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欲色鬼
這麽下流的招數,我真不敢相信,竟然出自玄門之手。
秦木匠之前還口口聲聲說,玄門是名門正派,又是大家。現在看來,裏麵水分好像很多。
當然,那‘棒打妖妓’,以及‘剪斷凡根’並不是真剪,也不是真打。不過,招數雖然下三濫,卻現奇效。
鬼影驟然高亢尖叫聲,嚇得真被逼出了體外。但馬上化成兩道烏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木匠根本沒管那軟下去的苗大嫂夫妻倆,而是拿出個輪盤看了眼說道:“追!”
我跟在秦木匠身後出了成衣鋪子,朝著苗玉姐家奔去。
她家和鋪子隔了兩條街,對於我來說,早已輕車熟路。所以剩下的路,秦木匠讓我帶。
我嗯了聲,看著緊閉的院牆,毫不猶豫翻牆而入。
倒是秦木匠慢悠悠的推開門,問我:“有門,啷個不走門?竟幹些雞鳴狗盜之事。”
我搔著頭,幹咳了半天,跟他說著急了。其實是已經習慣了。平日苗大嫂在不在家,我也不敢從門進來。
秦木匠盯著苗家的宅子看了半天,歎了口氣說道:“乖徒弟,這事還真跟你沒多大關係,這苗家宅子也有問題。”
什麽問題?我還沒等問。秦木匠讓我趕緊進去瞅瞅。
我哦了聲,下意識的衝進去。沒想到苗玉姐果然在家。更沒想到,房間裏竟同樣傳出重重的粗喘聲。
我漲紅著臉,幾次想敲門又猶豫了。
苗玉姐那撩人的聲音,很有特點,性感溫柔,軟軟的,甜甜的,很容易讓人著了迷。
於此同時,我心裏難受,不曉得壓在她身上的,是那個扁毛畜生?
想了想,知道苗玉現在心智被欲色鬼迷了心竅,所做的一切,對她來說,情難自禁。
我給自己找著安慰理由,同時再也承受不了這種來自精神上的刺激和打擊。
抬腳就是一腿,那房間門被踹開的刹那。眼前的一幕,讓我愣在了當場。
房間裏除了苗玉姐之外,並無他人。而她此時靠在被頭上,白皙的雙腿弓起微張,手上攥著黃瓜正在……
我想過很多可能,至於當下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有點顛覆常識。
沒想到,女人除了靠男人之外,自己也能這樣玩。
腳舉了半天才落下,出於人的本能,我杵在原地,眼睛好像不夠使似的,盯著苗玉姐看。
直到師傅在我身後,幹咳了聲,才突然驚醒。
扭過頭,秦木匠正衝我擠眉弄眼,我這才曉得,他早就知道。
我咧嘴傻笑,說實話,這一刻還挺感動的。我把苗玉當成姐,在心裏,她是女神。
女神不可侵犯,這是任何一個男人在年輕時,都曾有過的衝動。
秦木匠沒有進來,他把手裏一個張符咒丟給我,讓我找機會貼在苗玉腦門上。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不想占苗玉便宜才沒有進來。
所以秦良的人品值得認可。
我感激的叫了聲師傅。對方眉開眼笑,對我這聲師傅,很滿意。
也許,是我不願意承認,但從這一刻起,師傅這兩個字眼,在我心裏發了芽生了根。
尤其是他的所作所為和真性情的人格,的確很容易打動人心。
隻是,秦良經常喜歡為老不尊,那口無遮攔,又很欠揍。
他遞給我符咒的時候還說:“我看這丫頭不錯,心地善良。不如趁這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在給師傅生個小孫子。”
我收回之前對他的好感。一把奪過符咒,朝著房間走去。
秦木匠在我身後嘟噥,欲色鬼多喜歡迷人心竅,你去了,不能強勢。要逆來順受,無論她對你做什麽,你都要忍耐。
我嗯了聲,算是答應。但聽到他在身後壞笑,就知道,他這話裏有話,擺明了玩我。
把符咒揣在懷裏,等返回房間,苗玉正嬌滴滴的看著我。
她沒有任何意外我會突然造訪,齒貝咬著下嘴唇,臉上紅潤,眉宇之間嫵媚撩人。
看的我口幹舌燥,頭暈目眩。
不過我還沒忘來的目的,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擾。
誰知道苗玉姐一開口,我差點忘了自己幹啥來了。
“小弟,你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
我沒說話,她撲上來一陣香風。身體某處柔軟碰觸到我手臂上,溫潤光滑。
弄得我立竿見影,有了反應。
我嘿嘿訕笑著,盡量不敢跟她靠實,而是叫了一聲苗玉姐,你怎麽了?
苗玉湊過小嘴,往我嘴巴上親。
我向後躲著。她幹脆搬著我腦袋,霸道的把我壓在身下。胡亂的用嘴啃,弄得我一臉口水,一副急不可耐,根本沒有什麽矜持可言。
說實話,我還是比較願意享受這過程的。上次是黎洛,這次又是苗玉。
不過兩者截然不同,黎洛本身是鬼;苗玉是被鬼迷了心竅,身體感官充滿真實。
尤其是,苗玉上身穿著件白色肚兜,下身露著兩條光滑雪白的大長腿,晃得人頭暈目眩。
“姐、姐咱們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我企圖分散她注意力,手往懷裏伸去,想去摸那張符咒。
沒想到,卻讓苗玉誤以為我要摸她那裏,被她捉住了手,直接按在了她胸口上。
她讓我想摸就摸,姐不在乎。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挺了挺高聳的胸脯。
媽呀!姐我可不是故意的。
我抓了一下,閃電般縮回手。苗玉媚笑著,身上竟然朝著我身下抓去……
“別、別抓哪裏.……嗷.……!”
本來我以為,貼張符咒而已,應該很簡單。
卻沒想到,我錯了,在這麽下去,我真怕生米煮成熟飯。
尤其是一想到,老家夥還在門外偷聽著。
我趕緊正了正身體,手摸到了符咒,心想看我怎麽收拾你這隻欲色鬼。
結果還沒等拿出來。苗玉手上力度不減,弄得我渾身一抖,差一點就交代了。
緊接著,她嬌聲在我耳邊說道:“想不想跟姐姐玩點刺激的?”
我搖頭,可非常好奇,她要跟我玩什麽。
直到我手腳被綁在床上,才知道她要幹什麽。
苗玉點著油燈,在我麵前一圈又一圈晃悠著,很近。她臉上邪笑,這笑容就像一隻吃人的妖精。水蛇腰,尖下巴,就像是木匣子上的那朵彼岸花。美是美,可會讓人丟了性命。
怎麽辦?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半推半就,任由她把我綁在床上。
所以現在,我隻能像師傅求救。
“師傅?救我。”
我喊了幾聲沒有回應,苗玉愣了愣神,隨即滴下燈油。
“嗷~”的一聲,那種火辣辣的灼熱感,什麽刺激都沒有了。
不過看我尖叫,苗玉很享受整個過程,咯咯嬌笑個不停,甚至還伸出舌頭,在傷口上舔了舔。
記得有一本書上,提到過一個詞‘冰火兩重天’,我想正好應了此景。
她玩的開心,可我就慘了,身上像是長了密密麻麻的水痘。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苗玉絕對是故意的,弄得我一會很爽,一會想死。
欲仙欲死的真正定義,應該要這麽理解。
後來她玩夠了,打算單刀直入,爬到我身上,屁股高高撅起。
就在這時,我聽到很特別的聲音,像是簫聲從窗外傳來。苗玉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猙獰,再然後心有不甘的瞪了我一眼。
苗玉突然渾身抽搐,再然後一團黑霧從身體裏散盡,轉瞬消失不見。
我想肯定是那簫聲起了作用。隻是我想不通,那簫聲是因何而起,又從何而來。
符咒到最後沒有派上用場。
而苗玉昏倒在我胸膛上,整個人很安靜。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就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
苗大嫂說她是金枝上的鳳凰,是小姐命。可我更覺得她應該是公主命。應該被人寵著嗬護著,不應該再去做什麽成人活。
我會心笑著,突然覺得,如果時間定格,倒也不錯。
可我卻擔心,在這麽下去,會把她身上的守宮砂給破處掉。
要曉得,苗玉軟下去的時候,剛好趴在了我身上,某些地方又恰恰重合。
之前被滴油弄得死去活來,可現在停下來,又開始胡思亂想。
我警告自己不要瞎琢磨,苗玉姐根本不會看上我這種出身低微的紮紙匠。
可往往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事與願違。越故意控製,越適得其反。
弄得到最後,就像魚兒找到了水,激流勇進,逆流而上。
但總是差了那麽一點.……
也許苗玉姐感受到了什麽,嘴裏呢喃,迷茫的睜開眼睛。
當看到身下的我,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隨手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
這一下倒是把我打醒了。
她趕緊從我身上翻下去,喊著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苦笑,喊著苗玉姐你先冷靜一下,受害人可是我啊!
苗玉一邊找衣服裹著身子,眼睛誠惶誠恐的打量著我。
一雙大眼睛,充滿好奇心。
“我怎麽了?”苗玉姐穿完衣服,解開綁在我手腳上的繩子。
這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如實說,你撞邪了。
聽我這麽說,苗玉開始回憶。其實很多東西,雖然並非她本意,但她仔細回想,還是能想起一些片段的。
這些事情,發生在一起,的確匪夷所思。可她又不得不信。最後紅著臉,刨根問底,好端端的怎麽會撞邪呢?
呃!這事……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總不能說是我給招來的吧。
不過,我突然想到,進門前秦木匠跟我說過的話,我說:“你們家,就有問題!”
苗玉問我什麽問題。
這個事兒,我還真得問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