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應邀假麵舞會
居於這一點,呂天成並不怪他,因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心隻想守護著胡狸,隻是他不知道古月狸就是胡狸而已,或許他已經知道了。不管怎樣,他都是可愛的、專一的。
“既然二位想要湊熱鬧,那請便。隻要月狸不在乎就行,我是無所謂的。”呂天成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笑意地道。
白若鴻不管宋少卿是否同意,拖拽著他先離開會兒,“我看,我們倆也有事要談,就不打擾你們了。月狸,你放心,我們不會離得很遠,他不會對你怎樣的,是吧,呂天成先生?”
待他們倆也回避後,古月狸正要急不可耐地開口問他,呂天成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用胳膊緊緊摟抱著她,氣息急喘,對她的想念和渴望體現在每一下的一呼一吸中。
“你幹什麽?他們都看著,不好了……”古月狸被他突來的此舉嚇得花容失色,轉瞬 紅暈飛兩頰,麵上不悅,心裏卻歡喜不已。
呂天成緊緊抱著她,沒有鬆手,“誰想看,讓他看去,我才不管。月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等這樣的時刻我都快要等得發瘋了?如果你再不理我,我真的會瘋掉。還好,謝天謝地,我居然在這裏等到了和你相見的機會。我知道時間短暫,但我要也爭取,所以請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天成,我沒有遵守諾言,我答應了沅顥的求婚,你不怪我嗎?”古月狸捧著他的臉問,神情盡是自責的、愧疚的。
呂天成抓著她的手,笑著搖頭,“我知道你答應他的求婚並不是為了愛情,他這麽多年對你的照顧,你是得回報他。沒關係的,隻要你愛的人是我,就已經夠了。誰說相愛的倆人就必須要在一起,隻要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就好了。”
“天成,謝謝你理解我,謝謝你不怪我。我愛你,我愛你……”古月狸靠著他的胸膛,一連說了好幾聲他最喜歡聽的那三個字。
呂天成心裏的委屈、失落、疼痛,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治愈,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住她,這個吻不是最後一吻,不是告別之吻,而是他重新要將她奪回來的開始之吻。
而古月狸卻把它理解為離別之吻,回吻他異常熱烈。
他們吻得忘我,完全忘了宋少卿等人的存在。
胡狸通過後視鏡看著這一幕,又氣又急;宋少卿看到這一幕,想要去阻止,被白若鴻死死抓著,“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了,就讓他們好好的縱情一回吧!”
吻了很久,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古月狸臉頰滾燙地低著頭,呂天成目光柔情似水地凝望著她。
“你今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漂亮。素衣素衫,再配上媽媽給你梳得簡約公主頭,又清純又勾引人犯罪。要不是形勢所迫,我真想把你這個鉤心的小妖精一口給吃了。”呂天成一邊用指腹撫摸著她紅腫的唇,一邊雙眸冒火地道,那熊熊燃燒的是情欲之火。
“主要是伯母手藝好。”古月狸微笑著回他。
“你跟他們不過見過幾麵而已,你們的關係似乎很好。在外人看來,你跟他們才更像家人。難道這隻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嗎?”呂天成道。
古月狸看了一眼車內的胡狸,對呂天成搖著頭道:“不要這樣說。胡狸聽到,會很傷心的。我跟他們關係是好,但我不是他們的家人。我隻是覺得和他們很投緣,可能因為我沒有爸媽的緣故吧!至於他們喜歡我,於我是莫大的幸運。我見他們思女心切,所以有空就去陪陪他們,反正我整天沒事做,多來看看他們比我一個人待著強。”
呂天成心想道:“不僅僅是投緣的緣故,是因為你就是他們的女兒啊!”
嘴上卻說:“你比他們的女兒做得還多,他們喜歡你那是自然。身為他們的女婿,沒能好好照顧他們,是我的失職,謝謝你把他們照顧得這麽好。”
“不說這個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沅顥又該著急出來尋我了。”古月狸道。
呂天成拉著她不舍得放手,“你要結婚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你先把眼睛閉上。”
“什麽呀?”古月狸一邊問,一邊乖乖地閉上眼睛。
呂天成變魔術似的變出那條粉水晶狐狸吊墜,輕輕地戴到她脖子上,擁抱著她,“可以睜開了。”
古月狸睜開眼睛,感覺脖頸處有些涼涼的,低頭一看,是那條會發光的狐狸吊墜,“怎麽會是它?”
“它比較配你,就當做給你的結婚禮物吧!”呂天成笑說。
古月狸想要取下來,“不可,這份禮物我不能收。它是屬於胡狸的……”
呂天成按住了她的手,“它隻屬於你。好好戴著它,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可是……”
“放心吧,胡狸那我自會解釋。”呂天成安慰她。
一番告別,就要上車時,胡狸從車裏下來,笑著朝她走來,不等胡狸開口,呂天成不悅地問她:“你下來做什麽?”
胡狸看著古月狸露出友好的笑容,“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月狸,明日我在紫園舉行一場假麵舞會,你願意參加嗎?”
不等古月狸回答,宋少卿直接替她拒絕邀請,“月狸近來忙著籌備婚禮的事,沒有空去參加這場無聊至極的宴會。”
呂天成卻很希望她能參加,因為他很想明日還能看到她,“籌備婚禮那都是下人的事,我以紫園主人的身份也邀請你,希望你能答應。”
古月狸看著他,想了一會兒,道:“假麵舞會應該很有趣,這麽有趣的舞會,怎麽會少了我古月狸呢?”
胡狸笑道:“好,那咱們明晚上見。”
古月狸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然後鑽進車裏,和宋少卿等人回雲園。
目送他們離開,胡狸看著戀戀不舍的呂天成道:“你心裏沒有我,這我知道。可是,在我麵前,你就不能收斂一下對她的愛嗎?你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我不是木頭樁子,也不是擺設,我也有喜怒哀樂……”
“不要把我當傻瓜,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還要偽裝到什麽時候?扮演我心愛的女人很有趣是吧?我給你一次機會,露出你的廬山真麵目,我可以既往不咎。”呂天成將目光落在她臉上,冰冷犀利得像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肉體。
胡狸直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演技,什麽偽裝,什麽廬山真麵目,我一個都聽不懂。”她否定著,不住地往後退去,她想要伺機逃走。
隻要邢沅顥沒有下命令,她就不能自投羅網,就算已經被揭穿了,她也要死扛著否認到底。
呂天成抓著她的胳膊,力道很大,足以將她的胳膊拗斷,“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很喜歡演,對不對?那好,你就死撐著演下去,早晚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下手殘忍。”
他的話嚇得她的心尖發顫,麵色慘白,但她隻能咬牙強忍著。
呂天成甩開她,“我已經知道你不是我的狸了,所以,我就等著看你怎麽把戲演下去。”丟下這句讓她驚慌的話,他瀟灑地坐進車裏。
胡狸心驚膽戰地上了他的車,麵上裝糊塗,心裏卻焦急害怕得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死了,死了,死了,接下來該怎麽辦?他果然還是知道了,邢少啊,快來救救我,快點給我支支招吧!”
她心裏的求救、呐喊,正在擔心古月狸的邢沅顥完全沒有感應到。此時的她,就像被蛛網緊緊包裹著的一隻蒼蠅,怎麽也逃不出去,結局隻有困死在蛛網裏。
一路無話,呂天成也不需要跟她多說什麽了。
宋少卿和白若鴻將古月狸送到雲園門口,邢沅顥早已等在那裏,一臉的焦急,直到看到他們回來,臉上才露出笑容,懸著的心才放下。
宋少卿如實地將剛發生的事向邢沅顥稟報,當然,他沒有說古月狸和呂天成親熱的事。
不過,在他說到李悅茹將古月狸誤認為女兒時,邢沅顥心裏猛地一緊,神色微露慌張,直到宋少卿說李悅茹神誌不清認錯了時,他繃緊的弦才稍微放鬆了些。
宋少卿和白若鴻離開後,邢沅顥牽著古月狸的手朝大廳走去,古月狸一路上無語,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把假麵舞會的事告訴他?
古月狸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答應得有多魯莽,她已經料到,邢沅顥肯定不會允許她去參加那個假麵舞會的。
見她沉默寡言,邢沅顥停下腳步,問她:“月狸,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古月狸習慣性地對他搖頭,“沒有。”
“那你剛才在想什麽?”邢沅顥問。
古月狸再也瞞不了了,低聲道:“胡狸邀請我明晚去參加她舉辦的假麵舞會。”
“不許去!”他厲聲反對,忽然發覺自己語氣太嚴肅了,平複了一下心裏的怒氣,緩和下來,笑著對她溫柔地道:“月狸,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喜歡你和呂天成再有任何的來往,我希望你可以稍微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嗎?”
“沅顥,我不去參加那個舞會了,我待會就給他們打電話。”古月狸笑著回他。
邢沅顥看得出她不開心,但為了阻止她和呂天成再來往,他也隻能這樣做了。
她剛入睡,邢沅顥的手機就響了,是胡狸趁大家都睡了才偷偷摸摸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