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加強情蠱
「我最主要說的還不是這方面,是他那個人,以前我們常在一起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現在,活像那個女人的傀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姑姑提醒。
前面還好,段媽媽最起碼還保持鎮靜,一說到這個,她馬上炸了。
「那個狐狸精,把我兒子迷得三魂七魄都丟了,我不能說她一句不好,說了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
「阿姨,你知道那女人會下蠱嗎?她身上有本命蠱。」姑姑適時拋出這個問題。
「.……」
「我知道你不信這個,不過,請你想想小兒子死時的狀態,這個世界有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存在。我有個辦法你試試就知道。」
……
「好……吧。算為了我兒子。」對方勉強答應了。
姑姑掛了電話,長出口氣,只要她肯試,這事就成功一小半了。
周末,兒子和媳婦一起回了家,段媽媽在屋裡看雜誌,眼角餘光卻盯著蔣曼,保姆在廚房做飯。
蔣曼和兒子打了招呼,就上樓去自己房間,剛進去幾秒鐘,只聽「咚」一聲,接著傳出段未然的聲音,「怎麼了。」
蔣曼白著臉風一樣衝出來,跑到廚房,保姆正在煲湯,她端起湯鍋直接扔在地上,熱湯濺得兩人身上都是。
保姆嚇得直尖叫,她不賺燙似的,上前一步兩耳光打在保姆臉上。
保姆跟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捂住臉眼淚就掉下來了,「為什麼打我?」
段媽媽慢慢站起來,只見蔣曼站在廚房門口,一副快要嘔吐的樣子。
兒子追出來扶著她的肩膀,「曼曼,你沒事吧,坐下說。」
「咱們這可沒有欺負保姆的習慣。」段媽不滿意地說兒媳婦,「都是人,別把自己弄得像解放前的少奶奶似的。」
「我房間是怎麼打掃的!!!」蔣曼不對段媽,對著保姆吼叫。
「你們房間不臟,保姆身體不舒服,我的房間也免了,我做一輩子太太,一天苦沒吃過,也沒你那麼驕貴,你什麼出身,金貴成這樣,一天沒打掃竟然動手打保姆!」段媽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說的很難聽。
「屋裡放了什麼東西,那麼臭。」
段未然莫名其妙,「小曼,我什麼也沒聞到啊。有味兒嗎?」
段媽媽使個眼色,讓保姆去打掃房間,蔣曼忍不住跑到廁所去吐起來。
段未然有點埋怨,「媽,曼曼愛乾淨,以後我們回來讓保姆把房間先打掃一遍。連灰塵都不要有。」
段媽媽趁機拉著兒子坐在沙發上,「別動,兒子,你臉上落了個東西。」她掰開兒子眼睛吹了一下,「有個灰就在眼皮旁邊。好了。」
她看了兒子的眼睛,心驚膽戰坐下來,一個聲音明顯帶著不滿從身後傳過來,「媽,我不太舒服,想和未然先回去,今天不在這兒住了。」
段媽媽不知什麼時候蔣曼已經來到自己身後,嚇得一回頭,回道,「想回回吧,我兒子現在眼裡像種下你似的,撥都不撥不出。」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蔣曼拿了包就要走。
段未然無奈地看著媽媽,很不情願但還是站起來跟著蔣曼走了。
把段媽媽恨得牙根直痒痒,好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兒子讓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
要說是真愛自家兒子,鬼才相信。
她沒多挽留。等兒子的車子消失后,撥了個電話。
「你說對了,第一蔣曼那個小賤貨,的確發怒了,瘋子一樣大發雷霆。第二,我兒子眼睛里有黑色點狀物。」
「那是中蠱的徵兆。」姑姑胸有成竹子地說。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
周六過去,周日段媽媽給蔣曼打電話,「小曼,昨天我罵過保姆了,你的房間收拾得乾淨極了,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吧,你爸有些公司的事也想和你說呢。」
蔣曼也不想和蔣家弄得太過不去,就答應下來。
當天晚上兩人住了下來。
第二天等兩人吃過早飯,一家人都離開。段媽打發保姆買菜去,迫不及待去了蔣曼和兒子的房間。
進去沒幾分鐘,忽然聽到鑰匙響,誰半路回來了。
段媽趕緊出來,一看竟然是蔣曼,表情有些不自然,蔣曼笑了笑,「媽,我忘拿手機了。」她拿了手機,沒多說什麼去廚房冰箱里拿了瓶水轉身下樓了。
段媽長出口氣,這次直到兒子的車駛出視線才又回到屋裡。
拿出自己要的東西,過了二十分鐘,撥通姑姑的電話,用快崩潰的聲音對姑姑說,「我現在就要見你,不管花什麼代價,也要把蔣曼那個賤人趕出段家。」
事到如今,也可以見面了,姑姑打電話約段媽來小館子,反正和蔣曼已是水火不容的局面,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段媽來了,只是個剛過五十的婦人,保養得非常好,很時髦的樣子。
她坐下從包里拿出一隻u盤,放在桌子上,「幸好,老娘我喜歡新鮮玩意,電腦玩得也溜,拍了昨天一晚上的。」
第一次,姑姑讓她弄一些有剩飯的垃圾封好口放在蔣曼房間比較隱密的位置,垃圾里放點生肉。
密封好后垃圾並沒有什麼氣味,否則段未然也會聞到。
段媽把垃圾封了好幾層袋子放在寫字桌的下方,不彎腰看不到的。
自己都聞不到,結果蔣曼進去就發彪了。因為蠱蟲對腥味特別敏感,聞到就會蠢蠢欲動,強壓著不讓它出來,會弄得自己非常難受。
第二次,姑姑讓段媽在兒子屋裡裝上針孔攝像頭,中國人講究眼見為實。當里把他們倆一整夜的行為拍下來。
事前姑姑問過阿荷,蠱王除了沉眠外,晚上是要出來覓食的。最少也能拍得到有蟲子從蔣曼身體里飛出來的樣子。
沒想到這一夜收穫不止如此。
段媽哆哆嗦嗦把u盤放姑姑手裡,「你自己看吧,我是不想看第二遍了。」
姑姑接上電腦,放進u盤,相素還算清楚,可以看出誰是誰。
但只有面面沒有聲音,黑白圖像。
兩口子進屋,段未然幫蔣曼鋪床,拿睡衣,蔣曼坐下弄頭髮,他就在一邊站著,陪她聊著天。
等蔣曼換好衣服,段未然幫她揭開被子,服侍她躺下,蔣曼不知對他說句什麼,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給她捏腿,捶背.……和皇宮裡的宮女伺候娘娘差不多了。
段母臉拉得老長,「我兒子精明又能幹,決不是這種看女人臉色的男人。他不是摘花惹草的主兒,但也不會對女人體貼到這種程度。」
姑姑看了她一眼,這程度已經超過體貼了,這明明是主子和奴僕的關係嘛。
接著再向下,兩人就睡了,快進來看,除了翻翻身,晚上沒有什麼動靜。
錄相播到午夜十二點時,段母緊張地握水杯的手都在發抖,「開始了……這個妖孽要開始了。」
過了一小會,蔣曼坐了起來,看樣子是醒了,她輕輕轉過頭專註地看著睡著的段未然,還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臉。
然後,爬到段未然身體上方,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俯看著段未然。
畫面上只看到她雙手撐在段未然頭兩邊,兩腿跪在他身體兩邊,看不到臉,但段未然的臉並沒有被擋住。
這個姿態靜止了有兩秒鐘,段未然的眼皮在動,像要醒過來。
他的眼皮慢慢睜開了,但眼珠子一動不動,直愣愣地沒有聚焦,像在看什麼又像什麼也沒看。
眼睛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向外生長,一個黑色的小芽從眼睛里長了出來,仔細看那肉芽會動,前端像個喇叭,口兒大張足足長了十公分。
從蔣蔓臉部伸出一個比他大得多的這樣的觸角,和這個肉芽相接,大的包裹小的,過了有兩分鐘,這兩分鐘足以讓人雞皮疙瘩起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