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戰
盤蛇山,一個易守難攻之地,必有山賊盤據為巢,這名號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山寨,但是它裏麵藏龍臥虎,高手如雲。有下山打家劫舍的,有販賣人口的,有偷香竊玉的,有奪人寶物的。這盤蛇山的人不是那個名門正派的叛徒,就是走投無路歪教邪類的佼佼者。這山寨一直多以燒殺搶掠作惡,地方官早已不能治理,加以地險天勢以及邪魔妖法。鄰地有地位較高的紫微宮與各名門正派皆不能弭盜平邪,小小的地方官更隻是顯得無力,唯有上報國主得知。
這一天,盤蛇山的大寨主瓏瑸琦,正坐在一個寬敞的大院裏,神情悠哉,是一位灰發死皮的老頭,穿著灰色的葛布,披著縗縞,似乎隨時吊忌別人的靈魂。大院中的血腥味撲鼻濃烈,伴隨著中午的火熱太陽,血腥味在院落裏更加極為難聞。可見此地的亡魂沒一千也有八百,瓏瑸琦每殺一個人,都喜歡在這裏將被殺者放幹了血,來灌養此處的地母怨靈。然後再將死者的屍身分食給自己的兄弟或者自個凶殘的寵物,手段殘忍到令人發指。
寬闊的院中有數十條大石柱,一人環抱不了的石柱上有花紋鏤刻,可能是年代久遠上頭灰白的紋理模糊。每一個石柱自地麵暗斑的青磚往上八九尺,皆如黑泥圬上去一樣,石柱中綁著三個人,三個少年人。那些少年生的甚是俊俏,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隻見他們麵如死灰,舌幹唇躁。綁在石柱上又是哭又是求饒,時而渾身難受,掙紮著繩索,好似有幾十根針在他們心裏紮一般,掙扭被勒疼痛與心中奇特又莫名的痛苦,幾乎將他們折騰散骨,呼吸極促,唯有那幾聲求饒才叫的撕心裂肺。
自半年來,瓏瑸琦接位掌管盤蛇山,從不打理這山寨中的事,都交於二當家九天破。原先九天破是大當家,隻因瓏瑸琦醫術高明,況且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奇嶺中的傳人,傳言神醫奇岑是一個神奇的小山堆,花草樹木終年茂盛,春雨夏雷,秋風冬雪,都沒能令神醫奇嶺的花草樹木凋零,能醫鳥獸魚蟲不足為奇,可沒有脈絡的草卉能醫那就奇之又奇,可見醫術之高明,鑽研之細致。難怪有瓏璿璣有神醫之稱、瓏瑸琦有邪醫之名、瑤琳玲有仙醫之實、在劍宗中地獄荒唐被人喚為鬼醫、龍淵聖口的風座風舞樗也有妖醫名聲。隻有江湖出現一位食香魔都口稱魔醫,實則與神醫奇嶺那地沒關係而已。所以九天破為了攬收這邪醫瓏瑸琦,就把山寨寨主讓於他,讓他掌管山上一百二十萬山賊,包括山賊家屬的話,共計有一百五十萬人口。
瓏瑸琦現是一位嗜殺狂魔,他每天都要玩一種花樣,來提升自己的醫術。這次是將冰蠶毒喂給那三個少年,原先冰蠶毒的厲害之處便是中毒者的陽氣慢慢被吞噬,身體陰陽不和,內功大減,真氣又無法凝結,一旦運氣毒性越劇,患者最後必死無疑。三年前經過被他精研,得知劇烈的陽光可以大解此毒,對他而為大失所望。而今看見自己親自配的冰蠶毒配方,能夠在如此焱烈的大陽光下無可化解,他又興奮異常。
他跳著樂禍的舞蹈上前繞著石柱轉彎,老眉古態看著受苦的三個少年,又在他們身上像狗一樣亂嗅。少年們持久的求饒聲被摧心之痛變成淩厲的詬罵聲,好像劇痛愈來愈烈了。移時,但見他們撕聲大吼,逐漸讓太陽溶化變成一灘水,唯留下衣服與頭發。他看今天的成果哈然大笑,閉起眼,張開手,顯然爽心神舒不能止。
在院落中,冉冉行來了兩位青年男子,那一位飛蛇山的二寨主暗日嬌龍九天破,他長相貌堂堂,玉樹臨風,一襲黑袍,黑冠暗發雙手負於後。另一位身形稍微矮等,是九寨主十裏殺人狂,綠衣鈿袍,腰背一把彎刀。
“大哥!為何要把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讓給他,你看他整天瘋瘋癲癲的,他的修為也就一般般,不過是會點醫術罷了!”殺人狂怨道。
心思縝密的九天破正想開口駁斥他,忽然,毛大從院外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滿身全是臭汗,撲倒在地。可能是冒著這麽熱的天氣奔走,使得他氣不順且口渴。毛大一字一句道:“在重光城……發現……發現三當家與八當家的兵器。如今靖江在跟蹤他們。”
話甫落,遠方一聲爆竹嚶響,現出盤蛇山寨的圖號來。九天破與殺人狂便急急棄下院子裏瓏瑸琦,朝信號方向幻化而去。
橐鑰子六人剛走出了樹林,少時間,已來到一處繁花盛景之地,望之油綠。山花與稔熟的香稻不同顏色,隻有眼前的百丈綠境,之後是金黃色的水稻。一眼看去前百丈的地方極有可能是小斜坡。他們六人踏步前行,殊不知將臨死關。
一陣柔風吹來,他們正享受著清風過境的涼爽,橐鑰子被這陣風吹起了防備的心弦。風愈舒,他的神色愈加凝聚,隻因他感覺這風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寒意迎風生,草動起戒備。
倏然,一道淩厲的劍氣自斜坡衝起,剛入眼之際,又折射殺往橐鑰子六人。橐鑰子一手幻收化呐眾人,攜帶退後十餘步開外。那劍氣“轟”地一聲射地成為大坑,掀起新潤的土壤震震。
前處的小斜坡緩緩走上一個人,手持利劍,問道:“你們是想留下的兵器,還是讓我劍留下你們的魂?”眼睛放著寒光對嚲髫小孩。“說!你這把如何得的!”
那一群小孩害怕的瑟瑟發抖,紛紛躲在橐鑰子與成茹萍的後麵,不敢出來。
“壯士若要兵器,我們給你就是。”橐鑰子觀看對方在刀劍之需,不在討命。一旦交手,對孩子們便顧之無暇。況且如此寶刀好劍,將其帶在身上將來必會麻煩重重。不如現在就給他。
考量之際,有一道刀氣自背後襲來,
威力磅礴,橐鑰子一感應,便導真氣於拂塵,往後一甩,“啪”的一聲擋去刀,零碎的真氣與刀氣鞭地起塵,久久不散。
“兵器不需要留下了,把命留下就可以啦!”橐鑰子身後一個青年人道。
“就是他們,我親耳聽見他說殺了一男一女。”殺人狂身旁的靖江指著嚲髫小孩道。
“道長,給你一個機會,自廢武功就戮,留你全屍,算是給你的恩賜,至於其他人嘛,便死無塟身之所。”殺人狂道。
“既然如此,一起上吧!”橐鑰子風輕雲淡道。
暖風的拂景,是吹動三個人森然的目光,在六顆眼珠的彼此相映。風過後不留痕跡,劍過後是否會留性命?
九天破手執利劍,輸入真氣,裂地一劈,真氣隨著劍光化為劍氣,襲擊橐鑰子,他又讚劍來刺,殘影連連。橐鑰子身形一轉揮撒拂塵率先發一團白色真氣之勁製擊後敵,又揮出滾滾真氣凝成光球,撞向九天破的前勢,前後力勁相交,皆罰地大響,風雲碎開,花木倒埋,塵土更新,四周受災。
爆炸隨聲之後,橐鑰子迅速衝上去前麵以掌勁迎著九天破的殺來之招。雙方掌去劍來招招催肝裂膽,電閃雷鳴般交手極速,銼銼映目的鋒鏑與雄渾如沉嶽的道掌交錯攪像地殘影斷斷。拂塵揮撒另一邊,飄逸而且英勇的道姿不減。橐鑰子馳勢旋踵掠影於後麵的殺人狂,殺人狂正提著殺刀朝著成茹萍他們砍來,小孩子們皆抱在一團,孺聚在成茹萍的旁邊,此時他們沒有哭鬧。殺人狂狠刀剌來之際,隻見橐鑰子提掌導入真氣,致使掌力剛強如鐵,掌力與來刀一接,一聲逆耳錚響閃過,隨之幾股金白異彩之色的刀削末氣自其間迸濺如利箭,頓時折花刻樹。九天破覺悟那道人是一個芒刺,先除掉勁敵為要,其他者暫且放置一息,況有靖江看固。心頭把定,便全身投入與殺人狂決殺橐鑰子之中,執劍趨招冷殺而至。橐鑰子身形拖影穿橫,巧避所來之招。
一口血祭刀,一把暗龍劍,風烈,日烈,三人愈戰愈烈。刀狂,劍狂,人的招式更狂。
殺人狂的血祭刀臨身便刻劃,執有暗龍劍的九天破見其應接不暇便挑剌,鏖戰的風姿,仇心熾盛的兩人血紅雙眼,是眼前看不清的刀與劍的絕殺。
幾招惡鬥之後,漫山遍野的花木已被餘威吹疾委地,他們旁邊的大多皆被連根拔起,有幾棵大樹上的綠葉脫落成了頹梢。
此時,戰鬥中的舞風,狂狠地吹掃周遭,環境越來越惡劣,猶如一場狂風暴雨無情地肆虐。成茹萍帶著小孩子們躲在一大顆柏樹身後。觀戰入神的靖江,恍惚間,餘光注意到他們的移動向一棵柏樹後麵躲著,便狠意拔劍上前,慢慢步步逼近他們。成茹萍看見來者氣焰凶凶,心中愕然不已,便帶小孩子們奪路奔逃。逃命的腳步還沒邁出幾步,不料過命的死神剛從頭頂俏無聲息地掠過。驚慌失措的他們隻是一轉身,有幾絲殺意的靖江早躍騰在前麵攔著生路,距離不到十尺之處。靖江旋踵間,發出冷笑,一大步大步地沉穩踏至四幼一少的麵前。他仔細將成茹萍從頭看到腳,感覺口水往下留,再將從腳看到頭,自感靈魂往上飄。他雙眼發亮,賣著邪笑,情不自禁道:“哎呦!沒想到小娘子這麽美,你若是從了小爺我,我就放了你們,怎麽樣?”又恬不知恥地陶然逼近。
成茹萍雙手扯著兩小孩的小手臂,營營而退。她心中驚恐不能自主,心想自己絕對不是那青年人的對手。靖江威逼的邪笑大步越來越近了,嚲髫小孩率先拔出所抱的刀出來,指著他怒道:“別怕他!”
其他小孩也效仿其先,陸陸續續拔出刀劍向著靖江。靖江更加笑聲連連,嚲髫悍然對眾小孩道:“我們一起刺他的肚子!”說著一起往靖江刺來。
“不要去!”成茹萍還沒喊出口,那一班小孩子早已衝上了。
靖江根本不把那些小孩放在眼裏,更何況距離如此的接近。便憑他們刺來,果然那些小孩力氣弱小些,自己身強體壯,又修煉一點真氣存在丹田中,還怕小小毛孩不成。果真不出所計,那群小孩的刀劍及他的肚子時,如同刺在堅木上,難以進入。還沒等他得意之際,隻見一把利刀伸向自己的喉嚨索命而來,幾乎是與那群小孩的刀劍同時襲來。驚訝的他斜身一側閃避,刀過背之後,又疾快撩首所在,他也沒顧得上看誰出的刀,便再次大弧度地彎腰急閃,然後朦朧間委屈求全地退後三步。靖江此刻才看清剛剛差一點要他性命的人,竟是個嚲髫的小孩子,發現他方才並沒有一起攻自個的肚部,而是耍陰招朝脖子襲來,是自己大意了。
忽然間,他感覺一震疼自耳外呐痛於內,右手一捂右耳,再定睛一看右手上的鮮血。不由怒從手腳間來,立即再執起劍迅速地朝他們殺來。
戰場中,二對一。橫絕威掃血祭刀,黑暗之劍如龍嚎。拂塵揮甩宏光破,葉草撩亂十裏濤。
幾經交手,橐鑰子已知對手能為,再凝三分心神,小心應付刀劍的總攻。隻見極招對壘後,各自震撼。橐鑰子趁著得當兒,便極速凝真氣浩發一式,朝殺人狂縱送襲來,殺人狂感知此招厲害。危急不待,冒然提元注於刀,導真氣於掌,合迎式勁。隻見那白幻團圓的招式自來掀塵破地越滾越大,重重地襲向殺人狂。頑強自抗的殺人狂接擋那宏大之式,那式像一個槍頭,他用綠光幻彩且有陣法圖案的盾氣強行擋住。白幻戮力的槍頭模樣死死地鑽刺著他的硬盾,“嘶”鳴不斷地自鑽,生出鐵鏥紛紛。殺人狂被那白槍頭那股力量逐漸推得
退數步,來勢依然不減,反而自增。他使勁力運動真氣導入刀與掌中苦苦撐住,心覺那式已成勢,又顧自己力疲,便稍微鬆力憑其勢去,倒身為之閃避。
九天破趁著橐鑰子行招之際,隻劍取來,幸而橐鑰子回氣快些,便與其纏戰。殺人狂以臏為點,翹起身體,拖刀劃地而來,喊道:“牛鼻老道!還真有兩下子!”
那方才的勢力徑去竟爾又自返,趨殺而去的殺人狂一感應,準備回首甫目而巧閃之際,孰料那勢彎折別處。
遷怒跑來的靖江正起手舉劍揮向成茹萍他們。隻見剛才攻擊殺人狂那白色槍形之勢,轉攻靖江所在的方位。直接穿透靖江旁邊的柏樹,又同時極速貫徹他的腦袋。完全沒有防備之下的他,手中劍自落,就此倒下在碎葉絞絲的綠茵中。自感全身冷襲,腦中疼痛遍身,無力地抽搐著。聲音好似低啞著死亡的征兆,唯有那幾灘染流在地的血。
靖江死後,成茹萍帶著孩子們遠離戰及。
而在斯殺戰中的兩人目睹靖江被擊倒,顯然喪失了性命。兩人愈加憤怒,雙雙猛然提元,數道流光抱攛自身,各顯異彩。
橐鑰子見狀,凝聚心神以抗。將拂塵幻化成清淵劍在手,舞動運氣,沉沉浩元所生的華光吞沒白光,把四野禪照得更加明亮,隨之一派清淵劍光衝天而起。
“黯潮凶湧。”左邊的九天破狠持著那渾宏且缸大的黑色旋流,浰速地襲擊橐鑰子。
“煞血祭天。”右邊的殺人狂將血祭刀稍微縱臂一伸高,頂空出現一大團鮮血的豔色,不停地在其翻攪,以刀引著紅災,連刀帶人地推刺向橐鑰子殺來。
橐鑰子知道左右的威勢避不了,頭上的熾白的元力已經被自己成釀成形,不能左右為分,當即飛升自身於空,仗著清淵劍將浩浩團元犌力施壓而下。
三種力量衝擊,轟然震撼,地愁物慘。餘威所至,老樹盡拔。百尺深坑頓現,同時震退正在夾攻中的兩人。
“噗”
殺人狂身飛伴著塵土吐出初次鮮血,成為紅直線迤邐而落。而九天破不再戀戰,馳騁著淩空虛步去扶著重傷的他。殺人狂顯然暈過去了,九天破摟著他高聲地叫喚幾聲,迷糊的他不曾答應。悲憤的九天破眼中恨意越盛,冷冷地逋盯一眼橐鑰子,咬牙切齒喊道:“我遲早讓你付出代價!”說畢,發一招借機生變,攜帶殺人狂化形撕動空氣為光粒,遠遠急遁離而去。
橐鑰子也化為晶瑩白光,來閃避其招,亦順便散向上升出那百尺深坑,再自導往一個方向獨去。
逃跑的成茹萍與眾小孩,慌不擇路。幸好橐鑰子化為白氣在空中發現他們。橐鑰子聚地降下,那些驚恐的孩子看見是他,便轉怵為喜,各各上前不是抱就是哭。成茹萍則是鬆一口氣,走上前來行重禮道:“適才多謝前輩救命,要不是你來招的及時,恐我與他們皆無命可活了。”說著抽搐地小聲哭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出過村子,村子裏的人都較比樸素,那裏見過這樣龍爭虎鬥的大場麵。
“別見外!都是自己人,無須這等繁文縟節,你伯伯既然將你托付與我,我有責任保護好的安危。你以後可能還在天虎修煉,所以我希望你經閱此事後,自己的膽子能夠大些,像你今天的狀況,往後不堪設想。”橐鑰子諄諄教誨道。
幾番波折之後,他們又開起了往天虎城之旅。
景少與微言正尋找橐鑰子他們。兩人自出廟後,打探多處,毫無線索。跟蹤的任務算是失敗了,微言幾次想告知大兄師彯沙,太子裝瘋賣弄,還有荒約秘事,景少都勸住了她。但她也不敢匯報給兄師秋鬆鶴得知,隻能陪著景少尋覓橐鑰子的下落,以好完成任務。兩人走累了,便在徑邊的石頭休息,微言時而戲弄比自己年紀小兩歲的師兄。
忽然,一位長白發分中,一襲白長披風,馳騁飛奔的狀態隻能看見相貌是上了年紀,黑唇雪須。自前方徑道奔來,坐在石上休息的兩人一發覺,那白發人早已極速擦肩而過,唯有殘影留在腦海裏。隨之,飄然而來一位白衣女子道:“別跑!站住!”沿著之前那個人的方向迅速地追了上去。那女子長得不是很十分好看,但也有動人之處。她穿著一件泛白衣裳,飄帶長長,追逐的身影處處留香,香氣幾乎覆蓋了徑上的野花發出來的香氣。
等他們再想看清楚那兩個人的模樣,無奈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
摸不清對方是何人,又因何事你追我趕?他們皆一無所知,也便不好插手別人的閑事。兩個吃了帶在身上幹糧,喝了幾口泉水,整裝起程找人。就在準備動身之際,驟然,遠方有紅光與黑光莫名衝天,兩人心疑是什麽怪物出來禍世,於是朝那光的方向蹁躚飛奔而去。
半響,他們來至光所劇亮之處,發現那裏是有人打鬥過的痕跡。那塊斜坡上的地陷下去百尺左右,寬有八十尺。詫異的他們禦起氣飛將下去,那深坑下盡是不多時被人用什麽身內威力或神兵威力拔去的死嫩草與樹枝,有的還埋在土塊堆裏露個半枝幹。以他們的經驗很容易看出這裏曾經發生過驚天動地的打鬥致使的。好幾處草幹綠葉絞錯縱橫,隻是還沒有變黃,有些保持著完整卻沒了深根,在熱曬的陽光辣照下變得慢慢幹委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