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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凌清兒

  「現在把地圖拿出來;早點動身早點心安;」 

  儀式舉行完后,陳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三人隨後對視一眼,而後各自從儲物囊中拿出一塊青色的破碎玉簡;很明顯,這章地圖是分別存在三人所在的勢力之中;雖然陳偉和李青是一個門派,但是,明顯二人在門派之中分屬兩個派系; 

  三人將掌中碎玉湊在一處,接著同時運起元氣,緊接著三塊碎裂的玉簡頓時發出一陣柔和的青光緊接著猶如互相吸引一般瞬間脫離了三人之手、浮在空中凝聚在一起,隨後,一道青光閃過,一枚青色的完整玉簡出現三人面前,三人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 

  一線天,險中淵; 

  這裡是地勢複雜的試煉界中最為險峻的一道山脈,而一線天便是在這座山脈中最為險峻之地,堪稱險中之險; 

  但是,只有穿過這片險峻的峽谷,才能到達試煉界的出口; 

  而穆家試煉還有一條額外的規定,那就是手持青玉劍的修士,是無法通過試煉玉簡離開試煉界;但凡得到了青玉劍的修士,便只能根據穆家提供的地圖在一月之期到來之前來到這裡,通過外面的強者用大力打開的傳送陣從試煉界中離開; 

  此時此刻,在一線天盡頭的一座千丈高山上,兩名青年修士正在遙遙相對; 

  這兩名修士之中的一人氣宇軒昂,身著修長青衫,嘴角帶著一絲平靜而淡然的笑意;此人正是那千道門青年一代的翹楚魏青; 

  而起對面。那身著黑色長袍、帶著絲絲邪氣的青年人,便是唔魔宗的少宗主無塵; 

  蘭陵郡千道門、唔魔宗。是除卻鬼岩穆家之外、大祈王朝最為強橫的邪道修真勢力;其門派之中各自有十名以上的聚氣境五階以上修士,兩大宗派自從建立之初便是互相爭鬥不止;千百年積累下來。兩派之間的宿怨可謂是達到了不可調和的階段,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宗派戰爭,但暗中的較量卻是時時刻刻都在進行著; 

  而眼前這兩人作為各自門派的下任接班者,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更為尖銳,無論是明裡暗裡,兩人的爭鬥幾乎從未停止過,都想著壓過對方一頭; 

  「魏青,本人有一事非常不解,不知你能否解惑一二?」無塵眼中陰光閃耀。雖然千丈高峰山風滾滾,但他的聲音卻依舊清晰可聞; 

  那魏青聞言微微一笑,下巴輕輕一點說道:「無塵兄,有話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事值得遮遮掩掩?」 

  「是啊,你我多少年的老關係了;說是發小也不為過;」 

  無塵的嘴角微微一勾,接著冷笑道:「你我進入這穆家試煉界,所在位置應該是隨機分配的;距離這試煉界出口或近或遠、只有在一月之期最後三日,試煉玉簡上才會指引方向到達這裡;不知你能否告訴本人。你為何能夠如此之快到達這裡?」 

  「呵呵!竟然是這區區小事;」 

  魏青淡淡一笑,如清風拂面,對無處那陰袤的眼神視而不見:「早就聽聞唔魔宗大長老修為深厚,在陣法一道沉浸數百年。能夠很輕易地找到試煉界的指路方法,本人實在是佩服有加啊;」 

  見得魏青避而不答,反而婉轉地揭露了自己來到這裡的方法。無塵不由得一聲冷笑,接著淡淡地說道:「千道門果然是好計策;能夠參與穆家試煉之事。至始至終我唔魔宗知曉者不過十數人;千道門竟然能將探子埋到這裡,真是令人敬佩啊;」 

  「呵呵。怎麼能是探子呢?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不過無塵兄只管放心,此人已經遠走他鄉,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唔魔宗了;」魏青淡淡一笑說道; 

  「很好;這也省得本人費力氣清理門戶了;告辭;」言罷,無塵身形一抖化作一道黑風向著山下直掠而去; 

  「無塵兄,既然你也來到此處了;不妨你我兄弟二人立一個賭約;以這一線天為線,兩塊地域你我兩派各自分開,憑本事搶奪青玉劍可好?」看著無塵的背影,魏青遠遠地喝道; 

  「可以;待到將閑雜人等打發之後,你我二人再做過一場,藉此機會也好讓修鍊界諸位同道見識一下,年輕一代是我唔魔宗更強,還是你千道門更勝一籌;」 

  「還有,魏青,雖然你是我最大的對手,但是呢,不得不說,你非常了解我;」 

  遠遠的,無塵那陰袤的聲音清晰地傳來,而他的身影卻是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哼!不了解你,怎麼有資格做你的敵人?」 

  聽得無塵的聲音漸漸消失,魏青的嘴角微微一勾,也沒有回話,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此刻,在某處隱秘的山洞之內,一聲聲微弱的哼吟從中隱隱傳來,似乎是一名女子的聲音,那聲音忽高忽低、若有若無,纏繞著人的心扉令人根本無法入靜打坐,總是思慮紛紛; 

  而這樣的哼吟聲持續了沒多久,便是一聲愉悅至極的尖叫響起,隨即,那隱秘的山洞這才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女子急促的呼吸聲隱隱傳出; 

  而在洞口之處,那名滿頭細汗的黑袍老者也在此時長舒一口氣、舒緩了一直緊繃的身體; 

  冷逸一邊緩緩地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將腹中的邪火化解開來,嘴角這才露出幾分苦笑; 

  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寂寞然的藥劑竟然有著如此強效;他本來以為這和普通的**葯一樣,最多一兩個時辰便會消散,誰知道,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 

  在這一天一夜之中,這樣的哼吟、這樣愉悅至極的尖叫,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次。搞得冷逸早已經變得神經敏感至極;不過這一次,聽著凌清兒的聲音已經虛弱得近乎虛脫。冷逸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直到此時,他才敢放鬆下緊繃的神經; 

  「這回可算是磨練了心志了;還好,老不死的說我在這方面遲鈍;若我在這方面不遲鈍的話,是不是早就把控不住了?」 

  冷逸看著天空滿臉苦笑,這種事情和修為的關係真的不大;除非是老龍那種級別的存在,或者是專修禁人本能之道的邪修,否則,真的很難把控住; 

  冷逸到了如今才算是明白,自己所謂的遲鈍。其實可以說的心高,或者說一般的女子他看不上;他相信,若是換成蘇日娜格日樂,或者是他在西川見到的其他美女也是如此,他根本就不會有太多的反應; 

  但是凌清兒不同,凌清兒要比石萱還高上幾個檔次,面對如此美女,冷逸卻也只能甘拜下風;還好,冷逸只是甘拜下風。還沒有拜倒在石榴裙下; 

  這兩者雖然都是「拜」,但卻有著根本性的不同,一個是心裡想想罷了,另一個卻是付諸行動了;還好。冷逸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他的意志還不至於那麼薄弱; 

  「總不能連想的權利都給剝奪了?」冷逸苦笑著搖了搖頭,當最終確定洞內沒有再來一次的時候。這才猶豫了一下,起身走進洞內; 

  經過一個崎嶇的彎道。冷逸走進了山洞深處,目之所及處。儘是一片凌亂;空氣中更是浮動著令人想撞牆的靡靡之香; 

  山洞深處鋪著一塊厚厚的獸皮,冷逸雖然對這種事情較為遲鈍,但並非真的一點都不懂;起碼在冷家時,他從貼身丫環處知曉了女人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是一點受不得陰涼的;除非修為高深到了聚氣境,否則女修士和普通女子沒有太大差別,無非是能抗得時間長點而已;但再長,也經不住這一天一夜幾乎不間斷的衝擊; 

  而在那獸皮之上,凌清兒此刻正軟軟地躺在上面、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得甚至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身上的冷汗早已濕透了整張獸皮,身上的衣裙也早已變成了一地碎片;修士的力氣何等之大,但修士穿得衣著卻和凡人沒太大差別; 

  不過還好,她身下的獸皮可不是普通人能撕裂的; 

  見得眼前如玉般的晶瑩,冷逸的面頰猛然一抽,頓時再度渾身冷汗,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天一夜下來,凌清兒竟然……竟然如此……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男女授受不親……」冷逸猛然閉上眼睛,一邊咬著牙念叨著,一邊伸手一揮,那散落在地被用來當被子的獸皮被冷逸的靈氣凌空捲起、輕輕地蓋在了凌清兒的身上; 

  當一切「非禮」被遮掩之後,冷逸猛然轉過身化作一道陰風閃出了洞外,而同時整個山洞也在一陣沉悶的撞擊聲中發生了微微顫抖,那紛紛落下的碎石表明,冷逸幾乎是奪路而逃、甚至忘記了洞內崎嶇的彎道; 

  待得那碎石落地的聲音消散,獸皮之下的凌清兒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幾乎空洞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 

  這一天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她雖然看似昏迷,卻是非常清楚;但是,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似乎這一天一夜中,操控身體的是另外一個人,而並非她自己;直到最後的力氣用盡,渾身虛脫之後,身體的控制權方才回到自己手上;而就在此時,冷逸卻走來進來; 

  但是,這個時候,凌清兒聽得那腳步聲雖然明知不妥、心中焦急萬分,可是她卻連出聲提醒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何況抬手抓住被子將自己遮蓋起來;於是,她只能閉上眼睛,任憑一切被冷逸看得徹徹底底; 

  凌清兒很是擔心,若冷逸真是外表那麼老辣的話,她反而不擔心;可她偏偏早就看出來了,冷逸的外表和實際年齡差得甚遠,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 

  不過還好,相比起更可怕的結局,只是被冷逸看了看而已……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而此時此刻,冷逸正在門口看著洞口不遠處流淌過的小溪默念著什麼;他根本就無法抑制住滿腦袋的玉白晶瑩,那副圖像甚至比程歸元那張惡毒的老臉都記憶得深刻。幾乎是深深烙印在了腦海之中; 

  當頭開始發疼之時,冷逸這才意識到。這種想法是不能堵塞的,只能如治水一般緩緩疏導才行。於是乎,冷逸就像個傻子一樣盯著那冰涼的溪水一遍遍地默念著四字真言;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冷逸瞬間收回了精神,勉勵保持著冷靜頭也不回地沉聲說道: 

  「清兒姑娘,你醒了?」 

  「……」早已換了一身新衣的凌清兒聞言咬了咬嘴唇,臉色通紅無比,扭捏了半天才像蚊子哼哼般低聲說道:「剛醒來,還謝冷兄出手相救。清兒感激不盡;」 

  真默契…… 

  冷逸的腦海中閃過一絲讓他渾身一個激靈的想法,而後便感激抑制住,繼續深沉道:「無妨,你我本是舊識,冷某豈能坐視不管;」 

  可是冷逸此話說出口,便又發現自己破壞了默契,於是現場又是一陣尷尬,凌清兒拽著衣角更是一聲不敢吭…… 

  「只是冷某很是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我的真實年齡的?」還好冷逸反應快。及時岔開了話題; 

  「嘻嘻!本姑娘天生就眼睛毒辣,雖然說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但我一看就能看出來;」凌清兒這才恢復了往日的俏皮、但依舊紅著臉笑道; 

  「第六感么?」冷逸這才回過了頭,恢復了平靜; 

  「可以這麼說;」凌清兒笑吟吟地看著冷逸。心中也舒了一口氣,岔開了話題就沒事了; 

  至於被看過嘛,女修士和凡人女子不同。觀念較為開放得多,不會因為這事兒尋死覓活的;看見就看見了。只是一眼而已,又不是讓你拿著放大鏡一寸寸的研究……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可怕。看來確實如此;」 

  「我一向以為我的第六感很強,但卻只能模糊的感知什麼是對我有利的,什麼是對我危險的;還從來沒有這種判斷;」冷逸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第六感可以說是完全恢復了,卻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感知; 

  「這就是男性和女性的差別嘍;」凌清兒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師父說,在太初洪荒年間,男性的職責是攻擊和守護,所以第六感偏向戰鬥;何況隱藏修為從來都是局限在不出手的時候,一旦動手,根本隱藏不了;所以就沒有這方面的功能;」 

  「而女性呢,則必須要感知到一切隱藏的危險,久而久之,同樣是第六感,結果就不一樣嘍;」 

  凌清兒亂七八糟的說著,心裡卻是微微一凜,在冷逸抱著她尋找安全之地時,總能提前躲開危機;要知道,她這一路可是哼哼唧唧的動靜不小,不知有多少修士和妖獸沿途追來,卻總是被冷逸提前躲過;要說一次兩次是經驗,可十次百次,那可就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了; 

  此人,對我破滅閣有大用,對大師兄也有大用,一定要提醒大師兄與之交好! 

  「說得也是;」冷逸很是專心地點了點頭,其實,凌清兒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堆自己都記不清說得是什麼的東西;冷逸又何嘗真聽進去?他只知道凌清兒巴拉巴拉的沒少說,具體說得什麼……只記得是在說第六感而已; 

  「我看你身上幾乎沒有元氣了,這試煉界兇險,你不如早日出去;」又經過了一陣誰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的胡扯后,冷逸這才冷靜了下來,話也轉到了正題上; 

  「冷兄有所不知,我身上的試煉玉簡一開始就被那陰陽宗的三名修士偷走了;若非如此,我早就離開試煉界了;」凌清兒的臉色再度一紅,接著低著頭說道; 

  「這樣……」 

  冷逸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略加思索后伸手從儲物囊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凌清兒:「你馬上離開這裡,這試煉界絕對沒有一開始想象的那麼簡單;你若是和興田兄在一起的話,我倒也不擔心;但是你一個人……還是不要繼續趟這渾水了;」 

  凌清兒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當她發現進入試煉界后是獨自一人隨機分配地點的時候,便早已知道了這裡面絕對不是一開始想象的那樣; 

  她一開始來,就是抱著和師兄弟們一起試煉的念頭,可是,如今卻是她一個人,憑她煅骨境初期的修為,在這裡面根本就是一個死字;若是要找到其他師兄弟,偌大的試煉界這是何等之難,何況,到了如今,進入試煉界才三天而已,還有27天的時間;自己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活過這27天; 

  雖然她有心跟著冷逸一起,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冷逸的修為幾乎超越她一個大境界,如此一來,她跟著他完全就是累贅,能不幫倒忙就是謝天謝地了…… 

  不過,不對啊? 

  我為什麼這麼想跟著他一起走呢? 

  凌清兒腦海中閃過一絲讓她感到恐怖的念頭,修鍊至今,除了掌門和看著她長大的興田師兄、以及同時長大的兩個小師弟外,她從來沒有這麼放心過任何一個男修,這是女修的必備生存素質; 

  可今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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