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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少爺的侵犯

  心像是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著鮮血。像是快要窒息一般的疼痛。煙翠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往書房走去,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孤零零的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煙翠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給家輝打的電話,又說的什麽。因為不信任而產生的疼痛有時候遠比愛情能帶的的幸福感強烈的多。煙翠隻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要支離破碎一般,心中始終有一道聲音響起:“是嗎?你姐姐的事。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麽?”


  煙翠撫摸著心口,隻是呆呆的看著不知名的遠方,眼神透過層層障礙,像是想要看進顧遠征的心裏去。隻是為什麽眼睛會如此疼痛?有著酸脹的苦澀。原來在他的心中,自己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煙翠漫無目的的繞著顧府走著,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又該去哪裏。難道自己真是一個不祥之人麽?奶奶因自己而死,來到顧府後,姐姐和未曾出世的孩子也離開了。難道真是的因為自己麽?隻是自己並沒有想過害別人呀!何況是自己至親至信的人…


  煙翠不自覺的走到了西廂房,那片曾經接天的蓮葉已經枯萎,隻留下一根根的枝幹孤零零的立在池塘邊,枯黃的顏色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生機。不時有清風吹過,已經大有蕭索之意。


  煙翠忽然想起自己才來到顧府時還是五月的天氣,那時的蓮葉還是一副碧綠的樣子,如今也已變成這樣,而人呢?娘親常說的‘陌上花開蝴蝶飛,江山猶是昔人非’便是這樣麽?

  娘親接出來了,姐姐走了,少爺…也變了,變得冷漠,變得不相信自己了…


  可是又能說些什麽呢?煙翠此刻想要離開,但是自己答應姐姐的事情便要以自己的不守信告終麽?這樣想著,竟已走到了竹林中。這片竹子還是一片翠綠色,仿佛什麽也沒有變化,但是煙翠知道,有很多東西,已經在看似沒有變化的情況下,消失或者不見了。


  秋風吹過,竹葉一片挨著一片,發出蕭索的聲音,乍聽起來,卻像是人的嗚咽之聲,讓人的心裏,也不禁浮起一絲悲涼,這樣的悲涼即使是在暖洋洋的秋日照耀下,也是久久不能抹去,仿佛是早已滲入人心一般。


  煙翠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隻是迷迷糊糊知道家輝已經離開了,煙翠突然覺得莫名的疲憊,再也不願挪動身子,隻是趴在桌上沉沉睡過去,眼角不期然的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浸濕了翠色的旗袍,留下大片斑駁的痕跡。


  等到煙翠悠悠轉醒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了,太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以下。隻是天空還殘留著各種各樣的紅色,有淡淡的粉色,亮麗的緋紅色,以及深深的紅色,像是要滴出血一般。煙翠突然想起這麽一句詩:“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煙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斷腸人,但是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繼續去做,路還是要一步一步繼續走下去,生命不允許退縮,很多時候我們都隻能往前走,不能回顧來時的路。


  煙翠輕輕的整理著自己穿的旗袍,這一件還是自己才來顧府時紫涵姐姐給自己的,依然還是那麽的柔軟有光澤,像是新做的一般,姐姐…姐姐。煙翠看著肩角處留下的淚水的印記,輕輕的朝著鏡子中的自己微笑,煙翠,從今以後,就讓自己百毒不侵吧!那些懷疑,都讓他們通通見鬼去吧!

  煙翠邁著步子往外走去,然後去廚房吃了點東西,便又繼續她忙碌的生活,她給老夫人燉了人參,然後又給朱葉閣送了過去,想起少爺的房間還沒有收拾,便又往紫星閣走去。


  紫星閣的門開著,煙翠端了一盆清水,細細的將擺在大廳茶幾上的東西都擦洗幹淨,然後又將供奉的觀音像擦拭幹淨,淨了手,然後上香。淡淡的青煙嫋嫋升起,夾雜著檀香味,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煙翠卻沒想那麽多,隻覺得這香讓人浮躁的心也不由得安定下來。


  臥室裏的擺設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那些窗台邊的花草因為幾日無人關照已經略微有些枯萎,沒精打采的壟搭著腦袋,煙翠便拿了澆花的花灑輕輕的給花草澆起了水,然後又拿著剪刀輕輕的修剪著枯萎的枝葉。


  煙翠的眼神是那麽的專注,似乎整個世界都早已遊離於自己的意識之外,幾盆花草終於修剪完,煙翠悠悠轉身,便看見少爺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自己,那眼神,竟像是等自己等了很久,有著不可名狀的執念和深深的寵溺。


  煙翠聞到一股酒味撲鼻而來,麻痹著自己的神經。他這幾日都沒有喝過酒,今日想必是受了刺激,所以又繼續酗起酒來。煙翠隻見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臉頰不由得有點發紅。


  煙翠故作輕鬆的笑笑,然後道:“少爺,你喝醉了,我去給你打水讓你洗澡。”卻在出門的那一刹那被顧遠征帶進懷裏,他隻是緊緊的抱著自己,煙翠一時竟也是掙紮不得。隻能被他禁錮在懷裏。


  他看著煙翠,然後輕輕笑開了,他道:“紫涵,這些日子你都跑到哪裏去了?我都這麽久沒看到你了,他們都說你死了,娘親這樣說,煙翠這樣說,連家輝都這樣說,可是我不信,如今你還是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煙翠怔了怔,道:“少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紫涵姐姐,我是煙翠,煙翠…”煙翠還沒說完便被他用力的吻住了,那渾身的酒氣從口中便心口漫溢過來,煙翠隻覺得惡心與惶恐。她掙紮著,可是哪裏能掙脫開顧遠征的懷抱。


  他本是行伍出生,力氣一直比別人大很多,何況煙翠呢?煙翠任著他的吻從額頭開始一直往下,眼角、鼻子、然後是嘴,再往下,一直到鎖骨。


  那濕熱的觸感讓煙翠忍不住一陣顫栗,也許是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煙翠隻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有著灼熱的疼痛,隻是人卻再也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去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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