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特訓

  颯人請過我吃飯後的第二天,修一馬上要我跟他出去訓練。


  我們還是到原來的演習場,然後他跟我說要教我一個新的體術。


  「這是日向體術中的一個防禦性體術,被絕對防禦。」他看著我說。


  「八卦掌·回天。」我早就知道這個了,因為我以前看到他用過。


  他點點頭。


  其實我很好奇,我弟弟也才剛特訓沒幾天,怎麼這麼快就輪到我了。但是我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宗家人士教分家人士宗家的體術,就已經是奇迹了。


  雖然,以前我有聽麟火說過,說日向分家在忍界大戰之前有一位天才。他說,那個天才除了自己學會了八卦掌·回天以外,還自行學會了拳法·八卦六十四掌。麟火告訴我,這個人就是在忍界大戰中犧牲的,而且是光榮的犧牲。


  或許我應該為此感到自豪,但是我並沒有任何感覺。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是天才,也不會向他一樣。在我還沒有實現我的目標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我沒有對任何說過這件事,因為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我甚至來不及尷尬一下。


  「你也是可以從全身釋放出查克拉的忍者,所以對你來說,學習回天並不會是一件難事。」他說,然後用略含輕蔑的眼神看了看我,「希望如此。」


  他向後退了一步,把右腿向後拉,擺好了日向家體術戰鬥前的姿勢,「看好了。」


  他猛地向左轉身,頭髮在空中一甩,從體內大量釋放出查克拉,環繞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藍色的半球體。這個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差不多3米高,修一在這片查克拉中間旋轉著,白髮在空中飄飛。


  他停下來,藍光隨之消失,周圍濺起一片塵土。他站起身伸手把頭髮往後撫了一下。


  「先讓我看一下你釋放查克拉。」他說。


  我從體內導出查克拉,讓它們分散開,然後猛地釋放出來,周圍捲起一陣狂風。修一看了看后,說:「你的查克拉控制得比較均勻,可以直接開始學習回天了。」


  「是。」我按照標註的回答說道。


  我也擺好姿勢,模仿著修一的動作。我不能用腳像修一一樣直接進行旋轉和加速,所以需要查克拉的輔助。


  我借住查克拉,把我的查克拉加速著重在腳後跟。開始旋轉的同時,我大量釋放並保存住體外的查克拉。雖然第一次嘗試就做出了一點回天的樣子,但是查克拉還很稀疏,可能連普通的手裡劍都擋不下來。


  他微微一揚嘴角,現出比較滿意的神情,可是馬上又回復到原來冷漠嚴肅的神情。


  「不要把省著查克拉,」他嚴厲地說,「把查克拉釋放出來。」


  「嗯……」因為這一動作消耗了我大量的查克拉,使我感到很疲勞,而且在使用回天的同時,有些多餘的查克拉也消耗掉了。畢竟,我還不能在釋放查克拉的同時保持住查克拉量,「我的查克拉量比較少……」


  他看著我,雙臂交叉在胸前。「這不是理由,平時花在修練的時間多了,查克拉也就累計下來了。回天需要的是完美的控制查克拉的能力。」


  我聽到一陣笑聲,於是我看向旁邊的一些空座位。那些都是以前很舊的連在一起的座位了。修一已經跟龍太說過以後也要教他這個體術,所以才帶他來看我的修練的。可是,現在的座位旁邊又多了幾比我大一些的女生,大概有6、7個人,擁在一起看著修一。但是修一是背對著座位那邊的,所以沒有在意。我實在不能說他沒有看到。


  一定要說的話,修一其實也是千萬17歲男生中算長得很好看的那種,只是我常常看到,所以也就不覺得了。我的眼光也不高,我看每個人其實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丑的,只有特別好看的。


  「再來。」他淡淡地說。


  修一是嚴格的老師。他就是在壓迫與查克拉的極限中成長的,這原本是我父親的教學風格,而現在也是他的教學風格了。


  還有就是,我的父親教我練習的時間很少,他只是連續教了我3個月,就不管我讓我自己練去了。他在意的只是修和修一。


  修是我父親第一個日向宗家妻子的兒子,而且是第一個兒子,所以是宗家。修一、和麟火也依次是他第一個妻子的兒子,修一作為二兒子也屬於宗家,而麟火是第三個孩子,為了不導致宗家人數過度膨脹並使日向一族人數均勻,所以把麟火列為分家成員。


  我和龍太是我父親第2個非日向一族妻子的孩子。據說我哥哥們的母親在一次事故中去世了,所以我的父親又娶了一位妻子。


  我再次把右腳向後拉,又做了一次。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我的查克拉也就所剩無幾了。


  我聽到那群女生中傳來聲音,她們嬉笑著,紛紛看向修一,一臉的仰慕。在人群中,我還看到了雨沫。只有雨沫,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她胳膊和腿上綁著繃帶,坐在輪椅上。我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出院了,可能是她的身體素質比較好。


  「月夜修。」


  我馬上回過神來。


  「嗯。對不起,我走神了。」我趕緊說。


  他嚴肅地看著我,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每當我不專心修練被修一看到,他總會用一些可怕的手段來懲罰我。


  我練了一個上午,還是沒什麼進展。後來為了看我練習的回天的防禦力,修一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丟出一把苦無。又一次,一把苦無在我脖子上掛出一道口子。


  因為我的查克拉已經沒了,所以我只好再花一個下午把上午消耗的查克拉給補起來。我很累,腿很酸,身上都是汗,加上艷陽高照,雖然很想休息一下,但是那樣實在對不起同樣在艷陽下指導我的修一。


  讓我感到恐怖的是,就算是我下午凝聚查克拉的時候,修一居然也在旁邊看著。我想我快要瘋了。沒過多久,那群女孩就走了,而龍太還在那兒看著。


  又是另一天,上午,我還是跟修一出去練習。


  這一次,我已經成功地做出來回天的樣子,但是我發現我的查克拉控制的還是不行,我居然會被自己釋放的查克拉給彈回來。


  塵土把我的鞋子和褲子都染成了土黃色,衣服都黏在身上。當我停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喘口氣時,修一高傲地看了看我。


  「你這麼快就打算放棄了嗎?」他問。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感覺很不服氣。我已經連續練習了3個小時了,腿很痛,他居然說我的休息是放棄?開什麼玩笑。


  「你知道你們的上忍老師也是體術系的忍者嗎?」他再次問。


  這我確實不知道。


  「嗯,不知道。」我老實地答道。


  「藤月浩是第四代風影的哥哥——勘九郎的得意弟子,是擅長體術和傀儡術的上忍。」他說,「在考試之前,最好是先了解一下對手的實力。」


  他說得確實沒錯,我確實沒有想到。我還沒有想過柔拳忍者和超強的鋼拳忍者之間的比試,不過一定很有意思。如果成為了下忍,這樣我學習鋼拳就更方便了。畢竟,我還是柔拳系的忍者,但是多學習一點東西肯定更好。


  「還有,就是要了解隊友的實力。」他繼續說。


  我一直練到下午,雖然自己覺得已經掌握了訣竅,但是還總是失敗。我總是被自己釋放出來的查克拉彈回去,根本沒時間反應,接著就撞到旁邊的東西上。


  下午的時候,按照修一讓我做的,和颯人一起千辛萬苦找到了慕的家,結果我們就尷尬地站在他家門口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了。


  「敲門啊!」我催他說。


  他伸出右手,但是馬上又縮了回來。


  「嗯……」他猶豫著說。


  之前,我們費了半個小時,到處查找慕的住址。我們問過了專門管移民的風之國官員,但是他說沒聽說過慕這個人。我們還問了路過颯人家門口的一個風之國警務員,結果,他只知道有幾個從鐵之國來的人,卻不知道他們住在哪。我們還意外見到提了一袋土司麵包在外面閑逛的久本郎,我本來以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但是,我發現我真是問對了人。


  「你們有沒有試過查找這個人在忍者學校的個人資料呢?」他反問我。


  「他沒有上忍者學校。」我告訴他。


  「所有要成為下忍的人的檔案都是放在那裡的。」


  於是,我們來到忍者學校的檔案房,那裡老師告訴了我們這一屆學生的檔案收藏櫃,於是我們找到了慕的家。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呢?」我嘲笑他。


  「我是……我只是……」他嘟噥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敲左邊的門還是右邊的門。」


  「你說什麼?!」我想我氣得差點跟他在慕家的門口打一架,「你隨便敲一扇不就是了?」


  「誰叫這個傢伙家的房子這麼大,門還裝兩扇啊?」他不滿地叫道。


  「別那麼大聲。」我說。


  風之國的傳統房子確實只有一扇門,雖然我知道颯人有選擇恐懼症,但是這也太不善於變通了。他沒有問我為什麼不敲門,是因為去拜訪某個人時,一般都是男的來敲門的。除非沒有男的。


  我不知道風之國這些重男輕女的習俗為什麼到現在還在持續,但是我也不能不按照他的來。


  「嗯?」我聽到有人哼了一聲,「月夜修。」


  我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抬頭向上看去。慕正蹲在他們家門口的牆壁上,低頭向下看著我們。他看起來已經康復了,但還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


  颯人也看過去,然後不滿地質問道:「你為什麼只跟月夜修打招呼啊?」


  他撇過頭看了看颯人,緊接著說了一句令我驚嘆不已的話:「我忘了你叫什麼。」


  「颯人!伊——藤——颯——人!」颯人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著。


  「不要吵。」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他不要太大聲。


  慕沒有理他,而是回頭朝裡面看了看,然後問道:「怎麼不直接進來?」


  我看到颯人的眼皮跳了一下:「那不是很沒禮貌嗎?」


  「在我家門前吼就已經很沒禮貌了。」慕冷冷地說。


  看來,慕就是因為颯人剛才大聲喊來出來看的,不過我很慶幸他出來看了。颯人的眼皮又跳了一下,顯然他很尷尬。


  「有什麼事嗎?」他問。


  就在我想說話前,颯人立刻接話到:「是月夜修叫我出來的。」


  「我沒有問你。」慕再次冷淡地對颯人說。


  「你這是什麼態度?」颯人不滿地問。


  「本來就這樣。」


  「你是區別對待我和月夜修嗎?」


  「我沒有區別對待任何人。」他高傲地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你們兩個想成為下忍嗎?」我問。


  颯人點點頭,慕只是冷淡地看著我。


  「我只是想在考試前做一下準備罷了,」我說,「我們必須先了解一下對手和隊友的能力。」


  他們點點頭。


  「我們做一下特訓。」我說。


  下午的時候,我們坐在一塊空曠的沙地上討論這次的問題。


  「我查了一下藤月浩的能力。」我對他們說,其實我有一部分是問修一的,「藤月浩是體術忍者。特別擅長鋼拳和傀儡術,是風之國等級相當高的上忍。資料上顯示,藤月浩在11歲的時候就已經擔任上一屆風之國前鋒隊的上忍。」


  「正好,這一次,我們就是風之國前鋒隊。」颯人說。


  「風之國就是為了培養新一屆前鋒隊,才精心從了這一屆報考下忍的人選中挑選了精英,然後讓一點教學經驗也沒有的藤月浩來帶。就因為他是以前是前鋒隊的一員。」我沒有理颯人,接著說。


  「前鋒隊只有藤月一個人嗎?」颯人問道。


  我開始對他的打斷有點不耐煩,但我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上一屆的前鋒隊有5個人,但是現在只剩下我們的老師了。」


  說完,我看了一眼颯人和慕。我看到颯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其他的人,都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喪生了。」我繼續說。


  「那一次,死了很多人。」颯人用略帶沉痛的聲音說。


  「我們這一屆的前鋒隊的人物還照樣會很危險。」


  「五大國現在是和平時代,會有什麼危險?」慕用一種諷刺的聲音問。


  我看向他,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我知道,鐵之國現在一直在跟一群身份不明的忍者打仗,而且傷亡慘重。這就是為什麼他剛才說「五大國」這個詞的時候,語氣那麼強烈,就像是再說一個罵人的詞語。


  颯人也靜靜地注視著他,颯人肯定也知道這些事。


  「大概就是這樣,」我開始對這些無聊的廢話感到不舒服,「我們需要先互相了解一下隊友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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