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備戰

  書房內乾墨居於主位，下首是飛揚和祥瑞。「三天後大軍開拔邊境，這次飛揚為副帥，目的只需威懾高麗，不需滅族「。乾墨道。飛揚撇撇嘴，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怎麼這會讓我公開領軍，不怕泄漏身份么？「「怕是滿不住了，昨日睿帝找我相商想要拉攏南面引家和上官家為朝廷所用，此舉我看試探的成分居多，他必然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這次高麗之戰上面沒有撥人馬，只唯獨帶我墨家軍，皇上是想看看我們的斤兩。「「哈哈，這小皇帝有些意思，他要拉攏誰便去拉攏，還來試探我們做甚，你要報仇，還需要他批准不成「，一直沒有開口的祥瑞說道。飛揚看看祥瑞，這小子畢竟年少，有了人身也未必有人的思想，將來需要磨練的地方還多呢。「祥瑞有所不知，敵我雙方力量就是此消彼長，若是我們棄了朝廷的優勢，讓別人得了去，報仇談何容易，我看這睿帝比他老子聰明，他既想利用馭靈的力量，又得找忠實於他的人控制馭界，這人選自然是乾墨最佳，我看，這次去收拾高麗是假，怕真正厲害的那小皇帝早就給我們安排好了。「「飛揚說的沒錯，怕這次是螳螂捕蟬，麻雀在後，我們不得不防備，成功了才有籌碼跟皇帝談，如若不成恐怕日後報仇之路會難上加難。所以祥瑞這次無須前往高麗，你在後面率領半數軍隊後援吧。「乾墨看著祥瑞說道。聽聞這話，祥瑞不幹了，一個猛子跳到乾墨跟前嚷嚷道「憑什麼不讓我去，讓那個老黃土去，讓我當副帥，他在後面當援軍「，飛揚斜眼瞅著祥瑞，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乾墨拍著祥瑞的肩旁道「飛揚比你有經驗，這場仗我需要速戰速決，況且，你留下來還有一事「乾墨停頓了一下，祥瑞著急了，湊上前去急急問道「什麼事？「飛揚也有些好奇的看著乾墨「保護十二「。乾墨靜靜地說道，語氣卻是毋庸置疑。這個回答讓當場的兩個人都吃了一驚，十二就是那個被飛揚掠來，又被乾墨收到內室的姑娘，這短短時間的相處居然讓乾墨如此護她，要留下祥瑞來護，乾墨似乎明白他二人所惑，繼續說道「十二是單家滴女單月盈「。話說道此，飛揚已經明白了，祥瑞可能有所不知，因為他化形晚，而飛揚先是乾墨父親的靈物，后又認主乾墨，可以說他是看著乾墨長大的，當年的單月盈失蹤，乾墨曾經找了半年之久，甚至還央求他動用千里追蹤的馭術，說來也怪，那女娃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以他的本事，只要有些氣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可偏偏就一點氣息都沒有了。現在看來，當年應該是有人故意掩蓋了她的氣息，所以任誰也翻騰不出來。沒想時隔多年，居然又回到乾墨身邊了，這是不是緣分呢。飛揚摸摸祥瑞的腦袋，別說如果祥瑞不化形的時候，他那顆大貓的腦袋比現在摸著手感好多了，祥瑞搖頭晃腦的躲避著，最討厭別人這樣摸它的腦袋，讓它覺得自己真的跟大貓似的，飛揚大笑道「小子，好好保護十二，這府里怕要添新人了，哈哈「，祥瑞還是不樂意，憑什麼不讓他當副帥，呆在這府里保護個丫頭太屈才了。越想越煩躁，索性出去撒個歡，來的自在愉快。飛揚和乾墨互相對視一眼，無奈的笑笑，祥瑞還是太浮躁，這樣的性子，怕將來是要吃大虧的。

  走之前要去看看松嶺，松嶺是木植中最古老的松柏，尋到他也花費了頗大的力氣，作為能夠下黃泉的木系，松嶺的根莖無疑是最好的，這幾年法血相融，卻始終不能互通五感，法血後繼無力，導致松嶺似乎就停滯在這個階段似的。想到這些，乾墨有些無奈。遠處，翠融居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因為習武，耳力目力自然超過常人數倍，乾墨立定，細聽，是知夏和十二。「這顆樹，王爺特別喜歡，專門給它建了這麼地兒，還起了名字，沒事總愛到這裡來看「。知夏一邊指著松嶺一邊說道。十二獃獃的看著松嶺，喃喃的說道「這樹好大啊，一根枝子都頂人胳膊粗呢。「邊說邊伸手去撫摸著松嶺的樹榦。無風，但乾墨卻發現松嶺的枝幹開始輕微的搖晃著，像是極其舒服的樣子，十二轉身時，松嶺甚至將他的一根枝幹伸出搭在了十二的肩膀上，顯然，松嶺喜歡十二，這是罕事，松嶺在王府裡面很多年了，雖然接觸自己居多，但是也有其他奴才伺候，從來沒有見過松嶺喜歡親近過誰，但是現下，松嶺的表現就是喜歡親近十二。乾墨信步而至，知夏瞧見了，連忙行禮請安乾墨揮揮手道「幾日後我出發，你且先去收拾一下東西吧，我走後，你就負責伺候十二的起居，把梧桐和芍藥也調過來吧，「，知夏趕緊應允答道「是，奴婢一定照顧好小姐，王爺請放心吧「，話畢知趣的轉身離開了，事情已經很明白了，不管這個十二來自於哪裡，是幹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爺已然把她當自己的女人看待了，雖然這件事情發生的有點不可思議，也許王爺去書房睡的那晚就已經幸了這個丫頭也說不定，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丫頭在府里未來一定是有個位置的，或許是個如夫人什麼的，知夏摸了摸額角，想到，也好，這個十二看著那麼老實，如果將來乾王妃進府，她跟著伺候十二這樣的主子也指定受不了什麼罪。既然這樣，那日後得好好教教十二，現在王府裡面沒有其他女人，不代表未來也不會有，太老實的人，在這王府裡面怎麼活的下去，知夏在一瞬間已經明了自己今後的隊伍在哪裡了。這邊，十二聽到乾墨說讓知夏她們日後伺候她就開始發愣，難道自己不再是丫鬟了嗎？望著一步步逼近的乾墨，十二輕輕的叫了聲「王，王爺「，乾墨用摺扇打了十二頭一下，說道「叫錯了，重新叫「，十二想了想，開口道「主子「，乾墨又揚起了摺扇敲了十二一下道「又錯了，再叫「，十二揉著腦袋，憋的臉發紅，自言自語道，「那讓人叫什麼，再打不是更想不起來了「，看著十二憨態可掬的樣子，乾墨哈哈大笑起啦，從來沒有感覺笑的這麼爽朗過，笑過後，乾墨拉過十二的手，認真的說道「叫我墨，你以前叫我墨哥哥，現在可以叫我墨「，十二獃獃的看著乾墨，重複著乾墨的話「從前「，十二實在太想知道從前的事情了，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中，十二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是的，她確定，他真的是故人。「等我回來，娶你「。乾墨拉著十二的手認真的說道，十二紅了臉，他說要娶她，可是她不能為妾，娘的相貌雖然記不得，但是娘交代的話不敢忘記，「我，我不當妾，娘說…「十二吱嗚道，「不為妾，是妻「。沒等十二說完，乾墨上前摟緊了十二的腰身，看著十二圓睜的大眼睛，堵住了她的唇。乾墨有些難以控制自己，本來只是想淺嘗，但是挨上了就想要更多，不想停下來。男人的本能驅使著想要更多，十二暈暈乎乎的，雖然覺得不好，但是並不想拒絕，也許，自己也是喜歡的。乾墨越來越不受控制，把十二擠到樹榦前，手也開始不老實，掀起十二的衣服，想要探進去，涼颼颼的風吹進來，十二開始有點清明，「不，不要，……」，十二推著乾墨，而更奇怪的是剛才光禿禿的樹榦，兩側不知何時多了幾個樹枝，濃密的樹葉護住了十二的胸前，隔在了兩人之間。乾墨停了下來，是啊，不能這樣要了她，這樣會嚇壞她的。「好，不在這裡，不是今天，等我回來娶你那天，你不可以再說不，可懂？」乾墨托起十二的下巴，低沉的說道，似乎要命令似的由不得十二拒絕。也許這事上自己是霸道了些，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去了解，去適應，她完全處於被動接受狀態，也許她根本不知道嫁人代表什麼意思，可是，他不想等，事情太複雜多變，如果不是飛揚把他帶回來，也許她現在就是那個什麼少爺的妾，先佔為己有，至於其他，來日方長。「恩，十二等王爺回家。」十二不知道說什麼好，王爺對她的好她能感覺到，最關鍵的是，她並不想推開，嫁給王爺也許也是不錯的，至少可以衣食無憂了，而且，如果他是她的夫主，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他說會娶她為妻子，真的會是妻嗎？雖然知之甚少，十二也是明白門當戶對的說法的，也許，除了自己，他還會娶其他女子為妻吧。「都說了不準叫王爺了，等我回來，再改不了口，叫一次我就親一次。」乾墨拉起羞紅了臉的十二朝著主院走去。有很多事情要揭開了，剛才松齡用樹枝護著十二那一幕沒有逃過乾墨的眼睛，松齡的回護說明他已經開了靈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乾墨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絕對是十二來了府上之後的事情，十二身上有太多謎，這些可能就是她逃不了的宿命，如果必須要面對，那就把她劃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護她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