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以前若非同小麗在一起做#愛的時候,腦子裡基本不會想別的,而是全身心地體會身體內的熱血奔涌和飄飄欲仙的歡愉之情。
可是今晚同小麗做的時候,腦子裡竟然時不時浮現出省城「乾媽」家樓梯拐角處的肖像畫,浮現出「乾媽」卧室牆上懸挂的那幅「露絲」的裸#體畫,同時耳邊還會響起「乾媽」同李部長做#愛時候瘋狂的男生女生交織在一起的叫#床的聲音……
小麗同樣也在「嚎叫」,興奮地幸福地歡快地「嚎叫」。自己的嘴裡也在不停地發出低吼,可是若非卻總覺得不如「乾媽」同李部長之間的叫喊聲那般驚心動魄那般刺激!
當若非痛快地酣暢淋漓地一瀉千里的時候,耳邊伴隨的不是小麗歡愉的叫喊,而是「乾媽」幽怨的富有魅惑力的「哀嚎」,這讓若非感到好生奇怪,費解又莫名其妙!
「跟姐說實話,想姐沒有啊?」
小麗心滿意足地閉著眼睛問。
「我……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吧?」小麗說著順手掐了一下若非大腿根部,「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什麼叫還行吧,那麼長時間沒見我你就不想我啊。」
「想,當然想了。」若非被小麗這麼一抓,立馬回過神兒來,把思緒從「乾媽」身上拉回來放在了小麗身上,熱烈地親吻起小麗來。
若非一邊親吻小麗,一邊伸手撫摸著她的身體,從後背到前胸,從屁股到大腿…小麗剛剛癱軟下來的身體又開始變得活躍又富有激情,她熱烈地回應著若非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姿勢,熱烈的積極的主動的……
當兩個人的低吼呻吟隨著動作的加劇而變成嚎叫嘶鳴時,兩個人終於又一次結束了一場身體的碰撞和「戰鬥」。
打掃戰場,歇息……兩人筋疲力盡地喘息著。
若非睡意全無,趁著小麗開心,他終於問出了一個一直想問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問的問題。
「小麗,你覺得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幹嘛啊,中央電視台下基層採訪啊?」小麗嘻嘻笑著說:「剛跟我做完就問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想讓我誇你能幹啊?」
「不是啊,我沒有開玩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想問你這個問題,」若非握住搭在自己胸前的小麗的一隻手說:「你后不後悔跟梓涵結婚,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幸福嗎?」
「那有什麼不幸福的啊?梓涵陪我回家吃飯陪我看電影喝咖啡……,陪我出現在所有應該出現的場合。所有人都說我們幸福說我們婦唱夫隨天生一對……」
「可是你真覺得幸福嗎?你真的過的幸福嗎?」小麗話還沒說完,若非就打斷她的話問:「難道你要永遠過這種有名無實的生活嗎?」
「不要跟談以後,我不要說什麼以後,」小麗翻過身去背對著若非,「婚是我自己吵著鬧著非要結的,我離不開梓涵我不能沒有梓涵,縱使他不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婚姻,但是我現在有名有份又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小麗姐你會不會放我走呢?」若非乾脆直接問道。
小麗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凝固起來,似乎有些緊張地問道:「你要離開我嗎?你有新的女人啦?」
「沒有,我是說以後呢?」若非問出一個看似荒謬的問題,「如果以後我離開你們,你會不會偷偷地找另外一個男人?」
「怎麼可能呢,」小麗回過身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我和梓涵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個是地產大亨的兒子,濱市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一個是商業銀行行長的千金,銀行高級理財顧問正經白領,你以為我們會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傳出緋聞嗎?」
「那我們在一起這樣,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我們這樣……你不說我不說梓涵不說,誰又會知道呢?」小麗的聲音變得陰鬱起來。
「你不覺得你們這是自欺欺人嗎?為什麼不能放各自一條生路呢?」若非心想小麗和梓涵兩人原來都心安理得地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繞了進來,他真想直接問為什麼不放我若非一條生路,你們為什麼就不想想我若非的感受?
「什麼是生路?在一起就是生路。」小麗無奈地說:「一開始是我任性,想要得到的東西必須要得到,不管使用什麼手段不管付出多大代價,而現在,各種利益交織纏繞在一起,我和梓涵,他父親還有我父親,我們都已經坐在了一條船上,誰也不可能下船……」
「你們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太複雜了,你們想得太多了吧。」若非無法理解地說:「我覺得兩個人結婚就應該在一起吃飯在一起睡覺,哪怕像我爸和我媽那樣每天鍋沿碰鍋勺丁丁當當爭來吵去,但是有滋有味……」
「鍋沿碰鍋勺?有滋有味?」小麗重複著這句話。
「是啊,將來有了孩子還會摻雜孩子的哭聲,那多熱鬧啊!」若非說著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那樣的日子才算幸福。」
「那樣的日子距離我太過遙遠了,」小麗翻過身去,「不想了,睡覺!」
說不出個所以然,若非只好嘆口氣睡去。
第二天早晨若非早早趕過去送乾媽上班,「乾媽」看似隨意地問道:「昨天晚上你們都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梓涵給我布置了一下工作。」若非想了想說。
「都布置什麼工作了?」「乾媽」緊接著問:「什麼重要的工作還需要談一晚上啊?」
「也沒有一晚上了,聊得太晚害怕回去打擾您休息,所有就乾脆住在那裡。」
若非一隻手?了?頭皮,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他總不能跟「乾媽」說昨天晚上自己先是被梓涵訓斥欺負了一頓,后又陪著梓涵的「老婆」小麗睡覺吧。
自己夾在梓涵和小麗中間這樣尷尬的境地,可能好多人聽都不會聽說過,就算聽說過這樣的奇聞怪事,肯定也不會有幾個人能夠相信的。
「你們現在所有的工作重心都應當圍繞這部電視劇的宣傳工作展開,圍繞抗日戰爭勝利n周年展開……」「乾媽」情緒忽然有些激動,「這是機會,你們不懂。要抓住政治機會製造輿論……」
「我們這部劇是按照商業運作來的,真的有必要跟政治聯繫在一起嗎?」若非弱弱地問。
「這是誰說的?是你們老闆這樣認為的還是你自己這樣認為的?」「乾媽」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是你們老闆提出這樣的疑問,那他也太沒有水平太沒有政治敏感太不懂得抓住機會了……」
「是……是我自己不明白才這樣問的,梓涵他沒有這樣說。」看到「乾媽」有些氣的樣子,若非趕緊解釋道。
「如果是你問出這樣的問題,那我只能說你還太幼稚太不懂事。」「乾媽」不以為然地說道。
若非心裡一百個不服氣,幹嘛我提出這樣的疑問就是幼稚不懂事,梓涵這樣問就只是缺乏政治敏感性?這不同樣是一個問題嗎?
忽如一夜春風來。短短一個星期時間,濱市大大小小的報紙都大肆宣傳起廣播影視局的工作成績來。
「濱市廣播影視局工作取得突破性成績。在鄭局長大力領導下,廣播影視局q抓住抗日戰爭勝利n周年的良好契機,運籌帷幄利用各種資源,投拍了濱市有史以來第一部自行拍攝製作的抗戰題材電視連續劇,受到了省市各級領導的重視與好評……」
梓涵拿著報紙念完之後,一把將報紙撕碎,「這娘們兒,我梓涵投拍這部劇跟她有什麼關係?報紙上竟然對我梓涵隻字未提,對我們房地產公司隻字未提,對我們的影視公司隻字未提,反倒全都變成了這個滅絕師太的功勞。這就是他娘的政治敏感性!」
「這是拿著我們的汗水和心血往她臉上貼金。」吳助理說。
「往領導臉上貼金倒也是應該的,可是她不該對我們隻字不提。」梓涵沉吟著說:「這樣下去我們這部劇的宣傳只能變成一條政治新聞,而不能製造各種各樣的緋聞話題和噱頭成為持續發酵的娛樂報道。那樣的話,這部劇跟我們自己的地產公司及影視公司緊密聯繫在一起制定的宣傳計劃,將會無法實施……」
「這個滅絕師太,下手夠快的。」吳助理皺著眉頭說。
「把我們事先準備的宣傳通稿拿去給報社,讓他們立刻發在娛樂版面。」梓涵吩咐道,「我就不相信爭不過這個老太太。」
「前幾天我就把宣傳通稿送到各個報社了,可是這大大小小的報紙還沒來得及發出來,這老太太的宣傳稿就先發了。」吳助理說著摸起電話,「我打電話問問我們的通稿什麼時候發。」
「小武,前幾天我送你的稿子你什麼時候上啊,怎麼這麼久都沒安排啊……什麼?有關抗戰勝利題材要市裡統一編髮?可我們那是娛樂報道啊……市裡特意下了通知?可是……」
吳助理的電話被對方掛掉,正當他想給另一家報社打電話的時候,梓涵制止了他,「算了,各家報社肯定都接到了市裡的通知,這個滅絕師太,她到底想幹什麼呢?」