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醉翁之意不在酒。
雲德看這桌子上,盤中完整無缺的熟雞,好奇的問道:「不切成塊?」
朱子清手裡端著一碗用菜香、蔥花加鹽、醬油做成鹽碟,走了過來,搖頭道:「不用!」
「洒家就好爽快,直接撕著吃才棒!」雲德直接將一隻大雞腿撕下,到是很輕輕。大雞沾了沾鹽碟,開口大吃起來。
這雞肉口感脆嫩,不含油膩感。再配上朱子清自製的料汁,味道更鮮美可口。令享受中的雲德,嘴內飄香四溢,美味感在他味蕾中蔓延開來,神經更是如同帶電般,令他回味無窮。
朱子清很高興,扭下一大雞翅沾了沾料汁,也不猶豫,將其往嘴裡送。
金黃色的皮面,像有小粒黃金般印在面上似的,誘人十足!還包裹著一層,濃厚的香菜醬油味與一股幽幽的淡香肉味,飄進朱子清鼻內,令他更是得意幾分。
遺憾的是,朱子清沒能長出任何味道,只能感覺到雞翅副有彈性,輕輕一咬就破,還濺出一股濃汁,在他嘴內碰壁。
雲德的粗牙,咬著一根早已肉留在上面的骨頭,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骨聲。他舌頭正在品嘗著,從骨上濺出的紫黑軟血,血中不帶任何生血感。
雲德面前地上一片狼藉,他舔了舔指上的香油。將那壇陳年老釀,倒入大碗中。稀里嘩啦~頓時,濃烈的酒香在屋內分散開來。
此時的朱子清已沉醉與酒香中,小臉變得有些淡紅,嘴中的雞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師弟,這可是一滴又一滴精華,煉製而成的上等陳年老釀!你要不要來點!」
雲德也沒等朱子清反應,直接往他的碗里倒,濃濁的酒流進碗中。
朱子清看看碗中濃濁的美酒,心想度數一定不低,用火因能點燃!整個人有些遲鈍,猶豫不決著。
「喝吧!」雲德面紅耳赤的,懷中抱著他的寶貝酒罈,提醒道:「這老釀入窖少說也有個五年,度數有點高!你悠著點…」
朱子清也不再猶豫,端起碗來,就一陣猛灌。
酒先是在朱子清嘴中燃燒,使他舌頭有種火辣辣的感覺,神經開始有些眩暈。當酒入肚穿腸后,從喉嚨處咔出一股甘甜清爽感,暈頭轉向的朱子清一臉陶醉著。
雲德不由得驚訝了一聲:「師弟好酒量!」。望著面紅耳赤的朱子清,正叫他再到一些酒來,讓他好像爽快!
朱子清到是豪爽彭發,一連就是三大碗入肚。頓時,整個人感覺憂愁煩惱被強烈的酒意,揮之而去,內心輕意至極!
酒果真是好東西!一直生活有煩惱中的朱子清,此時已暈頭轉向,進入醉生夢死的狀態!
朱子清借起酒勁,開始鬼話連篇:「師兄!我跟你說啊!我朱子清能到今天多虧你們幫忙照顧!今後,等我飛黃騰達……我要將這裡修成世上最好的寺廟!」
雲德有些忐忑,點頭贊成道:「洒家相信你!」
朱子清笑嘻嘻的,拍著雲德的肩膀,左搖右晃的說道:「我要讓這裡成為最有名的,連佛祖他老人家來了都捨不得走的好地方!」
勝德本已入睡,但種種的種種,使他的肚子咕咕作響。面上的不願,心中的不甘,迫使他來到廚房門前,等待了許久,猶豫了許久。
本想忍住誘惑,不忘佛心的勝德,決定夜黑風高打探回府。
誰知,他聽到朱子清信口開河過後,總是忍不住,邁進佛門禁地。
「師弟,你可曾看見貧僧今天烙下的東西?」勝德打著羊頭賣狗肉,廚內在四周裝模作樣的找了起來。
「什麼東西!小爺我沒看見!」朱子清一臉模糊,拍了下大腳。
勝德有些心灰意冷,依然決心要找這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眼神時不時偷看一眼桌上的熟雞。
朱子清見勝德根據五頭蒼蠅似的亂轉,搖頭晃腦的叫道:「師兄!別瞎折騰了,過來坐!」
勝德猶豫了一下,抬勝向朱子清走來,臉有些著急不解,轉頭向後盡量不去看桌上的美食。拳掌相擊,嘴裡念叨著:「噝~貧僧的東西明明放著的了……」
勝德緊緊捂上嘴,喉嚨不停的滾動著,裝著不願看桌上的葷食。
「你不是說不來了?」雲德喝著酒,笑著臉調戲道。
「唉呀!貧僧都說了,有東西烙下了,這不是過來尋嗎?」勝德一臉著急樣。
「得吧你!還聖僧呢,又不是你媳婦烙下了,明天再來選也不急啊!」雲德開口就拆穿勝德這虛心的和尚。
勝德見臉面無存,快速解釋道:「洛下的東西對貧僧很重要!」
「噯~管重不先要,來坐下在說!」朱子清借酒勁拉著勝德的裸子往下拽。
雲德見勝德裝模作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撕了根雞腿,遞到勝德面前,以調戲語氣說道:「大師!另客氣,來!您先吃完,再慢慢找也不遲!」
勝德見雲德還不打算老過自己,氣得火冒三丈,狗急跳牆的說道:「阿彌陀佛,善載!貧僧絲毫沒有打葷食的注意……」
雲德沒說話,笑眯眯的眼睛看著勝德。
勝德見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盯著自己,感覺渾身上下很不自在。
勝德看見盤中擺放整齊,黑乎乎的閃著油光的血糯米。笑的有些彆扭,說道:「貧僧還是吃著黑鍋巴吧。」
勝德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已切好的油炸黑糯米,看了看情不自禁地說道:「看起來應該很不錯!」
「咔咔咔」的脆響聲從勝德嘴內發出,「這黑乎乎的東西真脆!口感真不錯!噝……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噯!這你就不懂了吧!」雲德手直接從盤中抓起一塊血糯米沾了沾醬料,直接往嘴裡送,神情到是很享受。
勝德頓時茅塞頓開,也嘗試了起來。這油炸糯米脆感絲毫沒受到醬料的影響,勝德忍不住嘆道:「果真不錯!」
「師弟師弟,醒醒,別睡了」勝德拍了拍被酒精麻醉,昏昏欲睡中的朱子清。
「啊!……勝德師兄吃雞!」朱子清眉暈目眩的,全身火辣感十足。紅得跟紅燒豬蹄似的手,抓起根雞腿就往勝德嘴裡塞。
「不,罪過!萬萬不可呀!」勝德一臉驚慌,搖手拒絕道。
但朱子清絲毫沒有理會他,借住酒勁,力氣生猛的很。勝德難道攔不住,只好拿嘴去接……
勝德嘴中像叼著炸藥似的,臉色有些難看,點頭說道:「嗯,還是沾科再好不過!」
「對了,剛才貧僧看見方丈在門口轉來轉去,也不知有何用意?」勝德啃著雞腿,說道。
「方丈,難道也要吃雞啊!」雲德曉端著碗酒,笑道。
「這個……貧僧也不懂。貧僧跟他打了個招呼后,他就走了,走地火急火燎……」勝德回憶道。
「吱~」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影從門縫處冒了出來。
勝德給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罵自己這烏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行趕緊躲起來!
朱子清見勝德手忙腳亂,不解地問道:「師兄你這……」
「好熱鬧呀!」一名身披金邊袈裟,留著長白鬍子的老和尚,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