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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擒賊擒王

  “水,水。”流兒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小手亂揮吵著要喝水。


  “水?好,我馬上去倒。”文博烈緊張的差點撞到桌子上。“來,流兒,水來了!”倒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將流兒扶起來,喂她喝下。


  流兒咕咚咕咚的將一大杯水全部喝下,慢慢的睜開眼睛,有些訝異文博烈出現在眼前。頭還有些疼,又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文博烈高興的看著流兒,聲音興奮的有些顫抖。“你醒了?”兩個時辰了,流兒終於醒了,若她再不醒他就要把太醫院那群老家夥的腦袋給摘了。


  “你怎麽還在這?”流兒有些奇怪,她落水時他下水救得她,可他現在卻還在這。身上還是原來那身衣服。衣服都有些幹了。不過還是有些濕濕的感覺。


  文博烈支支吾吾的有些難以開口。“朕,朕……朕怕你有事,所以.……想等你先醒過來。”這可讓他如何是好,越解釋越黑。他一個皇帝,竟然傻乎乎的穿著濕透的衣服在這坐了兩個時辰。隻是為了親眼看到她平安無事的醒來。


  青顔進來時剛好看到了文博烈吞吞吐吐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皇上,現在公主沒事了。您就先回去吧。”唉,人生自是有情癡阿。誰說帝王無情了,眼前這個君王,就是癡的有些傻了。


  文博烈猶豫的看著流兒,似是有些舍不得走。他怕流兒生氣。他怕他走了他們又會回到原來那樣沒有任何交集。怕流兒又將他推開。


  流兒有些累了似得閉了閉眼睛,也幫忙勸道。“皇上,您也下水了。先回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吧。”就算她落水跟他有關係,可他畢竟也是因為救她才全省濕透了,而且還穿著濕衣服在這傻坐了兩個時辰。沒事還好,要是有個什麽事她可吃罪不起。


  “那……朕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文博烈戀戀不舍的離去。真希望流兒不要怪他才好。他也隻是希望流兒能夠丟掉陰霾。重拾快樂。


  流兒點點頭,有些虛弱的笑著。都這樣了,她還能怪他嗎?說實在的,他也未嚐不是為了她好。可她真的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放下一切。


  文博烈走後青顔就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流兒,有些責怪的說“公主,你怎麽會落水呢。”


  流兒歎了口氣麵不改色的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看到青顔那哀怨的眼神有討好的拉著青顔的手“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嘛。”勉強扯出一抹笑安慰青顔,可是臉色依舊是沒有一點血色。蒼白極了。讓青顔看了更心疼了。


  “還說沒事,瞧你的臉都白的跟張紙一樣。”青顔有些難受的看著流兒說,她也並不是怪她,隻是心疼她。明明都已經憔悴成這副摸樣了,還強顏歡笑。硬說自己沒事。


  “我……咳咳咳.……真沒事 ……咳咳咳咳咳。”流兒剛想說自己沒事,可這身體偏偏又不爭氣的咳嗽了起來。


  “好了好了。”青顔連忙走過去給她拍背順氣。扶著她躺下又說“躺下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


  流兒眨了一下眼睛,催促著青顔說“你快去吧。”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實在不想讓青顔為她擔心,可自己這身體骨就是不爭氣。三天兩頭的病。風一吹就涼。更別說落水了。可是她也慶幸,因為一直有哥哥和青顔陪著她,也不知道哥哥怎麽樣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眼看就快到冬天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此時的文桓欽正在營帳裏和幾個副將分析地圖。怎麽打才對他們最有利,怎麽打才最快最有效,傷亡最少。


  “報……!銀卻國陀銀群山要見王爺。”一個通報的小兵跑進來,挺直了腰杆對正在研究的將軍們說。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副將看著小兵,一臉嚴肅的問“他要見王爺做什麽。”


  “曉得不知道,他們隻是說要見王爺。”小兵雙手抱拳不卑不吭的回答。


  “王爺,您可不能去阿!”另一個長相比較斯文的中年男人開口勸阻。“您是我文雲國尊貴的王爺,豈是他們說見就見的?!”


  “是啊王爺,王軍師說的對。若是他們有詐.……”絡腮胡子也幫著一同勸阻,聽了一會又接著說“恐怕王爺還是不去的好。”


  文桓欽抬手阻住他們再說下去“不必說了,他們要見,便讓他們見。若是拒絕了,還以為我們怕了他。”他也想看看,陀銀群山到底能玩出什麽把戲。


  “皇上,文雲國明信王來了、。”小兵口中的皇上正是陀銀群山。


  “帶他進來!”陀銀群山臉上都是傲慢,像極了陀銀完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沒一會小兵便把文桓欽帶進來,自己則走出了營帳。


  陀銀群山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養著對文桓欽說。“坐。”要給他個下馬威,不然他當著以為銀卻國好欺負了。


  文桓欽癟癟嘴不以為然。撩開袍子坐了下來。看著陀銀群山那副欠打的樣子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銀卻皇上找我何事。”


  “哈哈哈哈/……明信王果然爽快。那朕就直說了。”陀銀群山哈哈大笑幾聲然後喝了口茶。又看著文桓欽似笑非笑的說“聽聞明星我足智多謀。光是在文雲國做個王爺,豈不可惜了?”


  文桓欽故作不解的看著陀銀群山,問道“皇上的意思是?”


  “哈哈,隻要王爺娶了我的兩個女兒。以後銀卻國的將手就全都是你的。你也不必再屈居人文博烈之下了。”陀銀群山十分自信的看著文桓欽說,“怎麽樣,王爺是不是要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文桓欽抬眼看著陀銀群山。陀銀群山聽了大喜,心下以為文桓欽大姨了。卻不知文桓欽接下來的話能讓他氣的吐血。


  “歸國那點好處小王消受不起。至於你那兩個女兒.……她們現在已經是文雲國的犯人了。”文桓欽用危險的眼神直視著陀銀群山,他把他那兩個寶貝女兒五馬分屍就不錯了,還想用來收買他?哼!

  陀銀群山聽完暴怒,冷哼一聲“文桓欽,你好大的單子,哼!既然你就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朕無情了。”對著營帳外麵大喊“來人阿,將他給我拿下。”一下子,營帳裏多處了十幾個士兵。


  “銀卻陛下你這是想傻了本王麽?”文桓欽掃了一眼衝進來的士兵,冷冷的道。


  “你不識好歹,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銀卻國不是那麽好惹的。給我拿下!”陀銀群山指揮者士兵,將文桓欽拿下。臉上的表情就是想至文桓欽與死地。


  文桓欽冷笑一聲“嗬。”一個側身躲開了士兵次來的劍。隨即抽出腰間的長劍跟那些士兵打了起來。還一邊說著“那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文雲國的王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營帳裏兵器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陀銀群山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個閃神,隻感覺一個堅硬的利器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陀銀群山小心翼翼的不讓脖子碰到那個危險的物體。害怕的說“文桓欽,你想幹什麽。”他也沒有想到,文桓欽可以再和士兵打鬥的同時,將劍刺向自己。


  文桓欽手拿著劍,直直的對準了陀銀群山的咽喉處。用冷冽的表情看著那個害怕的人。沒有溫度的說“那就要問你了。”


  陀銀群山明白了文桓欽的意思。立即衝著士兵嗬斥“你們都退下,退下!”現在也顧不得什麽王國利益了,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沒了小命國家再富強也沒用。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當著以為我文雲國是那麽好欺負的?”文桓欽緩緩的走噠陀銀群山身後。把劍駕到他的脖子上。有些嘲諷的說。先是他的兩個女兒想要暗算流兒,如今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想要對自己下手。哼、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你想要怎麽樣,隻要你說,我都照做。.……我都照做……”陀銀群山開始後悔當初的自信滿滿了。這個網頁從他父親死去就一直代替他父親征戰沙場。自己居然掉以輕心了。


  文桓欽輕輕一笑,將手中的劍稍微動了動。“那好,這可是你說的!”陀銀群山隻覺得渾身發顫。生怕文桓欽一個不小心就送他歸西了。


  “王爺!”營帳裏的那幾個副將和軍師一直都等著文桓欽,看到他回來便立刻迎了上去。


  文桓欽點點頭,算是回應他們了。走到方桌前坐下,把一塊令牌扔到桌子上。自己到起茶來優哉遊哉的喝著。


  “這是?”眾人有些不明白,拿起那塊令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文桓欽卻不說話,細細的品著手裏的茶。


  “這是銀卻國的軍令!”一個較為年輕副將認出來了。激動的說道。銀卻國的軍隊是認領不認人。這是指揮銀卻國所有兵力的法寶。


  文桓欽笑著點點頭,像是稱讚他有眼力。


  “真如吳副將所說,王爺您是如何做到的?”王軍師聲音也衝滿了興奮,看著文桓欽的眼神也是充滿的崇拜。


  文桓欽笑笑,故意不急不慢的說著“此次前去,不僅拿到了銀卻國的軍令,還擒回了陀銀群山。


  “這下我們就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銀卻國拿下了!哈哈哈哈……”大胡子哈哈大笑起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用盯著寒冷打仗了,還可以回家過年和家人團聚。怎麽會不高興呢。


  “流兒我做到來了!”文桓欽看著遠方心裏默念著。不知道流兒是否過得好。雖然離開的時間隻有那麽幾日,可是此次征戰,比任何一次都感覺要久。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都快3個月了。哥哥怎麽還不回來。不是說已經打了勝仗了嗎?怎麽還不見大軍歸來呢”流兒失神的望著窗外的雪,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一次她比以前都要著急,以前文桓欽出去征戰,她雖然也擔心,也著急。可也沒有像這一次,日日盼夜夜盼,心裏總是有種慌亂的感覺。


  “許是路上遇到什麽事情給耽擱了。說不定過幾日便到了。”青顔進門就聽見流兒在自言自己,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安慰道。隻是明明在一個月前就傳來了勝利的消息。都過這麽就了,按理說也該到了啊。


  “再有兩個月就過年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回來。”流兒看著一片片落下的雪花有些失神,希望哥哥不要出什麽事才好,最近她又眼老是跳,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青顔似乎看出了流兒心中在想些什麽,給流兒倒來一杯熱騰的茶遞給流兒說:“公主,您就安安心心的在這等著吧,王爺會平安歸來的!”王爺是個好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就算是為了公主,王爺也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但願吧。”流兒手裏捧著茶,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也下的比往年大。若是以前,她肯定會跟哥哥一起去看梅花,賞雪景的。可是如今,哥哥還沒有回來。


  早在一個月前文桓欽就帶兵回來了,隻是在經過流北地區的時候遇上了雪崩,北方的天氣曆來要比其他地方冷。加上今年又下大雪,所以不幸的遇上雪崩了。


  “士兵先走,快跑。大家不要擠!”文桓欽對著後麵的人喊著,自己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王爺,您快走吧。雪就要壓下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大胡子拉著文桓欽就往前跑,他已經來說好幾次了,王爺就是不肯走。


  “士兵先走。我不能讓任何一個文雲國的子民落在這裏。你走吧。”文桓欽甩開大胡子的手大聲而又堅決的說著。自己又往回走了些。讓後麵的士兵快點跑。


  沒辦法大胡子也隻有跟著文桓欽一起疏散士兵。眼看著雪堆就要滑下來了。好在每個士兵都安全脫離。在清點完人數之後,幾個將士突然發現文桓欽不見了。“王爺呢?王爺呢?”王軍師大聲詢問著,“有沒有人看見王爺。”然而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人看見。


  “糟糕,王爺還沒有出來。”大胡子突然記起來文桓欽剛才說的話,所以想到文桓欽可能還在那裏,這下這個隊伍都炸開了鍋。


  “原地駐紮,尋找王爺。”王軍師首先反應過來,手做成喇叭狀對著大軍大聲喊道。


  “怎麽樣?找到王爺沒有?”半個月了,這個軍隊都在搜尋者文桓欽的下落。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軍師,王爺恐怕是找不著了。我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一個年輕的將士詢問王軍師,其實他也不是不想留在這尋找王爺,隻是士兵們整天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呆著也不是辦法。


  “混賬!”大胡子聽了那個將士的話十分惱火,拍桌子站起來。“難道你還想丟下王爺不成?若不是王爺,你我可能早就戰死沙場了。給我繼續找!”


  “慢著!”王軍師教主正要出去的將士,然後對著大胡子說“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隻怕到時候糧草傭金,天寒地凍的士兵們恐怕熬不住!”


  大胡子聽了有幾分道理。可他又覺得不能棄王爺與不顧。心情煩躁的說“那王爺怎麽辦。”


  王軍師聲音有些低的說“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此時他也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


  “傳令下去。停止搜救,明日啟程回京!”大胡子也不再多說。王爺用自己的生命確保了每一個士兵的安全,現在也不能讓這些士兵有事。三十萬大軍一個不少的往回去的路上趕。隻是少了文桓欽一個,唯一一個。


  皇宮裏,寧孝太皇太後正從長壽山上回來。雲帝死了十年了,寧孝也在長壽山上呆了十年,吃齋念佛一步未離。


  “恭迎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所有人都跪在雪地上迎接著寧孝。文博烈和綠黛一左一右的撫著寧孝。隻是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徐若風,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摸樣一點都沒有變,一點都看不出曆經了十年的風霜。


  “烈兒,這十年可辛苦你了。”寧孝拍拍文博烈的手,有些傷感的說著。


  “太皇太後。這些都是烈兒該做的。一點都不辛苦。”文博烈扶著寧孝,慢悠悠的走在中間。


  寧孝點點頭,又對綠黛說。“綠黛,也辛苦你了!”雖然她一直住在長壽山,可皇宮裏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十年前綠黛協助文博烈登基,勞心勞力的輔佐,這些她也都知道。


  “綠黛也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沒有辛苦與不辛苦之說。”綠黛低著頭平靜的說著。她這般做也是有私心的。若是她不這樣做,她又怎麽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又怎麽能夠萬無一失的庇護流兒,不讓流兒受到一點傷害呢?


  三人都不再說話,一直走著,到了寧孝的寢宮,把一切都安置好了,幾個就堆在大廳裏閑聊。“今日太皇太後回宮可要好好慶祝慶祝!”綠黛一邊說著一邊喝著茶。


  “不必鋪張浪費。自家人一起吃個飯就行了。!”寧孝正閉著眼睛享受婢女給他按摩,也許是人老了的原因。所以不怎麽喜歡熱鬧了,十年都是清心寡欲常伴佛前,不喜歡講那些排場了。


  綠黛和文博烈互看一眼。文博烈開口說道。“一家人恐怕湊不齊,數月前桓欽領兵攻打銀卻國,至今還未歸還。”


  “罷了,罷了、那就等他回來一起給他慶功吧。”寧孝揮揮手讓婢女停下來、端坐起來,看著文博烈問道“可有消息說何時回來?”


  “未有!”文博烈搖搖頭接著說“按日子算也就是這些天了!”他隻是說就是這些天回來,並未說他們其實早該回來了。


  “嗯!”寧孝有些乏力的點點頭,頭頭太陽穴說:“哀家有些倦了,你們都退下吧。”


  “綠黛/烈兒告退!”綠黛和文博烈一齊想寧孝行完禮就從寧孝哪裏出了。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花園裏走著。


  “可有他們的消息?”綠黛走在前麵,麵如止水的問身後的文博烈。


  “還是那日受得他們勝利的消息。之後就再沒有過了!”文博烈走在綠黛的身後輕聲的回著綠黛問的話。


  “可知為何?”綠黛又接著問道。


  “不知。興許是遇上些事情所以耽擱了。”文博烈也隻是平淡的說,其實他有聯係過文桓欽,隻是一直聯係不上,他也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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