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用計
回到屋裡,師父放入先準備的一雙桃木筷和符咒什麼的,轉而拿出一支貢香點燃。
附身兩鬼驚訝地看著師父,然後用力吸香,這種香會壯鬼魂的魂力,兩鬼吸過香后,會更兇狠。
一支香快速燃完,當媽的那個女鬼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們說,但不想那兩人醒來後知道我說了什麼。所以才壯大你們的魂體,壓制他們。」
「你們不走,只會造下更大的業,希望你們可以聽從我們的勸告,好好離開這兩個人,你就算不在乎,豁出去,你女兒呢?你不想她下一生好好投個人家,生兒育女,過完完整的一生?」
「她自殺你也不勸告,這是當媽應該做的事嗎?」
姜玉華的老公低頭沉默著,不一會開始抽泣起來,發出中年女人的聲音。
「你知道我這上半生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不想女兒一個人孤單在這世上,再受一次我的苦,道長,死了一點不可怕,活著才可怕。我是心疼女兒.……」
唉。師父嘆息一聲,「你糊塗啊,人活著才有希望,何況你女兒還年輕。」
「有什麼用,她連孩子都不會生。」
「遇到真愛她的男人,是不會在意除了兩人好好相愛以外的任何其他事情,她要做的只是去尋找這個人。」
女鬼沉默著,女兒開口了,「別勸了,道長,我是自己想死,我想報復這個騙子。這世上少一個渣男,少幾個女人受牽連不好嗎?」
師父對兩人說了一番話,兩人疑惑地看著師父,「你說的是真的?」
師父點點頭,「只要你們好好上路,我保證他後面半生不會好好活著。」
過了很久很久……
做媽媽的點頭,「行,我們信你這次,不過騙鬼是沒有好下場的,我雖下了黃泉也可以找到你的。」
「嘿嘿,這個我知道。」
烏鴉在一邊旁燒了引路符,打開黃泉路,兩個女鬼欣然從附身人的體內飄出來,兩人一前一後一起上路,直到小路閉合,烏鴉和師父才回過頭。
師父將原先的那張符放入包中換了一張,化了碗水,示意烏鴉將男人放平,把衣服脫掉,只余個內褲。
他將其中一碗符水中倒入一點別的東西,用手沾水,彈在男人身上,從頭到腳彈了個遍,等水干透,又往複幾次,直到碗中水還餘一小半。
做完后,師父拿出銀針刺兩人鹵會,神庭等大穴,將兩人喚醒。
被鬼上過身的第一反映就是身體冷,兩人都拿了厚衣服穿上,姜玉華虛弱地問,「大師,那兩隻鬼都送走了?」
「上黃泉路了,你老公以後再也不會夢遊和人跳舞,也不會再有鬼交的事。不過,他被鬼纏的時間比較長,身體太陰,以後難免撞鬼,所以少在晚上出門。」
姜玉華對這個建議很是滿意,推了丈夫一把,「聽到沒有?」
男人臉色發青,渾身哆嗦,一個勁點頭。
師父拿了那半碗符水,「喝掉,去掉女鬼在你身上留下的陰痕,不然你晚上會夢到她。」
那男人不疑有他,一仰頭喝了個乾淨。
姜玉華感激不盡,臨走給師父塞了個大紅包,送到門口,出門前師父對她說,「你注意了,你丈夫這種行為已經影響到他的前程,不會再有大發展。」
姜玉華笑了,「我以前是想老公出人投地,也是為他著想,現在我所求不過是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他能回心轉意,專情對我就足夠了。」
「沒事多讓他晒晒太陽。」
烏鴉沒多問兩人返回。
過不幾日,姜姐打來電話,問師父,「周大師,我老公現在倒是天天回家,就是像變了個人。」
「他對你好嗎?」
「好是好,又體貼又關心,也不應酬了,但是……」
「你說。」
「他沒有以前的靈氣,反映很慢,而且變得特別膽小,半夜上廁所都得開燈,一過九點就不出門,晚上必須拉窗帘,還老是莫名其妙說話。」
「什麼,你別跟著我,你走開。還有會對空氣說話.……」
師父乾笑兩聲,「你老公造業太深,還鬼交過,體質不可能再恢復以前那種陽氣十足的狀態。所以.……他其實隨時可見鬼。你好好安慰他吧,這倒是你們夫妻感情更深的機會。」
姜姐沉默多時長嘆口氣將電話掛了。
烏鴉一直看著師父,「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給他用了招靈符,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器官,我把那符加上墳場土噴在他身上,又讓他喝下半碗,他又剛被鬼上過身,整個改變了他的體質,算是完成對女鬼的承諾吧。」
「而且這種體質,那對女鬼母女只要還沒投胎,隨時可以入夢,這男人日子不會好過。」
「陰氣會影響人的靈氣嗎?」
「不會,但我估計那女鬼肯定對他天魂動手腳了,沒把他弄傻已經算好的了。少點靈氣,以後想升遷是不可能的了。」
「對了,他家養的小鬼為什麼從來沒露面。」
師父冷笑著,「你去走陰,遇到閻王判官是躲還是迎面上去打?」他意思是小鬼撞到大凶,也會縮起腦袋來自保。
不想烏鴉呆著臉想了半天方回答,「那得看情況,要是去找木木的魂,閻王也得打打看。」
這個回答讓師父很不滿意,狠狠瞪他兩眼。
我們回小館子后,姑姑告別師公,把大家集合起來,開了個會。
我也跟去看熱鬧,很喪氣的得知,由於在秦家為了給秦蘭溶魂,費了太多法力,和鬼將軍的靈修必須停下。很可能不能參加斗靈大會。
「烏鴉,你能不能和鬼將軍一起修行,代我參加?」
烏鴉點頭,慢慢地說,「你知道的,你讓我幹什麼,我都會幹。」姑姑摸摸他的臉笑了。
姑姑聯繫阿荷,準備將段未然騙出來,強行解蠱。
天一負責盯著蔣曼,最近大家所有精力都放在把蔣曼身上。
蔣曼不管去哪幾乎都和段未然在一起,從早上起床,去公司開會,開完會去逛商場,段未然木獃獃地,像個傀儡。
天一還打聽到,段家對這個兒媳不太滿意,一來她捐了一大筆錢給北道,二來,她一來幾乎接掌了段未然公司所有事務。
兩人有個規律,每個星期周末兩天要回段媽媽家過,這是從段未然結婚前就持續下來的傳統。
現在雖然結婚,一個星期只有兩個夜晚過去住而已,蔣曼也不好弄得太僵。
這天大家又開了個會,姑姑說,「我有個計,咱們可以試試,不打擊一下蔣曼,咱們不成了軟柿子任人擺布啦。」
她詳細講了講自己的計策,大家做出補充。
第二天,姑姑買了張不計名的神州行電話卡,給段家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直接了當說,「段媽媽,你好,我是段未然的好朋友,我有點事想問問您,不過,您先別問我具體是誰。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段未然好。」
聽得出對方很疑惑,但沒掛電話。
「未然這段時間像變了個人,您察覺到了嗎?」
段媽媽聽起來有點激動,「怎麼會沒感覺到。」
「公司被那個姓蔣的女人完部掌控了,胡做非為。」
一提到這個,段媽媽氣得要死,「可不是怎麼的,我兒子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她想給誰給誰,我看她沒安好心。」
「但我也沒辦法,他爸爸自己還有公司要管理,而且我兒子雖然有他爸支持,但自己的公司雖然是段家集團的一部分,也可以說是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他爸也不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