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64)
趙軍帶著鍾離彩從地下古城爬出來,趙軍用手電筒照了照鍾離彩的臉:「你跟我去打架,又不是去打劫,戴面具幹什麼?」
鍾離彩低聲說:「我不想讓團隊的人看見我的臉……」
趙軍一把把她的狗臉面具拽下來,扔在了入口的台階上:「他們都是死人,無所謂了!」
趙軍大步朝著荒漠深處走去了,鍾離彩快步跟上。
走出一段路,趙軍突然說:「我要收回我的話。」
鍾離彩走在他旁邊,並不說話。
趙軍繼續說:「我決定不殺那兩個小題了,加上你,我要留下三個活口。」
鍾離彩還是不說話。
趙軍說:「一個崗位,三個人值守,減輕了工作量,你該高興才是啊!」
鍾離彩還是不說話。
一個多鐘頭之後,他們果然找到了干戈他們的營地。
趙軍停下來,說:「來吧,熱身運動。」
鍾離彩就乖乖地在荒漠上平躺下來。
趙軍像個野獸一樣趴上去,開始「熱身」。
鍾離彩一聲不吭。
很快趙軍就爬了起來,提上了褲子,說:「嗯,現在熱血沸騰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鍾離彩默默地穿衣服。
吉普車黑著,帳篷黑著。
趙軍帶著鍾離彩接近了營地,他停下來,指了指帳篷,感慨地說:「多麼令人羨慕的3p生活啊!」
鍾離彩緊張地說:「噓!……」
趙軍笑了,說:「不用這麼鬼鬼祟祟,現在他們就是瓮中之鱉!」
帳篷內,干戈翻了個身,嘀咕了句什麼,接著又發出了鼾聲。小題睡得並不安詳,緊緊皺著眉頭。
荒漠上,鍾離彩掏出一瓶水,擰開,遞給了趙軍。
趙軍接過來,正要喝,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把瓶子扔在了沙地上,說:「換一瓶。」
鍾離彩又掏出了一瓶水,擰開,遞給了他。
他接過去,「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突然停下來,使勁吧嗒吧嗒嘴,然後低聲問:「你下藥了?」
鍾離彩說:「我怎麼敢。」
趙軍把水舉向鍾離彩:「你喝!」
鍾離彩接過來,想了想,突然舉起來,一口氣喝了半瓶。
趙軍這才放下心,他奪過瓶子,把剩下的喝光了。
然後,他掏出了一把刀子,低聲說:「過來。」
他帶著鍾離彩慢慢走到吉普車前,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車內並沒有人。他們又輕輕逼近了鋒利帳篷。趙軍來到門口,搗鼓了很長時間,終於割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把門打開了。
他鑽進帳篷之後,突然打開了手電筒。
干戈在睡袋上,摟著小題的肩膀。小題在睡袋上平躺著,一條腿直直地伸著,一條腿略微彎曲。
手電筒的光一亮,干戈驀地睜開了眼睛,大喝了一聲:「誰!」
趙軍晃了晃手上的刀子,低低地說:「我。」
小題也醒了,她慢慢坐起來,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鍾離彩並不看干戈和小題,她低眉順眼,只是看著趙軍的後背。
趙軍說:「二位好。」
干戈十分不解:「你他媽怎麼活了?」一邊說一邊把手慢慢伸向了枕頭下,下面有刀。
趙軍突然上前一步,用刀子頂住了小題的脖子:「干戈,你不要輕舉妄動。」
干戈沒辦法,只好停下手來。
趙軍伸手從干戈的枕頭下摸到那把刀子,抓在了手裡:「死的那個是我的複製人。」
干戈驚呆了。他使勁搖了搖腦袋,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在地下古城,他用飛刀刺中了趙軍,他臨死之前曾伸出兩根手指,干戈以為那是勝利的意思,原來他是想告訴干戈,他只是個複製人……
趙軍走到帳篷門口,把兩把刀子都扔到了荒漠上,然後問:「沈小題呢?」
干戈說:「我把她趕走了。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話!」
趙軍說:「你不是說在離開羅布泊之前要跟我打一架嗎?老實說,我也想,很想很想。今天機會來了,我定個規矩,我們都不用刀子,只用拳腳,不管誰把誰打死了,各安天命。」
干戈立刻站了起來,說:「武林高手,你總算硬了一次。」
趙軍退出了帳篷,干戈也走出了帳篷。
這時候,東方已經微微有點亮了,羅布泊顯出了輪廓。
小題追出了帳篷,大聲說:「干戈!你跟他打不是找死嗎!」
干戈說:「丫頭,這不是打架,這是拚命。」
趙軍冷冷地看著干戈,干戈也冷冷地看著他。
趙軍突然朝干戈沖了過來,干戈後退一步,全身驟然繃緊了。
萬萬沒想到,趙軍剛剛衝出兩三步,突然踉蹌了一下,他停下來愣了愣,然後慢慢轉過頭去,目光射向了鍾離彩。
鍾離彩站在帳篷門口,也看著趙軍。
趙軍一條腿跪在了沙地上,滿臉疲倦,他低低地對著鍾離彩說:「碧池,你完了……」
鍾離彩始終沒有任何錶情。
她看到趙軍跪下之後,似乎一下就放鬆了,慢慢癱軟在了沙地上。
鍾離彩確實在水裡下了毒,那是無色無味的強效安眠藥。
干戈和小題都愣住了。
趙軍果然是個惡人,或者說是個英雄,他在中了毒的情況下,竟然掙扎著站了起來,幾步跨到干戈跟前,抓住了干戈的雙肩,猛力一甩,干戈就被重重地摔在了沙地上。
干戈爬了起來。
趙軍搖晃了一下,再次跪在沙地上,干戈沒有進攻,他靜靜地看著趙軍。
趙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一次抓住了干戈的雙肩,憤怒地吼了一聲,再次把干戈摔在了沙地上。
他自己也摔倒了。
干戈還是沒有進攻。
他第三次站了起來,他像個醉鬼一樣走到干戈面前,又抓住了干戈的雙肩,用盡全身力氣摔,這次干戈只是被掄了個趔趄。
隨後,趙軍順著干戈的身體一點點朝下滑,最後雙膝跪地,他緊緊抓住干戈的衣擺,似乎想保持這個姿勢,可是他的雙手沒有一絲力氣了,終於躺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