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楚蕙
拓跋韶笑了笑,溫柔的看著蕭洵解釋道:“洵兒,你對朕連這點信心也沒有嗎?這一點朕也是查過的,早些年,朕的乳母和蕙蕙剛出宮後,的確是過的還不錯,隻不過後來乳母過世之後,蕙蕙便沒了依靠,那名貪汙的官員將蕙蕙強奪入府,後來蕙蕙收集了那名官員貪汙的證據後告了他,便想逃出來,正好遇見了朕被行刺。”
蕭洵皺了皺眉,女人的天性本就是敏感的,聽拓跋韶喚她蕙蕙,這樣親昵的時候,蕭洵有些心酸,蕭洵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在心裏狠狠的笑了笑自己,果真陷入愛中的女子就開始莫名的多愁善感。
拓跋韶看著蕭洵許久不說話後,有些無措的摸了摸蕭洵的頭,不知道又是哪裏不對了。
蕭洵閉了閉眼,忽而睜開認真的看著拓跋韶道:“阿韶,你與她是有不一樣的情感的,這一點我能感受到,阿韶,你要弄清楚你對她到底有著對妹妹的感情,或是別的感情,若是愛情的話。”
說到這裏蕭洵咬了咬唇,有些艱難但也堅定無比的看著拓跋韶說道:“若是那樣,蕭洵願意退出。”
拓跋韶看到這樣堅韌柔情的蕭洵,胸腔裏某一處就像是塌陷了一樣,他張開雙手緊緊的將蕭洵抱在懷裏,“洵兒,以後再不許你說這種話,你若是退出了,我要如何?”
拓跋韶吻了吻蕭洵的額頭,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專注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洵兒,你記著,阿韶確定無比,這心裏隻有你一個。”
蕭洵終於止不住心中的那種甜蜜又酸澀,落下淚來,“那她呢?準備怎麽辦?而且,你喚她喚的那般親昵。”
拓跋韶低頭抹掉蕭洵臉上的淚,柔聲說道:“洵兒,你要信我,這些我都已經想好了,給她楚昭儀的封昭,隻是想讓她能名正言順的在宮中養傷罷了,待她傷好後,我就尋個時機將她送出宮去,對外就稱是病逝,至於我對她的稱呼嘛,是從小喚習慣了,你若不喜,我以後定不這樣喚了,好不好?”隻要意中人歡喜,什麽樣的事情都可以。
蕭洵眨了眨眼,低頭應了聲恩。轉而又抬頭親了親拓跋韶的下巴,輕聲說道:“阿韶,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信了,你也要記著今日的話,日後,不要負我。”
拓跋韶雙手捧著蕭洵的臉,鄭重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我拓跋韶歡喜於蕭洵,定不負相思意。”說罷沒等蕭洵動作,重重的吻住了蕭洵,唇齒之間的深情,讓蕭洵不禁有些眼熱。
翌日,“娘娘,您今日臉色很是蒼白,身體也似是有些無力,奴婢讓太醫來給您瞧瞧吧?”馨兒看著靠在椅背上唇色有些蒼白的蕭洵著急的說道。
蕭洵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怎麽的,早上起來後,就感到身體很是不舒服,點點頭,讓馨兒去請了太醫來。
沒過一會兒,太醫前腳剛到,還沒請脈時,拓跋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洵兒,昨晚還是好好的,今天這般憔悴是怎麽了?李太醫,你愣著幹嘛,還不快給她瞧瞧。”
李太醫趕緊應了,給蕭洵把脈,蕭洵看著拓跋韶著急又心疼的樣子,彎了彎嘴角柔聲安慰道:“皇上還請放心,臣妾無事的,李太醫也才剛到,您不要責怪他。”
拓跋韶抿了抿嘴角,看著蕭洵道:“洵兒你不要動,乖乖坐著讓太醫給你把脈就好。”
片刻之後,“皇上,貴妃娘娘隻是早晨時候受了涼,並無大礙,我給娘娘開副方子,喝兩天就好了。”
拓跋韶聞言鬆了口氣,讓太醫寫了方子,揮手讓馨兒去拿藥熬製去了。拓跋韶站在蕭洵麵前,看著她又看了看床幔,“沒事就好,洵兒你要好好休息,恩……恩……”
蕭洵看著拓跋韶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皇上,有些話您但說無妨。”
拓跋韶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氣看著蕭洵道:“洵兒,楚昭儀今早醒了過來,狀況也好了許多,再養一個月估計就能好了,朕也準備一個月後把她送出宮,隻是,楚昭儀說……說想見見你,看看朕心儀的女子是什麽樣的。”
豫章宮內,“太子爺,哦不,現在是皇上了,我怎麽會在這裏?”楚蕙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前這個男人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他身份尊貴,又有著雄才大略,幾年之後的他,更是少了一分稚氣,眉宇間更多的是一股帝王之氣。
拓跋韶朝楚蕙笑了笑,“你不必擔心,今早你醒了之後,朕便讓人把你移到了這豫章宮內,你好好在這養傷,傷好之後朕就送你出宮,不過你現在的身份是朕的昭儀,你不必當真,這隻是讓你能在這安心養傷的借口罷了,等你出宮後還是原來的自己,你從小在宮中長大,該有的禮儀你應該是知道的,朕就不多說了。”
楚蕙一聽自己是拓跋韶的昭儀後,不禁有些臉熱,可聽他說這隻是一個噱頭後,又有些失望,不過轉而她又開心起來,自己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現在又重逢,那麽,自己還是有機會可以陪在他身邊的。
“皇上,您現在還好嗎?這麽多年了沒見著您了,蕙蕙很想您。”說完想上前抱住拓跋韶。
不料,她還沒伸手,拓跋韶就拍了拍她的頭,笑著說道:“朕也很思念你和乳母,由於朕的疏忽,讓你和乳母受苦了,乳母不在了,朕心裏也很難過,朕都沒有行過孝道,不過,你還在,朕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你和乳母對朕的恩情,朕一直都記著,況且這次你又救了朕一命,朕心中真的十分感激。”
楚蕙心中也是十分複雜,但她知道萬事不可急躁,既然上天讓他們再次相遇,那他們是有緣分的,所以她笑了笑說道:“皇上,您不用覺得自責,娘出宮之後也並沒有過的很差,隻是因病而逝,我救您呢,您也不用覺得感激,這都是應該的。”
拓跋韶也笑了笑,“你從小就聰慧,在這好好養傷吧,朕會安排好一切的,你不用擔心。”
楚蕙也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試探道:“皇上,蕙蕙從小跟您一起長大,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一直把您當哥哥一樣,我想知道,您現在找到心愛之人了嗎?也好讓蕙蕙見一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