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大開口
二老爺一聽老管家的話,整個人急得跳腳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出去見見自己的兒子,千面開口說話了。
「老弟啊,不要心急。我一定讓你們父子團圓,眼下這不是還沒有商量出一個數目來嘛。你看之前是一萬兩,現在你兒子又這樣了,他比你有前途,那你們打包就要三萬兩了,等我讓家丁再去你府上報備一下。」
「大哥,你變了!以前你最多趕我回去,現在活脫脫是一個強盜。我沒錢付你,要麼你把我兒子和我宰了吧,反正我還有兒子繼承香火。」
被人綁在樹上的忠少爺聽到了他老子的豪言壯語,整個人開始瘋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父子之情?都是狗屁,我帶人來救你,你卻要把我早點送上斷頭台。果然我在你心目中不如老二,雨天奇才是你的寶貝兒子。」
這番怒罵也傳進了二老爺的耳朵里,他不敢相信兒子被綁在樹上。
於是,跪在地上,懇求道:「大哥,你把忠兒放下來吧!是我得罪了你,與他無關。我保證以後不再來騷擾你了,你把他放了吧。」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老管家遞給他一塊帕子,要他擦擦。
千面坐下來,端著茶杯,細細地品味著茶的香味。慢條斯理地說道:「老弟,要我放人可以商量。你自己手書一封給你兒子雨天奇,什麼時候準備齊了銀子,我立刻放人。」
老管家適時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交代他如何寫。很快,一張告知書寫完了。上面如是道:「奇兒,見字如面。為父急需三萬兩銀,勿問作何用處,迅速準備,交予你大伯父府上。爹爹字。」
千面接過手書閱覽了一遍,轉交給了管家,安排下去。他讓二老爺站起來,坐到他旁邊喝茶,靜候佳音。
傳話的家丁腿腳不便,慢騰騰地才走到二老爺的府上。對守門的下人說道:「快去通報奇少爺,說我有二老爺親筆書信一封,邀他一見。」
下人火速趕到雨天奇的院子里,大聲喊道:「奇少爺,外面有個人說老爺有書信給你,要你出去見他。」
在房中研究棋譜的雨天奇,對有人打擾自己研究棋譜,很是不滿。於是,他故意回道:「沒空,讓他在大門外站著等吧!」
沒想到因為他的不爽,雨忠又被延長掛在樹上的時間了。二老爺看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心裡還在想雨天奇怎麼還不來。他大哥快要脫水了,千面吩咐道:「管家,給我們的貴客來點水,千萬別讓他渴死。他的命很貴!」
老管家果然命人準備了噴槍,對著昏昏欲睡的雨忠來了幾槍,他渾身濕透了,頭腦也一下子清醒了。朝著自己爹所在的位置,生氣地問:「爹,在你眼裡,我算什麼!為什麼我帶人來救你,你卻甘願讓我被撕票。」
二老爺心急如焚地解釋道:「不是的,小忠。爹爹沒有想放棄你,只是你大伯父開的價格實在是高,我不能答應,只能出此下策。你要理解爹爹,我們家不能因為你或者我被人挾持就做傻瓜。」
老管家插了一句嘴,說道:「二老爺,你原本不是要負隅頑抗的嘛。怎麼現在突然就願意配合寫信要贖金呢,是不是給天奇少爺的信里做了什麼手腳。」
「我沒有,我一個人無所謂,可是我害怕兒子們被我連累,所以才同意花錢消災的。既然如你所願了,那就把我兒子放下來。他一直吊在那麼高的地方,會被搞死的。」
經過他苦口婆心地勸說,千面命人把他降了下來。然後,把他綁在樹根上,嚴加看管。
「怎麼樣?老弟,我說話還算話吧!你兒子我是放下來了,但是錢呢?」
就在二老爺猶豫的時間裡,城主府的賬房先生們紛紛來找千面。謙虛地問道:「城主,您真的想到辦法籌集善款了嗎?」
「那今年的老百姓有地方吃睡,不會被雨水影響生活了。我們真的很高興,迫不及待要來取經了。」其中一個老先生說道。
千面相當無語,這幫人自己不動腦子怎麼搞慈善,就想著現成用別人的,想幹什麼呀!以後,這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培訓。
賬房們被老管家趕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轉頭一看,天奇在家裡狂躁地砸著桌子。他一看這封信就知道爹和大哥不是自願留下的,可眼下除了滿足綁匪的要求,他真的毫無頭緒。
他命下人們去庫房外等著他,隨後就到。自己一個人在院里散步,一步一步就走到倉庫門前。鑰匙一直待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就打開了。
下人不敢造次,無人看到東西。雨天奇神神秘秘地自言自語,「為什麼不能在倉庫里直接挑出來,還要挑選出來再用,費時費力呢。」
他迅速跨進去了,然後清點了三萬兩銀。指揮下人們搬出了庫房,立刻把門鎖上了。他自己清楚這是爹爹的救命錢,容不得半點閃失。
思考再三,他把錢交到了家丁手中。那是三張銀票,命人跟在他後面,確認他交給了城主。
在城主府作客的人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廚房裡按他們的口味喜好準備了一堆吃的。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千面不客氣地品嘗了起來。沒多久,他耳邊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是二老爺肚子餓了。
他故作生氣地說道:「管家,怎麼回事?你不懂規矩,讓二老爺上門做個餓死鬼。沒點眼力見,趕緊準備一些他愛吃的東西。」
雨忠被香味熏醒了,虛弱地開口哀求道:「求求您,大伯。給我拿一點水和吃的吧,我沒力氣了。好難受,以後再也不敢帶人硬闖城主府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侄兒須知我這府里不養閑人,自然沒有免費的餐食。你想吃東西就要花錢買,你看是誰付錢呢?」
「當然是我爹啊,大伯父。我哪裡有錢買食物,你放過我吧!」
二老爺一看雨忠那麼可憐兮兮地請求,袖子一揮,答應了付款的要求,只是誰也沒想到一份蛋炒飯要千兩銀,一碗熱湯要二百兩。
「大伯,親人之間一定要算得這麼精確嗎?吃飯也要付錢了,爺爺不會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