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休閑旅行的開始

  慕確確實實把我給嚇到了。


  然而，當我下手重了之後，就是現在的一副情景——我和颯人快累死，慕趴在了地上。但是，慕卻彷彿頓時有了信心，開始一天隔一天地向我提出挑戰。時間長了，慕的體術開始變得跟我的柔拳非常相似。颯人卻常常只是坐在旁邊看著，於是，藤月浩便來拖著他練習。


  有一天，藤月給了我3張紙。


  「這是旅遊申請的通知單，另外兩份你幫我給颯人和慕。」


  「旅遊？中忍考試才剛剛報名，怎麼又旅遊了？」


  藤月一笑，「怕你們累著。其他小組也是，費力地練，所以上層組織了一個一個星期的徒步旅遊訓練。也可以不參見。」


  「那……我去給他們。」我嘆了口氣。


  風之國上層到底是在鬧哪樣……


  而慕和颯人也一樣吃驚。愣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始問問題。時間是11月18日到11月25日，一共有7天時間——一個星期。這個旅行有很多個選擇的類型，個人可以報名自己喜歡的類型。除了訓練式旅遊、放鬆式旅遊，好有一個冒險式旅遊。而最後一個，是同時包含3個的綜合性。訓練2天，放鬆2天，冒險3天。每一種費用還都不一樣。訓練式的費用只要130，放鬆式的470，冒險式的170，綜合式的則是要580。所以……最輕鬆的最貴。這明擺著是上級要練死我們的節奏。


  我思考了一下，回家后特地算了算費用問題。就算我報放鬆式或是綜合式的，也沒有問題，生活費依然有。自從龍太去木葉那邊了以後，幫我節省下不少生活費。平時，他總是喊著問我要零花錢，還讓我給他買玩具和零食，過生日和兒童節也是讓我心疼的破費。


  「所以，你們選什麼呢？」颯人問我和慕。


  「我不參加。」慕淡淡地說，然後把紙揉成一團后丟進垃圾桶就走了。


  颯人淡淡地目送他離開，然後轉頭向我：「你不會也不參加吧？」


  「我當然要參加。」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


  「你選哪一個？」


  「綜合式的吧……」我說，只是為了不無聊而以，難得破費一下也沒有問題。而且，我並不喜歡別人覺得我窮。


  颯人看著我，「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報為好……」


  「為什麼？」我問。


  「因為……」他欲哭無淚地看著我，「費用問題。」


  「哈？」


  當我去辦公室把申請單子交上去的時候，我正好碰到了也來交單字的早乙女鈴木。他戴著眼鏡，看起來特別成熟。這讓我有些尷尬，因為我們之間幾乎從來沒有說過話，也不好不打招呼，他異常的冷淡讓我停頓了好幾秒。


  「日向？」


  我有些驚奇他會先開口。


  「嗯……早上好，早乙女。」我回答。


  這一次，我們都沉默了，就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


  他手裡也拿著單字——4張，看來他們班所有人都要參加，而且還包括了老師。帶隊老師也是可以參加的，但是藤月說自己因為在準備一些東西，沒有時間參加了。於是，他的申請單也榮耀地進入了垃圾桶。


  之後，我沒有說話，朝著瀧藝秀樹的辦公室那邊走去。早乙女大概是不知道秀樹辦公室的位置，所以跟了上來。我敲了敲門，一個聲音說：「請進。」我打開門，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疊申請單的秀樹。他戴著一副綠框的眼鏡。


  「交申請單嗎……」


  「嗯。」我回答，並把申請單交給他。


  他伸手接過，看了一眼后就放在了書桌邊，並結果早乙女遞過來的單字。這時候，他從桌子旁邊拿起筆，快速地在眼前的單子上籤上字，然後放到一邊，開始檢查下一張。他的表情很淡然，一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穿著黃色的長袖，好抵禦辦公室里空調的低溫。這裡還是以前的樣子，但是不一樣的是，秀樹的辦公桌上，除了日常用的辦公用品以外，還有4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是第四班4個成員的個人照，卻沒有一張集體照。


  「費用什麼時候交？」


  「明天下午4點前叫過來就行。」


  「現在呢？」我問。


  「放在這裡就行。」他伸手指了指左手邊，「塞在信封里，把名字寫上。」


  「1人對應1個？」


  「對。」


  我拿出兩個信封。就在我準備就拿著一個申請單上交的時候，颯人又改變主意了。但是，我們小組還是屬於參加人數少的。秀樹告訴我們，現在只剩下第五班的了，第四班、第六班都是全員前往，現在就我們班只有我和颯人參加。等我把錢都弄好了，秀樹給了我兩張紙——是關於這次旅行的一些通知。早乙女交完申請就回去了，因為他並沒有把錢帶過來，而是準備明天再交。


  我準備離開時，轉頭問秀樹：「你們班，現在關係怎麼樣？」


  他抬抬頭：「不好說。」


  「那麼你們的老師會很煩惱的。」我說道。


  「嗯。」


  第二天的時候，旅行小隊的成員和帶隊老師都確定下來，行程也發下來了。綜合式的參與者除了我們班的我和颯人，還有姬、堯、澤人、秋蘭、清夜白川、英美老師，正好是雙數，因為之後的遊戲——也就是所謂的冒險里需要兩個人為一組。帶隊老師是和田軒老師和一個名叫信一的老師，他是一個看起來熱血非常的年輕人，雖然會一點腿腳功夫但並不是忍者。聽說，這個叫信一的人是個喜歡周遊全世界的人，而且也是一個想法很特殊而另類的青年，這一次給我們帶隊，按他的話說，是想——激起我們這些新一代年輕人的鬥志與熱血。而按我們的話說，就是想給我們洗洗腦。


  離預計要出發的那一天還剩一天的時候，我和颯人在訓練場遇到了他。他一下認出了我們，並杠著一個什麼東西走了過來。我和颯人當即停住手，因為當時我們正在做實戰訓練。


  「你們好！年輕人！」


  我和颯人都愣了一下。


  「我是你們這一次旅行的老師，」他說，用力拍了拍颯人的肩膀，熱情洋溢地說著，「我在報告上看到你們了。真是巧，我們能在這裡見面。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風之國呢！」我們兩個都沒有反應，而且都預料到了他的下一句話，「帶我到處轉轉吧？」


  我們兩個漠然沒有說話。不想，但是又有一種不能拒絕的感覺。


  「叫什麼名字？」


  「伊藤颯人。」颯人回答。


  當他看向我時，我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沒關係！不回答也沒關係，畢竟，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特點，這才是生命，對不對？」


  「嗯……」


  「好了，你們有空嗎？」


  「恐怕沒有。」


  「你們忙著修練嗎？也該好好玩玩啊！」


  「我們在準備中忍考試。」颯人不耐煩地說。


  「考試——是無用的東西！」他馬上嚴肅地開始了對我們的洗腦，「強大的人，不需要考試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且，實力並不一定體現在外表，而是在內心。只有克服內心的恐懼，戰勝自己的污點，才能成為真正的強大。如果考試單一地成為了讓你們變強的唯一動力，那麼它就是罪惡的！因為，如果想變強，應該按照自己的意願，而不是考試，不是名譽，不是面子。強大是自己的東西。」


  我和颯人面面相覷。


  證明？考試？克服內心的恐懼？戰勝自己的污點？真正的強大？罪惡？名譽？面子？這個傢伙在說什麼？

  「所以呢？」我問。


  「所以，考試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如果不考試成為中忍，我們就只能永遠執行簡單的任務。」颯人說道。


  「執行簡單的任務又如何？」他挑了挑眉毛，而我們只能聽著這個「哲學家」噴口水，「每個人都要從小事情做起，這也是為國名服務，為國家增添貢獻。你們作為孩子也能做到這樣，應該為之感到驕傲。」


  我看了一眼颯人，颯人撓了撓後腦勺，呼了口氣。


  而這件事情的後續，是出乎我們預料的。他並非亂逛的時候找到了我們，而是故意去找的。他去尋找了所有跟他一個組隊的。當他一起遇到第五班三個人時——姬，本不能說話；堯，本不喜歡說話；澤人，本說話較少。而秋蘭和白川對他這個人的反應跟我和颯人是差不多的。我們統一下來對他的評價就是——神經病。


  出發的那一天，我們都帶著輕便的隨身物品和日常用品，唯獨颯人的包看起來很小。


  「你怎麼帶這麼少的東西？」


  「我盡量減輕壓力，」他笑著說，「這樣會方便許多的。呵呵。」


  然而，他的麻煩還在後面。我不僅知道了他遺忘了些什麼，還知道那些是他生活的必備用品。他也只能「呵呵」了。


  沒想到，老師竟然在第一天就讓我們組隊開始完成任務。任務就是在1天之內感到目的地，目的地的坐標告訴了我們，還說目的地是一座已經沒有人的寺廟。只要到了那邊，就能拿到一個什麼東西。組隊……


  姬和堯自然是一組，秋蘭和英美老師也是一組，而剩下的……似乎只有男生了。


  這時候，一隻手放在我肩膀上。我轉過頭，看到白川在我身後一笑，「好久不見，月夜修。」


  「哪有好久不見……」我回答，然後也笑了，「你就是想利用我的感知能力吧？」


  他俯下身看著我：「說什麼利用，好難聽。」


  「呵呵……」我轉過頭，頓然發現颯人正用看叛徒的眼神望著我。看來，他只好跟澤人一組了。


  老師給我們每人一份地圖，我只是估計了一下大概的方向，就準備直接用白眼查找了。畢竟有寺廟這樣的象徵性建築，找起來會很方便。現在，我的白眼搜索在方圓10公里以內的東西了，方便了許多，而且以前使用白眼頭暈的狀況也沒有了，兩隻眼睛同時睜開也不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查克拉。


  我用白眼馬上就找到了要去的地方。我們幾個隊幾乎都是分開來走的，因為他們都是看地圖，路線難免會有一些偏差。


  白川走在我後面，突然抓住我的頭髮。


  「你幹嘛？」


  「你的頭髮又長了，月夜修，該剪掉一點了……」


  我回過頭，「哪裡長長了？沒有，上一次也是到小腿那邊。」


  「不是到膝蓋嗎？」


  「那是……很多年以前。」我無奈地回答，「還有，你怎麼總是記這些東西啊？」


  「印象深刻，」他笑了笑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頭髮這麼長的人。」


  「嗯……」我把瞳孔聚焦，「前面不適合走地面上了，換上路好了。」


  已經過了沙漠地帶，前面就是森林了。我們兩個跳起來，開始在樹枝間穿梭。林間光影點點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地面的層層落葉上，涼爽的風撲面而來。這時候，腳底下出現「沙沙」的聲音，我怔了一下，把視線向下移動——居然在草叢裡發現了一隻老虎。我嚇了一跳——這種年代了怎麼森立里還會有野生動物？


  雖然知道不可能會上來，我還是停下腳步。白川比我提前一步發現了腳下的貓科動物。不料，他也停下來，突然學著貓沖著老虎叫起來。老虎頓然抬起頭，一臉兇相的看著我們兩個。白川笑了，繼續學著貓叫。我發現他叫出來的聲音真的跟貓很像。老虎開始打呼嚕作為回應。這時候，我身後也傳來貓叫聲。白川停下來，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你在說話嗎？」


  「沒有。」我回答他，「我哪像你。」


  他笑了：「叫得很想吧？」


  「是啊……」我奇怪地看著他，一隻手捏著下巴，「就像貓一樣。」


  這時候，我背後又傳來聲音。


  白川一愣：「你帶貓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有聲音，很明顯的。」白川說，「怎麼，你養貓了？還帶出來？不太好吧……」


  這時候，冢式直接從我的包里竄了出來，害得我差一點摔倒。「怎麼不好喵！我要跟著主人！」他落到我和白川中間，不悅地坐著，抬頭看著白川。白川倒也不覺得奇怪，蹲下身看著他，他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最後，白川告訴我：「這貓……虎斑短毛貓嗎？」


  「你知道？」


  「我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