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
那女子說的十分順溜,辛如鬆聽得是心裏發毛,“呸呸呸,誰家死了人啊?你可別亂說。“
“哎“,那女子奇道,”我這裏是棺材鋪,你找上門來不是死了人要買棺材,難道還是來辦嫁妝不成?“
辛如鬆張著嘴巴埡口無言,心裏抱怨那大嬸真是的, 怎麽讓自己找這棺材鋪來了,真是晦氣啊。
“你到底是要幹嗎?”那女子見她不是來做生意的,不客氣道。
“你,你們是不是有馬車要去白帝城的?”辛如鬆艱難的吞了口水問道。
“是啊,你不是想搭便車吧?”那女子好笑道,“我們這車可是隻栽死人的,你敢坐嗎?”
“啊!那,那不用了”,辛如鬆嚇得連忙轉身就走,那女子的笑聲遠遠的傳入辛如鬆耳中,她也不敢回頭。走出了巷子,才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遠遠的看見那賣饅頭的鋪子還開著門,忍不住走上前去,還沒等她開口,那大嬸就驚奇的看著她,“姑娘,你怎麽還在這裏,是不是他們今天沒有馬車出去啊?那你隻好等明天了”。
“那,那是棺材鋪”,辛如鬆說道,特意強調了棺材二字。
“那打什麽緊,生老病死嘛,其實想開了,那也就同我賣饅頭一樣,不就是一門生意嗎?姑娘,你不需要怕”,那大嬸安慰道。
辛如鬆想,我一個學過唯物主義論的現代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古代賣饅頭的大嬸,那不叫人笑掉大牙嗎?可是,我真的要跟死人坐一輛馬車?萬一到了晚上他詐屍了怎麽辦?
這樣看來,她的唯物主義果然也是白學了。
辛如鬆還在猶豫著,“您說的是有道理,可是要跟死人坐一輛馬車,那還真是”。
“什麽呀! 她那馬車是拖棺材的,哪裏有什麽死人?”大嬸笑道。
|“可是,那個女孩子就是這樣說的,她還問我敢不敢坐?”辛如鬆道。
“那是他們的少東家,她敢情是騙你的,這樣吧,我看你也是急著出城,就幫你一下,你幫我看著店,我去給你說說”。
“謝謝大嬸,您可太好了”,辛如鬆再次燃起希望。
大嬸擺擺手,就往那巷子去了。很快又見她回來了,遠遠的笑著對辛如鬆道,“行了,說好了,去吧”。
辛如鬆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去了。
那棺材鋪門前多了三四個人,估計是鋪子裏的幫手,正往一輛大馬車上抬一具棺材,之前那女子也就是這鋪子的少東家在一邊指揮著,“高一點,再高一點,喂,你小心點,這個多貴的材料做的,你賠都賠不起啊”。
轉眼間,車上已經擺放了三具棺材,一點空隙都沒有了。
“哎,你,跟我進來一下”,少東家看見了辛如鬆,便向她揮手道。
辛如鬆愣了一下,確定她在叫自己,才跟著她走進了那店裏。另辛如鬆意外的是,這店裏隻有一張高高的櫃子,櫃台上麵胡亂擺著算盤,紙筆,硯台,裏麵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見了辛如鬆便點了點頭,辛如鬆也衝他笑了笑。
“快點啊“,那少東家催促道。
辛如鬆便跟了上去,走那店的後門一出去,便是一個大院子,那院子裏堆滿了棺材,各式各樣, 簡直是琳琅滿目啊,看的辛如鬆目瞪口呆的,“天拉,怎麽這麽多“。
“沒見過這場麵吧,我可不是吹的,咱這店絕對是本鎮最大的,以後你們家要是那個什麽哈, 上我這來,給你便宜點“,少東家豪氣的說道。
辛如鬆僵硬著笑容點頭道,“一定一定“。
“跟我來吧”少東家又揮手道。
辛如鬆跟她出了院子,後麵是一排廂房,心裏納悶不知她要做什麽。
兩人進了其中一間房,一看便是女子的閨房。
“王嬸說你要搭我的車去白帝城,那是沒問題的,不過,車費呢還是得算一點,畢竟車夫又要加重一點負擔,馬兒也要多受一點累,所以呢。。。。。。”。
“沒問題的,不過,我隻有這麽多,不知道夠不夠”,辛如鬆把從小裁縫那裏換來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少東家往她受裏瞅了一眼,拿了其中一小塊散銀子,道,“行了,意思一下嘛,一路上你還得吃飯住宿什麽的,那車夫可不會給你掏銀子”。
少東家往她手裏瞅了一眼,拿了其中一小塊散銀子,道,“行了,意思一下嘛,一路上你還得吃飯住宿什麽的,那車夫可不會給你掏銀子”。
“謝謝你了”,辛感激道。
“好說”,少東家走至她的梳妝台前,指著地上的凳子道,“|你坐過來吧”。
“幹嗎?”辛道。
“你看你穿一身男裝,頭發又是女子的樣式,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是女扮男裝嗎?我給你弄弄,換個樣式,保管別人一看就當你是個“,少東家猶豫了一下,”當你是個小白臉“。
辛聽了隻哭笑不得,心裏卻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又感激的很,便聽話的坐下來,任由者她給自己扮弄了。、
果然是一雙巧手,三兩下,辛如鬆又長又厚的頭發就在她手裏乖乖的高挽起來,那少東家利索的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跟黃色布帶子,綁在她頭發上,一個俊郎小生就出現在了鏡子裏。
少東家滿意的點點頭,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好看是好看,恐怕還是不安全,恩,有了”,她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是一盒貌似胭脂粉的東西,有好幾種顏色,她用無名指沾了些淡黃色粉末均勻的塗在辛如鬆臉上,細細的塗了一圈後,她笑道,“這回錯不了了,”。
辛 如鬆一對鏡子一看,隻見鏡中的人臉上黃的象生了病一樣,毫無光彩,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難受,不禁指著鏡子道,“這樣真的,很安全啊。
“嘿嘿,這回可以放心了,別人一見你都要繞道走了“,少東家再次滿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