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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以牙還牙

  我看著簡訊愣了會兒才去換衣服,跑到樓下等著他的車子過來。


  臨出門前,桃子再三囑咐我,不能亂了陣腳,她擔心她這邊也瞞不住多長時間。


  是啊,哪有不透風的牆,遲早都會被安妮姐知道。


  上了車子,意外的是肖沉壁也在車上,我坐進去,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他的手指不斷的跟隨著車裡輕緩的音樂敲打著膝蓋。


  司機將車子停在了一處花園裡出去,車內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這曖昧的氣氛扑打下來,實在叫人難受。


  他突然笑了,「條件,說說。」


  「我不想我們之間多了一重脫不開的複雜的關係。」就算我不明說,他也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男女之間,會發生很多事情。


  「呵呵,感情嗎?我肖沉壁可不會有,最怕你會有。」


  「那最好。」


  他這樣的人,擁有任何東西,唯獨沒有感情,也最怕都是感情。


  好在,我也怕!

  感情一旦起了,我們掰扯不開,以後的事情就麻煩了,我還怎麼做會白家人,他還怎麼追高菲菲?


  「恩,我現在興趣很濃。所以……」他微微扭頭打量了我一番。


  我吸了口氣,啪嗒一聲,解開了肩頭上的扣子,瞬間絲綢的裙子落了下來……


  後半夜我們才回到他的住處,床上很涼,他的懷裡卻很暖,意外的,我睡了個好覺。


  隔天早上,我渾身酸痛的起身,看著身邊的他,有些微微發怔。


  陽光很好,照在他的臉上,微微發亮,我看了很久。


  他的手突然罩落下來,拍著我的肩頭低聲溫和的說,「繼續睡,還早。」


  還早?


  有錢人簡直是……


  我動彈不得,扭了一下身子還是坐了起來,「我要回去了,桃子還在等著我照顧,昨天被打了。」


  「你不是也打了回去,她沒事兒。」


  他什麼都知道。


  用上帝的視角在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看著我的無助,等待著我往他的懷裡鑽。


  他是獵人,我是獵物。


  但是我這隻獵物也不是傻子,知道如何利用獵人。


  「肖總,這次是你欠我。」


  白峰和裴展鵬肯定會鬧僵,不然裴展鵬跟我的錄音就白錄了。儘管只有錄音還起不了多大作用,耐不住我再去給白峰吹枕邊風。一旦兩個人鬧掰了,白峰失去了幫自己的翅膀,肯定會主動找肖沉壁,那合同上的事情還不是肖沉壁任意開口?


  我太了解裴展鵬和白楓,都是坐不住的人。


  肖沉壁呵呵一笑,側身坐了起來,饒是意味很濃的打量我,良久說,「有趣,成,我也換給你一個禮物,去精神病醫院看看吧!」


  我媽媽被找到了,他知道我是誰了嗎?我媽媽都能知道,想必他也是真正的白夢鴿的母親啊,我去見她,他懷疑些什麼?難道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我心一顫,瞧著他。


  他卻笑,「很多事,我不想問,查出來才有趣,你跟那個女人……呵呵,我想我會知道的,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


  他想到是哪樣?


  他真危險。


  媽媽又回到了之前的病房,坐在房間裡面躲在陰影下乘涼,我從窗戶口往裡面瞧,她安靜的好像一根稻草,只需要一陣風就能瞬間凋零,她好脆弱,也好無助。


  儘管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在想念她的女兒她的家人,可至少,她看到我的時候是安靜的。


  我瞧了一會兒總算放心的離開。


  出來后,肖沉壁的車子過來接我,司機給了我一個微信號要我加進去。


  對方加上后發給了我一些照片。


  上面詳細的記錄了裴展鵬將我媽媽帶走的畫面,每一幀上都有他的臉。


  很多張,一串看下來,我整個人都激動著。


  等我瀏覽完,對方告訴我——肖總說,會查到白小姐的底細,最好不要叫他那麼快查到。


  是啊,早一點知道了我是誰,我就不那麼神秘了,我僅有的一點東西我要抓好。


  可他要是想知道,也很容易。就看他會不會往那方面想,科技這麼發達,通訊這麼便利,查一查當時的錄像,檢測一下我的dna,多容易。


  我回復對方——代我謝謝肖總,我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他。


  ——肖總說不客氣,司機會送白小姐去市中心回家休息,路上小心!

  我冷笑一聲,關了電話。


  桃子還在床上躺著,歪頭看向窗外,呼吸很淺。


  「白姐,我在想,如果我哪天不在了,剩下你一個人該怎麼辦。」


  桃子總是很開心的笑著,充滿了希望,她每次存錢都會算計好自己離開的時間,除卻每次出去給安妮姐的提成之後留下的錢需要攢夠一百萬,每每如此她都會興奮的大叫。


  卻從未像今天這樣說這樣喪氣的話。


  我擔憂的看著她,她很蒼白,才二十歲的小姑娘卻已經飽經滄桑。


  「桃子,我給你錢。」我媽媽的卡上還有兩百多萬,足夠她贖身獲得自由。


  「我不要,我要自己賺,你的錢用一些就少一些,安妮姐也不給你錢花的。」


  我儘管是野模,可我的工資卻很少,不夠我租下這間房子。


  「桃子,我給你一半,你就自由了,你可以自己的新生活,至少可以去別的地方安全一些。」


  「白姐,我不走,我走了你會很危險。剛才安妮姐來過了……」


  安妮姐來過了,怕是已經知道了我和肖沉壁的事情了吧。


  「她知道了?」


  「我沒說,安妮姐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可是,白姐,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你跑吧,別復仇了。要不然你去求肖沉壁,趁著他還對你有興趣,你就叫他幫你脫離安妮姐。」


  可問題不是只有安妮姐這麼簡單,在安妮姐的背後還有一個大人物,我們至今都不知道是誰。


  我搖頭,「能跑去哪裡,我的牽挂太多,走不了。」


  桃子說安妮姐來過,卻只問了我最近都做些什麼,之後提到了肖沉壁,卻沒直接說,只說了肖沉壁的背景,警告我小心一些,別起幺蛾子,之後就離開了。


  安妮姐的表現很奇怪,她應該是猜到或者知道了些什麼,可是她還不能確定,可桃子對她隱瞞竟然不生氣,這叫我更加擔心。


  但我能猜的到幾分,該是安妮姐上頭的人也需要肖沉壁這個人。


  暫時想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另外一個人那邊我是不會放過的,裴展鵬帶走我媽媽這件事,我是不會繞過他的。


  他也有媽媽。


  裴展鵬這個鳳凰男現在飛黃騰達,他的媽媽卻還住著之前我在市裡給她買的小房子裡面,靠近郊區,很安靜,周圍全都是一些老年人。


  當初她還不是很喜歡,整日在我跟前嘮叨說我給買的房子小,說我住著洋房開著豪車,卻只給她買一個小窩棚。


  現在看來,這個窩棚她住的還算安心呢。


  找到她的時候正在廣場跳舞回來,一面笑著跟身邊的一個老大爺說話,一面往裡面走。


  到了小區樓道,我跟了上去。


  樓道裡面有些光線不足,我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色的衣服,頭髮散開,全都鋪在了臉上,躲在暗處。


  這只是一次教訓,裴展鵬媽有心臟病,嚇一嚇對她有「好處」。


  聽得腳步聲近了,我慢慢移動了出來。


  裴展鵬媽怔住了,跟著一聲慘叫,轉身跑了出去。


  我也不是惡作劇,就是覺得吧,他傷害了我媽媽,我也不能叫他媽媽好過。


  當年我媽媽出事,她媽媽可沒少在背後說我媽媽的壞話,我媽媽家裡的首飾不知道被她順走了多少。


  我那麼愛裴展鵬,竟也睜隻眼閉隻眼,那個時候我是真傻。


  等我出來,他媽媽也跑的沒了影子。


  這個小區是真好,當年我媽媽看中了這裡的一處院子,包了一整棟下來,可現在?呵呵,房子被賣,錢都揣進了裴展鵬的腰包。他是真不懂,這裡周圍倆個大學,三個養老院,這裡的房子會翻倍的長,他虧了。


  很久沒去影樓上班,今天來的人特別的多,我脫了白裙子換了緊身的衣服出來,坐在吧台上等著攝像師叫我們。


  這裡的競爭真激烈,今天拍了一套,可明天或許就換了人,賺點錢都勾心鬥角。


  才瞧著攝影師跟一個模特從裡面親親我我的出來,我就知道今天還是輪不到我了。


  索性直接回家吧!


  桃子總是說喜歡我吃的糖醋魚,我今天特意買了一條回來。


  她看起來還是心情不大好,我做好了魚端出來放在桌子上,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搭理我。


  我過去拽她,她推開我,力氣很大。


  「桃子,你有氣往我身上撒,你這樣憋著我們都難受。」


  「白姐,你怎麼還不走,你是不是傻了,我桃子都將你的事情告訴安妮姐了,你不知道嗎?」


  我一怔,獃獃的瞧著她,身上一片冰涼。


  在我去影樓的間隙安妮姐又來了,帶著人來的。


  桃子的後背上又多了一層煙疤,我撩開衣服瞧了一下,滿是煙灰,氣的狠狠拍她,「我的事情不用說她也會查到,你為什麼這麼倔,受苦了自己不知道嗎?跟我走,上醫院。」


  「我不去,我死了算了,我連姐妹都出賣,我還是人嗎?」


  桃子就是講義氣,其實這件事也算不上是出賣,她不過是說了實情。她來這裡就是來看著我,不說點什麼給安妮姐聽,安妮姐那邊肯定會察覺,說了就說了,我也會承認。


  坐在沙發上,她抽著煙,哭了很長時間,她哪裡都好,就是愛掉金疙瘩。


  「白姐,我出賣你一次就能出賣你第二次,你懂不懂?」


  我當然懂,但是我不怪她。


  「安妮姐都說了什麼?很生氣嗎?」


  「沒有,就是問了我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我起初沒說,後來她又來了,帶了兩個人過來。我……我受不住了才說的,我真的是守不住了。多疼啊!後背上全是煙疤。」她將衣服往下拽,寬大的衣服還是遮擋不住她身後的傷痕。


  我看著一陣難受,「說了就說了,以後都告訴她,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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