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舉起手來
「常務nim，那個····張石xi的信用卡使用記錄，您···要看嘛？」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阿尼，張石xi定了一晚，那個城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還是套房，在一家酒吧里也消費了不少……」
「都隨他，給他就是讓她用的，不會影響工作就行，剛剛我打電話確認過了，他明天會過來的。」
「常務nim，這種事情應該我來做的，您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敏書啊，沒關係的，你打那是程序，僵硬而冰冷，我打那是關懷，關心和溫暖。」
「張石xi至於么····」
「對於人才來說，人情往往比條件更能達到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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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雙手捧著張石的臉，左瞧瞧又看看，好一陣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張石。
李峰忽然想到什麼，屈指狠狠的翹了一下張石的腦門，迎著張石委屈莫名的眼神道：「呀！之前怎麼說的？大你一歲就不願意喊『哥』了？」
張石皺眉揉著痛處，理所當然的還嘴道：「哥和其他人怎麼能一樣！」
李峰屈指做打：「還頂嘴！」
嚇得張石后縮，小聲的嘟囔：「真暴力····」
嬉笑了一會兒，李峰問道：「恩熙怎麼樣了現在？應該長成美麗的大姑娘了吧，有照片嗎？給我看看，對了，她工作了？還是上大學了？」
張石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張石有些不敢看李峰的眼睛。
李峰納悶的看著張石略顯奇怪的表情：「怎麼了？恩熙她和你吵架了？」
張石低頭握拳，顫抖著聲音道：「哥，恩熙她···去世了。」
李峰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瞳孔地震般震動：「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石：「你走後的第四年。」
李峰追問：「怎麼走的？」
張石張了張口，話鋒一轉道：「在醫院走的，哥啥時候去首爾找我吧，我帶你去看看恩熙，到時候再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李峰點點頭，關切的問道：「那你現在經紀人做的怎麼樣？那個藝人也來南京了嗎？」
張石搖頭：「他不在，我是跟另一個人過來的。反正，老闆還算看重我吧，也都還行。」
交換了手機號碼，加了skype，kakaotalk，facebook，約好在首爾相聚的時間，張石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那家咖啡廳。
回到套房，還未進門，張石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順從感覺，仔細查看了一邊門口，張石確認之前有人進去過。而自己是傍晚才登記入住的，收拾房間都是在早上，所以不可能是工作人員，會是誰不請自來？
張石想到在他身後，跟了一天的那兩個菜鳥，張石揚起嘴角，自言自語：「這才有點兒意思~」
進門后的張石，那種異樣的感覺愈發明顯。隨意的在房間里逛了逛，布置拙劣的攝像頭和竊聽設備，哪怕一個疑心病重的平民都能找出個把，何況是經歷過生死的張石。
張石妝模作樣的躺在沙發上，目光隨意的四處亂瞄，半晌換個姿勢和地點，半晌亦如是。
看到最後，張石忍不住搖頭：「這簡直菜到和保密局差不多的水準，就這還想抓間諜，國內不成篩子才怪。」
張石忍住撇嘴的慾望，帶著換洗的衣服來到浴室，往浴缸里防水。試完水溫，剛一轉身，洗臉盆牆上碩大的鏡子邊緣，一個黑色的像是相機的小物件印入眼帘。
張石看了看身後正對著的浴缸，肩一垮，無力的搖搖頭。同一層酒店的另一個房間內，老周和小錢大眼瞪小眼的盯著顯示器上的監控畫面。
小錢沒精打採的看著，張石出了酒店之後，小錢和老周利用身份，在張石的房間里安裝了數量可觀的探頭和竊聽設備。然後就開始盯著演示器，等張石回來。幾個小時下來，小錢早已睏倦的如小雞吃米。
老周突然一巴掌把小錢拍醒，不等小錢抱怨指著屏幕道：「那傢伙回來了，麻溜的抓緊去沖個臉醒醒。」
半晌沖完臉回來的小錢問：「老周，什麼情況。」
老周皺眉搖頭：「暫時沒什麼情況，感覺似乎有哪不對勁。」
小錢聞言皺眉盯著屏幕瞧了半晌：「沒覺著哪兒不對啊，就是這人老是來回走，沒在一個地方待過兩分鐘。」
老周：「你想啊，你在外面轉了一天了，就沒怎麼歇，晚上又去酒吧浪了兩個小時，你覺得擱你不累嗎？」
小錢點點頭：「是累啊，這麼折騰誰不累啊。」
老周拍手反問道：「你這麼累的情況下，回酒店的第一件事是幹什麼？」
小錢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是趟床上歇著了。」
老周指著屏幕反問：「你再看他呢？」
小錢摩挲著下巴琢么：「是哈，這人是有反常，到底是為什麼呢？」
老周不耐煩的擺手：「先不管這些，他明天一早的航班去北京，有什麼事情交給北京那邊去操心去。一會兒等他睡了你去他租來的車裡，把器材回收一下。」
找遍了各個房間所有的設備后，張石無語的躺在床上，不自在的翻來滾去，無論滾到那邊，抬眼就能看見隱藏著的攝像頭。
拿著換洗的衣服再次來到浴室門口，看了看攝像頭正對著的浴缸，內心滿滿的想要泡一澡的慾望飛漲。半晌眼神堅定的點點頭，整理好臉上的表情，鬆了松臉上的肌肉，走近金碧輝煌的浴室內。
先到浴缸出放開水龍頭，返身回到臉盆處，用手等滿水撲向臉龐，沖完臉抬頭，似乎是不經意間，和攝像頭臉對著臉。然後，表情驟然變得驚恐，腳步一滑跌坐在地板上，狼狽的起身逃出浴室，向門口衝去。
不遠的隔壁，小錢和老周瞬間同時站起身，一臉驚訝的盯著屏幕。
小錢先醒悟過來，一臉興奮的拍著老周道：「老周，快去！把這孫子抓起來！這孫子一定有問題，我們立功啦！！！」
老周皺眉，有些猶豫：「還是向上級做彙報吧，等他們戰術指導吧。」
小錢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老周：「周玉乾啊周玉乾，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彙報！彙報！彙報完了黃花菜都涼了！快去啊！！」
周玉乾一咬牙：「好！抄傢伙，突擊！」
周玉乾和小錢衝出房門，激動的打開張石的房門，大喊：「不許動！舉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