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缺條月巾布
賬本上寫好了單子,我特意標注,多要了一個馬前卒。
等張庭和陰陽先生徐半仙走了之後,半天爺爺和秦木匠兩人才回來。
二人手裏,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東西。往院門口一放,秦木匠抱怨:“我說你個死腦殼的老東西,不就是一條布巾,啷個都搞不定?”
爺爺剮了一眼秦良,讓他少在這裏說風涼話,有能耐你去弄來,我給你端茶遞水?
倆人對話引起了我的主意,我跑上前去喊著爺爺,你們倆說什麽呢?
爺爺不等開口,秦木匠朝著我揮揮手,嘿嘿笑道:“你啷個爺爺廢物一個,我讓他去搞條布巾來,他都辦不到。我看,他是舍不得行令,不要你這個孫子嘍。乖娃子,不如你拜我為師可好?”
秦木匠說完,爺爺趕緊把我拉到他身後去,讓他別瞎琢磨,這是我孫子,你想都不要想。
我突然記得,睡覺前,秦木匠好像有什麽話要對我說。估計就是這事。
我衝著他擠眉弄眼,雖然說,我對秦木匠那本事很崇拜。但如果拜他為師,又覺得對不起爺爺。即便兩個人都是撈陰門地,可門派不同。我又是白家獨苗,沒理由放著家傳手藝不學。
秦木匠撇撇嘴,說爺爺死腦殼,玄門弟子,別人都打破頭想拜他為師。你還不情願!
爺爺呸了一聲,就你啷個本事,還敢拿出來現賣。
我看二人愈演愈烈,馬上又有嗆起來的趁勢,趕緊喊道:“你們要弄啥子布巾,我去弄來!”
聽到我的話,爺爺和秦木匠同時看向我,隨即點點頭。
這二人難得同一陣線,弄得我一頭霧水。
原來,秦木匠嘴裏說的布巾,竟然是女人來月事用的月經布。而且還要用過的。
秦木匠說,童子尿屬純陽之物,這處女血既是純陰之果。敕令兵符,行令時,這是必要的引子。
我聽完,一個頭兩個大,我一個半大小夥子,去哪兒弄這個月經布,而且還要處子血。
隻不過等我想拒絕的時候,爺爺和秦木匠同時回了房裏,把我丟在了外麵。
爺爺還說,今晚子時之前必須搞來。
我出了門,即便大晌午的,太陽高照,我也覺得身上下陰冷冷的。
走在大街上,我眼睛尋著那些妙齡少女,這時做成人活的苗玉映入我眼簾。
這苗玉我平時叫她玉姐,她比我大兩歲,今年剛滿二十,人長得如花似玉,據說保媒拉纖的媒婆,快把她家門檻都要踢爛了。
毫不誇張的說,苗玉在我們小鎮子上,是出了名的美人。大家都叫她布坊西施。
更主要的是,她平時對我不錯。
說我從小沒娘,衣服破個口子,丟個扣子,都是她給我補上的。
久而久之,我把她當成了親姐。可是如果跟她開口,我實在不曉得怎麽吱聲。況且我聽說,她去年談過一個戀愛。至於兩個人有沒有發生關係,還真不好說。我總不能問她,玉姐你還是處女嗎?
這麽問,她一準把我當成流氓,搞不好,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我正站著愣神,苗玉瞅到了我,喊著小弟,你愣著幹嘛呢?
我走上前去,說著沒事兒,就是想你了,來看看玉姐。
對方臉一紅,說我油腔滑調,還喊著我過去,給我塞了一個蘋果。
通紅的蘋果,跟她臉蛋似的嬌豔欲滴。我本想問她一句這個月來事沒有,話到嘴邊,沒敢問,一溜煙跑了。
跑到溪邊,正看到雜貨鋪的姑娘,再跟幾個小姐妹河邊洗衣服。
這個趙婷婷年齡跟我相仿,好像還比我小一歲的樣子。性格開放,大大咧咧的,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會幫我。
我等在岸邊,躺在青石上曬著太陽。
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趙婷婷和鄰村的一個丫頭在嘻嘻哈哈聊著天。我趕緊衝上去,喊著趙婷婷。
對方看到是我,彎著眼睛,剮了我一眼。根本沒打算搭理我。
趙婷婷平時瞧不起我,除了認為我是窮屌絲之外,覺得我家是開紮紙店的,晦氣。所以每次見到我也不開口,比見了陌生人還疏遠。
倒是跟在她旁邊的丫頭,看我喊著趙婷婷衝著我禮貌笑笑,說她洗完了,這就回去了。
趙婷婷也要走,卻讓我給攔住了,我支支吾吾,說有話要跟她說。
對方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問我你想說啥?我跟你又不熟。
說話功夫,那丫頭跟趙婷婷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
趙婷婷喊著:“小雨,你等我一下。”
她想追上去,我趕緊一把拉住了她胳膊,給硬拉了回來。
趙婷婷掙紮著,讓我放開她,還問我你到底要說什麽,就說啊?
她這一掙紮,另一隻手裏抱著的洗衣盆掉地上了。
裏麵白色紅色的衣服掉了一地。
我趕緊彎腰幫她撿,對方踢了我一腳,說我手髒,別碰她衣服。
說著,趙婷婷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衣服。
對方今天穿著一條裙子,大開來的領子,裏麵白花花的嫩肉,被兩個碗裝的東西托起,我看得是清清楚楚。
頓時口幹舌燥,杵在那,不知所措。
等對方抬起頭來,她仰著頭,一臉溫怒,問我你到底找我幹嘛?
我下意識的實話實說,問她你大姨媽來沒?
趙婷婷一愣,問我:“你怎麽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沒等我興奮,她下句話就是:“你找我大姨媽可以去我家,找我幹什麽,我媽說了,讓我離你這種人遠點,晦氣。”
我聽明白了,她是沒聽懂我什麽意思。我嘿嘿獻媚著:“跟她說,我想請她吃飯。”
對方笑了,抱著臂膀,問我:“你想泡我?”
我趕緊解釋,說不是.……
不等我話說完,對方冷哼聲,道:“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憑你也配,老娘就算是瞎了也不找你這樣的,拿死人錢請我吃飯,你吃得下,我覺著惡心。”
她說完就走。我當即怒了,吼道:“趙婷婷你給我站住!”
趙婷婷聽到我口氣變了,當即愣了半天,畢竟做我們這行的,一般人心裏除了膈應之外,與生俱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知道,這種人,你要不給她點臉色,她都不知道,花兒為啥子那樣紅。
“我問你,你來月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