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吳公子
辛如鬆便進去了裏間。
“姑娘,得罪了“,那量衣服的小裁縫,是個年輕小夥,禮貌的很,拿著尺子出來就先說一句得罪,才開始幫辛如鬆量尺寸。
辛如鬆這天穿的一件淡紫色裙子,裏間光線雖暗,她窈窕的身段還是展現的很清楚,那小裁縫量著量著竟然麵紅耳赤了,心思早不再那尺上,不知飄哪裏去了。辛如鬆如鬆猛的推了他一下,他才尷尬的反應過來,“對,對不起,我“。
“對不起什麽呀“,辛如鬆莫名其妙, 忽低聲道,”小兄弟,我問一下,你們這裏收不收舊衣服的?“
小裁縫沒明白她意思,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辛如鬆幹脆把自己的包打開,拿出裏麵兩件衣服道,“我這裏有兩件衣服,其實也不是很舊的,我就穿過一兩次,你們收不收的?”
“哦,這個”,小裁縫撓撓頭,“我們不收舊衣服的,不好意思”。
辛如鬆一聽急了,“這個布料很好的,真的,你摸摸看“,說著就一把抓過那小裁縫的手,那小裁縫剛恢複正常的臉又刷的一下紅了,這回連脖子也紅了。還好燈光暗,辛如鬆也沒注意。
“料子是挺好的,隻是“,小裁縫抽出自己的手,一邊還在回味剛才那柔軟的觸感,“姑娘,你是不是急需銀子?”
“是的,是的,我真的有急用,不然也不會連衣服都賣了啊,小兄弟,你可以幫個忙嗎?”辛如鬆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了。
小裁縫心想,這麽漂亮的姑娘求我,不答應也不忍心,而且她的手好光滑啊,隻是我也沒多少銀子可以給她啊,便說道,“我可以買下你的衣服,但是我這裏沒多少銀子,不知道夠不夠”,說著就從胸前掏出一個布包,一層層打開後,有幾陀細碎的銀子躺在裏麵,辛如鬆又是感激又覺得有點失望,這麽點恐怕一路上也不夠用啊,哎,算了,先這樣吧,出去了再說。
辛如鬆便接過那點銀子,將那兩件衣服給了小裁縫,收起銀子,心裏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她看了看眼前這小裁縫,用手比了比兩人的身高,點點頭,那小裁縫莫名其妙。
“小兄弟,我覺得你真是個大好人,將來肯定有好報的。這樣,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辛如鬆拍著小裁縫的肩膀笑著討好道。
小裁縫早被她迷的暈暈忽忽,此刻真是什麽事都願意幫她。辛如鬆吐了一口氣,便拿了個桌上的剪子,剪下自己幾縷頭發,弄亂了貼在那小裁縫嘴巴下麵,又將自己那件男裝拿出來,讓他換上,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那小裁縫就出了門去了。辛如鬆這邊把自己身上穿的裙子一脫,換上小裁縫穿的那件衣服,將身上淡紫色那件丟在桌上,便躲到了一個角落裏。將一卷布擋在身前。
過了半天,外麵傳來珠兒不耐煩的催促聲,辛如鬆不回答。有過了一會,珠兒跑了進來,“辛姑娘,辛姑娘?”,一眼看見桌上那件淡紫色的衣服,拿了就跑了出去,找了那老板怒氣匆匆問道,“剛才那個姑娘呢?”
“這,她,她不在裏麵嗎?”那老板吃驚道。
“在裏麵我還問你嗎?快說,你把她藏哪裏去了”,珠兒抓住那老板的衣服道。
“沒,沒有啊,我們根本不認識她啊,哦,對了,剛才不是有個背包的人從這裏出去了嗎?他好象就是背的那姑娘進來時背的包吧?”
珠兒一回憶,似乎他身上那件衣服就是辛如鬆之前穿過的男裝,不禁氣的一跺腳,朝之前那人走的方向追了出去。她剛出去一會,辛如鬆就從裏間走了出來,穿著小裁縫那件衣服,頭發卻沒盤起來,還是散在肩膀上,那老板見了她吃驚道,“哎,你不是在這裏嗎,那姑娘在找你呢,差點把小店給掀了”。
“嗬嗬,老板你也太誇張了吧。等會那姑娘回來,你把這個字條交給她,她就不會掀你店了“,說這遞過去一張紙條子。
“我那徒弟呢?“老板背後喊道。
“他就快回來了,放心吧“,辛如鬆一路偷笑著走到了出鎮的地方,“哈哈,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他就快回來了,放心吧“,辛如鬆一路偷笑著走到了出鎮的地方,“哈哈,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辛如鬆想當然的以為冷風他們的行動也一定是在白帝城,因為白若雲是在白帝城的雲王府啊,所以她打定了主意要往白帝城去。此時天已漸暗,她決意不想在這鎮上過夜,免得到了明天白天,那珠兒要找自己就容易了。
在路旁的一個店裏買了兩個饅頭,又向那賣饅頭的婦人問道,“大嬸,去白帝城要往哪邊走啊?“
“姑娘,你這麽晚了還要出城啊?外麵危險呢“,那大嬸好心道。
“哦,我有急事,需要趕緊出發,我該怎麽去呢?”辛如鬆問道。
“我兒子去過幾次,聽說坐馬車也要兩天的路程呢”,大嬸道,看辛如鬆一臉失望的表情,又道,“不過啊,你走前麵那條大巷子裏進去,有一家做生意的,時常有馬車晚上出發去白帝城的,他們少東家也是個姑娘,你不如去求求情讓她載你一程”。
辛如鬆立即眉開眼笑,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於是謝過那大嬸就照她說的路線尋了過去。那巷子裏果然有一家門麵,門口還停了幾輛大馬車,待辛如鬆走近了一看,臉色不禁刷的白了。隻見那鋪子門上寫著,“楊記棺材鋪”。正不知所措間,一女子走出門來,看見她,就招呼道,“姑娘,您家裏是老的去了還是少的去了,您盡管進來看,我們這可是鎮上最大的棺材鋪,不管長的短的,大的小的,白楊木的還是橡木的,一應俱全,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