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風雨欲來

  祥瑞帶兵火速趕往飛揚交代的地點，就見到的是這幅景象，臉白的跟紙似的飛揚，感覺風一吹就能吹走和被幾萬大軍團團圍住的主子爹二人。祥瑞雖然年輕，但也是長期浸泡在軍營當中的，平日里雖不拘小節，玩世不恭的，可真帶兵打起仗來卻也是把好手，三下五除二便解了乾墨和飛揚的困境。這當空兒，他還了解到了兩件事，第一，之前帶過來的墨家軍全滅了，主子爹和飛揚兩個人挑了托雷的軍營，卻不想那軍營中只留有他三分之一的兵力，而托雷本人卻不在裡面；第二，主子爹和飛揚又遭到托雷的埋伏襲擊，被自己解困了，可是殺到將帳下，還是沒有見到托雷，據將帳下的小兵說，托雷早就跑了。一個被收繳的帳篷內，乾墨坐在正中央主位，飛揚斜靠椅上，祥瑞端坐在乾墨下首的位置上。

  「托雷又跑掉了，我感覺托雷身後肯定有人，而且還是對我們非常了解的人」乾墨先開口道。

  「沒錯，這場仗從一開始我們就被動的一直被牽制，托雷後面的人顯然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如此了解我們，又與我們如此深仇大恨，那就只有北面那些人了。」

  飛揚有些氣息不穩，這場帳真的折損了他很多的功力。

  「呵呵，算來算去的，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了」乾墨揉揉眉心，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掩了身份，做上了王爺，本想要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和資本，沒呈想，眼下自己火候還欠佳，敵人卻已經迫不及待了。

  「該來的躲不掉，就跟他們干一場吧。」乾墨眼中已然閃出絲絲的殺意。乾墨回首看到了祥瑞，這小子居然坐的如此端正，而且自打進屋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何時這樣過了，尤其這一次他領兵幫他們解了困，要是往常早就聒噪個沒完沒了了，今兒個怎的會如此安靜。

  「祥瑞，這次乾的不錯，你不想要點什麼獎賞？」乾墨開口問道，

  「啊，不要，不要，要什麼獎賞，為主子爹拚命那是應該的」祥瑞一邊說一邊搖手，頭擺的跟撥浪鼓似的，乾墨眯縫起來眼睛定定的看著祥瑞，這個小子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他，如此這般乖模樣還從來沒有見過，正當乾墨要上前去問清楚之際，突然帳外有個小兵的聲音傳進來「報，有高麗族使者想要見將軍」，聽聞此聲，乾墨一個跨步站起，托雷，還敢派使者來見我，很好，我也想看看你身後的人什麼時候露相。

  「走，看看去」說完便大步流星向帳外走去。

  飛揚也注意到了祥瑞的今日的奇怪，待乾墨稍微走遠，飛揚靠近祥瑞，小聲問道

  「小子，你是不是闖禍了？」，平日里，飛揚待祥瑞還是很寬厚的，祥瑞低下頭想了想，小聲在飛揚耳邊耳語道「我將十二弄丟了，現下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嘶」飛揚倒吸一口涼氣，「你小子闖禍就往大里整啊」，看到飛揚如此這般反應，祥瑞心中更加沒譜了「十二究竟是主子爹何人，有這麼重要麼，我來時還有一個人要去救她，你們這邊又如此緊迫，我只好先來緩你們的急啊」祥瑞趕忙解釋到，聽聞還有一人相救，飛揚心裡稍安了些，「十二是你主子娘，你這禍闖的，」十二是飛揚帶回來的，這中間的前因後果飛揚比其他人了解的更清楚，現下十二的去向他大致有個猜測，在事情沒有演變到最壞之前，他想他還能做些事情的。「，先別跟你主子爹說，我找機會」飛揚邊說邊拉著已經呆若木雞的祥瑞往營帳外面走。待到飛揚和祥瑞趕到，就看到震怒的乾墨，腳下丟著一封信，來使卻已被打發走了。飛揚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信看了一遍，大致意思有三點，第一，托雷後面的幫手果然是上官岳雲，修書的目的是想跟百里乾墨忘卻前仇，共赴大業，這大業包括其一與托雷合作，撬了睿帝的江山，其二，與上官和引家合作，威霸馭界；如若不然，兵戎相見，損兵折將實乃下下策；第三，明日午時，相請十里坡，一敘舊情。「他媽的，欺人太甚，狗日的上官老兒，滅門雪恥讓他說的如此雲淡風輕」飛揚看完后，咬牙切齒的說道。乾墨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道，「飛揚，他們敢如此狂妄寫這樣的信相必是自認為有十足的把握，我自不可能與他們合作任何事情，雪恥難忘，可是，我不能再拖累墨家軍的兄弟了，你這就下去安排，陣亡的兄弟們每人十倆銀子，如果家有老小，再給十兩，妥善安置，其餘的兄弟每人給五兩銀子暫時遣散，銀子拿我的令牌去府上拿。」飛揚聽聞，欲要張口再說，只見乾墨抬起手來一擺，飛揚將到口邊的話咽了回去，狠狠的說了句「好」。他知道，將墨家軍全部遣散，這就是打算跟上官老兒拼了，先前他們已經折損太多，現在跟上官老兒和托雷正面對上，勝算實在渺茫，遣散了哪些將士們也好，畢竟如果到了險要關頭，人越少越好脫身。乾墨又轉向祥瑞，默默的看了會兒，祥瑞才成人身，這種高級別的馭術大戰，他從來沒有參與過，再說，與上官家結仇時還沒有祥瑞，這回如果拉上他，凶多吉少，這個獅虎獸平常毛毛躁躁，但卻難得有個孩子心性，還有顆挺善良的心，這場仗，實在不忍心拉上他，乾墨在想如何支開祥瑞之時，祥瑞彷彿已經明白了乾墨的心思，幾步上前拉著乾墨的胳膊，急頭白臉的說道「主子爹，你可別想不帶我，你我通脈這麼久，我還沒有痛快的打一場呢，通脈之時，我們說好的不離不棄。」乾墨聞得此話，不再說什麼，拍了拍祥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