便坍塌下來,還伴隨滋啦滋啦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恐怖。三人喘著粗氣互相看著,剛才的確驚險,可是因為祥瑞的猛攻,翼鳥那邊也損失很大,一眼望過去,竟然死屍一地,還有一些沒死受了重創的,在地上掙扎慘叫著。突然一聲凄厲鳴叫,但見那領頭翼鳥竟然張開大嘴將其周邊的小翼鳥吞噬下去,小翼鳥似是沒想到會如此,頓時四處逃散,但是顯然是逃不過領頭鳥的魔爪,
「這是要幹什麼「,祥瑞看呆了,吶吶的問道,
「它要擴形,吃了小鳥,就可以擴大自己的體型,攻擊力也會成倍增加,這就是這種鳥噁心的地方,果然是什麼人馭什麼靈物,只有上官岳雲這種惡人才會選擇這種自私無情的靈物「。
「祥瑞這次不可亂來,等會兒攻擊他的下盤,飛揚攻擊上盤,我會與你們通法血相助,中間留給我。「
乾墨話音剛落,就見那領頭翼鳥呼嘯而來,體型竟然是之前的數倍大,震動翅膀所產生的風力,竟然將樹木吹的七歪八斜。
「媽的,這麼變態的鳥「飛揚罵了一句。
「它能如此強大,必然是上官岳雲在後面給它在繼法血,找到它與馭主的通脈,切脈,耗光上官匹夫的法血「乾墨狠狠說道。
只見祥瑞「嗷「一聲怒吼便衝上前去,咬住翼鳥的尾部,飛揚旋身起土,一片土風迎面撲向鳥頭,土風使得翼鳥暫時目不能視,而尾部受到祥瑞的攻擊使得翼鳥難以飛上空中調整,乾墨一邊不斷與祥瑞和飛揚通脈,為他們繼法血助力攻擊,一方面仔細端詳翼鳥的脈門在何處,脈門在血肉之下,血肉之上又有厚厚的羽毛覆蓋其上,尋找脈門,談何容易。那隻翼鳥也不是省油的燈,迅速反應上來,出爪成刀,一下一下往祥瑞砍去,此刻祥瑞不能鬆口,也不敢鬆口,一旦鬆口,翼鳥飛上去再攻擊下來,他們會承受不了的,就這麼生生受著攻擊,血水順著鬃毛往下流,而飛揚的土風顯然作用也是暫時的,只見那鳥竟然揚起脖子,噴出一股火來,
「飛揚,祥瑞快退下,換我來「,
乾墨急喝,話音畢,乾墨一個飛身,翻到鳥身上,上去的瞬間一劍砍向鳥爪,劍鋒鋒利,連帶鳥爪和祥瑞一塊跌落下來,失痛的翼鳥彷彿受驚突然發狂,身體直上竄入九霄,地面上,祥瑞大口喘著粗氣,向一旁同樣狼狽的飛揚問道,
「主子爹呢?「
飛揚仰頭望天,「被鳥帶上去了「
「啊,那怎麼辦,他一個人「祥瑞著急的喊到,
「他有這個實力,如果他不行,就沒人行了「。
飛揚拉住祥瑞,靠向一旁的大樹,這次真的折損他太多了。再說乾墨被翼鳥帶上空中,翻身騎在鳥身上,翼鳥在空中不停的旋轉翻騰,乾墨堪堪穩住身形,那鳥以極快的速度左沖右撞,想把乾墨甩下身去,乾墨用劍直刺鳥身,但那鳥身羽毛太過厚重,幾劍下去只傷及皮膚,還有些鳥毛被刺的掉落下來,不斷爭鬥纏打,只有更多的羽毛掉落,而未傷及根本。乾墨體力消耗越來越大,那鳥卻越來越發狂,這顯然是上官岳雲已然不顧鳥是否能夠承受而強逼法血所致。正無可奈何之際,乾墨發現鳥頸上因為打鬥掉落的羽毛下,有根血脈流動異常迅速,是通脈的脈門之一,乾墨強穩住身體,一劍揮下去,卻只見脖頸上出現一絲血痕,翼鳥渾身一震,顯然是找對地方了,只見那鳥發狂般急上急下,乾墨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刀來,乘勁扎進翼鳥體內,另一手繼續揮劍砍向翼鳥頸部,傷口越來越大,隨著翼鳥的快速飛行,空中劃過一道道血線,突然翼鳥彷彿失力,一頭就往下栽,地面上的飛揚和祥瑞就只看到一片血雨而下,之後翼鳥就一頭戳在地上,待趕過去看時,已經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而乾墨從鳥身上一躍而下,卻是伸手拍拍鳥背,只見那鳥吃力抬頭望了望天空便死死的垂了下來。
「主子爹你果然有兩下子「祥瑞見狀高興的呼喊起來,
「是他主子,先是不顧它身體承受能力拚命繼血,讓它超過身體數倍負荷戰鬥,后又發現脈門被切,為保存自己法血,將它棄了,沒有法血相繼,自身無法維持那種負荷,衰竭而亡。「乾墨說道。
難怪乾墨下來會拍拍鳥背,那是一種同情,我在上面為你拚命,你卻絲毫不顧我的安危。
「遇到這樣的馭主夠倒霉的,不過那翼鳥先前也吃了自己的同類,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飛揚心中不由有些悲哀。作為靈物也有靈物的悲哀,為了那人身,為了享受為人的快樂,放棄的是自由,甚至連生死都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