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葉姐姐你就帶我一起去燕國好不好?”
一大早,溫嬌兒就來到葉悠的房間跟她提出這個要求。
葉悠倒了一杯茶放到溫嬌兒的麵前。
溫嬌兒看了一眼,嘴角帶著笑,臉上布滿了真誠,等待葉悠的回答。
葉悠搖頭。
溫嬌兒的笑立刻消失掉,她蹙眉看著葉悠。
葉悠淡淡道:“這事你去問範之舟,由他做主。”
她毫不猶豫把鍋丟給了範之舟。
溫嬌兒的臉上露出鬱悶,歎了口氣,“我問過他了,他就是不願意,所以我才來請葉姐姐帶我一同去燕國。”
“我不能帶你去。”葉悠拒絕道。
溫嬌兒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不能帶我一起去。”
說完,靈動的眼睛帶著真誠懇求注視葉悠,道:“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燕國。”
“可我不能帶你去。”葉悠無情冷淡的拒絕道。
帶她去燕國,她或許又會提出許多要求,比如到範之舟的家裏做客。
這要求雖然沒有不合理,但對於範之舟來說就是添麻煩,甚至是對鎮國候府和連璟來說也是一種麻煩。
溫嬌兒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身份不尋常,她一但得知範之舟是鎮國候府世子,萬一哪天在別的地方得見連璟,那就指不定她會想出什麽來。
現在的範之舟和連璟是越長越像,到現在已經有五六分的相似,她會不會生出範之舟和連璟是親戚的想法?
一但生出這種想法,又得知他們不是親戚,她心中奇怪,又會想到什麽,又猜出什麽?
現在的溫嬌兒她不熟悉,隻能看出她現在是個戀上範之舟的一個女子。
她不能這方麵直接肯定她的智商不高,猜不出原由,發現不了範之舟和連璟的關係。
所以因此她要在源頭上斷絕溫嬌兒不知道範之舟是鎮國候府世子的事。
不知道範之舟是鎮國候府世子那麽即使有一天她見到連璟,也隻會認為她所認識的周行之是和連璟有關係的某一人,或者又是長得像的一個普通人。
“葉姐姐你當真不帶我去嗎?”溫嬌兒問道。
葉悠點了下頭。
溫嬌兒鄒了鄒鼻子,一種可愛撲麵而來,她蹙眉起身,轉身帶風離開房間。
房間幽靜,外麵的天空天空被陰雲布滿,吹進來的風帶著一些濕潤。
葉悠看了一眼窗口,臉上沉思,倒了杯茶吃了一口。
“郡主您怎麽了?”紅桃問道:“看起來很不開心,像有心事。”
葉悠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問道:“我在想溫嬌兒是什麽身份?她和蕭亦白又是什麽關係?”
“要不要奴婢去查查。”紅桃問道。
葉悠搖頭,“不了,如果她隱瞞真實身份,你去查也沒用,而且蕭亦白還在寧安縣,你去,一但見到他,他定會抓了你詢問我在哪,是何身份。”
紅桃點了下頭。
葉悠想到了什麽,正要起身去找範之舟,一出門剛巧碰到了範之舟。
範之舟道:“剛好,我要找你。”
“歸期和陸戈來了。”範之舟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葉悠道:“他們來了,那何時出發。”
“現在。”
“好,那走吧。”葉悠道。
上了馬車,範之舟剛坐下。
葉悠問道:“你調查過溫嬌兒的身份嗎?”
“沒有。”範之舟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回答:“對我來說我與她萍水相逢,我調查她沒有用處。”
“那自昨日後,你猜過她的身份嗎?”葉悠再次問道。
範之舟臉上掛上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你怎麽對她的身份如此好奇?”
說完,他眉毛一挑,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問道:“你是不是猜出些什麽,心生擔憂。”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葉悠認真有些不耐的說道。
“我告訴你五個字。”範之舟笑道,眼睛裏散發出自信的光芒,葉悠看著莫名的有一種心安,疑惑的問道:“你想說那五個字。”
“你無須害怕。”範之舟微笑說。
葉悠歎了口氣,道:“不害怕,怎麽可能不害怕。”
言罷,她問:“你到底猜出她是誰來沒?”
“溫衛國之女。”範之舟眼眸注視葉悠的眼睛,道。
他那一雙黑得像寶石的眼睛,葉悠看著一會,心裏有些不自然,她別過頭,道:“溫衛國是楚國的丞相。”
“嗯。”範之舟道:“她姓溫,溫衛國有一女芳齡十四,溫嬌兒剛好十四,還有蕭亦白和溫衛國是師徒關係,溫衛國的女兒關係和他十分不錯,據傳,他對溫衛國之女比對自己的妹妹還要好,曾一擲萬金為她買下冬玉棋給她。”
冬玉棋是千年前留下來的,夏日摸著有一種沁涼的感覺,冬日摸著暖和,像個暖手的火爐,隻要握著一顆便會感覺溫暖,而那冬日棋曾經是千年前棋神朱衣所用過的。
葉悠道:“溫嬌兒酷愛下棋,與蕭亦白又相識,又姓溫,年紀十四,這種種都與溫衛國的女兒對上了。”
她看了一眼範之舟。
範之舟眼中閃過一道思索的光,她心下疑惑,繼續道:“沒錯了,她就是溫衛國的女兒。”
範之舟聽了倒了一杯茶,眼眸低垂,遮住他一閃而過的笑意,“你是怎麽知道她酷愛下棋的?”
“她來找我,跟我說她想跟著你學下棋,還說她特別喜歡下棋。”葉悠道。
“哦。”範之舟十分平淡的應了一聲。
葉悠臉上閃過一絲奇怪,問道:“要不你以為是什麽?”
“我以為什麽。”範之舟幽幽的說出這句話,看著葉悠的目光帶著一些古怪暗幽,他低下眼眸道:“我以為你昨晚在隔壁房間偷聽我和她的對話。”
葉悠微微鄒了下眉,“雖然我好奇你和她的多話,但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偷人牆角的。”
她把手肘頂在百年梨花木茶幾上,眼睛裏含著笑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斜眼望著身旁的範之舟,“我要聽就光明正大的聽。”
範之舟笑了一下。
“你既然好奇我和她的對話,為何昨天晚上會離開。”範之舟笑著問道。
葉悠噗嗤一聲笑,戲謔道:“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我怎麽好意思留下當電燈泡。”
說罷,她看著粘著紫色印花布的車頂,眼裏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