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蕭洵心動
看到蕭洵這樣的表現,拓跋韶開心的笑道:“在火邊烤一烤,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找到我們的。”
蕭洵聞言將頭靠在拓跋韶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拓跋韶伸出一隻手將她攬到自己懷裏,讓她舒服的靠著,安靜的山洞裏隻聽得幹柴燒的劈裏啪啦的聲音,誰也沒有說話,也不知安靜了多久,山洞裏響起了蕭洵輕輕的一句:“阿韶,我願意等你……”
拓跋韶僵住身子,好久才反應過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緊抱住蕭洵的手臂,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低頭看著蕭洵恬靜的臉龐,他隻輕輕吻了吻蕭洵的額角,安心的睡吧,洵兒,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蕭洵睡著之後沒多久,皇宮侍衛們就已經找到了山洞,拓跋韶的侍衛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侍衛,從他們進來後,拓跋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們所有人的動作都放得極輕。
拓跋韶用侍衛們帶來的薄毯輕輕蓋住了蕭洵,正欲抱起她的時候,蕭洵睜開了眼,看見周圍的侍衛也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她輕輕挽住拓跋韶的手臂說道:“皇上您後背還有傷,臣妾自己走就可以。”
拓跋韶卻是將手臂從蕭洵手裏抽出,一把抱起蕭洵向外走了出去,聽到蕭洵一聲輕呼後笑著說道:“那點小傷對朕來說不算什麽,山路崎嶇,還是朕抱著你走吧。”
蕭洵很是無奈,隻好將頭埋在拓跋韶的懷裏遮掩了自己臉上的羞紅。
回到營帳後,蕭洵趕緊讓太醫給拓跋韶看了看他背後的傷,因為拓跋韶一路上都是一聲不吭,像是根本不拿那傷當回事一樣,待到拓跋韶衣衫褪了露出後背的傷後,蕭洵被嚇了一跳。
拓跋韶的後背有一邊已經腫了起來,另一邊雖然沒腫,但也有大塊淤青,蕭洵分不清自己現在是自責還是心疼,總之心裏很難受,拓跋韶見蕭洵一副傷心自責的樣子,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慰的笑了笑說道:“小傷,沒事的,擦點藥養幾天就好了。”
蕭洵瞪了他一眼道:“這都算小傷的話,那什麽樣的傷才算是大傷呢?以後皇上每日擦藥的是就讓臣妾來吧。”
拓跋韶爽朗一笑向蕭洵挑挑眉道:“朕求之不得。”
這番折騰下來,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拓跋韶催著蕭洵趕緊去休息,蕭洵拗不過,見他後背已經包紮好了,就回了自己營帳內,蕭洵收拾完自己躺在床上準備歇息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雖然天色很亮,可蕭洵也頂不住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待醒來時,便看見拓跋韶坐在自己營帳內的那張小榻上看書。
蕭洵躺在那裏沒動,細細看著拓跋韶,小榻給他坐著顯得有些窄了,拓跋韶看的很認真,臉上的擦傷已經不紅腫了,但配著他那張臉,還是感覺有些怪異,大概是他生來就不應該受到一絲傷害吧。
再往下看,拿著書的手指修長如玉,此時的拓跋韶給人一種濃濃的書生卷氣,可也掩蓋不住他眉宇間的王者霸氣。
待蕭洵再準備更仔細的看看時,拓跋韶已經放下書滿眼笑意的看著她道:“洵兒看到現在,不知對自己的夫君可還滿意?”
蕭洵也偷偷笑了笑,故意用苦惱的聲音說道:“阿韶,怎麽辦,我發現你好像長得比我還好看些。”
說話間拓跋韶也已經走到了床邊,聽完蕭洵的話後,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腦袋無奈的說道:“哪有人用好看這個詞來形容男子的?”
蕭洵再也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辜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呀,你真的長得比我好。”
拓跋韶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容貌是父母給的,我們本身是決定不了的,但在我看來,洵兒是最美的,我看著覺得很舒服。”
蕭洵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知道拓跋韶是在哄自己開心,可也忍不住心裏直泛起甜蜜,蕭洵抬頭朝拓跋韶笑了笑,拓跋韶忍不住心中一動,低下頭吻了上去。
蕭洵這次是反應過來了,她臉紅了紅但也伸手抱住了拓跋韶的脖子,拓跋韶本來隻想嚐一口就離開的,但看到此時眼角略有些迷蒙,臉頰通紅的嫵媚的蕭洵,心神轟的一下斷裂。
用手扶住蕭洵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拓跋韶用舌尖撬開蕭洵的牙關,微微有些涼意的舌滑進了蕭洵口中,它緩慢而又輕柔的攫取著她口中的氣息,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那種悸動,讓兩人都忘記了一切,當拓跋韶的舌尖輕輕舔了舔蕭洵的上顎時,蕭洵身子輕顫一下,又有些軟而無力,拓跋韶用力的托住她,待拓跋韶吻完之後,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的。
蕭洵軟倒在拓跋韶懷裏,拓跋韶麵色也略有些薄紅,他低下頭去看蕭洵,蕭洵也是麵色透紅,那雙如墨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光,她眨了眨眼對拓跋韶一笑,明明隻是一張清秀的笑臉,拓跋韶卻驀地想起一句詩,“色授魂與,心渝一惻”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柔聲說道:“洵兒,我們該用晚膳了,你若是還這般看著我,我們今晚都沒有時間用晚膳了。”說完在蕭洵耳邊低低笑了聲。
蕭洵羞惱的推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飾,先站起身走了出去,拓跋韶在後麵寵溺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晚膳期間,拓跋韶告訴蕭洵明日便要啟程回京了,隻能等到下次出宮才能陪她看日落了,蕭洵也不甚在意,因為他知道拓跋韶以後帶自己出宮的機會多得是,她並不急這一時。
第二日,拓跋韶和蕭洵帶著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回京了,回到宮中後,蕭洵將拓跋韶獵得的那些獵物分給了各宮主子們,自己也就留了一件毛色中等的小狐狸皮毛,到時候可以做一個小披肩,蕭洵對這些向來不怎麽看重。
但拓跋韶卻有些心疼,私底下賞了好些東西給她。
“王爺,圍場射獵已經結束,皇上最近一直在準備實施新政,並且在重用一些寒門子弟和朝中的新勢力。”一名黑衣男子單膝跪地道。
顧南城此刻正背對著他,沒有出聲,半晌後,顧南城緩緩道:“皇兄想換掉朝中的老血脈,怕也不是那麽簡單,隻是若等他真的在朝中注入新的鮮血,咱們隻怕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