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香山九老會(6)
金逸輝聽到這裏,頭上大汗淋漓。
他也是修習術法的人,一隻腳已經跨進了修士的門檻,自然對於各種術法有著了解,當然知道用於器物陣法的術法和人能夠修煉術法的區別以及後果。
無知者無畏,有些東西知道了後果恐怕會有大恐懼。所以說世間好多的病人是被自己給嚇死的。金逸輝這會兒就是如此,但他畢竟是一位修士門檻的人物。知道黃奎既然說出來了,說不定會有什麽破除之法。就急忙彎下身子,很謙恭的問道。
“大師,我這個情況可有解救的法子?”
“也許有,也許沒有。但要在以後看了你的身體狀況才能夠知道。”
“那最壞的結果是什麽?”他有問道。
"看到那個小雕像了麽?那就是當初這裏的那位番僧的遺蛻。你和他走的路子相似。不過是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另一個是被欺騙走上來的而已。他最後成了一種鎮壓邪物的雕像。至於你麽。。。“
“我怎麽樣?”
“你會自我崩潰,魂飛魄散。”黃奎肯定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不是同樣的道路麽?”金逸輝喃喃的說道。
“他有堅定地信念,有著自己明確的目標。你呢?有什麽?不說功法上的差別,光說這個,你會和他一樣麽?要知道,把人作為東西來祭練,那種痛苦就不是你所能忍受的。懂麽?
說到這裏,黃奎覺得沒有說明白,就繼續說道。
“那是這裏最初建設這個香山寺的那位番僧,你也應該知道,他建立這一個寺院就是了安置自己的遺蛻。這應該是拿出來說的明麵上的東西,實際上應該就是為了把自己祭練成為一個鎮物,來鎮壓這個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這個邪物的。明白麽?”
金逸輝當然知道香山寺的來曆,當初的第一代九老會的時代距離這一位番僧的時代可是不遠。所以,關於這個記錄,是有些詳細記載的,就是沒有關於他實際上的目的的記載。和他的遺蛻安放的情況。估計也是為了保密。所特意隱瞞了。
他很清楚,自己雖說也算意誌堅定,但要是和那個把自身都祭練成為器物的前輩,他知道其中的差距,再說了,番僧在當初那都是天竺或者波斯人居多,那就是說和現在的人差不多的身高,卻在成功以後,祭練成為不足半米那麽小的一個麵無表情,也無動作的一個猶如石像一樣的東西,想想就知道其中多艱難,其中有多痛苦。
修士都清楚,身軀就是一個人活著修士的根本,除非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非則的話,肉身就是一個很穩定的東西,不會因為你的術法修煉而長高或者降低。至於法天象地之類的術法,那屬於神通,但那也是用意識凝聚靈力,來表現出來的假象而已,絕對不是自身的正式表現,隻是無限接近於肉身而已,撤去了神通,依舊是那個原來的自己。
看哪位番僧的結局,那就是一種可以改變自身大小高度甚至於構成的術法,就知道有多難,有多痛苦了。他絕對不想自己嚐試一下。
他很想和黃奎就這個問題深入的請教下去,但是這個時間和環境根本不允許,他隻好看著黃奎,說道。
"有勞大師,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不盡。以後隻要大師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隨便你了。"黃奎倒不在意的說道,回頭開始仔細觀察這個石函,就要準備打開它。
“稍等一下。”我忽然靈機一動,似乎感到了在鬼王令中的梟鳥有著什麽異動,她似乎不缺定自己是否嗅到了食物的味道,有點兒騷動而已。我卻有了一個主意。
"老公,梟鳥和金毛吼,應該會克製這個東西吧?“
雖說我也在這個石函上感到一絲的熟悉,但是不敢確定,就征求黃奎的意見。
“嗯,會是。”
“那預先做個準備怎麽樣?”
黃奎抬頭看看我,有看看其餘的人。那意思是:這裏適合他們出現麽?“
“沒事兒,意識體而已,再說了,這裏有佛教八寶,還有護法神將,不是和他們很相似?未雨綢繆而已,再說了,剛才我感覺到了梟鳥的騷動。”
這是我們在暗中溝通,別人隻是看到舉動,卻不會知道說了什麽。
聽到我這樣說,黃奎也同意了,畢竟梟鳥和金毛吼都處於幼生期,進化的關鍵就在於食物,他們合適的食物可是不好找。好不容易遇到了,就別放過。
在黃奎把手伸出就要打開石函,看個究竟的時候,我放出了梟鳥的意識體虛影和奇的同樣的虛影。
石函在接觸到有人的肉體以後,突然就是一陣波動,而且還帶有極強的侵入我們識海的動作,這是一股帶有濃濃惡意的意識。
但他剛一出現在石函的外圍,就被我剛剛放出的梟鳥所發現了。它興奮地撲過去,嚇得那股意識,一溜煙的縮回了石函中。
這個時候在遠處觀望的那些人,都驚訝的看到黃奎剛把手放在石函上,就在身邊出現了一直巨大的猛禽的虛影和一個護法神將的身影。
其實這個就是我放出來的梟鳥和奇而已。金毛吼的形象太特殊了,至於讓奇,他的血親出來感受一下,是否那石函中的東西和他們的胃口,隻要合適,那就想方設法的把他給吞掉,那裏麵的東西,我和黃奎斷定,是一種絕對不適合存在於人間的邪惡的東西。消滅了最好,被他們吃掉也算是廢物利用。
沒想到他們剛剛出現,正好和黃奎的動作結合在一起,就感覺到了梟鳥對於那個東西的渴望,那是對於食物的渴望,奇的回饋也是同樣的。“有用。”
但是在其餘的人眼中,這分明是黃奎的動作,或者特殊的手法激活了那石函上的護法神將,顯露出了崢嶸。
三個大和尚,驚訝的大聲叫道:“迦樓羅?韋護菩薩?”
但隨後,隨著那股意識的縮回,我也收回了他們,目的已經達到,何必顯露的太多呢?
這更加的讓他們感覺到了神奇,那股意識他們早就見識過,所以熟悉,現在隨著意識的縮回,虛影也消失了,那不正好證明護法神將的存在以及當初我的關於裏麵不是好東西,而是被封印的邪魔的說法?
這下所有的人都不在懷疑我們了,甚至把我們看做佛法精深的大高手。這讓我和黃奎知道以後,有點兒哭笑不得。
雖說我們的身份和地位也決定了我們不會眼看著邪魔肆虐人間,但是也絕對不想看著那些教派漲勢。陰差陽錯我們也不能說明一切,隻能暗自鬱悶。
我國佛教寺院中的韋馱天形象,大多為身穿甲胄的雄裝武將樣,手持金剛杵,或以杵拄地,他們體格威武,麵若赤童,表示他不失赤子之心。正好和奇的武將模樣相符合。
這樣一來,倒是讓我有些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