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母申冤

  晴嵐不知不覺走到了公主和駙馬的寢宮門口，可是卻沒有勇氣走進去，正想回頭離開的時候被芙兒喊住晴嵐便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了


  「四小姐，來到了公主這您怎麼不進去呢，公主和駙馬念叨您很久了可是卻沒有時間來看看您，對了公主說等什麼時候有空了登門向晉陽郡主道歉，這一切都是因為疏忽才會這樣的」


  「芙兒姑娘客氣了，我只是走著走著來到了這裡本來想進來的但是怕打擾公主便也不叨擾了可是卻遇到了芙兒姑娘」


  芙兒還未等晴嵐把話說完便把她拉了進去，晴嵐她根本沒有任何準備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寅凡講，可是晴嵐是個什麼事都藏不住的人一切一切都在臉上表現無疑


  「四姐，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和芙兒一起進來的？快過來坐吧」


  「回駙馬，奴婢正打算出去的時候便碰到了四小姐，看四小姐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帶她進來了」


  「好了，芙兒你先下去吧，公主吩咐你的事別忘了，還有仔細盯著」芙兒領命微微行禮便退出去了，晴嵐手不自覺的把玩著手中的絹帕，細心的寅凡走到晴嵐跟前拍拍她

  「四姐，你是有什麼心事嘛有事你跟五弟說說，我們幫你一起分擔，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給你擺臉色了」


  「都沒有，我只是在思考有些問題，這個問題還是留給自己姐姐希望你們過的好就好，對了公主呢？怎麼不見她的身影呢？」


  「耘意啊被皇上叫走了好像是什麼關於以後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應該快回來了吧，等她回來就知道了」


  「不了，姐姐就不等公主回來了，你們好好的有空就回來看看姨娘，她很想念你們，有件事我希望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有我你還有公主，千萬不要聽信任何人的話，相信自己便可安然無恙」晴嵐的話讓寅凡摸不著頭腦可是卻想不到哪裡奇怪


  晴嵐實在沒有勇氣將這件事告訴寅凡和公主，但是偏偏不想告訴的事情偏偏卻有人知道了，迎面而來的皇貴妃和瑰陽公主讓晴嵐避之不及

  「晴嵐參見皇貴妃娘娘參見瑰陽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皇貴妃示意身邊的宮女扶起半跪的晴嵐

  「晴嵐，你是剛剛從耘意那回來嗎？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失落呢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回娘娘晴嵐的確是剛剛從玫陽公主那裡回來，晴嵐只是沒有見到玫陽公主有點失落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謝娘娘關心」


  「好了，晴嵐我們是一家人你弟弟是玔兒的駙馬而你是她親姐姐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跟本宮說，本宮能幫忙的一定幫」


  「謝皇貴妃娘娘對晴嵐的看重，不是晴嵐有事隱瞞是這件事關乎晴嵐和駙馬的聲譽所以不可輕言，但同樣晴嵐有事請皇貴妃娘娘幫忙」


  「母妃，晴嵐，我們回宮講吧，宮道上人多嘴雜，何況被有心人看去免不了嚼舌根，回宮對誰都好」本來在宮道上就要講的被細心的瑰陽勸住了三人一起回到了皇貴妃娘娘的寢宮，一路上本來就有難言之隱的晴嵐真正要有勇氣說出來的時候卻在跨入皇貴妃寢宮那一刻欲言又止，如果她說了那麼下場會是什麼可能她和弟弟都會死於冰冷的皇宮，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如果不說如果真相不是這樣的那麼誰來保住自己的唯一的弟弟呢，自己死了到無所畏


  「好了，晴嵐說吧，剛剛是本宮欠考慮還是瓏兒想的周到，你放心如果有什麼委屈大可以跟本宮講，是玔兒欺負你了嘛這丫頭成婚還這麼不改脾氣，瓏兒改日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妹」聽到皇貴妃的話晴嵐立刻跪下她不想連累無辜的公主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娘娘，不關公主的事晴嵐去公主寢宮的時候並沒有遇到公主殿下只碰到了駙馬，所以請娘娘莫要錯怪公主，其實這件事是個沉寂很久的秘密了這個秘密是關乎我的娘親，當初如果不是仇恨我根本不可能從半死不活撐到現在，如果不是大夫人逼死娘親如果沒有四姨娘一直暗中幫助我們或許就沒有今天的晴嵐，我說出來並不是要娘娘為晴嵐主持公道，只是晴嵐從未見過娘親也不知道她和爹爹之間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可能真相很殘酷，晴嵐懇請如果嫻妃娘娘真的要這件事捅破那麼請娘娘保住弟弟，她是我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希望，請娘娘答應晴嵐，還有這件事莫要告訴弟弟，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公主那我會想辦法說的」


  「晴嵐啊，沒有最好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捅破那麼你可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莫說保住駙馬我連玔兒可能都護不了，雖然皇上很寵玔兒可是在國法面前，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啊」


  「晴嵐自然知道這些道理但是晴嵐只有賭一把，如果晴嵐僥倖賭贏了那麼天不亡我，同樣我也能給娘申冤還她一個清白，但是如果事情不是那樣的那麼母債女還天經地義，晴嵐義不容辭絕對不會逃避，只求讓寅凡置身事外」晴嵐不敢跟皇貴妃娘娘有任何的保證，她害怕害怕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那麼所有人都會失望，嫻妃和大夫人就會得逞，晴嵐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保護那些需要她的人，想到這晴嵐用力的給皇貴妃磕了一個頭，她永遠記得那個老者的話她不能改變歷史也不能讓歷史因自己改變，她和世靈的來到已經是個錯誤


  「好了好了，晴嵐本宮答應你，不過最好儘早查清這件事不要被動要主動或許皇上面前本宮和瓏兒還能為你求情呢，對了以防萬一免死金牌你拿著這個能保你們一命」


  「謝皇貴妃娘娘，謝瑰陽公主，你們的大恩大德晴嵐沒齒難忘，如有來生晴嵐定當牛做馬報答娘娘和公主」


  「話別說這麼嚴重，或許你娘親真的是被誤會的到時候事情水落石出了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嫻妃，仗著詩妃娘娘給她撐腰在後宮放肆，本宮看不慣她多日了，要不是礙於皇上的面子她早就在後宮待不下去了」


  「嫻妃娘娘在母家便也這樣，原以為進宮后的二姐會有所改變沒想到是變本加厲啊，簡直是詩家的敗類啊，家門不幸請皇貴妃娘娘好好管教，對了我已經讓綠婉去找知道我娘秘密的嬤嬤如過程受阻的話還需要公主的幫助」


  「你就放心吧，你和玔兒是一家，我是玔兒的姐姐我不會見死不救的到時候我會順利讓綠婉進宮來說明的，放心吧。好了不要提心弔膽了回去休息吧，為了照顧郡主姑姑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晴嵐作揖退了出去，手裡的免死金牌讓她心裡頓時有了一點安全感

  晴嵐剛剛走到皇太後偏殿就被守衛的侍衛攔住了，弄的晴嵐不知所措


  「縣主，您御賜侍女綠婉姑娘在宮門口等您，說有事找您，卑職只是代傳請縣主隨卑職前去」


  「綠婉呢，快帶我去，她在哪裡」晴嵐聽到綠婉回來了內心很煎熬害怕她帶回來的消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又跟迫切的想知道如果真的是冤枉的那麼她一定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綠婉，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事情」晴嵐看到綠婉著急的握住她的雙手

  「綠婉見過小姐，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去晉陽郡主的寢宮說吧，在這裡說不方便」晴嵐感覺事情還有轉機轉身就帶綠婉離開了宮門口回到了皇太后的偏殿

  「綠婉，你快告訴我難道要急死我嘛」


  「小姐，莫急，其實你的猜想沒錯你娘，她就是璘陽公主的大女兒，所有人都知道璘陽公主有個女兒可是不知道的是她有兩個一個叫繁渠一個叫繁錦，而你的娘親也就是三夫人她是姐姐繁錦，繁渠姑娘是小姐你的姑姑，璘陽公主帶著兩個女兒來到京城的時候告訴過她們不準告訴任何人她們的身份，誰知三人便走散了璘陽公主和繁渠姑娘回到了本來居住的客棧而繁錦姑娘卻流落街頭被最繁華的酒庄收留了，便相遇了你爹也就是侯爺，後來不知聽誰說繁錦死於禍亂璘陽公主傷心過度便也去了，繁渠年幼便也沒有去找繁錦姑娘，綠婉去的時候那位老嬤嬤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是她卻清楚的記得你娘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情，可惜還沒親自為繁錦姑娘報仇便撒手人寰了，還好遇到了繁渠姑娘，幸好的是我碰到了當初冤枉三夫人失貞的那個男人，被我一起綁過來了」


  「太好了，謝謝你綠婉這次真的幫了我大忙我總感覺最近會發生什麼所以要儘快要為我娘申冤，你最近不要回候府也不要進宮保護好人質不要讓任何人抓到你」晴嵐話還沒說完，嫻妃娘娘的隨從就已經來了


  「縣主不好了，嫻妃娘娘帶著侍衛向這邊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去通報一聲公主和駙馬」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你先掩護綠婉去玫陽公主那，然後再去找皇貴妃娘娘和瑰陽公主，在駙馬面前不要說破，對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綠婉來找過我，如果這件事泄露出去這裡所有人不會好過」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是皇太後娘娘身邊的人知輕重也知縣主對奴婢們的好，綠婉姐姐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奴婢自然知道怎麼做，請縣主放心吧」


  「謝謝你春桃，不能驚動郡主和小世子」春桃微微行禮便領著綠婉從暗道退了出去


  晴嵐知道嫻妃娘娘的侍衛很快就會到這裡，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在這等著，她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娘但是這一刻她彷彿看到娘在向自己微笑，沒過多久，晴嵐就聽到侍衛破門而入的聲音


  「晴嵐見過嫻妃娘娘，不知道今日嫻妃娘娘怎麼會來晴嵐這裡，還這麼的勞師動眾，晴嵐受之不起啊」


  「果然是私生女死到臨頭了還是坦然的坐在這裡喝茶和本宮談笑風生，戚晴嵐不對都不知道你到底姓什麼，如果皇上知道他親封的縣主是個私生女，你娘都羞愧自盡了你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還有你弟弟就算你弟弟過繼給你四姨娘了可是皇上要是知道他戚寅凡也是個私生子的話」


  「嫻妃娘娘，哦不二姐，話說太滿總歸是不太好的，私生女這個頭銜晴嵐受不起還有我乃侯爺親生女，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晴嵐是私生女難道因為晴嵐十歲才回候府嘛，那又怎麼樣，身正不怕影子斜，嫻妃娘娘要是不滿大可以去皇後娘娘那評評理」


  「看你也嘴硬不了多久，好，來人給本宮把戚晴嵐給抓起來」


  「娘娘，晴嵐好像沒犯什麼事吧用不著侍衛吧，晴嵐可以跟你走一趟，如果娘娘您冤枉晴嵐了那麼晴嵐也不會原諒你了」


  世茵始終不懂晴嵐到底有什麼自信的，但是可能她擔心紙不包住火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戚晴嵐知道她太多的秘密了她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上，晴嵐突然覺得到皇后寢宮這條路第一次走那麼快


  「皇後娘娘，嫻妃娘娘和晴嵐姑娘在門外求見，還有那些前來請安的小主們」


  「那就請她們進來吧，看看她們到底想做什麼，把皇貴妃娘娘請過來，去吧」


  「晴嵐世茵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還在納悶為什麼這兩個人會一起來的時候，兩人便直接進入主題了


  「不知道娘娘是否願意聽臣妾講一個故事，晴嵐姑娘是臣妾的四弟媳，懷疑誰都不能懷疑自己人，可是臣妾已經是宮裡的人這件事實在有辱皇室尊嚴，世茵不得不說不得不將四弟媳供出來，希望晴嵐不要怪二姐」


  「到底怎麼回事不要賣關子，實話實說便是，晴嵐你若覺得嫻妃所說不是如此你大可以像本宮說出你的想法」


  「謝皇後娘娘願意為晴嵐作主只是只憑晴嵐一言怕是不能讓各位娘娘相信，希望娘娘能讓晴嵐的證人出入後宮」


  「娘娘，如果等臣妾說完娘娘還相信晴嵐姑娘的話那麼就請皇上為臣妾作主，其實晴嵐並不是戚侯爺的親生女兒，而她是她母親和其他男人所生之女，這件事是候府二夫人告訴臣妾的，據臣妾所知候府三小姐晴夢和晴嵐關係很好，而二夫人正是晴夢小姐的母親，她所說之話必定沒有假話，誰不知道候府三夫人是自殺的，候府出了這樣的醜事必定不想讓家醜外揚，說不定三夫人就是羞愧自殺的呢，何況晴嵐還是十歲被接入候府的，十年之前的事誰也不知道，何況駙馬還是她親弟弟，皇後娘娘，您說晴嵐是不是私生女呢，也不知道為什麼玫陽公主為何如何包容晴嵐呢」


  「晴嵐有話要說，是我娘親是自殺的，誰不知道候府二夫人向來不喜歡我們三房的人，如果她有意想污告我和弟弟，晴嵐也百嘴莫辯，何況逼死我娘的人是大夫人，為什麼娘娘您要將這件事全部推到二夫人的身上，還有晴嵐是十歲被爹接入候府的那又怎麼樣，十歲之前老夫人一直把我寄養在選房的姑姑家，還有我們候府的事情，相府二小姐為什麼知道的比我這個候府四小姐還要清楚，娘娘是不是該給晴嵐一個解釋呢」


  「是啊，嫻妃娘娘你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呢，候府的事情就應該讓候府的人解決，相府什麼時候也參與進去了」


  「原來皇後娘娘是不相信臣妾啊，是憑臣妾一面之詞證明不了什麼，但是有個人一定能說明什麼，請皇後娘娘相信臣妾」嫻妃話剛說完一個年邁的侍女被帶進來了


  「老奴參見皇後娘娘嫻妃娘娘四小姐，老奴是候府的老奴婢，是二夫人身邊的嬤嬤，三夫人是進府最晚的一個，同時也最受寵的那個，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三夫人的母家在哪裡也不知道她來自哪裡，所以這就是三夫人的秘密，三夫人嫁入候府的時候只有一個貼身侍女和老嬤嬤，那一年三夫人在生孩子的時候有個男人在府外的大喊大叫稱是三夫人所生之子是他的孩子，三夫人沒有辯解只是想讓大夫人留下那兩個無辜的孩子，奴婢所說句句屬實，雖然老奴已經很久沒有回候府了但是這些事在老奴心裡很久了，如今嫻妃娘娘找上奴婢這件事是時候揭開真相了」晴嵐很不相信的走到這個老婆子眼前，但她所說之話竟然和祖母之前所說之話竟然一模一樣


  「嬤嬤你難道這麼說良心不會痛嘛，你難道要將當年的真相反著來說嘛，我娘沒有和別人私通，我娘不是沒有身份背景的無名氏，她是皇上親封的璘陽公主的大女兒:繁錦姑娘，你們只知道璘陽公主有個女兒叫繁渠，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她還有一個大女兒，繁錦她就是我的娘，我娘和我爹都是相親相愛的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今天我就要為我娘證明她的清白，我相信皇後娘娘您一定認得繁渠姑娘」


  「晴嵐你說什麼繁錦姑娘是你的娘親，璘陽死的那時候緊緊的握著本宮的手說一定要把繁錦找回來便撒手人寰了，不管本宮怎麼找都沒有繁錦的消息，本宮以為辜負了璘陽的重託，沒想到竟然你就是繁錦的孩子，太好了」


  「娘娘您不要聽晴嵐胡說，她這麼說就是為了洗脫罪名，繁錦只不過她編出來的名字，候府三夫人本名繁平，繁…平…」


  「繁平這個名字是娘自己取的，她說她是繁華的京城最平凡的人，所以叫繁平，如果娘娘不信大可以將在門外等待傳喚的綠婉喊進來，她會告訴你一切」


  「傳綠婉進來」皇後娘娘很著急的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綠婉？你快緩緩將事情講來，如果有半句謊話你自己看著辦」


  「回皇後娘娘，奴婢正是綠婉，奴婢身邊的兩位一位就是那年謊稱是三夫人情夫的那個男人，另外一個便是璘陽公主之女繁渠姑娘，那些陳年往事還是讓他們來說吧」


  「黃某參見皇後娘娘，嫻妃娘娘，正如這位姑娘所說，沒錯是候府的二夫人派這位老媽子讓我前往候府謊稱是三夫人的情夫，可是在下與三夫人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相愛，在下上有老下有小再加上我在外欠了很多錢，鬼迷心竅被二夫人收買了，其實那兩個孩子根本與我無關，是我害了無辜的三夫人，不知道現在說出實情還有用嘛，請皇後娘娘饒我狗命」晴嵐看著眼前的男人竟然有一股殺意湧上心頭，雖然死去的那個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這一刻她感受到真正的晴嵐的氣息在遊走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鬼迷心竅害慘了三夫人和她的孩子，而我就是三夫人的長女，是你害死了我娘，同樣也毀了我們一家，你知不知道我娘是含恨而死的，沒有人為她說句公道話，也沒有問清楚當中的真相就這樣一條白綾結束了她無辜的生命，你以為你一句對不起就能喚回我娘嘛，不能，二十一年了，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我娘到底怎麼死的，如今謝謝嫻妃娘娘願意幫我扯出這件事，這個人殺了他不足解我心頭之恨，年幼無知的我和弟弟就這樣被分別送往不同的地方，有誰考慮過我們嘛，沒有，一個錢字就這樣斷送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晴嵐心中的恨就這樣被激發了出來，她不管這裡是哪裡不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她對不起娘更對不起真正的晴嵐

  「姑娘，對不起姑娘，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請姑娘放過我吧，姑娘」任憑黃某怎麼解釋怎麼磕頭晴嵐都不想看到這個人，皇後娘娘示意將此人拉下去沒有給他過多的解釋機會，看到陰謀敗露的老媽子暗落落的想跑也讓皇後娘娘身邊的隨從帶了出去，真是大快人心


  「繁渠參見皇後娘娘，不知道娘娘是否還記得和母妃的約定，如果記得那麼一定知道姐姐，嬤嬤臨死前讓我告訴娘娘一句話，那句話是母妃的意思同樣也是姐姐的意思，如果進入後宮安然無恙出來的人是母妃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沒有晴嵐侄女沒有那麼多的糾紛」


  「繁渠，本宮沒忘，這輩子都不會忘是當初如果不是本宮從中作梗或許璘陽也不會被選為和親人選，繁錦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晴嵐也不會失去自己的娘親，本宮對不起你們」


  「娘娘，如果母妃聽到你說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可是姐姐呢那是和我們走散沒想到卻是天人永隔，母妃臨死一直囑咐一定要找到姐姐，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以為母妃偏心沒想到母妃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發展所以人人都說母妃是個神奇的女人，她能預知未來所發生的事情，可是繁渠辜負了母妃同樣也害了姐姐，求皇后還姐姐一個公道，姐姐向來知書達禮不能做之事從未逾越半分，母妃和父王都很喜歡姐姐，這種事姐姐斷不會為，繁渠願意用自己的命為姐姐做保證，雖然現在顯得無濟於事可是現在姐姐的清白最重要，嫻妃娘娘一直很關心晴嵐的事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瞞著其他人」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其他人呢，繁渠姑娘就算你是繁錦的妹妹，可是沒有人任何證據可以說明候府三夫人是繁錦，如今人已死什麼公道什麼倫理都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是應該將這個血統不正的晴嵐逐出候府和相府，候府丟人沒事可是我們相府丟不起，請娘娘明鑒」


  「夠了，嫻妃，你真的想將此事鬧大嘛，繁錦和繁渠的身上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那是皇太后賜的讓兩人拿出來不就能證明了，有些事情不需要一定要規規矩矩」


  晴嵐從身邊摸出那塊她從未離過身的玉牌，拿到繁渠眼前發現兩塊玉牌上一個渠和一個錦，這樣弄的嫻妃下不來台，同樣也為繁錦證了名

  「好了，所有人都不要說了，傳本宮懿旨封候府三夫人繁錦為正二品夫人，璘陽公主之女繁渠封為郡主，賞賜由內務府定奪均按郡主之禮來辦，繁錦之女封為亭主，奪原封號，其餘二人殺無赦，嫻妃娘娘妄言定論禁足一月，奪其封號降為嬪」


  「娘娘，臣妾是否降為嬪應該讓皇上來定奪而不是由娘娘的懿旨來決定，不知道娘娘你覺得臣妾說的對不起」


  「本宮受皇上所託全權管理後宮嬪妃的晉封和降級，所以你說本宮有沒有資格，你不必多說這件事本宮不追究但是你要是在趕妄言本宮定不饒你，若不是看在詩妃娘娘的面上本宮今日便讓你離不開本宮這，來人帶詩嬪娘娘下去，一月禁足外人不能探視，還有派人去趟候府送禮，將那惡毒的二夫人給本宮抓來，本宮定要好好審問」


  晴嵐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高興的流下了眼淚，她好像從未如此高興過，以前她總是恨自己的娘親為什麼拋下弟弟就這樣離開她可是這一刻她對娘只有滿滿的歉意，嫻妃被帶走之後，繁渠望著晴嵐久久不願離開，或許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姐姐的樣子，姐姐是所有人的榜樣而晴嵐越來越有繁錦的樣子了


  「姨母，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感覺很親切，您和我娘好像啊，雖然晴嵐從未見過自己的娘親但是看到您晴嵐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娘一樣」


  「好孩子，姨母見到你很高興，我以為姐姐早已死了沒想到卻留下了你和弟弟，我知道你不想讓弟弟知道這件事，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知曉的，姨母不能留在這但是看到你我便看到了希望，你放心我會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永遠愛你」


  「謝謝姨母，姨母我帶你去娘的墓碑前看看她吧，她應該很希望看到你」


  晴嵐帶著繁渠來到了自己娘親的墓碑前，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第幾次來到這裡可是每次來到這都有不同的心情，這一次像是全家團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