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能有感情
這一次聲音很大，我直接沖了出去，卻看到桃子，身後是個男人，兩個人沒穿衣服，正對著窗戶……
我沒敢再看，轉身關門，碰！震的我自己也有些難受。
早上，桃子過來敲門，脖子上一塊青紫，那個我熟悉，肖沉壁沒事兒就給我留一塊兒。
我看看她，沒吭聲。
她抓我的手，「白姐，我，我喜歡了一個男的。」
我的心一顫。
我們這種人，不能有感情。
我告訴她這是毀了自己，感情最要不得。
她卻死揪著我不放，告訴我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客人，是在街邊拐角賣甜點的麵包師傅，比她大兩歲，她之前出去買過幾次零食就認識了，今天晚上過來看她。
所以……
她說是真愛。
我冷笑，真愛能當飯、吃能當錢花，能換來自由嗎？
桃子見我生氣，也沒再吭聲，提著包走了，我看著她穿的牛仔褲體恤衫，那是約會去了。
我很生氣，是真的氣，當初桃子被人砍了送到醫院的時候的樣子我依舊記得，當時要不是她也對那個客人動了感情怎麼說去就去了國外遊玩，可人家就是玩她，喝了酒鬧了矛盾直接動刀子，她還沒記性，難道還要再來一次？
身上的刀口都沒消，再出事，安妮姐這邊未必會留她。
可我也知道我勸說不得，我當初跟裴展鵬的時候多少人勸說我要注意點鳳凰男，我還不是吃了虧，交出去的都是命。
左右煩躁，我不想再在桃子身上多生氣，索性我也離開了家。
遊盪在街上，順便買了份報紙。
高娜娜和白峰的訂婚取消了。
白峰跟高娜娜訂婚是裴展鵬一手促成，現在白峰開始提防裴展鵬，自然會主動解除高家婚約。白峰開始尋找靠山，也就是他一直想要巴結的肖沉壁，於是再一條報紙消息，白峰與肖沉壁合作。
我沒多大興趣，扔了報紙，直接去了媽媽的醫院。
今天是周末，醫院會有大掃除，我作為志願者也加入，但我只收拾媽媽的房間。
媽媽身上衣服已經有些味道，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給換下來，好在她很配合。
幫她換襪子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這裡還虐待病人？
襪子上有血跡。
媽媽住的醫院是市裡最好的醫院，療養加治療，並且她用的費用是我爸爸之前給她設立的基金，有專門的的機構和律師在管理，自然不會少了分毫。這麼好的醫院和昂貴的費用還會出現虐待人的情況？
我不放心的多檢查了一番她的腳，發現都是一些擦傷，不像是被打出來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
琢磨了半天都沒搞明白，出來問了值班的護士才知道，她被送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當時身上全是擦傷，好像是摔跤造成的。護士給換過了，但是沒注意腳，畢竟房間是羊皮地毯，大夏天的不用穿襪子。可是昨天下雨，早上的天氣有些冷，護士才給穿上的。
我直接給肖沉壁打電話，到底是在哪裡找到的我媽媽，難道裴展鵬帶走我媽媽就是虐待我媽媽？
肖沉壁沒接電話，倒是很久之後給我發了微信——在開會。
我沒回復，陪了媽媽一會兒往回走。
等我走出醫院大門，看到肖沉壁的車子就停在門口。
我震驚。
我拉開車門，他不在。
司機看我，沖我笑，「白小姐，肖總在開會，叫我過來接您。」
我哦了一聲上車，坐在車內開始坐立不安，我想肖沉壁是知道我是誰了，他每次危險的看著我，都在說我像白夢鴿，是在提醒我嗎？看破不說破？想做什麼啊？他到底知道多少？
真折磨人，他找「我」又想做什麼呢？
惴惴不安之中到了一個地方，很陌生，周圍全都是高大的建築群，卻唯獨在建築群中央建了一條低矮的房屋，很復古的那種，估計也有百年了。
司機給了我鑰匙叫我自己進去。
進來沒多久，肖沉壁過來了。
他好像很累，臉色不是很好，正低頭打電話，聲音很低，半晌才說了一聲，「我知道了，就這樣。」掛了電話，隨便的將電話一扔，走到我跟前，抓著我的手叫我坐下。
他身上煙氣很重，鋪面而來的還有一股很清淡的香水味兒。
很久他都沒開口說話，跟著從桌子上抽出一根香煙來，叼在嘴裡面沒點燃。
我看了看周圍沒打火機，索性由著他叼著，他不說話我也不吭聲。
「那個女人是白夢鴿的母親。」他突然說。
我一怔，點頭，「我知道。」
「你叫她張阿姨？」
我的確是這麼稱呼我媽媽，最早去找到我媽媽的時候我在表格上探視一覽上就是這麼填寫她是我阿姨，並且去看她的時候我也只叫阿姨，他能夠查到不奇怪。
他真的只知道我是我媽媽的一個遠方親戚？
「恩！」我只輕聲應，沒敢說別的，我怕暴露自己，在他面前，我是真的偽裝不起來。
「……恩。之前找到她我很意外……」
他的確應該意外，或許是手下人找到人之後才知道是我媽媽。
我點點頭，多餘的話我沒敢說，怕說漏了嘴。
他也沒再問。
我們不能插手彼此的隱私，多麼好的理由。他有自己的一套生活界限，不然如何做到片葉不沾身？
可看他這麼為難的樣子，估計是查不到什麼並且影響到了他。
每個人都有弱點，或許我找到了他的弱點加以利用，脫離開安妮姐的手段就多了？
正琢磨，他的手伸了過來，掰我下巴，對上他視線，冷，很冷，冰凍徹骨。
我想躲，躲不開，他扭的我下巴疼。
「我會查出來，你瞞不住多久，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他邪魅的一笑，臉上也多了一層痞氣，竟是這樣的迷人。
陡然，熱辣霸道的吻落下，我蒙住……
天黑下來，雨水又來了。
突然天大亮，打了個巨響的轟雷，我驚的從床上坐起來。
肖沉壁翻了個身，拽著我躺回去，低喝，「睡覺，還能劈死你？」
我又沒發誓沒做虧心事我怕什麼，倒是這個雷叫我想起了一件事。
裴展鵬的媽媽也怕打雷。
之前我記得有過一次，裴展鵬說要來下班接我去他家裡吃飯，可是突然下了大暴雨，他回去很急，路上車很多，憋了一路，又是下班高峰期，想掉頭都難。
他電話一個接一個，最後無奈關機，等到了地方她媽媽在樓上大叫罵他沒良心，見了我才沒繼續罵下去。
她媽媽怕打雷，是因為他爸爸就是被雷劈死的，死在他媽媽跟前。他爸爸是電工，當時家裡電線壞了，她媽媽非要他爸爸頂著風雨上去修電線，害怕耽誤了裴展鵬看書用燈。不想，雷電劈下來，悲劇發生。
這件事成了裴展鵬媽媽一輩子的陰影。
我笑著躺下，心裡舒坦了不殺。
我問了肖沉壁我媽媽是從哪裡被找到，他只告訴我在荒山野嶺，是自己走失。
這就奇怪，裴展鵬帶走了我媽媽還將她隨便丟了？
真是畜生！
所以，他媽媽也別想好過。
隔天，我請了兩個人到了裴展鵬媽媽住的小區，安排好了一切，等著雷電的來臨。
雨季啊，雷電不愁的。
這件事還沒實施，安妮姐出現了，帶著她身邊的小黑子。
小黑子是她的一個小跟班，長得很黑，個頭不高，總喜歡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很扎眼，我見過幾次。
不過……我好像在別處也見過，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小黑子給我們送了一些水果，安妮姐最近賺了不少，可還是鐵公雞，只給我們送了些水果。
安妮姐抓著水果吃，開門見山指著我說，「你的計劃怎麼樣，跟肖沉壁那麼久還沒懷上？」
我也想啊，可是肖沉壁多小心，我機會少，就算有他也做了保護。不過……我可以去找別人。
我答應安妮姐我儘快，懷孕還不容易嗎。
她沒吭聲，我知道，她也會用到肖沉壁，不然怎麼不罵我打我說我一人侍二主？
她又問了我一些肖沉壁最近的動向，更加叫我確定了她對肖沉壁有興趣，不，是她上頭的人對肖沉壁有興趣。
「等我消息。」安妮姐意味深長的對我點頭。
我也跟著點頭，但還是問出了口，「安妮姐，白峰那邊……我什麼時候接近啊？最近老是沒機會。」
「曖昧的事情多也沒用，有過一兩次就成，等你發現自己懷孕了再去接近也不遲，平時釣著吧，等我消息。桃子呢？」
桃子去約會了。
可我沒說，也不能說，安妮姐這邊也是最忌諱我們談感情了，她腦袋上觸目驚心的疤痕就是最有利的證據，她總說感情是狗屁，男人是畜生。
「出去買菜了，不知道安妮姐要過來，我打電話給她。」
安妮姐搖頭，「不用，我走了，叫她最近老實點，過幾天有個大活兒給她，七女下仙山。」
七個對一，我一皺眉，看來又是一個花樣多的主兒，桃子又要進醫院了。
安妮姐一走，我就給桃子打了電話，沒接。
等晚上了桃子將電話回給我，還在笑，看來是真開心，「白姐，我在他店裡幫忙呢，你找我啊？」
「不是我找你，是安妮姐找你，今天來過，你看著辦吧！」
「……那我回去。」她知道怕了。
桃子回來，晚上十點，不是自己回來的。
我當時正吃水果，看到那個男人，這嘴裡的水果就沒咽下去。
我生氣，桃子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啪！」我將水果扔了出去，拍在男人的臉上。男人向後躲，沒吭聲。
「白姐，白姐，我來解釋，我……」桃子要來抓我手。
「啪！」我知道我現在心狠，不得不心狠，巴掌打的我自己手都疼，桃子撇過半邊臉，很久都沒扭過來。
男人這時候上前，揮舞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