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白瑞·巴特勒
聖恩大陸是魔法的世界,統治階級都是法師,古往今來從未有什麼改變。大陸上的大大小小的勢力背後都有著法師的身影,根據法師的等級劃分,從此勢力也出現了等級的差距。
有赤鐵級法師的勢力,被譽為小型勢力。比如,各大城市的掌控家族或地下勢力等。
有青銅級法師的勢力,被譽為中型勢力。比如,洛尼亞魔法學院有極多的青銅級魔法教授,可以說是最強的中型勢力之一了。
有白銀級法師的勢力,被譽為大型勢力。比如,星輝議會、龍與火傭兵團、各王國皇室等。
有黃金級法師的勢力,被譽為超級勢力。比如,三大帝國、光輝大教堂、黑暗議會、精靈之都、北極蠻人等。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些勢力存在,他們的背後因為沒有法師的存在,也就夠不上稱之為勢力了,但他們數量眾多,佔據著一定的地盤,有一定的管理,也就自稱為不入流勢力。
白瑞·巴特勒就是這不入流勢力的一員,他掌控著哈頓城一部分地下勢力。他身材魁梧,強壯有力,說起話來聲如雷鳴,一彪形大漢的形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閃亮的光頭,由此他的競爭對手都稱呼他為光頭鯊。
早年的當兵生活,把白瑞·巴特勒磨練出了一種硬漢性格,他敢打敢拼,最初在哈頓城的時候,就是他次次勇往直前,一股子的狠勁搶奪地盤,強大的個人魅力降服了一個個忠心的小弟。但如果說他是個莽夫,那就大錯特錯,一個沒腦子的人在哈頓城地下是站不住腳的,遲早被聰明的人玩死。
白瑞·巴特勒也有自己的圓滑的一面,在他根基不穩的時候,是他主動把自己搶來的地盤上交給哈頓城掌控的家族,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僅贏得了那些上位者的認可,還得到了地下勢力的一席之力。
今年,白瑞·巴特勒已經四十好幾了,他沒有什麼子女,也沒有什麼妻子,雖然情人很多,但他初入這行時就立志從不結婚,做他們這一行的往往是在刀尖上跳舞,妻兒是最讓人記掛的。但他不是無情無義之徒,要不然也不會有對他忠心耿耿的弟兄了。
昏暗的地下牢房,白瑞端坐在木椅上,無視周圍血淋淋的場景,靜靜的,端起酒杯喝著酒。
「說,是不是你這小子向獵虎告的密。」
白瑞被人叫做光頭鯊,他在哈頓城也有個死對頭,人送外號獵虎,三番幾次向他作對,這一次獵虎的行為真叫他有些損失慘重,他深以為被人出賣。幾番調查后,抓到了一個線索,怎能不在牢房裡好好招呼呢。
審訊的人狠狠抽著鞭,被打的犯人嗷嗷的叫,良久,審訊的人來到白瑞的身旁,附耳彙報。
「大哥,那小子嘴硬,被抽了幾十鞭一聲不吭,現在暈倒了。」
白瑞放下酒杯,皺了皺眉,向另一旁的瘦高青年詢問道。
「狗兒,查到了什麼?」
「那人,名叫彼得,城南的一名混混,整日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光棍一名,喜愛偷窺鄰家住的俏寡婦。最近發現,他與獵虎手下走的很近而已。」
喚為狗兒的瘦高青年真名叫鮑勃,是白瑞的早年收養的孤兒。自從被白瑞救了以後,整天跟著走,白瑞取笑他像狗一樣,他也不否認,不生氣。久而久之,白瑞私底下都喚他狗兒了。
「這真是麻煩,線索就這一條,獵虎這次你可真夠狠的。」
白瑞咬著牙思索著,昏暗的牢房,血腥的背景,在他的臉上增添了一抹凝重,閃亮的光頭好似被烏雲籠蓋。一會他的眉上微微的展開,他想到了什麼,招了招審訊的弟兄,輕聲的說道。
「把他喚醒,先打幾鞭子,在告訴他。如果他一直堅持到底,我會先在他面前殺了他經常偷窺鄰家住的俏寡婦,在剁了他。如果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的話,就砍了他的頭送給獵虎。可如果他憤怒的話,就告訴他能老老實實的配合,我不僅會原諒他的告密之罪,還幫助他迎娶鄰家住的俏寡婦。」
說完,審訊的人匆匆的下去。牢房裡再次響起潑水,抽打聲。白瑞重新躺下木椅,拿起酒杯喝酒。
面對白瑞的寧靜,鮑勃有些疑惑,不解的道。
「大哥,你這麼相信這小子會招供?即便招了會這麼誠心的幫助他迎娶鄰家住的俏寡婦?」
木椅上傳來了一陣笑聲,白瑞喝酒時被鮑勃的話嗆到,他目光看著鮑勃,好似在回味年輕的自己啊!
「狗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幫不幫他,看他供出來的價值在定。至於他會不會招供,我可是不敢可定。但你要記住,在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會有弱點,都會有要守護的東西,無論多窮凶極惡的罪人,他的心裡都有最柔軟的一面,無論多浪蕩的婊子,她的內心裡都藏著一個最愛的男人。如果一個人沒有弱點,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對於白瑞的一番話,鮑勃永遠銘記於心,因為白瑞就是他的弱點。
牢房裡不知歲月,有可能只有一會,白瑞說完以後,審訊的人手提皮鞭歡喜的跑了過來。
「大哥你這招可真靈,那小子我可是打了許久硬是沒說。而你一番話對他說,你猜怎了,那小子痛哭流涕啊!求著我們不要對那寡婦下手。現在,那小子全招了。」
「哈哈!狗兒,你看怎麼了,每一個人哪有沒弱點的。」
白瑞躺在木椅上哈哈大笑,笑完舒暢的端起酒杯喝起了酒,神色開懷。
這時,牢房裡跑來了一名手下,低聲的稟報白瑞。白瑞興緻高昂,他不知道這消息好不好,如果壞了他就糟了,他的內心七上八下的。
「什麼,你快說清楚,到底誰在喚我!」
『砰』的一聲,酒杯砸落在了地上,白瑞驚得從木椅上跳起,臉色哪有剛剛的喜悅,他抓著稟報的手下,激動的搖晃著,好似要吃人的恐龍。
「有一個人在酒吧里鬧事,指明著要大哥,您滾來見他。現在幫里的兄弟都圍住了他,不知道怎麼辦呢,就等大哥,您的吩咐了。對了,還有他自稱巴德·克爾。」
稟報的人慌慌張張的說道,他害怕極了,他的心跌跌倒了低谷,他以前可是看到過一名手下被憤怒的白瑞一巴掌拍死的事實。
稟報的人沒有意料中被拍死,他望到白瑞放開了他,一言不發站著,他有些奇怪,有些不解他們這位大哥。不僅是他,白瑞周圍的人,也感到困惑。鮑勃輕身地走上去,有些震驚,白瑞哭了,正在無聲的哭泣。
良久,白瑞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義正言辭的對鮑勃吩咐道。
「狗兒,告訴所有的弟兄,拿出最高的儀式來款待我們的貴客,不得無禮。一旦發現有誰不敬,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還有你先去接待,我準備、準備再來。」
白瑞說完,就留下的周圍震驚的手下,獨自跑出了牢房。
巴德·克爾,白瑞·巴特勒的表哥,當年在軍中拒絕幫助自己的親人。他曾一度的憎恨著對方,但歲月的流逝,他發現自己的恨是多麼的無力。其實,當年是他的錯,連累了自己這最後的親人。他曾日日夜夜的備受煎熬,希望得到原諒。他盼了很久,但都沒來。今天,來了,自己又有何面目去面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