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更大的舞台

  維新小鎮，一家普普通通的雜貨鋪里，白瑞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後腦，略顯不好意思，用飽含複雜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少年。本以為是名平凡的少年，對巴德的吹捧，還以為言不符實，可剛剛的那一瞬間，就讓他頭皮發麻，讓他深刻的明白，這位表哥的吹捧什麼過高了分明過低了。這少年比任何一位掌控哈頓城裡的掌權者，還要令人恐懼。


  「原來是這樣，巴德你做的不錯，白瑞你既然是巴德的表弟，那他就沒有違反我們的協議了，歡迎你加入我的交易，千萬記住我定下的規則。」


  詩安，輕鬆的情色在臉頰上展現出來，他有禮節的與白瑞握了握手后，也不看他倆這表兄弟，自顧自的坐在背靠大本鐘的座椅上，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聽到詩安這麼說，巴德明顯鬆了口氣，剛才的那一幕，他可是緊張的直冒汗，深深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他能感覺到這少年睜大眼時的一剎那，即便外面陽光明媚，氣溫溫和，但寒氣還是從他的腳底竄到了頭上，好像自己掉進了冰窟，正接受著上天的審判。


  他又變得更強了，比前兩次還要可怕。巴德內心喃喃道，他和白瑞並排坐到對面的破舊的沙發上。


  「詩安大人，這就是按你吩咐照辦的，除了金玫瑰香水以為，其他的全都在這裡。」


  白瑞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提出一個大大的箱子，推到詩安的面前，開口道，語氣沒有命令手下的霸道，更加的恭敬。這就是他圓滑的一面，在哈頓城立足的資本，與巴德的不同，面對什麼人，就應該說什麼話。


  房間里很安靜，沒有誰大聲的在這裡喘氣，巴德和白瑞互相對視了一眼，暗叫不妙，他倆都看到詩安輕微地皺了皺眉。他倆在軍隊里可是清楚明白，一位法師一旦生氣氣來，可是十分的恐怖。


  「算了，金玫瑰香水沒了就沒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那一份就用金錢去彌補吧。」


  詩安想了一會，做出了決定，巴德和白瑞都齊鬆鬆輸了空氣，這個決定對他倆太好了，雖然不明白詩安所說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之意。


  「多謝詩安大人的體諒，我立刻馬上準備。」


  白瑞果然是做過老大的人，比巴德這雜貨店老闆反應更快些，不到下一秒，就介面而出。


  「別急，還有一些事要做的，我的交易還在繼續。」


  詩安笑眯眯道，從身上拿出一小東西擺在桌面，法杖一點，釋放了一個復原咒，小東西變成了一大袋鑽石，灑滿在了桌面，甚至有些掉在了地上。這幾天，凱薩琳教的縮小咒果然實用，當然縮小咒只是1星魔咒，縮小的只能是無生命的物品，並且有大小限制和時間限制。


  「這麼多的鑽石，詩安，天啊！」


  巴德和白瑞震驚的站了起來，對詩安的舉動感到難以置信。


  巴德吃驚、震驚、甚至驚恐，他簡直不能想象，前面兩次販賣的鑽石和這一對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瑞十分的震驚，巴德給他這麼多鑽石時，他還感到驚訝，可現在擺在他面前閃閃發光的鑽石群，這真叫他難以想象。他除了震驚外，臉上還有一些陰晴不定，但想了想他抹殺了自己的貪婪，能拿出這麼多的鑽石的人有誰是泛泛之輩。


  詩安靜靜的觀察巴德和白瑞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鑽石群不知是他分解了多少塊奧利哈森青岩石，奏起的數。


  時間過了很久，詩安背後的大本鐘滴答滴答的走著，巴德和白瑞才從震驚中的走出，眼神有些空白，獃獃的望著詩安。


  「這些鑽石，你們看著辦，販賣的時間可以很長。並且這次我的交易不再是物品，你們可以猜猜。」


  巴德和白瑞陷入了沉默，詩安不再需要物品這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位天生的農夫有一天對別人說不再耕作，那這個農夫還會做什麼呢？這真叫人費解。


  望著他倆有些迷茫，詩安伸了伸手指，再度開口說道。


  「給你們一個提示，這段日子，奧法修斯帝國發生了什麼。」


  根據這簡短的提示，巴德和白瑞聯想到這幾天的報紙，刊登的內容是奧法修斯帝國因氣憤普法王國的背信棄義，對它實行了經濟的制裁，甚至警告周邊的國家不準對普法王國做出援助。想到這他倆的眼眸緊縮，心提到嗓子眼了，腦海里對這少年感到難以置信，他瘋了嗎！


  巴德震驚的對詩安道，今天他震驚的次數很多了。


  「你瘋了嗎？走私可是重罪啊！」


  白瑞臉上也是震驚的神色，但還有一些興奮，畢竟他的生活都是走在犯罪的路上。


  「呵呵！巴德，你的心還真是小。白瑞，你做過走私嗎？」


  「做過，過去一次作為一名無名小卒，陪伴著其他冒險者一起勇闖過封鎖線，現在想想真是害怕。」


  白瑞一臉緊張的說道，話里有一些自豪，好像走私是一件恐怖的事，但闖過了就成為了一名英雄。


  「嗯！既然你有了走私的經驗，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倆辦了，把這裡的所有的鑽石都換成普法王國需要的物資，我們要大大的賺一筆。這次時間可以長點，但絕對的不容有失。」


  詩安說的有些隨意，但最後他的眼睛睜大，閃現駭人的光芒，巴德和白瑞又再一次體驗了那深陷死亡之感。


  「還有這個送給芭莎莎，算我對她的補償。」


  說完，詩安拿出一瓶魔力感知藥劑遞給了巴德，它作為1星魔葯，詩安還是有能力配出來的。


  看著手上一瓶魔力感知藥劑，巴德神色激動，他在不久以前還把這相同的贈給了詩安。想了想，神情有些複雜，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或與在他退役的那一刻，他早已葬送了自己帝國軍人的尊嚴。他惜字如金的道。


  「保證完成你的囑託。」


  白瑞看到巴德同意也很高興，他最害怕的就是他這位表哥的那股子韌勁，惹怒這名少年法師，看來他多慮了，畢竟表哥不是當年的他了。望著這名瘋狂的少年，他好像也點燃內心的火焰。


  「放心吧！詩安大人。」


  聽見他倆的保證，詩安下一刻懶洋洋的仰躺在座椅上，身後的大本鐘好像在敲響。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鑽石交易了，我交易的是什麼？是一場更大的舞台，不在偷偷摸摸，不用為小小的利潤而當心。在這舞台上風險和這利益成正比，一切事情，要做就要大膽、細心、耗盡全力。你倆想登上這更大的舞台嗎？」


  詩安的話好像魔音，久久在巴德和白瑞的腦海里回蕩。他倆彷彿看到了自己就像海窪上被困的倆條小魚，看似離海很近，實則遙不可及。一天有名少年拾起他倆，拋向了大海，拋向了這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