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擇
接下來，夜笑一行人沒有再停留，而是直接到達了映日星之上。有著夜笑帶領，映日族自是好一番殷勤招待。隨後，夜笑則是通過虛空通道，直接回歸到了厚土界。
夜笑回歸初元的消息，並沒有太多人知曉。所以，對於夜笑的歸來，眾人自然也並不清楚。
到達之後，夜笑並未停歇，而是直接傳出消息，將一眾在厚土界的凡域大能，盡皆召集起來。
「諸位……」隨著一個個虛空通道的完成，厚土界逐漸成為了凡域最為重要的地方。所以，儘管並沒有任何行動，可是依舊有過半大能者滯留於此地。
「在此之前，雪師叔前去追查那雪族蹤跡。那雪族，雖然已經極為小心，但是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數年探查，雪師叔終於發現了那雪族所在。」
「啊？」
「終於找到那雪族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眾人盡皆極為振奮，雪族關係到黑霧的秘密，這些人自然希望能夠將雪族一網成擒。
「盟主，不知道那雪族在哪一界？」立即有人開口問道。
夜笑面色淡然，幽幽的說道：「那雪族應該是自知凡域中，不會再有它的生存之地，所以雖然找到了雪族，但是那一族人，盡皆抱有死志。一番亂戰，沒有任何雪族人能夠存活下來。好在，雪師叔有幾分手段，所以，儘管那雪族人已經盡皆隕落，可是還是得到了一些與黑霧有關的重要信息。」
「那雪族人，自是該死，如今盡皆覆滅，也是正應天理……」
對於夜笑的說法，在場眾人並未懷疑。除了有些震撼與雪千天的手段之外，更多的，則是關注與黑霧相關的消息。至於雪族人生死，根本不再這些人的考慮之內。
「雪師叔，你將得到的消息，對諸位講述一番吧。」夜笑轉向雪千天，淡淡的說道。
雪千天微微頷首，一五一十的將與雪千雲的對話，告知在場眾人。除了雪族人生死外，雪千天沒有隱瞞任何事情。
好一會兒，雪千天方才講述完畢。聽了雪千天的話，眾人沉默半晌之後，有人開口說道：「雪兄的陳述應該不假，而且，我們在黃土部礦區所發現的線索，也與這些消息相互印證。」
天靈之祖沉思了片刻，隨後凝神說道：「如此說來，真的還有更強悍的黑霧存在？我們發現的八隻異獸，果真沒有死去！」
當初探查礦區，最終卻是發現了八隻幻影。雖然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八隻怪異的異獸已經隕落。可是，雪千天的話語，卻恰恰證實了他們依舊存在。
「只是這些最低級的黑霧異獸，就讓我們已經束手無策，若是再出現更加強悍的存在，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映日之祖神色凜冽的說道。
他掃視眾人，卻是並無一人開口。以諸位大能者的力量，最多可以勉強應對之前的黑霧。若是更強悍的黑霧出現，根本就不是在場的眾人可以應對的。
最後，所有的視線，盡皆朝著夜笑匯聚過來。夜笑見此，微微沉吟片刻，隨後說道：「通過目前的消息，幾乎可以確定，那雪族恐怕只是一枚棋子。這就意味著，這黑霧異獸的背後，自然有著更強的掌控者。」
「其實，在場的諸位，恐怕對此也早有猜測。以這些黑霧異獸的強大，根本就不是凡域勢力可以掌控的。」
映日之祖聞言，神色微變，他略作猶豫，隨即低聲問道：「盟主的意思是……」
「呵……」夜笑冷冷一笑，「這不是很明顯么？這黑霧異獸既然不是凡域勢力所掌控，那麼它到底來自何方？為何，在面對黑霧災劫的時候，我凡域空間卻是被徹底封印？」
夜笑目光清冷，口中平淡的話語聲，在眾人耳旁炸響，「因為，這黑霧異獸背後的掌控者，很可能便是來自天域、甚至是神域！」
「轟！」
夜笑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令的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神色獃滯。不管是神域還是天域，在凡域眾人的眼中，無不強大。所以，哪怕在生死關頭遭到拋棄，他們所能做的最極致的事情，就是要踏上天域，尋找一絲話語權。
而如今，夜笑將最後一層遮羞布赤裸裸撕開，令的在場眾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過了好半晌，那映日之祖方才顫抖著嘴角開口，「盟主……這、這個猜測，有多少可能是真的？」
夜笑輕笑一聲，口中反問到，「映日前輩，你覺得有多少可能是真的？」
映日一怔，隨後卻是慢慢垂下頭顱。根本無需回答，夜笑的話，其實根本就不是猜測。而且，他們也早就有了類似的想法，只不過，沒有人敢於宣之於口罷了。
「諸位，難道到了現在，你們還心存僥倖么？」夜笑淡淡的說道，「雖然不知奧為什麼，可是，事情已經很明顯，不知道什麼緣故，令的一些龐大勢力，想著利用這種手段，將我凡域滅絕。不要認為我是在危言聳聽，你們可以想一想，若是局勢發展下去，抑或是出現更強大的黑霧，結果將如何！」
「整個凡域，所有修鍊者，都會成為那黑霧異獸手下的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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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冰冷的話語，敲響在眾人心頭。所有人，面色慘白，目光中有難以置信，又有幾分恐懼。
「盟主，我們該當如何？」天靈之祖陡然開口。
夜笑微微垂了垂眼帘，淡漠的說道：「第一個辦法，自然是相信我所說的是假的，我們這樣繼續下去。至於最後的結果，我也不知道。第二個辦法，就是讓我們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抗衡天域、甚至，是能夠抗衡神域。這個結果，我同樣不知道。」
「你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何決定，依照你們本心便可……」
抗衡抑或是順從，這本就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盟主，如果可以擁有掌控自己命運的力量，自然是最好。可是，我們凡域相比天域抑或神域而言，實在是太不起眼了。」映日之祖開口出言，可是話語中，卻是透著幾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