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正緣由
「這麼可憐的小娃娃，被你們整成這個衰樣兒了，真是氣煞老頭子了」
老頭望著水鬼的身體被霧氣一點點治癒複合，便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地上任由霧氣包圍，旋即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們，說道。
「你個臭老頭子……」土匪性子急躁，懶得跟老頭廢話，想一把上去揪住他的衣領講道理，但被阿公伸手攔了下來。
阿公示意他不要衝動，又深吸了口氣，對遠處的老頭道：「師父，你來解釋一下吧？」
看來他的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老頭是主使了，我搖了搖頭，心裡想道。
老頭聞言，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將我們招了過去。
「過來，我說給你們聽」
我怕他使出什麼鬼招數令我中計，而沒有輕舉妄動，但卻無法控制土匪的行動，他一把走向前去，壯膽道：「來就來」
雖說他膽子不小，但是我仍能感覺到他的顫抖，或許打心底里，老頭的威懾力從來不曾減弱過。
阿公百年難得一見的護住了我，將我帶上前去，又找了一個與老頭保持距離的位置坐了下來。
土匪可不一樣，他直接蹲在了老頭的面前，上手就揪住了他的領子，說道：「那你說，咋個回事？」
「誒」老頭輕輕將他的手推開，動作不大，但是確確實實將土匪推的退後了幾步，他從身上掏出根煙，點燃抽了一口，說道：「莫急，莫急嘍」
旋即吐了土匪一臉的煙圈，還不待得他做出反應，便轉頭對著阿公說道：「你小子，我的『借陽火燃三昧』學的不錯啊」
又停頓了下，埋怨道：「但是是誰教你，這樣用來對付小傢伙的？」
阿公不解，但也不敢反駁。
而老頭完完全全沒有給他插話機會的意思，反倒是又移了一下眼神，看向了我。
他先沒有教訓我，而是走過來，抬起拳頭朝著我的腦袋給了一咕嚕，整的我陣陣發疼。
「哎喲，你做什麼？」我不敢反抗，只能言語上追問道。
「你還說」老頭瞪了我一眼，講道：「你出的鬼主意，給老子收斂點」
「好嘛」他是怎麼知道是我提出的想法，還能怪到我頭上來了，只能委屈的點了點頭，表示應承。
這時我忽的發覺，老頭似乎並沒有那麼嚴肅，反倒能帶來輕鬆一點的氣氛，經過他這麼一搞，我幾乎都忘記了對他的埋怨，而阿公和土匪就好像個老實人一樣聽著他的怪罪，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說說你」老頭又過去敲了一下土匪的頭，罵道：「老子平時怎麼教你的，剋制，什麼叫克制，你懂是不懂？」
土匪有些蒙圈的點了點頭，但又招了老頭的幾個頭響。
「你懂個屁你懂」
隨後他猛地幾口將手裡的煙吸完，扔在地上踩了幾腳，對著阿公教訓道：「還有你，我教你的法，就拿來做傷天害理的事啊？能不能多造福造福人類，幫助幫助可憐兒童？？」
說完他還往我這裡瞥了一眼。
我瞬間爆發，對他道：「你說誰是可憐兒童？？」
他對我呲了呲牙，不理會我，回身坐了回去。
「我何時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阿公終是忍不住反駁道。
「何時？」老頭子反應很大，他冷笑一聲，指著地上躺著的水鬼對我們問道：「知道他是誰嗎？」
「不就是你指使過來給我們找麻煩的水鬼嗎？」我不假思索的搶道。
「你還會搶答了」果不其然，他又來敲了一下我的頭，狠狠道：「你小子，真是頭腦簡單」
「那你給我說說，到底是膿個回事（怎麼回事）？」土匪見我揉著腦袋，便想吸引老頭的怒火，對他叫道。
「你還給老子吼叫，吼叫個皮皮蛋子」老頭本不想遷怒與他，但土匪自己竄了出來，就只能對他舉起手來了幾下，惹得後者陣陣哀嚎。
一切作罷后，老頭縮了縮身子，望著地上的水鬼，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頭，說道：「尚祖一事你們知道了吧？」
我與土匪、阿公極為默契的點了點頭。
「哎」他使勁嘆了口氣，再次點起了一根煙，猛吸一口，吐出了氣。
隨著煙圈的緩緩飄散，回憶漸漸湧現在了腦子裡面。
「當年蓮虎一事，尚祖可謂費勁了心機」老頭眯著眼說道，「這孩子生來就不簡單，因為想得到前來人間修佛賜福的尚祖佛像，沒有某些原因是根本無法成功引出尚祖的，老天爺賜你福氣，自然不可能予一般人消受，否則那就是白費了」
說罷，他的煙隨著幾口便沒了，略帶煩躁的甩掉，又點起了一根，繼續說道：「尚祖何等人也，一下子看上了蓮虎的天運，他利用了成佛行善積累來的緣，給蓮虎造成了某種勢，使他的性格變成了兩個人，藏於在了他的體內，而……」
「什麼！？」阿公與我驚訝出聲打斷了老頭，土匪還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吵」老頭噓了一聲，叫我們聽下去，「而蓮虎壓根毫不知情，他父母經過尚祖的設計死於一旦，又因為尚祖引出了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頂替他上了那佛像的位置」
說罷，對我們道：「你們可聽懂？」
我有些懵，阿公同樣如此。
老頭嘖了一聲嘴，耐心解釋道：「就是說，蓮虎有兩個性格，被尚祖那逼玩意兒搞出來的」
「哦」如此一說，我跟阿公土匪都十分明白的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你們可別小看這另外一個人格，正是蓮虎足以行天運的道由」他連連幾嘆氣，略帶惋惜的道：「可惜被尚祖佔為己有了，導致當時的蓮虎只剩另外一個人格苟且偷生」
「你們肯定好奇蓮虎為何可以輕鬆代替那尚祖，瞞過九天神佛的監視吧？就是這個原因」老頭說道，「蓮虎人格的天運，本就是佛緣賜給他的，自然沒有神佛可以料到」
如果照這麼說，那當時阿公的猜測也許是錯誤的：蓮虎承接尚祖佛位，受尚祖法則熏陶得已瞞過神佛。
阿公顯然有些不明，撓著後腦勺問道：「那麼有著另外人格的蓮虎呢，他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